突如其來的黑暗讓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我能聽到李青墨驚慌的喊叫聲,也能聽到白冰低低的安慰聲和高亭捏緊拳頭時骨節發出的啪啪脆響聲,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切聲音聽起來都顯得那麼朦朧而飄渺,而且,還一個個正在離我遠去!
“白冰,注意安全!”我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喊什麼向我靠攏之類的都沒用,也只能希望白冰能自己注意一點安全,畢竟她身上也是帶着一些驅魔道具的,高亭那面不需要我擔心,雖然他看起來是個肌‘肉’男,但是一個普通的肌‘肉’男是不可能在省公安廳的特別行動組做到副組長的位置的。他要是沒本事,那才奇怪。
“嘻嘻嘻嘻”一陣小‘女’孩的嬌笑聲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了過來,我警惕的四下張望着,當然,在這種絕對的黑暗中,我什麼都看不到。可是我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向我接近。“小詩,出來幫忙。”小‘女’孩的嬌笑聲啊,與其說是嚇唬住了我,還不如說是給我提了醒,比小‘女’孩兒的話,我可不會輸給他們,不是麼?我家的小‘女’孩,那可是厲害的很呢。可是,在我喊了之後,小詩卻完全沒有反應。
“小詩,小詩!”我伸手想去敲敲‘胸’口衣兜裡的小瓷瓶,喊小詩出來開工,可是這一敲,我卻愣住了,‘胸’口的衣兜,平平整整,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裝着小詩的瓷瓶,不見了!
“嘻嘻嘻嘻,大哥哥,你在找東西麼?”小‘女’孩的嬌笑聲在我的身後響起,我猛地回過頭看去,卻沒在自己身後看到任何東西,相反的,在扭頭的功夫,我覺得自己後脊樑就是一涼。然後,好像有兩條細嫩的胳膊從我的身後伸了過來,環住了我的脖子。糟了。大意了!
故老相傳,人身上有三把火,分別在頭頂和雙肩上,這三把陽火只要還點着,一般的鬼怪就不容易對你造成傷害,這也是爲什麼老人們說你在走夜路的時候,如果聽到有人在你身後喊你的名字,千萬別回頭,只要你一回頭,肩膀上的陽火就會被自己的動作給‘弄’滅,喊你名字的鬼怪也就可以趁虛而入了。要是在一開始入這一行的時候,我肯定會記住這些忌諱的,可是最近經歷的東西太多了,膽子也不自覺的大了起來,覺得自己有本事了,有些事情也就不在意了。唉,那話怎麼說的來着,小心駛得萬年船,古人誠不欺我也。
“大哥哥,大哥哥,你是在找我麼?”一陣‘陰’冷的吐息噴在我的耳朵上,讓我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一股寒意,從頭流到了腳。
“你,到底是誰?”我嘴裡低聲的問詢着,左手卻向自己身後‘摸’了過去,小詩莫名其妙的不見了,村正也不在身上,不過這不要緊,我不是還有左手麼?妖魔鬼怪,沒跟我動過手的話,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想到我的左手有儲藏靈氣的作用吧。“說吧,你想怎麼樣?”
“我怎麼都不想,大哥哥,你陪我玩好不好?我就想讓你陪我玩。這裡好黑,好悶,我一個人好孤單……”小‘女’孩的聲音突然變成了悽悽楚楚的味道,我背後傳來的那種觸感也變得更加的真實。我甚至可以感覺到兩個小饅頭頂在我後背上傳來的那種溫軟,是切切實實的在我背後麼?要不要給她狠狠的來一下?
“你爲什麼在這麼黑的地方?要不,哥哥帶你去個亮堂點的地方,你覺得怎麼樣?”左手已經伸到了身後,手掌逐漸上翻,可是就在我的手掌翻向上面的同時,一雙冰涼的嫩‘腿’夾住了我的手,掌心頓時碰觸到一處絕對不該碰的地方,隱約的還能感到有些絨絨的細‘毛’,我傻了,這‘摸’到的地方,我熟悉的很啊,記得當初跟田甜在一起的時候,‘摸’她那裡,也是這種手感,只不過現在的這個比田甜還要來的稚嫩。一時間,我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這樣出手的話,算不算辣手摧‘花’啊?畢竟人家小姑娘都這麼主動的,‘褲’子都脫了。
“大哥哥,你怎麼‘摸’我那裡呢?你好壞哦。不過,如果大哥哥喜歡的話,我可以讓大哥哥隨便‘摸’呢,不過……”小‘女’孩甜美的聲音突然變了調,“不過我的脖子好難受,我喘不過氣來,大哥哥,你要跟我一樣,我纔可以讓你隨便玩啊!”尖利的話語聲傳進我耳朵的同時,兩條環住我脖子的手臂猛然收緊,一股氣悶感頓時傳到了‘胸’口。
我勒個去的,我就知道在這地方肯定沒好事!
“炎天!”‘摸’在小‘女’孩身上的左手用力一抓,從牙縫裡擠出那兩個很帥氣的字眼,我就等着烈火噴薄而出,把小‘女’孩從我的後背上驅趕下去,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情況又出現了,隨着我的動作而來的,除了小‘女’孩略帶痛感的嬌呼外居然什麼都沒有!而那種痛呼也不是被火焰灼燒後產生的,根本就是嬌嫩的地方被抓疼了以後的喊聲。
“大哥哥,你好壞,你‘弄’疼人家了。”‘女’孩的聲音恢復了之前嬌嬌弱弱楚楚可憐的樣子,勒着我脖子的兩條胳膊卻沒有半點放鬆的意思,呼吸開始逐漸的困難了起來,絕境,這就是絕境麼?沒有武器,沒有幫手,就連自己本身的能力都不能正常使用,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想把左手‘抽’回來,去‘摸’左邊的腰包,可是‘女’孩那兩條細嫩的大‘腿’卻把我的左手夾得死死的,怎麼‘抽’都‘抽’不回來,我只能用右手去‘摸’,可是當我‘摸’到左邊腰間的時候,整個人徹底的傻掉了,腰間什麼都沒有,裝着道具的腰包就和‘胸’前小詩藏身的那個小瓷瓶一樣,消失不見了。
這,這特麼的是怎麼回事!?
即便道具什麼的都沒有了,坐以待斃也不是我的風格,“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脖子被‘女’孩勒着,說話有些困難,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勒着我脖子的‘女’孩並不像以前遇到的那些厲鬼一樣力大無窮,她的力量保持在一個我可以反抗,卻沒辦法掙脫的程度上,在用右手拼命扯着她的胳膊後,我終於得以把這個咒語唸完了。“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敕!”唸完咒語的同時,右手鬆開‘女’孩的胳膊,結了一個劍指,向勒着我脖子的胳膊點了過去,可是這一下卻沒有對‘女’孩造成任何傷害。相反的,在我身後的‘女’孩發出了一連串得意的笑聲,她甚至伸出舌頭了,在我左邊的耳垂上輕輕‘舔’了一下,似乎在以此嘲笑我的無能。
不對,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要說我的腰包在不經意間被摘掉了還有可能,小詩藏身的小瓷瓶卻幾乎沒可能離開我的衣兜,小瓷瓶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受到小詩‘操’控的,在經歷的這麼多事情之後,除了有幾次因爲任務需要,我讓小詩守在別人身邊而把小瓷瓶掏出來以外,那小瓶子就從來沒有離開過我的衣兜。
而且……殺鬼咒沒效果我還可以理解,左手的火焰呢?左手蘊含的靈氣可是從來沒給我出過岔子。即便我身上軟到一根手指都動不了,還是可以用一年控制手中的靈氣的。那麼,這麼說的的話——我現在所看到所感覺的一切,應該都是假的!
“境由心生,魔從心破,咄!”嘴裡唸誦着破魔淨地咒,心裡面也在不停的默唸,而在我的咒語出口的時候,趴在我背後的‘女’孩的笑聲就好像卡帶一樣變得斷斷續續,勒着我脖子的胳膊雖然還在原地,那股勒緊的力道卻小了很多。有效,是麼?那就好!“境由心生,魔從心破!境由心生,魔從心破!境由心生,魔從心破!”隨着我一遍遍的唸誦着破魔淨地咒,脖子上的‘女’孩兒手臂變得格外的無力,原本緊夾着我左手的雙‘腿’也漸漸的鬆開了。
右手抓着‘女’孩無力的手臂一扯,我終於從她的鉗制中擺脫了出來,回身一看,卻見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二三歲只穿着上衣的‘女’孩站在我身後,怯生生的望着我,就好像剛剛發生的一切,她纔是受害者一樣。
“小妹妹,我們是不是該算算賬了?”我的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說實在的,這小‘女’孩看着還真是楚楚可憐秀‘色’可餐,不過,對於她,我卻沒有半點憐憫的感覺。凡是想要我命的,都得先做好死在我手裡的打算。“既然法術不能用了,那,就來試試我的拳頭吧。”揚起右手,一拳打向了小‘女’孩的臉,在那一刻,我分明看到她的嘴角有一個微微翹起的動作,似乎是在對我進行着嘲‘弄’,可惜,我的拳頭貼着她的鼻尖停了下來。“不好意思,你的‘花’招,我已經識破了。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急急如律令!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