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被我抱着出了一身汗,還是白冰的體質實在夠好,當我們早上醒來的時候,她的燒已經退了,反而是我的鼻子有點堵,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傳染了。
死胖子倒是個沒心沒肺的主,一大早就來敲我的‘門’,讓我請吃早餐,還理直氣壯的跟我說:“施主,貧道不是訛詐你,只是小語說了,你是土豪,貧道要跟你做朋友,而且貧道來這裡主要是‘私’人‘性’質的給你幫忙,所以施主你要包吃包住包買盤才行。”
對於這位後援,我真想感謝他全家,感謝他十八輩兒祖宗。不過無所謂了,三包也好,買單也好,有的是人上趕着搶着幹,我着什麼急,聽說死胖子解決了害死他兒子的‘女’鬼,趙書記發下話來了,我們在縣裡的所有消費,都記在他的賬上,讓彭局長陪着我們,想吃什麼吃什麼,想玩什麼玩什麼。這死胖子也是不客氣,吃吃喝喝的不算,還推銷給彭局長一大堆他自己出品的光盤,彭局長也只得哭笑不得的笑納了。
在啓東縣待了三天,白冰的感冒徹底好了,我‘腿’上的傷口也完全癒合了,這也算是難得的休整吧,三天之後,我接到了自稱是本省公安廳特別行動組負責人的電話,電話裡命令我沿着去白鎮的那條路,向隔壁啓陽縣進發,在兩縣‘交’界處,天空上有異彩閃現,恐怕這兩個縣的古怪事情全都是因爲那裡。死胖子這次過來,是沒有經過省廳的,算是‘私’人行動,他是自己開車來的,我們也省的讓縣裡給我們安排車了,不過我想不通的是他既然有車,之前跟蹤我們進山的時候爲啥不開着,不過想歸想,我沒有問出口,這種奇葩的想法永遠不是正常人能夠理解的了的。
車子一路開了下去,說實在的,他們說的什麼異彩我是沒看到,越來越濃重的‘陰’氣倒是隨處可見,確切的說,不單是能看見,我身上三萬六千個‘毛’孔都張開了,在往進吸納‘陰’氣,吸得我都有點害怕,要知道這種吸收不是我的意識能控制的,萬一吸太多了,變成活死人什麼的,那我不是得不償失了。
“停車!”一個‘交’警揮舞着牌子示意我們靠邊停車,死胖子蒼月把車停在了路邊,探出腦袋去依舊用他那神經兮兮的腔調問道:“阿彌陀那個佛,敢問這位施主,因爲何事攔下貧道啊?”
攔車的‘交’警很明顯的愣了一下,這麼奇葩的司機,估計也是第一次見,“額,前面道路施工,不能通過,掉頭繞行吧。”
“道路施工?阿彌陀那個佛,施主,不必擔心,貧道自有辦法,施主只要擡擡手,放貧道過去,剩下的事情,貧道一個人都能解決,阿‘門’。”其實吧,我現在在考慮的已經不是這個胖子是不是真的神經病,而是該不該換我來開車了,就他這麼不靠譜的樣子,我還真有點怕怕的。
“不管你是佛祖還是耶穌,不讓走就是不讓走,出了事兒你說算你的,上面追究起來找的可是我們的麻煩,趕緊掉頭。”面對胡攪蠻纏的死胖子,小‘交’警有些不耐煩了。
“同志,前面是真的道路問題麼?還是上面要求封路?”我打開車‘門’下了車先遞給小‘交’警一根菸,然後把我的證件遞了過去。
“上面的事情,我們也不清楚。”小‘交’警接過煙,口氣好了一點,不過在看清我的證件以後,立刻雙‘腿’併攏敬了個禮,“領導好。”
“別別別,咱不是一個系統的,都是同志,哪來的什麼領導不領導的。”你別看我跟彭局長面前拽的好像二五八萬似的,在一般的警員面前其實我‘挺’隨和的,不管出什麼事情,戰鬥在第一線的,還不是這些基層的警員。我拿出火來,給自己點了一根菸,順帶着,把小警察那根也給點上了。“哥們兒,給我‘交’個實底,是不是上面讓封路的,我之前是接到省廳的命令讓我往這邊趕的。”
“這樣啊,前面路好像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上面說一切車輛都不準通行,要不這樣吧,領導您看行不行,您稍等一下,我跟上面打個招呼,把您的事兒跟上面‘交’代一下,看看上面怎麼說,咱們再決定,成不?”小‘交’警‘抽’了一口煙,滿臉都是笑的回着話,按了下肩膀上的對講機,不知道跟什麼人說了幾句,然後他請我在這裡等一會兒,說是過一會兒就有人來接我進去。
果然,過了沒有十五分鐘,一輛越野吉普就從封鎖線裡面的公路上開了過來,車‘門’打開,走下來的卻是久違的‘毛’大師。
“‘毛’大師,你怎麼也跑到這裡來了?”看到‘毛’大師,感覺還真是驚喜,自從江東市一別,雖然電話裡經常聯繫,可是像這樣面對面的見到‘毛’大師,這還是第一次。
“呵呵,沈浩小友,別來無恙啊,之前給你收下的百骨屍煞現在還好麼?我可是聽姓陸的老不修說了,那小丫頭跟着你沒少吃苦頭。”‘毛’大師嘴裡嘻嘻哈哈的,看向我的眼神中卻充滿了一種長輩對晚輩的關愛,也許這就是我樂於叫他‘毛’大師而對陸不同則只是喜歡叫陸老頭的原因吧。
“‘毛’大師,別來無恙。”白冰看到‘毛’大師也從車上下來了,倒是蒼月只是搖下了車窗玻璃,對着‘毛’大師打了一個稽首,“阿彌陀那個佛,‘毛’道友,別來無恙,貧道有禮了。阿‘門’。”
“咦,蒼月,你怎麼來了?省廳給你的任務不是在阪泉鎮守三祖堂麼?”看到死胖子蒼月,‘毛’大師明顯愣了一下。
死胖子打了個稽首,正要張嘴,我立刻從包裡‘抽’出一百塊錢塞進他手裡,“你丫的,說人話。”
“哦,知道了,老‘毛’啊,我家領導下達的命令,讓我來這裡給這個廢物幫忙,然後有啥事兒,我都趕緊給解決了,反正三祖堂那邊有法界,別說一般的魑魅魍魎了,就算是有點道行的也不敢‘亂’闖不是。”這貨,拿了錢以後,說話還真特麼利索。
“你別拿這事兒不當回事,三祖堂是我們華夏最重要的聖地之一,要是出了什麼事兒,責任誰都付不起!”‘毛’大師的臉‘色’難看了起來,顯然他們嘴裡說的這個“三祖堂”應該是個很重要的地方,而作爲三祖堂的守衛,死胖子離崗了。
“行了行了,好歹裡面供的是我祖宗不是,我還會讓他老人家的法身出事兒啊,倒是你們啊,我說領導,你們這次做的事兒也太過了吧,我‘女’人不樂意來,就不能讓她安安心心的陪着小言麼?hn省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就好了,憑什麼還要把小言也帶來,難道你們都不知道現在這破地方有多危險麼?還是說在你們看來,小言已經是個廢人了,她的安危就已經不再重要了?”死胖子的臉上掛着幾分戲謔的味道,不過這幾句話卻是我在認識了他之後,聽到的最正經的幾句了。在‘玉’思言這件事情上,我無條件的站在他這邊。
‘毛’大師咳嗽了一聲,看了看周圍,然後湊到我們身邊低聲說,“這次無論如何要火語過來,其實是有原因的,並不僅僅是因爲她的戰鬥力,還因爲這裡即將出現的東西。你們在啓東縣的那幾天,應該也瞭解了吧,其實這裡的‘陰’氣濃重是因爲有寶物把‘陰’氣從地下‘逼’了上來,你知道衡南市有什麼著名的‘洞’天福地麼?”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想早早的解決這件事,帶兩個‘女’人回去。”死胖子回答的異常乾脆。
“衡南市是祝融的墳冢所在,雖然傳說中的祝融墓是在市區,可是實際上,根據我們的調查,火神祝融的真正墓‘穴’就在這兩個縣‘交’界處,這次出土的極可能是火系的法寶,hn省搞不定,向我們求援,我把火語調過來幫忙,那麼這件寶物出土以後,按照公家公安部的分配原則,誰在獲取寶物的時候出力多,並且適‘性’好,就可以給誰使用,你說我不把火語調過來,我還等什麼!”、
‘毛’大師的解釋讓我和死胖子同時變‘色’,感情他調火語過來的真正用意並不是讓她戰鬥,而是讓她搶寶貝,火語得到了寶貝的話,我們省廳的實力自然也會得到提升,到時候,‘毛’大師他們說話的分量,就更重了吧。無奈的聳聳肩,這一次還真是歪打正着,給別人做了嫁衣。不過那‘女’人雖然討厭,終究也算是救過我的命,就當還她人情好了。
“蒼月,寶物出世就是這一兩天的事情了,既然你已經來了,現在讓你回去守三祖堂也來不及了,你現在立刻去衡南市市委招待所把火語給我換來,怎麼說你也是她男朋友,你在那裡保護小言,她應該可以放心,這機會要是錯過了,再等下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蒼月聽了‘毛’大師的話,嘬了嘬牙‘花’子,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丟下一句:“看來以後要做妻管嚴了。”就鑽上了車,掉頭奔市區的方向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