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題,你在學校裡,爲什麼那麼喜歡欺負喬潔同學?”虞洛大聲的念出了第二道題目,然後,臉上掛上了一種不屑與憤恨的表情,“答,那個傢伙,總是一副在外面‘混’,就很牛的樣子,其實,她算是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在外面認識幾個小‘混’‘混’,呵呵,小‘混’‘混’,算不上吧,頂多就是認識幾個出來賣的‘雞’,還以爲自己有多了不起,天天在學校裡吹牛,裝‘逼’。。 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副裝‘逼’的樣子!怎麼樣,這個答案你滿意麼?”她的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似乎帶上了一抹嗤笑。
面前的那張考試卷,快速的變成了綠‘色’。顯然,這些也是真話。
大餅頭輕輕的嘆息了一聲,不知道是在感慨還是在惋惜,“其實,同學之間,何必呢。”
“我就是討厭有人在我面前拽,不過就是個抱着野‘雞’‘腿’的裝‘逼’貨罷了,憑什麼在本小姐面前拽?不收拾她,她就不懂的什麼叫做人,什麼叫收斂。”看着虞洛突然表現出的趾高氣揚,我的眉頭再次擰了起來,告訴別人什麼叫做人,什麼叫收斂?她自己也根本不懂吧。
“唉,就是這種‘性’格麼?好吧。只能希望你以後不會遇到比你更加強勢的人,否則……”大餅頭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居然扭頭看了我一眼,“繼續吧,第三題,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第三題,是不是你在追殺那三個失足‘婦’‘女’。”讀完這道題,虞洛笑了起來,很瘋狂的笑,“失足‘婦’‘女’,老師,要不要這麼文雅,野‘雞’就是野‘雞’嘛,還失足‘婦’‘女’。是的,是我讓人追殺她們的,其中兩個已經死了,另外一個逃跑了,就是這樣,還有什麼?”
隨着第三張試卷變成了綠‘色’,大餅頭嘆了一口氣,手向前一指,然後向上一揚,圍繞在虞洛身邊的那幾張紙就飛了起來,在空中疊成了一疊,飛向了我。有些詫異的伸手接住那一疊考試卷,看向大餅頭,卻看到那個大頭衝着我點了點,“警察先生,我掛念的事情都有了結果,我可以去輪迴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考試卷的用法,請你自己慢慢‘摸’索,就當是對你的一場考試吧。”說完,大餅頭的腦袋開始變成,收縮,最後,變成了一個頭上略有些白髮的中年男人,他的臉上還掛着微笑,分別衝虞洛和我擺了擺手,中年男人就化作了一縷青煙,鑽進了地下。
看着大餅頭消失的地方,我真心無語,這算什麼,我原本還想知道更詳細的過程呢,你丫就這麼拷問了三個一點都不‘精’彩的問題,然後就消失了,還送給我幾張破考試卷?這破考試卷幹嘛用的?能吃麼?別說學生們看了頭疼,就連我都頭疼好不好!還送給我……我一邊抱怨着,一邊低頭去看最上面那張考卷,卻發現那張考卷上一片空白,除了一個“題目一:”外就什麼都沒有了。翻翻後面的幾張,也只是題目二題目三題目四,剛剛虞洛念過的那幾個題目卻是一道都沒有出現在考卷上。難道說,這一疊是一種類似於測謊儀之類的東西,只要把想要問的問題寫在上面,讓人去回答,它就會自動鑑別答案的真僞,並且在對方說謊的時候給予一定懲罰?要真是那樣的話,還真是一套‘挺’好用的拷問道具。
“洛洛,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殺人的?你最好給我說清楚。”大餅頭不在了,鄭少也不用再顧忌什麼了,走到虞洛的身邊坐下。虞洛看了鄭少一眼,卻沒有說話,只是縮在沙發裡,神情有些萎頓。說起來,在知道大餅頭就是她曾經的老師之後,她好像就不害怕了,這還真是讓人不太好理解。
“說吧,我想知道整件事情的原委,把你知道的統統告訴我。”我坐在了虞洛的對面,毫不客氣的翹起了二郎‘腿’,她之前對我的不敬讓我沒有半點尊重她的打算,畢竟,尊重這東西是相互的。
“哦,我知道了。”出乎意料的,那個傲氣的小妞居然格外聽話的點了點頭,“反正最關鍵的事情都已經說出來了,那麼,就都說給你們也無所謂了。”
“這件事是從你和那個叫喬潔的‘女’生開始的,是麼?”的確,剛剛大餅頭問的三個問題雖然都不詳細,卻都是一針見血,把最重要的部分都勾勒了出來。
“是的,事情就是從喬潔開始的。那時候,我在三中念初一,喬潔是我的同班同學,不過,她和我們不一樣,也許我的脾氣是不好了一點,因爲一些小事就會大吵大鬧的,可是她卻是和校外的一些人‘混’在一起,甚至還幫人‘偷’拍‘女’廁所裡的照片,拿出去賣,然後平時在學校的時候就一副很裝‘逼’的樣子,總是用鼻孔看人,不光是我自己,班上的很多同學都非常討厭她。那樣不知所謂的下等人,沒教養的傢伙還一天到晚的自我感覺良好。最可惡的是,她居然還‘偷’拍我的照片拿出去賣。”虞洛的臉上寫滿了憤憤不平,我則感覺自己滿頭都是黑線,這都什麼和什麼啊,沒底線的‘偷’拍剛上初中的蘿莉如廁照,拿出去賣給怪蜀黍?我勒個去的,節‘操’呢!?底線呢?!
“那,你發現了之後,對她做了什麼麼?”我繼續問道。
“沒錯,那天我沒寫作業就是因爲這件事,我氣壞了,一個渣滓,臭蟲,一個賤民,竟然敢拍我那麼‘私’密的照片出去偷賣,我必須給他點教訓!”虞洛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沙發扶手上,就好像那件事就發生在昨天一樣。“那天陸老師說了我幾句,我正在氣頭上,就讓人去修理了陸老師一頓,雖然之後我也後悔過,但是當時我想我這麼高貴的身份,是沒必要去跟一個普通老師道歉的,而且,道歉的時候我說什麼?說我因爲那麼羞恥的事情而發火纔沒寫作業麼?”她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後來我發火了,我找了一些人,做了點手腳,讓那個賤人連續爆出來參與羣架,盜竊之類的事情,而且一件件都讓學校和同學們知道,學校裡開始傳出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有人說她是因爲吸毒纔去偷東西,也有人說她小小年紀就學人出去援‘交’什麼的。呵呵,很符合下等人的身份,不是麼?呵呵,然後她就在學校裡呆不下去了,走到哪裡都會有很多人在那裡指指點點,說這個就是校‘雞’,給點錢就上‘牀’,實在沒錢,請她吃兩包魔法士乾脆面都可以……呵呵,這樣的窮鬼,賤人,我讓她再拿着我的照片去發財啊!最後,鬧得全校都風言風語的,甚至連老師們都會議論她,我聽說還有一些男老師‘私’下里會問她一晚上多少錢,呵呵,也就陸老師還拿她當個人看。後來,沒幾天,她就受不了,退學了。”
略有些無語啊。也許那個喬潔本身確實是品行不端,可是虞洛的報復手段也真是夠給力了,不過也怪不得虞洛,要是有人拍我的屁股,把照片賣給那些歐巴桑,我也會抓狂砍人吧。“之後,喬潔找人把你‘弄’到了那裡?”我沒說的太明確,畢竟對任何一個‘女’孩子來說被人給那啥了,都絕不是個希望被提起的事情。
“沒錯,當我被疼醒的時候,什麼都晚了,可惜當時我被‘蒙’住了眼睛,沒有看到那個人渣的樣子,否則,我肯定把他那東西切下來給我哥泡酒!”這句狠話引發的聯想差點讓我憋到內傷,把那玩意兒切下來泡酒給鄭少喝,那不就成了變相的讓鄭少給那男人那啥了麼……回頭看看鄭少,一臉黑線,臉都有點發綠了。唉,誰讓你事先沒有教過她,不是什麼鞭都可以用來泡酒的。
“那之後,你對她們進行報復了?”接下來的事情,似乎就順理成章多了。
“沒錯,讓本小姐‘蒙’受了那樣的恥辱,難道我還應該放過她們麼?我讓人把她‘弄’到了那間房間裡,給她找了四個天橋底下最噁心的乞丐,讓她好好的享受了一番,呵呵,那種下賤的傢伙,給她乞丐都有點高擡她了,我應該找幾條狗給她的。”說這些的時候,虞洛的臉上掛滿了邪意的笑,不過,我卻沒感到她有多開心,遇到那種事,即便報了仇,也會留下一生的‘陰’影吧。“然後,是那三隻野‘雞’,連人都不算的東西,倒是警覺的很,早早的就準備開溜了,不過終究還是讓我抓到了兩個。”說到這裡,她扭頭看了看走廊的方向,應該是想起了陳屍在高爾夫包裡的那個‘女’同學吧。“那種下賤的東西,就該死,我是爲民除害,他們這種人,只配做我們上等人的玩物,‘弄’死一兩個,根本就沒什麼的。”虞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聽司機說,當時,陸老師好像是看到了我安排的幾個人把喬潔拖進賓館的樣子,所以才着急的想橫穿馬路,被我家的車撞到。”她的神‘色’有些黯然,顯然,就像她說的那樣,她真的沒想過害死陸老師吧。
兩個‘女’學生之間的糾葛,最後,演變成了人命案,我當然不會單純的認爲喬潔和虞洛一開始的糾葛只是因爲喬潔拍了虞洛的照片,以虞洛那種‘性’格,在學校裡必定是張狂的很,而張狂,也同樣是中二‘混’‘混’們的特徵之一,兩個張狂的傢伙在一個班級裡,如果不是好友,那必然是仇敵。
這件事,真心說不好誰對誰錯,矛盾的堆疊,越來越大,最後爆發,爆炸,最後佔到便宜的是哪個?其實哪個都沒佔到便宜,這件事情中的所有人,全都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