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格,你說的是真的?”阿依娜放下石頭,她本來是沒事找事做,可葛格這麼一說,她彷彿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忽的回頭,盯着坐在山洞口的江牧野,“我們圖祿埠有傳說,在很久以前,有一個英明神武的人統一整個大泱,他下令所有部落用統一的尺度,說同樣的話。用同樣的文字。”
“我知道他……”江牧野點頭,“你說的是人天可汗!”
“沒錯沒錯!”阿依娜點頭,又看向葛格,“不過,你們知道嗎,他還做了一件偉大的事情!……他根據東方的觀星術,把整個大泱中的雪山與天上的每座星宮對應起來,從而確定了大泱的中心點,人們稱這個中心點爲草原的心臟,那個地方就是我們圖祿埠現在所在地——聖山!”
阿依娜用地上的石頭在面前狹窄的空地上擺弄起來,密密麻麻的石頭被她圍成一個圈,那就代表整個草原。
然後她指了指那石圈最中間的位置,抑揚頓挫的說到,“也就是說,這座山是在大概三百年前被命名的。”
“我在一本叫《千里志》的書上看過關於這件事情的記在,沒錯,有你說的那回事。”江牧野看着阿依娜手指的地方,認真的點了點頭。
葛格也湊過來說到,“我阿爸也給我講過天可汗的故事,他說天可汗是大泱的英雄,雄才大略,連上天都要嫉妒!
可惜啊……當然都沒書把他做的事情好好記錄下來。
現在能聽到的故事大都是每個部落口口相傳留下來的。是真是假都還是個未知數。”
葛格有些傷感,在他心中,天可汗可謂是最厲害的英雄,以一人之力讓整個大泱不再征戰,部落之間不再互相屠殺,讓人人心中都有一個法度。
可惜這樣的英雄死的太早,否則今天的大泱說不定會變得和東方城一樣強大也說不定。
“閉嘴!好好聽我說!”阿依娜給他後腦勺一巴掌,凶神惡煞的說到,“我剛要講到正題就被你打斷。”
“好好好……我不說話就是!”葛格摸着腦袋有些委屈的說到,他也沒說什麼呀,爲什麼阿依娜這麼兇。
“圖祿埠正是流傳着一個一個關於天可汗的傳說!”阿依娜壓低了聲音,拉着二人的衣領把人頭摁到自己面前,“傳說,天可汗在算出了大泱的心臟在什麼地方之後,就命人立刻來到這裡,在聖山埋藏下一個天大的秘密!”
兩人聞言,一同直勾勾的看着阿依娜,等待着她口中的下文。
“看着我做什麼?”阿依娜抹了一把臉。
“繼續啊,秘密是什麼?_?”葛格迫不及待。
“我怎麼知道!”阿依娜鬆開手,把他們推開,“我要是知道了那還得了?!這是圖祿埠的傳說,拉姆講給我聽的,可是沒人知道真假。”
“你不會是爲了讓我跟你進去,特意編造出來的吧,”江牧野勾起嘴角,看着阿依娜似笑非笑。
“呸!”阿依娜插腰不屑的說到,“我從來不騙人,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自己去問拉姆,這在圖祿埠人盡皆知,就是還上不了馬背的孩子也一定聽說過。”
“姑且相信你,”江牧野點頭,看阿依娜的樣子,也確實不像說謊,“所以呢,你覺得我們這是找到了那個秘密?”
“這倒不一定,世上沒那麼巧合的事情,”阿依娜摸了摸頭,睜大眼睛盯着江牧野,略帶祈求的說到,“只是葛格說的那麼神秘,而且我們來都來了不去看看怎麼行,我很少出來,阿野你就陪我去看看吧!”
“真是……拿你沒辦法!”
阿依娜的臉就是那樣,漂亮的讓人不忍拒絕。要是她笑,太陽都會變得明媚,要是她皺眉,別人就會想,要用什麼辦法才能讓這個精靈一樣的女孩開心起來。
江牧野被她看的渾身不舒服,他感覺自己要是拒絕了,心中一定會愧疚。明明不知是對是錯,也咬着牙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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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阿野你真好!”
阿依娜迫不及待的坐起來,雖然這裡太矮,她只能半跪在地上,“事不宜遲,我們走吧!”
葛格一聽就知道這事成了,開心的說到,“我走第一個,阿依娜你可以拉着我的衣服。”
於是三人排好隊,葛格第一個,阿依娜排中間,江牧野在最後,三人用一種詭異的爬姿,不急不緩的在狹窄的山洞中爬行。
沒走進去多少米,光線就已經照不進來了,這裡黑漆漆一片,由於沒有帶火把,他們只能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越往裡走越溫暖起來,沒有寒冷的空氣灌入,裡面的由此可見這洞的最深處一定是死的,否則兩邊空氣一定會對流。
“誒?……你們說這裡會不會生活的什麼動物之類的?”半路上,阿依娜突然開口,“咱們爬了這麼久,雖然速度不快,可也可見這山洞有多深,我聽說聖山許多動物就是喜歡在山洞裡過冬?”
“別嚇我啊!”葛格突然一抖,堵在前面停了下來,“真的假的?我沒武器呀!”
“別聽她的,繼續走!”江牧野拍了阿依娜小腿肚一下,轉而對葛格說到,“外面都被石頭堵上了,什麼動物那麼聰明給自己做窩還知道修個門?”
“呼……也是!阿依娜就知道嚇人!”葛格聽江牧野的話,才吐出一口氣,繼續朝裡面爬去。
“我怎麼知道……你真膽小,我隨便說一句也能把你嚇住,膽小鬼!”阿依娜心情大好,她什麼都知道,就是故意惡作劇嚇唬葛格的。
“誒……?你們等等。”葛格繼續爬,卻沒走出多遠,頭忽的就撞上了什麼東西,他奇怪的叫了一聲,跪起來,生出雙手朝前方摸去。
“怎麼了?突然停來……”阿依娜聞言便停下來。
這裡黑乎乎的沒有一點光線,她視力再好,也只能看見前面一個影子豎起來。
葛格正跪在地上摸着什麼,她歪頭過去,“前面已經沒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