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幹啥呢?!”下方碎裂開來的空間裡,一個身影正在瘋狂朝着天空逃竄,下方一個白衣如雪,傾國傾城的女子正張開了一把長弓,瞄準了他。
“快走!!今晚任務失敗!”碎空獅似乎已經遠去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遙遠。
“?”那個正在規避被鎖定的身影驟然一頓,“我可去你麼的吧,你這不是坑隊友麼?這裡面還有個平天七景的修士!!誰特麼...”
話還沒說完,一根教化文字箭矢從他的胸口穿過,將他的魂靈以及體魄釘在了虛空,隨後開始教化了起來。
“殺了他!”許天衣對着身邊的週一了示意了一下。
週一了點了點頭,他看到了正在修復傷勢的神羅傀儡以及倒在地上的孫佛語,眼眸有些紅,一腳跺地,如同炮彈一般沖天而起。
“給老子死!!”週一了的身影來到了這個人身前,一拳轟在了他那昏昏沉沉的腦袋上,隨後他的腦袋瞬間爆開,週一了伸出右手,握住了那跟頸椎骨,朝外一拉。
“撕拉...”
天空之上爆開了一陣血霧,週一了一臉嗜血的拎着一根完整的脊椎骨落在了地上。
“你這也太血腥了點..”許天衣一臉嫌棄的看着週一了。
“他是人魔!”週一了沉聲道。
而他們身前不遠處,王青巖拄着劍坐在一具屍體上,大口的喘着氣,一絲血跡從他的嘴角流下。
“兩個人魔!加上之前的王雲,三個了!”王青巖一邊喘氣一邊說,“隊長呢,佛語呢?”
“隊長沒什麼事,佛語倒了!”週一了看着躺在神羅傀儡手中,體魄不斷流出鮮血的孫佛語,聲音再度低沉了下來。
“別傷春悲秋了,這都是體魄的傷,小事。”許天衣收起了解惑弓與釋疑箭,走到神羅傀儡邊檢查了一下孫佛語,又擡頭看向了這座傀儡。“倒是你,你的傷勢更重一些!”
“我不礙事!”司蔻的聲音有些虛弱,此刻的她因爲強行拉開弒神弓,驚走了碎空獅,在有如意聖尊加持的情況下,仍然身受重傷。
王青巖拄着劍緩緩走了過來,神思朝着司蔻掃了一遍,臉色有些沉重。
“你拉開了那張弓?”
“怕你出事。”司蔻的聲音很輕。
“我能出什麼事,這種平天六景的渣渣,來多少我殺多少!”王青巖嘆了口氣,扭頭看向許天衣,“多久能治好?”
“體魄損壞嚴重,魂靈的傷勢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反噬了,這個耗費的時間更長一些...”許天衣掃了一眼這座傀儡,“暫時不能出來,傻大個,你來扛着。”
“好!”週一了自從見到同伴傷勢如此之重後,便有些沉默,聽到許天衣的話應了一聲,默默的走到神羅傀儡的腳下,雙手用力,將這具十丈來高的巨型傀儡扛了起來。
“我上去穩住她的傷勢,你搬運的時候要穩。”許天衣再度囑咐了一聲,隨後曼妙的身子朝上飛去。
就在王青巖諸人準備離去的時候,從北方激射而來數位人影。
張凌飛有些凌亂的看着地下橫七豎八躺着的屍體,還有天空之上被撕裂開來的穹頂,有些無言。
“你是這座城的鎮守使麼?”王青巖並未收回四劍,看向張凌飛說了一句。
“是的。”張凌飛看到這個青年揹負劍匣,身邊又有諸多名劍懸浮,便知道了這個青年的身份。
大玄真武堂少堂主,劍道風流子,名劍王青巖!
“來的有些晚了,幸好未造成什麼損失,來襲者都不是體型巨大的妖族,萬幸。”王青巖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不是你的錯。”
“屬下....”張凌飛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先回鎮守府...哦,對了,我另外的同伴呢?”王青巖剛說完,便看到一道玄色的身影帶着香風瞬間撲進了他的懷裡。
“青巖哥哥!”
“你沒事吧!”
“擔心死我了!”
王青巖:“....”
“我沒事,你怎麼來的這麼快,其他人呢?”王青巖將手中的西風劍往身後一拋,有些尷尬的雙手不知道放在這姑娘哪。
扛着神羅傀儡的週一了瘋狂的朝王青巖使臉色,示意他伸出雙手擁抱這個姑娘。
“穹驀哥受傷了,連成哥跟漣漪因爲要照顧他,所以來的有些慢。”趙湘君將螓首埋在了王青巖的懷裡,心裡竊喜。
原來青巖哥哥懷裡是這麼溫暖的呀。
“敵人呢?”王青巖在週一了的暗示下,終於將右手撫上了趙湘君的後背,隨後他的右手敏銳的感受到趙湘君的嬌軀一顫。
“都..都是魔族,都被我們殺了。”趙湘君的臉通紅,不過埋在王青巖的懷裡,也沒人發現。
“走吧,我們先去鎮守府,隊長跟佛語受傷了,挺嚴重的。”王青巖拍了拍趙湘君的後背,示意她起來。
“好...”趙湘君將小臉在王青巖的懷裡滾了滾,擡起頭伸出右手堅定的握住了王青巖的左手。
王青巖:“...”
週一了:“...”
張凌飛:“...”
...
就在衆人朝着鎮守府走去的時候,天空之上無數的紅芒亮起、勾連。
隨後,一個詭異的字符在天空成型。
王青巖的眸子眯了眯,看向那個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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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造型,是萬妖國的文字。”
“是一個劍字。”坐在神羅傀儡上,雙手貼在傀儡之上的許天衣緩緩的說道。
“劍?”王青巖的神色一沉。
“綜合之前,那雙生暗影所描出的字,加起來,便是殺、劍二字!”許天衣的絕世容顏掃了一眼握着王青巖左手的趙湘君,輕哼了一聲。
“殺劍!”王青巖笑了笑,“是爲了殺我麼?”
“我之前跟你說過,陳北望來了。”許天衣的眸子竟然出現了一種名爲畏懼的情緒,“我不是他的對手!”
“你跟他交過手麼?不是走出七殺墓,他才平天四景麼,怎麼會威脅到你?”王青巖有些疑惑,炫光追蹤着陳北望,一直到不久前,才失去了陳北望的消息。
“你也是平天四景!再說了,陳北望的境界早就不是平天四景了。”許天衣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先不說了,回鎮守府再說!”
趙湘君看着這個大姐姐,右手悄悄的捏了捏王青巖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