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書知道,短時間逃走是不可能逃出這個荒島,唯一之計,就是順從海盜。
只要所有的韓家子弟都死了,到時候,海盜被戰神俯殲滅,自己叛變的事,也不會被揭發,這絕對是一個一舉兩得的好計劃。
既可以進入戰神俯,又可以順便滅殺自己的死對頭,韓楚楚。
“真是天助我也啊。”韓書暗暗興奮。
韓楚楚緊跟着韓書身後,冷冷一笑。
她不需要看清楚韓書現有的表情,都知道韓書正在想些什麼。
由始至終,她都不相信韓書這個小人能夠順利脫逃。
跟隨了唐邑這麼多年的時間,她還是能學到一些察言觀色的皮毛,不是高城俯的人,她絕對能夠看到出這人的真面目。
恰好,韓書有城府,但是沒有能力把這些城府隱藏得更深,從韓書開始表露出表情的時候,韓楚楚就已然斷定韓書已經叛變。
“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我就將計就計,把所有人都救出來。”韓楚楚心裡暗暗下定決心。
很快,韓書帶韓楚楚等人來到了指定的地點。
忽然,燈火通明,數百個海盜一同現身,將所有韓家子弟全部包圍。
除了韓楚楚,衆人一陣驚慌。
將軍隨即走了出來,平淡地述說道:“擺在你們眼前的只有兩條路,第一條,就是死;第二條,就是像他那樣,成爲我的部下。”
此時,韓書大搖大擺地走到了海盜身邊,恭敬道:“首領,手下沒有辜負你的厚望,都把他們全都帶來了。”
剎那間,所有韓家子弟都對韓書是一陣的痛罵:
“韓書,你這個天殺的,爲什麼要背叛我們?”
“韓書,你還是韓家的一份子嗎?”
“韓書,戰神俯不會放過你的。”
......
韓書冷冷一笑,不以爲然,“哼,你們全都死了,你覺得戰神俯會知道這件事嗎?”
韓楚楚冷聲迴應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做過的事,連我也瞞不過,怎麼可能瞞得過戰神俯?從你重新出現的一開始,我就沒有信任過你,要不是你帶路,我真不知道如何這麼快才長到這些海盜。”
話音一落,匍匐在韓楚楚肩膀上的小吉立即在空中盤旋,化身中青鸞鼓。
韓書一陣的驚慌,焦急地對着將軍喝道:“首領,快,把韓楚楚給殺了,那鼓是上古神兵,威力很大的。”
將軍假裝一臉的震驚,開始試探道:“小姑娘,沒想到你還有這等寶貝,怎麼樣,只要你把寶貝交出來,我可以答應你,放你們所有人離去。”
韓楚楚沒有妥協,強勢地迴應,“海盜說的話,我從來不相信,你們想要我的青鸞鼓,沒門,我是鼓也要,人,我也要帶走。”
“嘭!”
一聲鼓響,韓楚楚敲出了戰神三步曲,天空上,青焰火點紛飛,落在所有士兵的頭上。
“有點意思,結陣。”將軍立即下令,所有士兵結出了方陣,抵禦滿天的青焰火點。
雙方開始周旋。
韓楚楚趁機命令道:“快,按照原來的計劃,我去拖住他們,你們把其他韓家子弟都給我救出來。”
“是!”所有韓家子弟一鬨而散。
“想救人,先問過我。”忽然,將軍手中的長劍旋即一刺,刺向韓楚楚。
“什麼!”韓楚楚本能地一躲,斷開了青鸞鼓的敲打。
鼓聲消失,青焰火點也隨之消失。
緊接着,將軍又是一揮,長劍已然架在了韓楚楚的脖子上。
“怎麼可能?”韓楚楚一臉震驚,自己萬萬想不到,海盜的頭領居然會有這種驚人的修爲,自己居然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一招被擒。
將軍微微地笑了笑,一揮手,士兵把所有韓家子弟都悉數押解下來。
將軍對着韓楚楚道:“我很欣賞你,怎麼樣,只要你願意成爲我的部下,這些人都可以不用死。”
韓楚楚望了所有韓家子弟一眼。
韓家子弟都會意,高亢激昂道:
“楚楚姑娘,別答應他,我們不怕死。”
“沒錯,我們不像韓書那樣,要我們做叛逃,我們丟不起人。”
“我們死不足惜,別答應他。”
......
韓楚楚的內心也被感染,堅定道:“你也聽說了,韓家子弟都是不怕死的,要殺就殺,我相公必定會幫我報仇的。”
“好,那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怕死。”將軍毫無憐惜之心,手中的劍猛然向韓楚楚一刺。
韓楚楚睜大雙眼,沒有半點懼意。
就在長劍即將刺入韓楚楚身體的時候,一支巨大的毛筆擋在了劍尖。
唐邑日以繼夜搜尋了多天,終於在這個荒島找到了打鬥的痕跡,並且看到一大片青焰火點,迅速趕到。
來到事發地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韓楚楚貌似遇險的境況。
唐邑雖然從韓世初那裡知道,那些海盜都是韓家軍所扮演,不是想真正傷害到韓楚楚,但是,他還是抵制不了拯救韓楚楚的衝動,本能地出手。
“這位將軍,試探到此結束了,你們想試探他們對韓家的忠心,已經成功了,不必要再多此一舉。”唐邑冷聲道。
因爲按照現在的場面,除了韓書,所有韓家子弟都表現出了視死如歸的一面,足以通過考覈。
將軍沒有繼續下手,把劍收了回來,帶着欣賞的目光望了望唐邑,然後厲聲命令道:“都把他們給放了吧。”
所有人一臉的懵然。
韓楚楚疑惑道:“相公,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又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唐邑避重就輕地迴應道:“這些海盜都是韓家軍所扮演的,目的就是爲了試驗你們對韓家的忠誠。”
將軍立即接過話,“恭喜你們,你們全都過關了,除了韓書一人。”
所有韓家子弟立即呈現一片的歡呼,除了韓書臉如死灰地癱坐在地上。
那些美好的幻想,都沒了,一切都沒了,日後,再也不可能進入戰神俯了。
......
很快,各個島嶼的考覈情況都出來了,基本上,所有韓家子弟都有着一份傲骨,通過了這場殲滅海盜的考覈,僅僅除了韓書一人。
回到太阿城,考官宣佈第一場順利進入複試的名單,除了死去的韓家子弟,除了韓書一人沒有唸到名字,活着的韓家子弟,都有唸到名字。
韓書不服,“考官大人,我不服,我承認我韓書是貪生怕死,但是,韓楚楚到最後動用了青鸞鼓,她違反了規則,她也應該不能進入複試。”
韓書就是有種死也有找個人來墊背的念頭,韓楚楚就是最佳的人選,出於嫉妒,出於憎恨,要不是韓楚楚壞了自己的名聲,要不是韓楚楚分配自己當哨兵,就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他把所有事都歸咎於韓楚楚。
考官沒有理會韓書,這些韓家子弟不清楚韓楚楚的身份,他作爲考官可是熟悉得很。
別說是用青鸞鼓,就算是在他眼前作弊,他都不敢對韓楚楚施以官威。
那不是找死的節奏嗎?更何況,韓楚楚當時的形勢判斷準確,假如這樣都要懲罰韓楚楚,根本難以服衆。
考官直接命令道:“來人,把韓書給我轟出太阿城,永久不得入城。”
“是!”士兵把韓書直接押走。
考官再度宣佈道:“第二場考覈,是考實力,七天後,比試正式開始。”
“是!”所有考生興高采烈地應和道。
第二場考試,纔是重中之重,就是考察他們各人的能力是否適合戰神俯,成敗就此一役。
於是,第一場考覈,正式結束。
......
戰神俯,嬗皇妃的寢宮中。
嬗皇妃悶悶不樂,漂亮的臉蛋上凝聚出一道顯眼的生氣表情,“韓書那個沒用的廢物,居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樣更加凸顯了韓楚楚的名聲了。”
鄺超立即安撫道:“皇妃請息怒,這也是我們預計之外的事,沒想到,韓書是個中看不中用之人。”
嬗皇妃無奈地嘆了一聲,眉頭比剛纔蹙得更緊。
要是韓楚楚真的能通過第二場比試,她兩母子在韓家的地位就會受到一定的影響,雖然不是岌岌可危,但是,要繼承韓家的路,就要比以前更加難走,畢竟,韓楚楚是唯一一個令上古神兵心悅誠服的韓家人。
“鄺戰將,你有什麼辦法可以將韓楚楚七天之後,不能順利通過考覈嗎?”嬗皇妃焦急地詢問道。
“有。”鄺超迴應道:“我們可以把韓楚楚的丈夫捉起來,用以要挾。”
嬗皇妃的雙眼微微出現了精光,好奇地詢問道:“哦,說來聽聽。”
鄺超把事先準備好的計劃一五一十地告知嬗皇妃,“經我調查,韓楚楚最緊張的人有兩人,一個是她的外公,顧清明,一個是她的丈夫,唐邑。顧清明與老戰皇是舊相識,我們不能動,那就用計謀把唐邑騙出來,收押他七天,到時候,韓楚楚一定會顧忌唐邑的安全,放棄這場考覈的。”
“好,那就讓你去辦吧。”嬗皇妃興奮道。
“是。”鄺超微微一笑,繼而轉身離開。
剛走了兩三步,嬗皇妃立即叫停了鄺超,聲音有點冰冷地詢問道:“等等,鄺戰將,聽說這次考覈的戰船出現了大爆炸,是你的作爲嗎?”
鄺超一而再再而三地爲自己出謀劃策,嬗皇妃及時回憶起船難的發生,有點開始懷疑是鄺超所爲。
造成韓家子弟數百條人命的事非同小可,要是真的是鄺超所爲,嬗皇妃也不敢包庇,因爲老戰皇已經下命,要徹查此事。
鄺超堅定地搖頭道:“不是。”
嬗皇妃點了點頭,道:“我信你,沒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鄺超離開。
嬗皇妃望着鄺超逐漸遠去的背影,臉上竟然再次出現了懷疑的神色,“鄺超,我根本就不相信你,自從你第一天投靠我開始,我就知道你有目的。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幫我,不過,別不我是傻子,要不是在當前的情況下,你還有利用價值,你早就是具屍體了。”
鄺超繼續前行,沒有轉過的臉,也出現了一抹的陰險,“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嬗皇妃,你註定要爲自己的愚蠢埋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