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拉出手中長劍。
長劍也是把普通的長劍,由於少婦多年來,都沒有需要真正動劍,劍身上,還有着不少鏽跡。
然而,長劍指天。
天空中,忽然烏雲快速彙集,不到一個呼吸時間,一場令人震驚的大雨,居然匪夷所思地下了起來。
顯然,有了這一幕神奇,是少婦的實力所致。
高大民等一衆將領頭皮都在發麻。
這樣的招數,已然遠遠超過了他們對修爲的認識,甚至於,他們可以肯定,少婦的實力要比他們心中最強的大邢帝皇,還要強上不知道多少倍。
到現在爲止,他們還未見識到少婦接下來會有什麼攻擊手段,但是,已不容他們有着以人多就能獲勝的想法。
“快,把那婦人給控制了。”高大民等將領也急忙出手,先前所有士兵衝向了少婦。
少婦十分平淡。
看着雨點都溼透了所有人的衣服,手中長劍輕輕一轉,“心雨!”
剎那間,在場所有人都動彈不得。
“什麼!”
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在控制所有人的手腳,所有人感受得手腳都不再受自己的意念行動,一臉的震驚與驚慌。
這樣的招數,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似乎,就算是百萬大軍在少婦面前,都將會被當作形同虛設。
這樣的招式也太誇張了,簡直就不是人類所擁有的能力。
“你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企圖?”高大民的眉頭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語氣變得異常小心謹慎。
不知道是敵是友?
一想到可是出現最壞的結果,高大民不禁全身都緊崩出了青筋,強行用蠻力不斷試圖掙扎出來。
“咳!”
“咳!”
......
少婦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就先咳了兩聲,從口中咳出了鮮血。
她連忙用手絹捂住了小嘴。
小女孩驚慌道:“娘,你怎樣?”
少婦抹去了嘴角上的血跡,把手絹染紅的同時,輕輕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輕聲道:“娘沒事。”
這句說,說得非常牽強,所以,小女孩眼眶裡含着眼淚,又露出了冰冷的一臉,小手臂居然也握出了清晰可見的青筋,“都是他們害的,我把他們全殺了。”
少婦輕聲制止道:“這一切都不關他們事,即使我不出手,我的壽命也過不了多久,而且,他們都是唐大哥的部下,漠寒,下次就別再這樣的,要不然,娘會生氣的。”
小女孩強忍着淚水,鬆動了拳頭,堅強地點了點頭,“娘,你放心,我是不是惹你生氣的。”
少婦從痛苦的臉容,露出了一副安慰的笑容。
緊接着,少婦方纔回答起高大民的問話,道:“這位將軍,我倆沒有任何企圖,還望將軍恕罪,爲了免傷和氣,我也是迫不得已才這樣做,還望將軍通報一聲,我倆真的有要事要見唐將軍。”
此時,高大民已經放棄了掙扎,忽然變得老實起來,“將軍不在俯中,出去了,我們也不知道他會什麼時候回來。”
少婦得到了回話,神色激動起來,“那麼,我們可以到哪裡找到唐將軍,我必須要儘快見到唐將軍。”
高大民沉寂了幾個呼吸時間,迴應道:“這點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將軍這次要去做什麼事,或許,你能從中可以摸索出更多線索,更快找到將軍。”
話聲一出,其他將領一臉怒聲勸斥道:
“高大民,你是不是貪生怕死,這就這樣暴露了將軍的行蹤了嗎?”
“高大民,假如將軍有什麼個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高大民,你這個混蛋。”
......
“都給我閉嘴。”高大民怒聲咆哮道。
全場旋即靜了下來。
高大民解釋道:“你們跟了唐將軍也有一段日子了,難道你們就沒一點長進嗎,這樣簡單的事情都看不出來?假如人家真的有害將軍之心,我們都還能平安無事嗎,還有,你們沒聽到人家如何稱呼唐將軍的嗎,唐大哥啊!還有一點......不說了。”
剎那間,所有人都醒悟過來,全都羞愧地低下了頭。
細心咀嚼高大民的話,確實有着不可反駁的道理,他們已然從中判斷出,眼前的兩人,不是敵,是友。
而且,他們都知道了高大民還沒有說出的最後一點,就是從整個過程中,他們都看出了少婦命不久矣。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此時此刻,他們都確信少婦所說的話,沒有存在半點虛假。
她們真的有要事。
高大民從沉寂中,再度把聲音道響,“唐將軍正在全力偵查一宗小孩失蹤案件,我們不知道唐將軍的具體細節,我希望這點可以幫到你。”
“將軍,謝謝你!”少婦沒有想過留下等待的必要,收起了劍,輕聲道了謝,帶着小女孩走出了城門俯。
所有士兵與將領旋即恢復了身體的活動,但是,天空上的烏雲還沒有立刻散去,好像爲少婦的即將消逝而痛苦流淚。
............
......
...
數十名大漢已悄然地來到了一個偏僻村落,在一個空曠的地點上,焦躁地等待着。
“我們都做得了那麼隱秘,爲什麼唐邑還會知道我們的行蹤?”
“隱秘個屁,你們不管管你的色心,再隱秘,能藏得住嗎?”
“該死的,不是說,現在兵臨城下,唐邑不是不會管這種芝麻綠豆一樣的小事嗎?”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都別吵了,我們已經發出了信號,幫主很快就地到來,到時候,是退還是留,再做定斷吧。”
.......
唐邑匿藏在一旁,把數十名大漢的對話,全都盡主入耳。
“教主?”
此時,唐邑已經斷定是一個幫派所做的惡行,但無法確定這是個什麼樣的幫派。
畢竟,大邢國,大大小小的幫派有成千上萬個,必須看到了幫主的真容,唐邑方纔有機會知道,這個幫派爲什麼要做出拐帶小孩這樣的事,爲什麼要選擇嶽山城,是否與往生教有着明確的關係等等問題。
所以,唐邑也暗暗好奇,究竟是哪個幫派,在他的聲名變得如此高漲的時候,也敢不畏懼他的報復,敢於在老虎頭上捉蝨子。
......
很快,在一陣盼望與期待之中,一個男子的樣貌映入了唐邑的雙眼。
“是他,滿東樓!”
剎那間,唐邑還有多少沉睡的殺意,全都被喚醒。
原來,拐帶大量小孩的這件事,全都是往生教的指使所致。
因爲,凡是大邢國所有幫派幫主的長相,都在唐邑使用大量金錢之下,無所遁形。
自自然然,唐邑可以清清楚楚知道許多不爲人知的消息。
滿東樓,生幫幫主,但也用於表面迷惑別人的手段。
生幫,真正的掌事人,是冥城蔣家,蔣山河之女,蔣雯雯。
滿東樓,也只不過是蔣雯雯用以嫁娶,作爲蔣雯雯掩飾的一個傀儡。
具體爲什麼要這樣做,唐邑暫且沒有查出來。
不過,這些事已然影響不了唐邑剷除生幫的決心。
通過了赤陽飛的一些內幕消息,蔣家與往生教有所關聯,生幫與蔣家有所關聯,不難猜測,生幫就是往生教的依附。
“好你個蔣山河,竟然把爪牙伸到了邊境那麼遠。”
顯然,唐邑不知道蔣山河也是毫不知情的一個,他還是沒有想到,背後的一切,都是蔣雯雯在操控。
可唐邑暫且只有與蔣山河打個交道,主觀上,把這一次的罪名,也歸咎在蔣山河身上。
“等我回去,再好好跟你算算這筆賬。”唐邑聲音低沉陰冷。
.......
滿東樓看到所有部下集結,卻看不到一如往常,每人手中都拿來的小孩,一臉疑惑,“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捉到小孩的時候,才能叫我出來的嗎?”
一個大漢急聲報告道:“不好了,幫主,唐邑知道了我們捉小孩的那件事,而且,今天派人把阿明給捉了,阿明全都供出來了。”
滿東樓不以爲然,“有什麼好怕的,阿明頂多知道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被唐邑知道了也沒用,我們稍後消停一陣,就可以相安無事了。”
另一大漢連聲否決道:“不是的,幫主,阿明知道的事可多了,他把你收藏小孩的地點都供了出來,現在,唐邑現在派兵去救哪些小孩。”
“你說什麼?”滿東樓一臉的震驚,“阿明怎麼會知道小孩的藏身之處的?”
所有大汗面面相覷,一臉的迷惑。
他們也解釋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事際上,他們沒有一人知道小孩的藏身之處,他們也清楚滿東樓做事相當嚴密謹慎,即使是最親密的心腹,都會留有一手,就是想不到會出現如此唐突的一件事。
“會不會阿明暗中跟蹤了幫主,發現的。”一個大漢妄加猜測。
滿東樓沉着臉,不言語,製造出了一股相當悚然的氛圍。
他也只好相信這一解釋,方纔解釋到小孩藏身之處爲何暴露。
緊接着,他帶着冰冷的殺意,隱晦地掃視了數十名大漢一圈。
有一便有二,他不排除還有人知道小孩的藏身之處,但是,他現在不是糾結於挑出心中刺的時候。
收起了所有思緒,滿東樓厲聲命令道:“快,都跟我來,我們必須要儘快轉移小孩。”
他必須快於唐邑,把小孩全都轉移到另一個安全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