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香香擡頭看去,那是一塊巨大的石頭,將整個出口全部封死了,再無一絲縫隙,要想出去,只能硬撼巨石,否則就應了徐階的烏鴉嘴,被活活埋葬。
“混蛋!”一聲怒喝,高香香激活了玲瓏百戰體,而且是第二狀態的玲瓏百戰體,經過近日的修煉,她已經可以不用施展秘法,就開啓第二狀態。
她一往無前的朝着巨石飛了過去,在即將碰觸到巨石的剎那,她那粉雕玉琢般的小拳頭轟了出去。
拳頭雖小,可是彩光迸爆,威能驚人,轟,一拳轟在了巨石之上,石破天驚,巨石徹底的粉碎,化爲漫天的碎石,高香香猶如飛鳥,從碎石中逃出生天。
此刻正是正午時分,金色的陽光灑落下來,灑落在高香香金色的秀髮上,讓她的秀髮閃爍起更加璀璨的金色華彩。
高香香呼吸着清新的空氣,看着陽光普照的大地,真的有種兩世爲人的感覺,她真的很想忘情的歡呼,
可是這個時候,不遠處的草地中突然傳來撕心裂肺的痛呼之聲。
“什麼人?”她飛過去查看,發現能有二十左右個鮮血淋漓的傷者,橫七豎八的倒在草地上,痛呼聲正是這些人發出。
“周老伯,大家!”當高香香看清這些人面容的時候,立刻驚呼出聲,因爲這些人竟然是不久前收留她與徐階的商隊衆人。
高香香放出一道神念去探查這些人的傷勢。
“怎麼會?”她發現這些人的傷勢很重,生命猶如風中的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
同時她還發現,這些人傷勢不但重,而且很奇妙,就彷彿傷他們的人,是按照她此刻的醫道修爲下的重手一樣。
此刻的她要想救活這些人,絕對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救活了這些人,她的法力就會枯竭,就會變成一個任人宰割的存在。
她回想着剛纔的敲擊地面的轟鳴,與此情此景一同分析,她想到了某種可能:“難道,難道……”
嗚,嗚……這個時候,周通老隊長醒了過來,看了眼身前的高香香,氣若游絲道:“姑娘,你不要管我們,這是司空烈對付你的陰謀詭計,你千萬不要上當啊,救活了我們,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的,到時候連你也搭上了……”
說着周通一口氣接替不上來,昏死了過去。
“周老隊長……”高香香知道剛纔自己的所料果然不差,她更是知道司空烈,韓天旭就在周圍蟄伏,伺機而動。
她眼中閃過掙扎,悲傷,憤怒神色,此情此景是多麼的相似,往事如潮水般,紛至沓來……
十年前,那時候的高香香還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女孩子,她生活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小山村,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小山村中的鄰里鄉親也十分的友善,雞犬之聲相聞,夜不閉戶,一派天然純樸景象。
可是天降橫禍,一場瘟疫,突然席捲了這個美麗的小山村,村裡面的人,相繼死去,最後高香香的父母也染上了重病。
她的父母在彌留之際,對高香香進行臨終的囑託:“香香,就算我們不在了,你也要努力的活下去,如果有可能,你一定要學習醫道,不要讓悲劇重演,去救治絕望中的人們!”
說完她的父母親溘然長逝,可是不久高香香也染上了瘟疫,高燒不止,疼痛難忍,每時每刻,都經受着地獄般的折磨,對於當時的高香香來說,死亡或許是一種解脫。
就在高香香神志即將昏迷的剎那,她似乎聽到有人在呼喊:“師父,您快來,這裡還有個倖存的小姑娘!”
接着她的視線中,就出現了一個慈眉善目,銀髮飄飄的老者,下一瞬間,她就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悠悠轉醒了過來,她發現身上的那種難受的感覺消失了。
“小姑娘,你醒啦!”一個聲音和善的聲音在近處傳來。
高香香放眼望去,眼前正是她昏迷前看到的那個老者,外加另外五個人,正一臉關切的望着她。
“爸爸,媽媽,大家……”一瞬間,高香香想起了逝去的雙親,還有那些可親可愛的鄰里鄉親,她幽幽的哭了起來……
後來高香香知道了救她的老者,名爲戚長天,是聖醫門的門主,而此刻他存身的地方,就是聖醫門的山門。
無家可歸的高香香被戚長天收留,成爲了聖醫門的弟子,在她之上,還有五名師兄,就是她醒來的那天,看到的除戚長天之外的五個人。
分別是宅心仁厚的宋大仁,勇猛過人的陸大勇,聰明,古靈精怪的李大智,重情重義的王大義,還有循規蹈矩,好像一個老夫子一樣的薛大禮。
在師父戚長天與五個師兄的呵護下,高香香漸漸從失去親人的悲傷中恢復了過來,爲了不讓悲劇發生,她拼盡全力,學習醫道。
她的醫道突飛猛進,讓戚長天連連咋舌,讚歎不已,她不時與師兄們下山行醫,治病救人,將她的醫道付諸於實踐。
在修煉的醫道的同時,她爲了防身也修煉了玲瓏百戰體,還有一套集攻防,救人於一體的冰火玄天針。
時間在不覺間飛速流逝……
兩個半月之前,戚長天在聖醫宗的傳道殿,講解醫道知識,聽講的分別有高香香,陸大勇,王大義,薛大禮。
而宋大仁,李大智分別在外行醫未歸。
戚長天看了眼,牆壁上掛的匾額,匾額上筆走龍蛇蒼勁有力的四個大字,治病救人,他在心中整理下,今天要講的內容,剛要開講。
忽然遁光閃過,一個人氣喘吁吁的出現在廳堂之中,正是下山行醫的李大智回來了,此刻的李大智,額頭上滿是汗水,一臉的慌張神色。
“大智,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慌慌張張的一點都不像你?“戚長天心中突然沒由來一陣煩躁,然後不解的問李大智。
”呼呼呼……師父,大家,不好啦,玄陰魔宗重出修真界啦!“李大智擦了把額頭的汗水,語氣中帶着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