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怎麼做?”鄭成明開口說道,一臉的隨意。-79-
“隨便找人打一架,然後滾回去哦。”有些病怏怏的胥‘浪’帶着一絲莫名的笑容,不知道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餘下的阮雲虎伸出舌頭潤了潤嘴‘脣’,‘露’出一絲無聊的神‘色’,然後轉身離開的同時說道:“你們要進去這鬼地方,我可不會進去。”
阮雲虎帶着自己的十萬虎賁軍就此往西邊浩浩‘蕩’‘蕩’而去,而這個方向,正是當初太玄城大軍消失的方向。
所有人都知道,太玄城的大軍,當初就是在這個地方的‘迷’霧中突然消失的。
本身應該有軍隊留下的痕跡,卻被連續不停的大雨給沖刷得一乾二淨。
似乎此地真的有某種不具名的法則吞噬了整個太玄城大軍。
極北之地,那塊冰白‘色’和深褐‘色’‘混’‘亂’相雜的廣闊地域,如今似乎成了一道無形的壁障,阻擋了拜謁皇朝三十萬大軍前進的方向。
十萬虎賁軍的離去,似乎決定了三支人馬各自前進的方向。
“一百多年不曾有動靜,好像也不差在這一時?”胥‘浪’有些自言自語,自我回答。
“一百多年都不曾有動靜,那就隨時都有可能爆發。這畜生,可不會管你我狗屁皇朝上將軍的身份。”
“‘混’了這麼多年才‘弄’來的上將軍頭銜,在你嘴裡怎麼就成了狗屁?”
“在某些人眼裡,或許連狗屁都不如。”
胥‘浪’輕輕一笑,不再回答。
不久之後,餘下的二十萬大軍在兩個上將軍的帶領下,逐漸分開,但卻是朝着虎賁軍的同一個方向前進。
三支大軍逐漸排列成品字形,在深山老林中接連數日的清剿。
只是毫無結果。
三個上將軍接連派出人馬往四面八方搜尋蛛絲馬跡,卻根本沒有任何消息。
三人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但是在這一件事情上,三人卻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相互‘交’流着各自的意見。
“太玄城既然有強大的符咒師,會不會他們根本就還在原地?一切不過是符咒大師製造出來的騙局?”鄭成明若有所思。
“有點靠譜。不過,你可別忘了,太玄城裡面可也是空無一人的。”胥‘浪’接口反駁道。
“現在關鍵是這些人到底去了哪裡?”
“不會是,被那畜生給吃了吧?”
阮雲虎的猜測,讓餘下兩人陷入沉默之中。
“那畜生,我也沒見過,不過聽我父親說起過。”胥‘浪’躺下身子,有些疲憊的說道。
對於他這個渾身透着病態的年輕人,似乎幾天時間的不斷行軍,讓他有些吃不消了。
“胥‘浪’,給我說說,我這個平民子弟兵,還真沒徹底的瞭解過那畜生的實際情況。”
“護國神獸,又名爛鬼蟻,實力強大無比,連飛鯉‘門’的老鬼都不是對手。而這塊極北之地,就是它的巢‘穴’,因爲它會不斷的生產後代,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需要龐大的食物供給。皇朝與它之間,互惠互利嘛。”
“那爲什麼它就一定要留在這地方?哪個強大的‘門’派養不起它啊?”
“這就是爲什麼元家是皇族,而我們,就只是貴族的原因了。”阮雲虎接上了鄭成明的又一個問題。
鄭成明自然不是傻子,他當然明白了阮雲虎話中的意思。
這頭爛鬼蟻,應該在元家的掌控之中,否則,這拜謁皇朝怎麼可能矗立如此長久。
鄭成明是金丹期的修士,到了這種境界,眼裡自然不會同一般的修士一般,還存在根深蒂固的死忠情節。
修道之士,一旦接觸大道,就會不自覺的感受到大道的神秘,對於世俗的權力‘欲’望,遠遠不及對於道的渴望,就算是他這種拜謁皇朝軍隊裡殺出來的人,究其原因,也不過是得了些機緣才能得到如今的權勢,大部分靠的是自己,而並非皇朝的供給。
阮雲虎和胥‘浪’,這種世家子弟,除了與皇族有根深蒂固的利益牽扯之外,更看重的還是自己家族的延續。
元家的護國神獸或許真的就是拜謁皇朝掌控天下的根基,不論是什麼目的,拜謁皇朝至少給了這塊地方平靜。
只是,這極北之地,十數萬平方公里,卻只是一頭妖獸的放養場,這若是外人聽來,無疑是震撼無比的。
褐‘色’的土地,也許就是鮮血的顏‘色’?
沒人看見,鄭成明的眼中閃過異樣的神‘色’,在他心中,他猛烈的感受到了那所謂權力的能力。
數千萬人的生命,不過是一頭妖獸的口糧,這是多麼讓人心寒的事情。
這就是居高位者纔算是‘人’最真實的寫照。
戰爭總是不期而遇。
當三大上將軍在西北方向的鐵線森林促膝長談的時候。
是夜,‘亂’島閣三十萬大軍卻突襲了拜謁皇朝東南方向的飛羽港!
煙雨莊突襲了拜謁皇朝西南方向的正陽港!
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
拜謁皇朝七十萬大軍也在接下來的當天就分出二十萬和三十萬大軍迎擊煙雨莊和‘亂’島閣,餘下二十萬大軍則負責拱衛拜謁皇城。
拜謁皇朝似乎陷入了三難境地。
不過一日時間,西南方的正陽港和東南方的飛羽港皆被攻取。
拜謁皇朝的大軍,接連失利。
‘亂’島閣和煙雨莊的大軍似乎在攻擊力之上,要勝過拜謁皇朝,但實際上的卻是拜謁皇朝沒有預料到自己的兩個鄰居會突然發動攻擊罷了。
此時,拜謁皇城之中
皇帝元寅虎一臉的‘陰’沉,數十個大臣無人敢出聲。
“‘亂’島閣?煙雨莊?跳樑小醜罷了,也敢到我拜謁大陸生事?‘混’賬!非要剷平它們不可!”
皇帝的怒火,無人敢去迴應。
良久之後,元寅虎才沉聲說道:“你們有什麼要說的?”
“陛下,臣以爲應當撤回三大上將軍的三十萬大軍,以作防備。”兵部尚書行禮說道。
“太玄城區區十數萬人馬,留下一支軍隊,臣以爲也足以應付了。”
“你在質疑三大上將軍的軍事策略,還是在質疑我的?”
“微臣不敢。”
元寅虎眼神冰冷的看着兵部尚書,良久之後才說道:“讓鄭成明撤回來。”
一道聖旨撤回了鄭成明的十萬絕聖軍。
聖旨下達的第三日,十萬絕聖軍與‘亂’島閣的三十萬襲‘亂’軍大戰三個時辰,不分勝負!
同一日,煙雨莊的二十萬軍隊擊破了拜謁皇朝的二十萬軍隊。
只是拜謁皇朝切斷了所有通往腹部的‘交’通要道和傳送陣法。
如此一來,雙方在漫長的地域上,開始了血腥的爭奪戰。
沒有了傳送陣的快速推進,煙雨莊的大軍前進的步伐,大大減慢了,並在接下來的一場戰鬥中,敗下陣來。
只是煙雨莊在這短暫的時間裡,卻攻取了拜謁皇朝八座城市。
次日,絕聖軍在飛羽港外再次與襲‘亂’軍大戰,依舊不分勝負。
是夜,鄭成明召集部下,研究明日的作戰策略。
“將軍,襲‘亂’軍三十萬人,而且都是‘亂’島閣的‘精’銳,不可能只滿足於奪下這飛羽港。”
鄭成明又何嘗不知,只是,另外三十萬大軍的指揮權根本不在他手裡,總督白思軍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裡。
三十萬大軍加上自己的絕聖軍,一共四十萬大軍,卻不願意主動攻擊。
美其名曰,敵人處在堅固的城市之中,又都是‘精’銳,主動出擊,無異於以卵碰石。
鄭成明無可奈何,只能在向皇帝傳達自己意向的同時,連續出兵,擾‘亂’敵人的心思。
只是,縱然自己的十萬大軍英勇無比,但在實力上,依舊無法與所謂的嫡系部隊相比。
十萬人的修行資源,沒有王朝的支援,單憑自己這個平民出身的將軍,根本無法完全滿足!
這批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平民軍人,在那些貴族眼中,算什麼?狗屁都不如!
靈石,靈草,甚至是作戰的靈獸都一再剋扣!連自己這個金丹期的修士,想要多一點的資源,就會被戶部的幾個老傢伙一而再的彈劾!
就在之前,皇帝元寅虎已經拒絕了自己的要求總攻的作戰方針,看來,在皇帝眼中,自己也不過是一個狗屁都不如的東西罷了。
鄭成明心中泛起深深的無奈,這就是這個世間人之生存的無奈啊。
就在鄭成明與部下商討戰略之時,‘門’外響起了‘侍’衛高聲的通報:“總督駕到--!”
“將軍--”
一衆將領連忙看向鄭成明。
鄭成明伸手止住了大家的異動,站起來理了理自己的鎧甲。
“準備迎接。”
他的話剛說完,大‘門’就被人強行推開了。
鄭成明的所有將領頓時全部唰的一下站了起來,轉頭看向‘門’邊,只是眼裡滿是隱怒。
轉眼,‘門’外進來了一個略顯富態的中年人,穿着華麗的錦服,嘴角帶着一抹微笑,身後跟着幾個五大三粗的將領。
“白總督,敢問有何貴幹?”
“鄭老弟,突然有點急事,想要找你商量,所以急匆匆的就來了。”白思軍似乎沒有看見鄭成明手底下的將領隱怒的眼神,帶着一臉和氣的笑容。鄭成明臉上‘露’出笑容,笑道:“白大哥自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您老人家有何吩咐,儘管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