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雲看着山上的人熱火朝天的工作着,不由得想到,若是他會土系法術,或者木系法術就好了。
曾經他體內的木靈力是最多的,他本打算尋找一個木系法術的,只是沒能尋找到。
經過幾日的穩定修爲,喬雲驅物境三層的修爲,算是實在的驅物境三層修士了,而這也讓喬雲可以練習銘道內的法術了。
銘道是流雲門的基礎,也是流雲門用來測試入門弟子的修煉天賦和刻苦程度的。
多數人在煉成心法後,並不練習裡面的法術,因爲這些法術,需要火種,但銘道心法卻可以繼續讓這些弟子增加修爲的。只是越到修爲高深的時候,若是要使用法術,則需要相應的心法,方能發揮出法術的威力。
銘道只有前面三層的心法,第一層的法術只有兩個,火盾術和火鴉術。
以火形成盾牌,以火形成烏鴉形狀,就是這兩個法術。
將靈力幻化爲動物或是各種形狀,都是爲了讓法術更快捷,威力更強大,亦或者是借用的這種動物的力量。
法術的本質就在借用世間一切力量。
而銘道的火鴉術就是凝聚成了火鴉這種動物,利用它的力量攻擊。
喬雲細緻的研究着這種法術,然後開始練習法術,一隻火鴉凌空而出。
不同的法術需要不同的手印,結印的速度,決定法術的施展速度。
所以法師在一定程度上受制於法術的施展速度。
瞬發法術,不是沒有,只是威力一般都很弱,譬如火球什麼之內的。
高手之間的對戰,眨眼間的時間,都有可能決定生死存亡。
所以法師多數都會先修保命之術,其次是隱匿之術和奔襲之術,然後纔是攻擊之術。
法師在奔跑中施展法術,同樣能讓其他修士無可奈何。但法術在高階修士之中卻是被無限縮減了,多數的法師依靠的是各種高階的法寶,靈獸等其他手段。
畢竟這些東西,幾乎已經可以達到隨心而發了,這比一般的法術實用太多。
但法術的攻擊力,卻是毋庸置疑的。
此時的喬雲,手裡不停的結着印,一隻只火鴉凌空出現。
法術需要的不只是法力,還需要念力的控制。
而這個時候,喬雲終於發現那混沌陣法的控神之法,端是奇妙無比。
喬雲早已能將神念分爲兩百絲了,而這個時候,他發現火鴉術完全就是爲他定身而作的。神念一絲絲的控制住凝結而成的火鴉,而手裡卻是不斷地結着印,一隻只火鴉迅速凌空而出。
片刻後,喬雲頭頂的火鴉已達百隻不止,但他好奇之餘,早已沉浸在那奇妙的手印術法之中了。
燦爛的陽光下,茂密叢林那座無數人都在奮力勞作的山峰頂,還未消散的濃煙裡,爆發出一聲大吼:“啊!誰他-娘-的潑老子冷水!”
聲音傳的老遠,那圍了幾層,手裡還拿着無數器具的人羣中,有人小聲的回道:“房子都燒了,人還沒死!果然是神仙…”
喬雲的耳力是何其靈敏,他聽到此人的話語,不由得扯了扯嘴,火靈力的大量聚集,區區木屋,自然不能承受。
喬雲御器而起,找了一處無人的山洞,再次不斷的練習着火鴉的的手印,他知道手印越是熟練,對敵之時,自然就越有利。
半個月的時間,喬雲都幾乎不停的練習着那種印,這很枯燥,無數次喬雲都想結束那煩人的動作,但他卻忍耐着,直到圍牆的完成。
木製圍牆依山而建,如一條腰帶一般,纏在山坡上,山很大,足以容納幾萬人了。
這座山有三面懸崖,只有一面斜坡直下,那木圍牆就築在山腰上。
而喬雲做着一切,就只爲了一個目的,收攏周圍的力量,在術族佔領地打開一條路。
斥候的報告不足以讓喬雲瞭解戰場的情況,所以他花費幾日時間,在千多裡的敵佔區察看了一番。
術族沿海而進,沿着南方沼澤的術族軍隊,已經打到了盤河裡邊的千相王朝。
千相王朝已經有數座大型城池淪陷,而這深山老林中的逃兵和難民,有一些就是千相山脈靠得最近的大城,南佛城的原住民。
南佛城號稱有百萬人,但在術族的攻擊下,很快就被攻破。
此時的南佛城城主府最高的地方,豎着一根巨大的旗幟,旗幟上繡着一朵紫色的牡丹花,花式繁雜,但卻似真之極。
喬雲回到駐地,向着那自稱術族聖女的段萱說道:“紫色牡丹在你們族裡代表什麼?”
“王族。”段萱頭也不擡的淡淡回道,繼續着手裡的事情。
喬雲也不說話,只是淡淡的看着段萱手裡的活路,段萱在使用幾根頭有尖端的細小木棍在織着毛線。
段萱似乎並不在意喬雲在一邊,依舊皺着眉頭,撥弄着手裡的毛線,似乎樂不彼此。
喬雲第一次細緻的打量這個女孩,不大的年齡,十七八歲吧,姣好的身材,眉眼如畫。
喬雲看的細緻,也不由得點了點頭。
“不要愛上我,我可不會喜歡上你。”埋頭的女孩說道。
破天荒的一句話,明顯已經受夠了喬雲的注視。
喬雲聞言,也不覺尷尬,他早已對這種時候有着超乎常人的應對方式和臉皮。
他淡淡一笑,嘴裡說道:“那你應該感到可惜。”
“我應該感到可惜?爲什麼?”段萱依然沒有擡起頭。
“我這般英俊不凡的男兒你可再也找不到第二人了。”喬雲很高興自己再次找到了一個形容自己的好詞。
“你?英俊不凡?”段萱終於擡起頭,盯着喬雲一臉疑惑道。
“對,我,英俊不凡。”喬雲直了直身軀,對着段萱微微擡起額頭。
“我覺得這句話有悖於事實。”
“哪一點?”
“每一點。”段萱似乎很認真的和喬雲探討着這個問題,但卻句句讓喬雲無言以對。
喬雲與段萱四目相對,互不退讓,稍後喬雲敗下陣來,但卻對着段萱點了點手指,一臉的痛心疾首,嘴裡猶自說道:“不老實。”
然後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