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放下!你會傷到香香,我答應放過你,你可以走了。”樑弓一把將香香護在身後,現在香香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可惜焦昆的想法卻不一樣。
“少費話!你不是大殺四方嗎?來啊,來殺我啊!把刀放下,要不然我就開槍了。”
焦昆似乎陷於瘋狂了,紅絲滿眼,眼角嘴角不斷抽搐跳動,牙咬得喀吱喀吱作響,鮮血從脖子上的傷口滲出染紅了衣領,平日的慈眉善目書香氣全然不見。
香香也嚇呆了,這還是那個淡然和氣,疼她,愛護她,恨不得把她捧在手掌心,生怕她碰到傷到的老爸嗎?
把香香完全藏到自己的身後,樑弓把刀子反握,以免繼續剌激他:“焦昆,你冷靜下來,不要傷到香香,你不走我走可以吧,放心!我說放過你就放過你,絶對不會再回來。”
“想跑?城東幫就毀在你手裡,還想跑?你想我會放過你嗎?”焦昆雙手握槍舉高齊眉,瞄準樑弓,似乎隨時都會扣下板機。
樑弓嘆了口氣把刀插回身後,雙手打開示意,並且說:“我就站在這裡,你想怎麼報復就怎麼報復,但是你先等香香走開後再開槍。”隨即偏頭跟身後的香香說:“香香,你走遠點,別傷到了。”
香香卻是突然從震驚中回神,居然一扭身就跑到樑弓身前張開雙手反手護着他,樑弓一不小心被她從腋下鑽出去,再要把她拉回來,香香卻是死死地抓住他的手,死都不肯退下去。
“爸爸,你放過樑弓吧,讓他走。”
“香香,走開!他是爸爸的仇人,他今天來就是要殺爸爸,你如果還是爸爸的寶貝女兒,你就讓開別管了,否則爸爸就不認你這個女兒。”
焦昆確實瘋了,手裡的槍仍然對着前方,把香香和樑弓都瞄在一起,並沒有因爲香香攔在前頭就有所改變。
“樑弓,你還算是男人嗎?竟然讓一個小女孩保護你,有種就走出來,不要躲在女人後面。”
我擦!哥不算男人,誰纔算男人。
樑弓大步向右走了兩步,香香卻同樣向右移動,仍然擋在他身前,樑弓一向左,她也向左,同樣張大雙手不准她爸爸置樑弓於死地。
“香香,你別鬧了,難道你看不出來你爸爸已經瘋了嗎?快走開,別擋在我前面。”樑弓急了,他不能確定在這種情況下,焦昆會不會開槍。
如果只有他一個人,他反而不擔心,己經有過幾次面對槍的經驗,他知道除非是經過訓綀的神槍手,否則一般人就算是站在他身前五米,想要一槍必殺也不過一半一半的機會,以他的身法速度,打中他的機會恐怕不到三成。
“我不,我就不,爸你如果一定要殺他,就得先殺了我。”香香已經哭到聲音嘶啞,幾乎喊不出聲了,卻仍然倔強而堅定地維護她所愛的兩個人。
“喀!”大門突然被推開,一個嬌柔的女聲遠遠傳來。
“老公,我回來了,我買了烏雞回來給你燉湯。”
知道是香香的母親回來了,但是對峙中的三個人都沒有回答她。
隨着叭嗒叭嗒的拖鞋聲走近,嬌柔的女聲變成女高音……
“啊……老公你在做什麼?”
把手裡的塑料袋一丟,香香的媽媽抱着胸尖叫,焦昆雖然盯着樑弓,但是眼睛還是不由自主地瞄向她的方向……
就是現在!
樑弓一把將身前的蘿莉妹紙用力推到她母親身前,反手拔出歸魂刀化做一條幽魂,瞬間剌向五米外的焦昆。
眼角閃過一絲藍芒,焦昆怪叫一聲扣下板機“砰!”一聲巨響,樑弓應聲向後飛出,而幾乎同一瞬間焦昆的右手和兩膝卻感到一陣冰涼,跟着氣力盡泄,那把槍帶着兩根指頭飛出空中,散落客庁角落。
焦昆被嚇得站立不穏,猛地跌坐在椅子上,“噎呃!”滿臉驚恐地看着失去食指中指,血花四濺的右手掌。
“香香!你有沒有怎樣?”
蘿莉媽最先從驚嚇中醒覺過來,趕緊蹲下查看跌在她身前的香香,待發現她只是被嚇楞後,立馬拿出紙巾上前摀住焦昆的手掌。
“老公,咱們趕緊上醫院去,香香,香香去把爸爸的手指撿起來。”
醒覺過來的香香卻先到處尋看樑弓的下落,直到發現他掙扎站起來後,纔拿着紙巾把手指撿起來。
香香媽翻出家裡的急救包,幫焦昆包紮好傷口,直到這時她才發現家裡多了一個人。
“你是誰?爲什麼傷害我老公?香香報警說有人入室搶劫。”
樑弓指着左肩上的傷口和橫躺在地上的手槍,啞着嗓子道:“好啊!趕快報警,不過這麼大動靜,大概已經有人幫你們報了,我看你還是先想想怎麼跟警方交待這把槍纔是。”
香香媽這時纔想起自己的老公是什麼樣的人物,再看看樑弓肩上的槍傷,頓時啞口無言。
“咦!我怎麼站不起來?”默默看着香香媽幫他包紮的焦昆,正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兩腳無力,再使勁用力一挺,屁股只離開椅子十釐米,就立馬摔回去,一股椎心剌骨的疼痛從兩膝向上傳來。
“你到底把我怎麼了?爲什麼我的膝蓋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焦昆的臉扭曲不成人樣,驚恐地大叫。
“老公你怎麼了?”
“爸爸你怎麼了?”
女兒和媽媽一起幫爸爸上下查了半天,把他的褲管拉起後,才發現兩膝蓋各有一個米粒大小的傷口,僅有絲絲血跡在旁,不仔細看還不知道受了傷。
“樑弓,你倒底把我爸爸怎麼了?你爲什麼要傷害他?”香香像只憤怒的母豹子一下子衝過來抓着樑弓的左手拼命搖晃。
“嘶!”痛得倒抽一口冷氣,香香無意中拉扯到他的槍傷,一股熱流又順着已經浸溼的衣袖往下淌,直到滴在香香的小手上。
覺得滿手黏溼的香香伸出手來,卻看到鮮紅的血手,再一摸樑弓的衣袖,已經全部溼透了,她也倒抽了一口冷氣,慢慢地走回焦昆身邊,不敢再看樑弓。
樑弓望着低頭頹坐在椅子上的焦昆輕輕一笑,慢條絲理道:“焦幫主,你的兩腳被我的獨門手法廢了,當然站不起來,就算醫好這輩子恐怕也得拿柺子走路,我希望日後有緣再見到你時,能直接稱呼你爲趙先生。”
他又轉過頭來對香香說:“香香妹紙,我把你爸爸殺了,卻又還給你一個爸爸,希望你能諒解,再見。”
焦昆和香香聞言都擡起頭來,卻只看見左手晃盪垂下,身後一條綿長血路的瘦削背影一步一步走出門外。
~~~~~~~~~~~~~~~~~~~~~~~~~不說了,俺是領八個鍾錢卻幹十一個鐘活的K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