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滿江紅·怒髮衝冠,贈國公,千古詩,異象顯,再削匈奴國運!

皇宮慶殿內。

盛宴當中。

匈奴人的所作所爲,太過於直接了,竟讓禮部尚書的孫女去陪坐?

美曰其名兩國友好交流,可實際上呢?真過去了,如同歌姬陪酒一般。

丟人現眼。

楊開即便是以和爲貴,也不可能答應這種要求。

萬幸的是。

關鍵時刻,顧錦年出現了,這讓楊開鬆了口氣,不然的話若自己太過於強硬,只怕會使得盛宴僵下來。

不得不說,顧錦年的出現,緩解了這裡巨大的壓力。

但,接下來的話,卻讓衆人沉默了。

“離這羣蠻人遠點。”

“免得髒了身子。”

聲音響起,場面瞬間僵住。

匈奴人一個個將目光看向顧錦年,只是一眼,眼神當中滿是不屑。

弱不禁風,書生模樣。

他們對顧錦年本身就有天大的意見,匈奴國的國運被削,就是顧錦年導致的。

這本來就是大仇。

可沒想到的是,盛會之上,他們無非就是覺得楊寒柔漂亮,所以纔開口主動請楊寒柔過來一坐。

結果顧錦年開口就是蠻子。

還說別髒了他們。

這是何意?

“你這話何意?”

“你說什麼話?”

“你罵誰是蠻子?”

剎那間,匈奴人不幹了,雖然來之前上面不斷交代,要讓他們安寧一點,和親最重要。

可他們也接受不了顧錦年如此謾罵。

聽到匈奴人的聲音,這一刻所有人不由看了過來,禮部的人更是皺眉不已。

匈奴人蠻橫,他們厭惡。

顧錦年這樣口不遮掩,他們也很不開心。

就不能消停一會嗎?

聽着匈奴人的聲音,不遠處,顧錦年目光如刀,掃過這幫匈奴人。

說實話,顧錦年對匈奴人沒有太大的好感,先不說非我族內,其心必異。

光是說邊境十二城的事情,這歷史不能忘記吧?

再說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老爺子對匈奴人恨之入骨,最好的兄弟都死在了這幫人手中,這是血仇,顧錦年怎可能給他們好臉色。

現在大夏王朝也給面子吧?迎接你們,還順便給你設了個盛宴。

不就是給你面子?

回頭出言不遜,居然讓堂堂禮部尚書孫女給你們陪坐?

就算不是禮部尚書的孫女,大夏女子給你們陪坐?你們算個什麼東西?

感受到匈奴人噬人的目光,顧錦年沒有任何懼色。

“罵的就是爾等。”

“罵錯了嗎?”

“一羣蠻夷,一點禮數都不講,當這裡是什麼地方?是你們匈奴草原?”

“讓我大夏女子給你們陪坐?你們算什麼東西?”

“禮部給你們臉,我顧錦年可不給,要是覺得不服,那就滾啊。”

顧錦年開口。

沒有怒斥,而是平靜無比,目光當中盡是輕蔑。

一旁的楊寒柔,望着顧錦年這般,莫名之間,芳心動亂。

面對匈奴人如此蠻橫不講理,連禮部都顯得畏畏縮縮,然而顧錦年卻站出來,將大丈夫演繹的淋漓盡致。

不畏匈奴。

一些年輕人看到這一幕,一個個心中暗道叫好,李基更是激動的滿臉喜悅,可惜他不能說什麼,怕捱揍。

“放肆。”

就在這一刻,一道聲音響起。

是張贇的聲音。

他從外場走了進來,速度很快,直接來到顧錦年面前,滿臉怒色。

“顧錦年,這些是我大夏上賓,乃是匈奴貴族,陛下盛情他們來此,你讓他們滾?是否是在違背聖意?”

“你這是想要做什麼?挑釁兩國友誼,你想逼迫兩國開戰嗎?”

張贇開口,他字字珠璣,望着顧錦年站在大義上,如此說道。

隨着張贇的出現,這幫匈奴人則是滿臉喜悅,眼神當中盡是得意與嘲弄。

不需要他們出面說什麼,你們自己人就開始咬自己人了。

大皇子更是坐在位置上,眼神當中滿是嘲弄,端起一杯酒,靜靜喝下,給人一種看戲的樣子。

這一刻,禮部上下都不由皺眉,覺得這個張贇當真是愚蠢至極。

雖然說顧錦年說話有些難聽,可最起碼顧錦年也是在捍衛大夏榮耀,結果你跑出來,幫匈奴人說話?

現在人家不需要說什麼了,靜靜看戲就好,顧錦年說什麼,兩人都是狗咬狗,徒增笑話。

張贇的出現。

讓顧錦年感到沉默,他知道這傢伙腦子蠢,可沒想到腦子有這麼蠢。

在大夏境內,幫着外人找自己人麻煩,堂堂大儒居然生了個這種貨色。

厲害,厲害,精彩,精彩啊。

看着顧錦年不說話,張贇更是自認爲顧錦年理虧,當下繼續開口。

“一切不過是一件小事,顧錦年你如此囂張跋扈,不就是身爲武將世家,想要兩國開戰,從而提升你自己的地位權力,卻將百姓置之不顧。”

“可和親之事,已經註定,你就別妄想了,還不快快道歉。”

“寒柔妹妹,這些匈奴貴客,性格極好,他們絕對沒有任何壞心思,落座一二,兩國友好交流,這並非是一件壞事。”

張贇開口,一番話說的頭頭是道,同時要求顧錦年道歉,再讓楊寒柔答應陪坐。

活脫脫的奸相。

看來這個大皇子給張贇許諾了不少好處,不然的話,沒必要這樣幫。

“張贇。”

“出去。”

這一刻,楊開的聲音響起了。

身爲禮部尚書,張贇是他學生的後人,按理說也算是有些關係,可現在他真的忍無可忍。

這蠢貨,當真是腦子壞了。

“先生,我”

張贇面色一變,他指着顧錦年,又看向楊開,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自己明明是維護兩國友好啊。

怎麼讓自己出去?

“出去。”

楊開的聲音再度響起,眼神有些冷意。

剎那間,張贇嚥了口唾沫,有些畏懼,不敢再說什麼,只能低着頭離開。

顧錦年身旁的楊寒柔,眼中也充滿着厭惡之色。

她很慶幸,當初沒有跟張贇走太近,不然的話,這種人令她作嘔。

張贇離開了。

這幫匈奴人頓時不爽了,好不容易看到樂子,結果這就沒了。

一時之間,有匈奴人站起身來,看向楊開道。

“楊尚書。”

“張贇兄弟說的沒錯,爲何趕他出去?而不是趕這個顧錦年出去?”

“是啊,張贇兄弟沒有說錯,顧錦年所作所爲,就是要挑起兩國開戰,其心可誅。”

“爲什麼不將顧錦年趕出去,而是將張贇兄弟趕出去?”

“張贇兄弟說的一點沒錯,顧錦年,給我們道歉,否則這件事情沒完。”

這幫匈奴人很直接,絲毫不給面子,說好聽點匈奴人直爽,說難聽點就是一羣沒腦子的東西,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存在。

他們叫喊着,要讓楊開給個說法。

“諸位。”

“顧錦年乃是鎮國公長孫,是我大夏世子,老夫沒有權利趕走世子殿下。”

“倘若各位真的不服,老夫去將鎮國公請來,你們跟鎮國公好好談談。”

“不過當真出了什麼事,可別怪老夫沒有勸阻。”

楊開也無所謂了。

想鬧是吧?

那我把鎮國公喊過來,你們鬧。

鬧大點。

鎮國公陪你們慢慢鬧。

果然,此話一說,這羣人臉色不由一變,聽到鎮國公這個名號,還真不敢說什麼。

原因無他,鎮國公在匈奴的確殺出赫赫兇名。

一人破軍八千。

是屠了八千匈奴騎兵。

硬生生從匈奴王庭離開的狠人,絕世狠人。

“好了。”

“只是一件小事,何必爭吵什麼。”

“盛會即將開始,不可掃興。”

也就在此時,匈奴宰相木哈爾的聲音響起,他緩緩一笑,同時掃了匈奴人一眼,給予眼神警告。

“世子殿下,我們匈奴人說話直言,與中原人不一樣,不太會說話,還望世子殿下見諒。”

木哈爾賠笑着說話,也算是很客氣。

“恩,聽聞你曾經來過大夏學習過一些儒道,是否?”

顧錦年看向木哈爾,堂堂匈奴國宰相,想不知道也不行。

“恩,年幼時來過大夏,學習過一些大夏儒禮。”

木哈爾點了點頭,十分客氣。

“還不錯,學到了大夏點東西,只可惜沒有好好教會他們。”

“以後不會說話就讓他們閉嘴,免得貽笑大方。”

顧錦年前半句話還好,後半句話依舊是譏諷。

說完此話,也不管這幫匈奴人生氣不生氣了,直接朝着位置走去,他身爲世子殿下,可以坐鎮國公的位置,畢竟鎮國公沒來。

楊寒柔與他同坐一起,也算是照應一二。

“錦年哥哥,多謝了。”

兩人落座後,楊寒柔壓着聲音,感謝顧錦年。

“小事。”

顧錦年很隨意,同時也看着對面的匈奴人。

這幫匈奴人,臉色都很難看,哪怕是大皇子,也是略微陰沉着一張臉。

口舌交鋒不算什麼,但輸的很難看,就有些過分。

“和親爲主,殿下不可惱怒。”

木哈爾給大皇子斟酒,同時也十分認真告知對方,不要惱怒,這次過來的目的是和親。

其他的事情,放一旁再說。

齊齊木知道,但這口氣憋在心頭很難受。

“錦年哥哥,你不說不來嗎?怎麼又來了啊?”

此時,楊寒柔十分乖巧,主動拿着酒壺,給顧錦年倒滿了酒,十分貼心,同時詢問顧錦年這件事情。

而不遠處,楊開看到了這一幕,不知道爲什麼,有些不太開心,不過想到顧錦年也是爲了幫自己孫女,故而也就沒有說什麼了。

“的確不想來,不過怕這些匈奴蠻橫無理,所以過來一趟。”

“還好來了,不然今天你真要倒黴。”

顧錦年的確是不想來的,可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來一趟,看看這幫匈奴人長啥樣,同時瞭解一二,畢竟有朝一日指不定雙方就是敵人。

早些時候接觸,心裡也有個底。

“恩,這些匈奴人,一個個當真蠻橫。”

“一點禮數都沒有。”

楊寒柔非常同意顧錦年這句話,她剛纔的確嚇到了。

“很正常,蠻人就是如此。”

顧錦年點了點頭。

而就在此時。

一道聲音響起。

“陛下駕到。”

伴隨着聲音響起,剎那間,所有人立刻起身。

很快,幾道身影出現。

永盛大帝,郭皇后緩緩出現,兩人身穿龍袍鳳衣,出現在盛會之上。

身後太子,太子妃,秦王與魏王都來了,落座在左右。

秦王出現。

第一時間看到了顧錦年,馬上露出笑容,使了個眼神,算是打個招呼。

顧錦年也笑了笑,算是迴應。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一刻,百官齊齊開口,作禮恭敬。

匈奴人則用他們的禮儀,稍稍拜了一下。

“衆愛卿免禮。”

永盛大帝的聲音響起。

他坐在龍椅上,如此說道。

當下,衆人紛紛落座下來。

緊接着魏閒之聲響起。

“永盛十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

“於慶殿設兩國和親之宴,良辰已到,宴開。”

隨着魏閒聲音響起。

當下,煙火沖天,映照整個京都。

而盛宴之上,歌舞太平,一位位歌姬出現,穿着輕紗,在盛會上起舞。

不得不說,如果習慣了古代,這種歌姬表演的確好看,尤其是能在宮內盛會上起舞翩翩的女子,都是一等一的美女。

如今更是穿着輕紗,有一種半遮琵琶半遮面的感覺。

文武百官也好,匈奴人也罷,哪怕是顧錦年也不由欣賞着歌姬表演。

挺不錯的。

而一旁的楊寒柔,看着顧錦年這般喜歡,不由忍不住在一旁出聲。

“錦年哥哥,你喜歡這種舞姿嗎?”

她好奇問道,如此詢問道。

“倒也不是,主要是穿的少。”

顧錦年靜靜看着,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對於楊寒柔,顧錦年沒什麼遮遮掩掩的,是自己喜歡就自己喜歡啊。

試問一下,那個男人不喜歡?

站出來。

楊寒柔沉默,她沒想到顧錦年如此直接,但想想吧也是,畢竟顧錦年與自己非親非故,也不是自己的愛慕者,說實話也沒什麼問題。

歌舞齊奏。

大約三刻鐘後,表演結束,顧錦年一臉意猶未盡,真希望能再跳跳。

“木哈爾,老夫敬你一杯,願此次和親,兩國友好,共同達到太平盛世。”

隨着歌舞結束,楊開的聲音響起,他端起一杯酒,朝着木哈爾敬一杯。

“多謝尚書大人。”

“也多謝陛下願意與我匈奴和親。”

木哈爾起身,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後又斟滿一杯,朝着永盛大帝一飲而盡。

“此次,大夏與匈奴和親,朕深感欣慰,往後這北方邊境,還希望匈奴國能出手穩定一二,也使我大夏國民安定,不受流寇之恐。”

永盛大帝出聲。

他這句話是兩個意思,和親了,以後邊境就不要搞事,真要出了什麼事,不管是不是你們乾的,都給我搞定,不然的話,這和親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請聖上放心,此次和親過後,我王上將會派出三萬鐵騎,巡查所有流寇之地,若再發現有人敢冒充我匈奴將士,燒傷搶掠,一律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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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哈爾笑着開口,同時也給予承諾。

“好。”

“賜酒。”

永盛大帝開口,當下宮女再給他斟酒一杯。

而後者依舊是一飲而下,顯得豪邁。

“父親大人,我也敬您一杯。”

此時,齊齊木的聲音響起,他也是直接,稱呼永盛大帝爲父親,端起一杯酒,如此笑道。

只是,此話一說,衆人不由一笑,永盛大帝沒有說話,楊開的聲音響起。

“齊齊木皇子,您的父親不是聖上,而是禮部右侍郎,王江王大人。”

楊開笑着開口,緊接着讓王江起身。

後者來到齊齊木面前,點了點頭,滿是笑容。

“不是聖上?”

“是你?”

齊齊木瞬間皺眉,他的目光不由看向木哈爾,此時木哈爾也有些疑惑,看着楊開。

感受到幾人的目光,楊開微微笑道。

“木哈爾大人,王侍郎的女兒,年齡符合,而且亭亭玉立,相貌出色,如今更是被陛下封爲昭月公主。”

“受大夏天子冊封,禮制上沒有任何問題。”

楊開笑道。

其實這不算什麼大事,畢竟公主這東西,還不是皇帝一句話?

無非是人都有私心,皇帝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嫁到這麼遠的地方去,找個官員的女兒嫁出去不就行了?

可匈奴人的臉色卻紛紛一變,尤其是齊齊木,既是丟人,也感到疑惑。

“這我王上是希望迎娶一位真正的公主。”

“聖上,不知可否更改?”

木哈爾開口,他看向永盛大帝,希望改成一位真正的公主。

可此話一說,永盛大帝的面容有些冷下來了。

“朕冊封誰是公主,誰就是公主,這世間上還有真公主假公主?”

永盛大帝開口,略帶怒意。

此言一出,木哈爾立刻出聲。

“聖上,我並非此意。”

“這可能是交涉有些問題。”

“我們自行調整。”

木哈爾不敢忤逆永盛皇帝,畢竟文武百官都在,若是還敢繼續說什麼,那就是打臉。

到時候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聽到木哈爾如此回答,永盛皇帝也就沒有說什麼了。

一時之間,匈奴人沉默了。

似乎不是真正的公主,他們很難受。

顧錦年將這一切收在眼裡。

“非要一個真正的公主?”

“和親的意圖,不就是兩國友誼見證嗎?”

“這不符合常理。”

顧錦年心中思索着,政治立場上,和親的主要目的,就是爲了兩國友好見證,至於派什麼公主去都無所謂。

不會有人在乎一個公主的。

可對方的反應很不一樣,非要找個邏輯的話,是覺得丟臉了,取了個冒牌公主回來。

但不排除另外一個可能性。

蘇懷玉說的可能。

國運。

很快又是新的歌舞表演開始,匈奴人也逐漸恢復心情,依舊喝酒,雖然笑的有些僵硬,但比方纔要好多了。

衆人也不多說,反正盛會也只是招待一二,又不是做什麼。

隨着第二場歌舞表演結束,衆人再次舉杯。

而此時,有匈奴人站起身來,望着永盛大帝開口。

“聖上,我們這次前來,沒有備什麼好禮,也想獻舞一番,不知聖上可否一觀?”

匈奴貴族開口,望着永盛大帝如此說道。

“準。”

永盛大帝點了點頭,而盛會上的衆人,也十分好奇,不知道這幫人跳什麼舞。

可隨着永盛大帝答應下來後。

當下,一羣匈奴人走入大殿,他們赤着上身,渾身腱子肉,青銅色,腰繫一個小鼓,幾個匈奴貴族也赤着上身,是領舞者。

咚。

咚。

咚。

戰鼓敲響,一時之間,盛會上瀰漫一股肅殺之氣。

所有人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們。

很快,鼓聲如雷,齊齊震動,這羣匈奴人左右而行,這是戰舞。

氣勢高昂,神色堅定,配合着鼓聲,讓人彷彿置身戰場當中。

他們的舞蹈並不柔美,也不是那種剛陽,而是一種肅殺,戰爭感。

所有人都看過去了。

饒是顧錦年,也不由看了過去。

咚咚。

咚咚。

鼓聲如雷,配合着舞姿,剎那間一股恐怖的氣勢瀰漫而來。

此時此刻,顧錦年感覺周圍化作戰場。

戰火燎燃,耳邊是千軍萬馬,喊殺聲更是震耳欲聾。

周圍場景變化,數百匈奴騎兵浮現,在自己面前,月光之下,戰刀冰冷,殺機畢露。

咚咚咚。

鼓聲響起,氣氛無比的凝重,顧錦年臉色難看,他知道這是幻境。

這是氣場鎮壓。

“殺!”

冰冷無比的聲音響起,鐵騎衝殺而來,一往無前,攜帶無敵之資,朝着自己劈斬下來。

這種感覺極其真實,也極其讓人難受。

顧錦年無法反抗。

準確點來說,是很難反抗。

然而就在這一刻,一道聲音響起。

“臣,鎮國公,前來赴宴。”

聲音響起,似乎夾雜雷霆之勢,當場破開這幻境。

剎那間,顧錦年從幻境中醒來。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額頭上有些冷汗,而周圍衆人沒有任何察覺。

衆人看着這奇幻無比的戰舞,沒有人關注自己,但他們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因爲這幫人明顯就是針對自己來的。

好在的是,關鍵時刻,自己爺爺出現,破解了幻境。

而隨着鎮國公的到來,這些匈奴人舞姿不由停頓下來了。

所有人回過神來,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雖然這舞蹈有些怪異,可看着看着莫名覺得十分強勁,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可惜鎮國公來了,打斷了表演。

剎那間。

鎮國公出現,越過這些匈奴人,連看都不看一眼,只是朝着永盛大帝一拜。

“國公親臨,當真是盛會之極,來人,給國公賜座。”

見到鎮國公,永盛大帝直接開口,讓人賜座。

鎮國公也沒有囉嗦,直接坐在李善旁邊,他坐的是椅子,氣場恐怖。

此時,匈奴人一個個沉默,不知道要不要繼續跳下去,紛紛將目光看向木哈爾。

“怎麼不跳了?”

“老夫一來你們這些蠻子就不跳了?”

“繼續給老夫跳。”

看着這幫人不跳了,顧老爺子直接開口,咋咋呼呼的,活脫脫一副流氓樣。

“繼續跳。”

木哈爾笑着開口,隨後給這幫人一個眼神。

當下,這羣人繼續奏跳。

而顧老爺子的傳音在顧錦年耳邊響起。

“剛纔是戰鼓魔音,你沒有上過戰場,被他們算計了。”

顧老爺子傳音。

告知顧錦年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到這話,顧錦年眼神瞬間冰冷下來。

他知道剛纔的情況,是這幫人搞鬼,只是沒想到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這幫人也敢找自己麻煩。

還真是夠狠的啊。

“爺爺,能鬧嗎?”

顧錦年傳音回去,意思很簡單。

能不能鬧。

“只要有理,想怎麼鬧就怎麼鬧。”

“爺爺支持你。”

顧老爺子沒什麼好說的,只要有理,隨便顧錦年鬧。

“要是沒理呢?”

顧錦年詢問了一句。

“那爺爺陪你一起鬧。”

顧老爺子的回答很直接。

沒理的話,那他只能出面,欺負這幫人了。

得到老爺子的回答,顧錦年穩了。

這一刻,顧錦年的目光不由看向匈奴大皇子。

後者一臉笑意,甚至還舉杯,眼神挑釁,很顯然他知道顧錦年剛纔中了幻術。

雖然被顧老爺子擊破,可那又如何?給顧錦年一個教訓就行,這個啞巴虧,顧錦年只能吃,還不能說出來,說出來是無理取鬧。

而且還丟人現眼。

感受到大皇子的笑意,顧錦年也舉起酒杯,面色溫和。

噁心人是吧?

行。

顧錦年將杯中酒一飲而下,而此時戰舞也結束了。

當下,叫好聲響起。

“好。”

“不錯。”

“一首戰舞,當真是勇猛無雙,將舞姿與男兒本色融匯其中,真乃一絕。”

一時之間,衆人撫掌,即便是永盛大帝也不由撫掌。

“賞。”

永盛大帝開口,只說了一個字。

“我等多謝陛下。”

匈奴貴族紛紛大喜,噁心了顧錦年,還能得到賞賜,方纔心中的鬱結,瞬間消失了。

爽啊。

真爽。

這幫人目光都不經意間看了一眼顧錦年,發現顧錦年沉默不語,心情就更爽了,笑聲都大了不少。

一曲舞后。

衆人再度舉杯。

顧錦年又斟了一杯,緊接着不等新節目上場,直接起身。

“舅舅。”

“未曾想到,匈奴人竟有這般的技藝。”

“如今匈奴人獻舞一曲。”

“外甥覺得,禮尚往來,也應當回點禮吧?”

顧錦年開口。

他起身說道,衆人的目光不由齊齊聚在顧錦年身上。

永盛大帝似乎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點了點頭,但也好奇問道。

“怎麼回禮?”

永盛大帝出聲,詢問顧錦年。

“外甥不會跳舞。”

“而且今日如此慶典,倒不如獻一首詩,慶祝一二。”

顧錦年出聲,這是他的回禮。

獻詩?

聽到這話,場內場外都譁然一片了。

要知道,自大夏詩會後,顧錦年可是被稱之爲詩仙啊,雖然有些誇張,很多地方不接受,可至少大夏境內,所有人都認可顧錦年詩詞能力。

開口便是千古。

要是現在作一首詩,那豈不是又要出異象,比這個戰舞要好百倍啊。

“好。”

永盛大帝直接答應,沒有任何廢話。

只不過,顧錦年的目光不由看向木哈爾以及齊齊木身上。

“兩位覺得如何?”

顧錦年開口,詢問二人。

“哈哈哈,世子殿下,出口便是千古,如若能作一首慶詩,自然最好。”

木哈爾笑着開口,不過他也很聰明,希望顧錦年念一首慶祝盛會的詩詞。

也免得節外生枝。

齊齊木笑着開口。

“能讓大名鼎鼎的詩仙作詩,是我匈奴人的榮耀。”

他笑着開口,在皇帝面前,還是老實一點。

然而,兩人的回答,讓顧錦年不由搖了搖頭。

“慶祝之詩,很難作。”

“顧某作詩一般都是有批判性的。”

“如若強行要慶詩,那顧某就寫不了,免得大皇子不開心。”

“當然,還是比較擔心爾等匈奴,聽不懂。”

顧錦年開口。

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充滿着譏諷。

當下,衆人有些驚愕,不明白怎麼好端端又吵起來了?

是鎮國公的原因嗎?

禮部官員一個個面色不太好看,氣氛還蠻好的,突然一下鬧起來了,這就有些怎麼說呢。

不太好。

果然,匈奴貴族再聽完顧錦年這番話後,一個個臉色難看。

這已經不是什麼嘲諷了,幾乎是指着他們鼻子罵一羣蠻夷。

“批判?”

“我父王從小便告知我,不要去聽一些奉承之言,要多聽批判之聲。”

“其實本皇子還真想聽一聽,世子殿下是如何批判的?”

齊齊木出聲,面色平靜。

話說到這裡,顧錦年卻沒有回答什麼,而是直接坐下,這才緩緩開口。

“算了。”

“還是不寫了,莪怕再削匈奴國運,到時候又惹來麻煩。”

“今日是和親盛會,熱鬧一點最好,不然待會大皇子心情不好,又要說是我大夏招待不週。”

顧錦年笑了笑。

不想作詩了。

可這話一說,匈奴貴族徹底不服了。

不提國運還好。

一提國運,他們如何不恨顧錦年?

如果不是顧錦年寫了一首什麼破詩,他們匈奴國運會被削嗎?

會萬里迢迢跑過來嗎?

而且跑過來娶個假公主?

這不是搞笑嗎?

一肚子火憋着,現在顧錦年又出來諷刺挖苦,這些貴族怎可能不上頭?

本來就沒什麼腦子。

“好一個削國運,看來傳聞不錯,世子殿下出口便是千古名詩。”

“我長這麼大,就沒有見過千古詩詞是怎樣的,還望世子殿下給我等掌掌眼。”

“對,掌掌眼。”

“既然世子殿下口口聲聲說我等聽不懂,那就請世子殿下寫出來,好讓我等看看,是不是真的不懂。”

“世子殿下既然開了這口,爲何扭扭捏捏,跟女人一樣,當真是可笑。”

“我這人說話直,還望世子殿下別生氣。”

一道道聲音響起。

這回輪到匈奴人不爽了,今天不念一首千古詩出來,都別想走。

他們就不信了,顧錦年又能詩成千古?又能削國運?當天地是你家的?

別說這幫匈奴了,在場衆人其實都不信,顧錦年能作一首千古詩,他們還是相信的,大夏詩會打服了他們。

可想削匈奴國運就削匈奴國運。

可能嗎?

“不了。”

“真寫了,怕影響兩國友情,也擔心諸位晚上睡不着。”

顧錦年喝了口酒,平靜說道。

給人一種剛纔就是爲了噁心這幫人的感覺,他壓根就沒有任何準備。

這般的表現,讓匈奴人更是不滿。

木哈爾微微皺眉,他一時之間拿捏不準顧錦年到底在想什麼。

別說他了。

大夏百官也不知道顧錦年到底想要做什麼。

你要作詩,你就直接作啊。

純粹爲了罵他們一頓,這不是找事嗎?

“世子殿下。”

“你可直言,本皇子保證,絕對不會影響兩國友誼,倘若世子殿下真能削我匈奴國運,那也是上蒼的意思。”

“與世子殿下無關。”

“不過若世子殿下這首詩不夠批判的話,也別怪本皇子在外說些什麼。”

匈奴大皇子開口。

他就不信了,顧錦年還能詩成千古,還能削他匈奴國運。

做到了,沒話說。

做不到,就別在這裡逞口舌之利。

“錦年。”

“若你能作,就作一首詩吧。”

此時此刻,永盛大帝都開口,讓顧錦年直接作詩。

不然這樣鬧下去,絕對會鬧出事來的。

聽到自己舅舅開口。

顧錦年也不廢話了。

他起身。

朝着永盛大帝一拜,隨後又看向衆人道。

“今日是和親盛宴,顧某作詩批判性嚴重。”

“有些不妥。”

“不過,顧某此詩就贈給我爺爺,不傷兩國和氣。”

顧錦年開口。

他再三推辭,就是爲了這一刻。

直接作詩打臉不太好,再加上老爺子一直想讓自己給他寫首詩,剛好接着這個機會,送給自己爺爺。

一聽這話,顧老爺子打起精神了。

坐姿都端正了不少。

期待着自己孫子給自己作一首什麼詩。

說實話,千古太誇張了,給自己來一首鎮國詩就行,鎮國夠了。

“賜筆。”

永盛大帝開口。

可顧錦年搖了搖頭,直接來到殿下。

緊接着拿起酒壺,一口飲下。

顯得無比豪邁。

“此詩,爲滿江紅,怒髮衝冠,送鎮國公。”

顧錦年開口。

道出詩名。

一時之間,衆人打起精神,洗耳恭聽。

哪怕是這些大儒,也一個個認真無比,因爲別的不說,顧錦年作詩是真的天下一絕。

“怒髮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

聲音響起,雄厚無比,顧錦年目光在這一刻,變得冷冽無比。

他的情緒,也代入進去。

第一句話,如當頭棒喝,讓所有人感受到這股強大的力量。

“擡眼望,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這是第二句。

顧錦年望着天穹,語氣當中充滿着慷慨,有一種悲烈感。

我怒髮衝冠,登高倚欄杆,一場瀟瀟急雨剛剛停歇,擡頭放眼四周,遼闊一片,仰天長聲嘯嘆,壯懷激烈,情緒高昂。

衆人靜靜聽着。

而就在這一刻。

顧錦年略顯悲壯的聲音,剎那間變得無比激昂。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聲音響起,是激昂也是一種憤恨。

是悲壯也是一種無奈。

是憤怒,也是一種憋屈。

三十年勳業如今成了塵土,征戰千里只有浮雲明月,莫虛度年華,白了少年頭,只有獨自悔恨悲悲切切。

這是上半段,顧錦年的情緒壓抑到了極致。

而鎮國公已經入神了。

不止是他,所有的武將都入神了,百官也聽的入神。

就連永盛皇帝也聽入神了。

他們感覺得到,這種壓抑,這種悲壯,這種蔓延在內心十二年的不屈。

“靖康恥,猶未雪。”

“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剎那間,顧錦年開口,他一字不改,這是岳飛的滿江紅·怒髮衝冠,顧錦年不改的原因很簡單,他不需要改,因爲他的心境,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何意。

所有人都知道,顧錦年表達的是什麼意思,無非是擬化罷了。

可寫出了所有武將,所有臣子內心的想法。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邊境的恥辱,還沒有洗刷,臣子的仇恨,何時消滅,我想駕馭一輛輛戰車,踏破匈奴王庭,洗刷這一切的恥辱。

告訴世人,這個仇,大夏沒有忘記。

告訴那些死去的百姓,大夏絕對不會忘記他們的犧牲。

可就在此時。

顧錦年的目光,瞬間落在這羣匈奴人身上。

他一口酒飲下,目光當中是冰冷的殺機,是無法忘懷的仇恨。

“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顧錦年的聲音,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目光更是無比堅定。

我要駕馭戰車,踏破匈奴王庭,若我餓了,我就吃你們匈奴的肉,若是我渴了,我就喝你們匈奴的血,讓你們知道,我大夏的強盛,讓你們知道,我大夏軍人的不屈。

我要從頭徹底地收復舊日河山,我要以牙還牙,以命償命,讓你們匈奴認識到錯誤。

再回大夏京都,向皇帝報喜。

令人發聵的聲音響起。

顧錦年詩詞著下。

這一刻,鎮國公早已經滿臉是淚。

顧錦年一字一句,說到了他心坎裡去了,將他所有的抱負,所有的理想全部說出來了。

大殿當中。

大夏百官一個個攥緊拳頭,他們不知不覺中被顧錦年這首詩給感染到了。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

邊境之恥,我們沒有忘記!

我們的仇恨,什麼時候才能滅!

我恨不得吃你們匈奴人的肉,我恨不得喝你們匈奴人的血。

你們在這裡還敢笑談。

有朝一日,我等大夏將士,將駕馭一輛輛戰車,衝破你們的王庭,用你們的鮮血,來祭奠那些無辜的百姓。

恨意!

恨意!

恨意!

所有人都被感染到了,他們的目光,充滿着恨意。

他們的內心,充滿着憤怒。

這一刻,無論是武將也好,還是文官也罷了,他們內心的仇恨,遲遲沒有忘記。

只是每個人有自己的方式,去保護國家,去守護國家。

可現在,這些仇恨全部被顧錦年給凝聚而出。

哪怕是禮部尚書楊開,他的目光當中,也是恨意,也是怒意。

感受到所有人的怒意,這羣匈奴人是真的怕了。

尤其是顧錦年的目光,不是殺機,而是那種發自內心的怒意。

讓他們害怕。

這一刻,所有匈奴人感覺周身化作戰場,大夏鐵騎手握長刀,駕馭戰車衝殺過來。

顧錦年更是立在戰場之上,帶領千軍萬馬衝殺而來。

這羣匈奴人瞬間被嚇破了膽子,臉色慘白無比,他們內心當中,被種下恐懼。

尤其是大皇子。

千軍萬馬朝着自己奔騰襲殺而來。

他臉色直接慘白。

嚇得膽戰心驚。

這是幻境。

他知道這是幻境,可是他就是害怕,發自內心的害怕。

是深深的恐懼。

“好!”

“好!”

“好!”

這一刻。

永盛大帝的聲音響起,他站起身來,眼角有淚。

他發自內心大喊好。

讚歎這首詩詞的絕妙之處。

因爲這首詩也說到了他的心坎裡。

好一個壯志飢餐胡虜肉。

好一個笑談渴飲匈奴血。

說的太好了。

然而,也就在這時。

顧錦年周圍綻放金色光芒。

剎那間,風雲涌動。

金色光芒沖天而起。

映照整個大夏京都。

異象。

再出異象。

又是千古。

顧錦年的目光落在一名匈奴貴族身上,就是他剛纔說沒見過千古異象。

顧錦年的意思很簡單。

那就睜大眼睛看。

好好的看。

而衆人再一次震驚,紛紛站起身來,根本坐不住了。

真就又是千古?

他們震撼,顧錦年這首詩,又成千古了?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與此同時,一道道才氣從顧錦年文府當中泄出。

大殿內,顧錦年被才氣環繞,顯得無比非凡。

“吾爲顧錦年。”

“今日,著千古詩詞,滿江紅·怒髮衝冠,贈大夏鎮國公。”

洪亮之聲響起。

顧錦年催動才氣,加持入內,他要讓天下人知道,這首詩是寫給自己爺爺的。

也要讓天下人知道,大夏傲骨凌然。

轟轟轟。

一束束金色光芒沖天而起,這些金色光芒,來自大夏王朝一些特殊之地。

是戰場。

是曾經的戰場。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擡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此時此刻。

顧錦年的聲音,響徹大夏王朝每一處地方。

和親盛宴,京都百姓,沒有任何喜感,家家戶戶甚至都很早關了門。

可隨着這道聲音響起。

一時之間,引來百姓震驚,所有人看向外面,他們驚愕地看着天穹之上的異象。

耳邊,是顧錦年的詩詞之聲。

鏗鏘有力,充滿着力量,讓人震撼。

這聲音,震耳發聵。

這聲音,充滿力量。

這聲音,令人熱血沸騰。

靖康恥,猶未雪。

臣子恨,何時滅。

大夏各地軍營。

所有的將士們看向天穹,聽到了顧錦年的聲音。

一時之間,將士們愣住了。

一些領軍大將,亦或者參加過十二年前邊境之戰的將士們,更是失聲痛哭。

是啊。

邊境恥辱,他們怎能忘記。

是啊。

戰火之下,大夏子民被屠。

他們又如何敢忘記。

這日日夜夜,他們何時不想回去?

何時又不想駕馭長車。

攻破匈奴王庭。

軍營當中,有鐵骨的將軍,即便是身受重傷,也沒有落下一滴眼淚。

可這一刻。

他卻兩行清淚,失聲痛哭。

引來無數將士忍不住鼻酸。

他們知道,這位將軍的親人,全部死在了邊境當中。

一些郡府之地。

當一些老兵,聽到顧錦年這般的聲音後,更是忍不住大哭,看着面前一塊塊木牌,望着自己手臂上的刀疤。

此恨。

難以忘記。

大夏京都。

一位位武將。

望着天穹,他們緩緩走出。

一時之間,他們彷彿回到了十二年前。

回到了那場廝殺當中。

十二城百姓。

被活生生屠殺乾淨。

大夏內亂,匈奴趁火打劫,殺我大夏子民,辱我大夏女子。

這恥辱。

誰能忘記?

誰又敢忘記?

轟轟轟。

無數將士的精神力量,在這一刻全部化作一束束光芒,凝聚在天穹之上。

這一刻。

天穹上空。

金色的百萬大軍出現。

爲首之人,赫然是鎮國公。

他立在戰車之上。

駕馭戰馬。

號令百萬大軍。

“殺。”

恐怖的聲音響起。

金色的百萬大軍,遮天蓋地,在大夏天穹劃過,朝着匈奴國殺去。

如上次一般。

金色的百萬大軍,聚刀廝殺,而匈奴國上空,也浮現百萬陰兵,這是匈奴國運演化而出。

自我抵擋。

可架不住大夏士氣高昂。

戰刀無情,將一尊尊陰兵擊殺。

匈奴王庭。

匈奴王走出大殿,望着天穹情況,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爲什麼!”

“明明已經和親?”

“爲什麼大夏還要削我匈奴國運?”

“難道大夏當真要開戰嗎?”

匈奴王怒吼,他發了瘋的怒吼。

之前被削一次也就算了,這一次還削?

當真欺人太甚嗎?

“王上息怒,臣立刻去調查。”

“此事,絕不簡單。”

孔家大儒開口,他臉色也變得無比難看,這都去和親了,居然還被削了國運?

這真的有些騎臉了。

“查清楚來。”

“若大夏真要宣戰,那就戰,即便國運沒了,也可以死戰到底。”

“逼急我匈奴,大不了玉石俱焚,無非是讓扶羅王朝與大金王朝漁翁得利罷了。”

“本王不怕。”

匈奴王歇斯底里道。

雖然國運被削,可並不意味着匈奴就沒有戰力,真要開打,大夏絕對要吃個大虧。

而且即便是大夏贏了。

扶羅王朝,大金王朝可是在背後虎視眈眈。

有本事大夏王朝繼續打。

打完匈奴打扶羅。

打完扶羅打大金。

大夏打的起嗎?

打的贏嗎?

而此時此刻。

大夏京都。

慶殿內。

齊齊木皇子臉色徹底變得無比難看。

他眼神當中是驚恐。

也是可怕。

顧錦年真的寫出一首千古詩詞了。

不但如此,再一次的削弱匈奴國運。

這。

這。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件事情如若傳出去,他父王絕對不會饒他。

絕對不會。

一旁的木哈爾也傻眼了。

等回過神後,是懊悔,深深的懊悔。

他真的很像罵這幫人一句。

爲什麼就是不聽勸?

爲什麼就是不聽勸?

非要找顧錦年麻煩。

非要找顧錦年麻煩。

是不是有病?

就真的沒事找事?

非要人家再削國運,你們纔開心?

可是懊悔歸懊悔。

他也沒有辦法了。

顧錦年,真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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