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心學顯世,大世降臨,爲後世人,開

稷下學宮。

後殿內。

所有人注視着顧錦年,他們眼神當中滿是好奇。

不明白顧錦年要做什麼。

尤其是竹山七賢,各大王朝的大儒。

到了這一步,顧錦年沒什麼選擇了。

不管長雲天是不是顧錦年的人,有意也好,無意也罷,局勢已經形成,這些人極其不喜顧錦年,也不想待在這裡。

“且慢的意思是什麼?”

匈奴國大儒有些好奇,他望着顧錦年,忍不住皺着眉頭。

“爾等如此折辱我顧公,現在說走就走,完全是一點面子都不給顧公。”

“這是要置我顧公於何地?”

然而,人羣當中,依舊有人開口,這種言論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不過這人躲在暗中,顯得鬼鬼祟祟。

“沒錯,稷下學宮爲顧公拖延半年之久,顧公心中有愧疚。”

“所以纔沒有與爾等去爭,屢次三番忍讓你們,未曾想到,你們居然以離走要挾顧公,擾亂稷下學宮之秩序。”

“爾等像大儒嗎?當真是可笑,對比顧公而言,爾等算什麼?”

“顧公大義,我們走,不要給他們一點機會。”

聲音激烈,帶着憤怒,彷彿顧錦年受了極大的冤枉一般,爲顧錦年打抱不平。

這兩道聲音,極其賤,純粹就是在挑事。

“李若渝,陸成言。”

“他們二人與長雲天是一夥的。”

“錦年,不要與他們置氣,交給老夫來。”

蘇文景在一瞬間便鎖定說話的兩道聲音,旋即他出聲,讓顧錦年不要生氣,他來對付這兩個狗東西。

只是。

顧錦年沒有回答蘇文景,而是望着竹山七賢等人。

“你們不是一直要我拿出無上新學嗎?”

“要是諸位這樣離開,顧某怎麼拿出來?”

他開口,言語平靜,但這目光當中充滿着堅定。

嘶。

只一剎那間,整個後殿瞬間譁然一片。

說實話,他們一直都在期待顧錦年,即便顧錦年屢次三番說自己沒有新學,可大家內心還是不相信。

他們更加相信的是,顧錦年是因爲某些原因從而不說出無上新學。

眼下,顧錦年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們又豈能不相信?

“我就說,一定會有無上新學的。”

“顧聖天資非凡,怎可能與尋常人一般?”

“的確,孔聖欽點之人,又豈是等閒之輩?可爲什麼,顧聖之前不拿出來,非要到這個時候纔拿出來?”

“這還不明白,無上新學,超凡在上,哪怕是顧公,也只是明悟一部分,不代表完全明白,所以纔不會拿出來,此乃禮道。”

“眼下,事態到了這個時候,自然要拿出來證明,不然的話,當真受這種氣?”

衆人議論,年輕一輩的讀書人,一個個攥緊拳頭,顯得格外興奮。

而老一輩的讀書人,以及一批大儒,則是眼神當中充滿着期待。

他們很好奇,顧錦年會拿出怎樣的新學出來。

是否爲無上?

又是否蘊含儒道真諦?

換做是其他人,他們不會如此興奮,也不會如此期待,可顧錦年不同。

佛門真經,道門古經,包括天命聖人經文,顧錦年都著寫出來。

身爲儒道讀書人,能否闡述儒道真諦?

他們很期待。

一個個注視着顧錦年,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畫面。

竹山七賢等人不由沉默了。

彼此之間互相看了一眼。

他們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顧錦年會說出這樣的話。

一時之間,還當真有些騎虎難下的感覺。

“好,那就要看看,顧公的無上新學到底是什麼了。”

“老夫也想聽聽什麼學問,能稱得上無上新學。”

匈奴國大儒,還有扶羅王朝大儒紛紛開口,二人明顯就是不信顧錦年能拿出無上新學,當真能拿出來的話,之前就應該拿出來了,何必遮遮掩掩。

眼下純粹就是被架住了,騎虎難下罷了。

“那諸位就好好看看,顧某的無上新學是什麼。”

顧錦年淡淡開口。

說完這話,他將目光瞬間鎖定在人羣當中的李若渝和陸成言身上。

很快,顧錦年不給任何機會,直接衝了過去,將二人抓出。

“顧公,這是怎麼回事?”

“顧公,您這是做什麼?”

二人心中驚慌,但明面上假意什麼都不知道,還好奇的詢問顧錦年,這是怎麼了?

“閉嘴。”

顧錦年出聲,如雷一般的聲音響起,緊接着出聲道。

“伱們二人,在暗中出聲,假意幫我,實則是在挑撥離間。”

“是何居心?”

顧錦年開口,他沒有直接道出自己的新學,而是注視着二人,如此說道。

一聽這話,兩人馬上大喊冤枉。

“顧公,當真是冤枉啊,我們二人與顧公一同是大夏王朝官員,今日前來此地,也是因顧公而來,聽到他們如此羞辱顧公,我等二人才忍不住爲顧公出聲,還請顧公明鑑。”

“是啊,侯爺,您若是不信,大可以在大夏朝中詢問,我們二人自入大夏王朝後,就一直讚美侯爺,從未說過侯爺任何一句壞話。”

“今日出聲,完全是看不慣這些人的行爲。”

他們二人叫苦。

長雲天看到這一幕,也不由第一時間開口道。

“顧公。”

“學生可以證明,他們二人極其認可顧公,從而絕對沒有壞心,可能語氣不當,但心是好的,是您的支持者,擁護者,顧公有氣,學生明白,可還是希望顧公冷靜下來,三思而行。”

長雲天出聲,他料到顧錦年會找李若渝和陸成言麻煩,所以也提前準備好了說辭。

“把嘴閉上。”

“長雲天,少在這裡假惺惺,此次文景先生來稷下學宮,爲我造勢,可有人在暗中強行烘托顧某,一切手段,讓人作嘔。”

“方纔我與諸位大儒談論學術之時,你在這裡爲我出頭。”

“本侯問你一句,需要你爲我出頭嗎?”

顧錦年開口,注視着長雲天道。

“顧公,請您冷靜,學生只是一時好心,如果說幫顧公說上幾句話,反而是錯,那學生明白了,往後學生一定不會亂語。”

長雲天出聲,他這句話更加用心險惡。

這意思就是說,幫顧錦年反而有錯,那以後誰還敢幫顧錦年說話?

“哼。”

“早就料到你們三人不服。”

“既然不服,那就由聖尺來主持公道。”

“可敢問心。”

顧錦年開口,說話之間,聖尺懸浮在他頭頂之上,盪漾重重光芒。

“顧公,我等爲您說話,如今您要問心,這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吧?”

“顧公,是我等說話有些衝動魯莽,但我等絕無壞心,就因爲幫顧公說了兩句話,就要問心的話,學生不答應,並非是害怕,而是尊嚴問題。”

兩人開口,冠冕堂皇說着尊嚴問題。

不過這的確有道理,至少在旁人看來,不算是特別蹩腳的藉口。

“顧公不是要講無上新學嗎?怎麼一直在這裡東扯西扯?就不能乾脆一點嗎?”

此時,匈奴國大儒,齊達先的聲音響起,很顯然他在這個時候選擇這樣說話,明顯是想要轉移注意力。

“無上新學,顧某待會就會拿出來,而且第一個就講給閣下聽。”

顧錦年瞥了一眼對方,如此說道。

隨後,他凝聚聖尺之力,朝着兩人灌入。

“不要囉嗦。”

“直接問心。”

顧錦年懶得跟他們二人解釋什麼,問心之後,一切真相大白。

“顧公,你太霸道了,今日之事,惹的你心神不寧,學生明白,但你也不能將氣撒在我們身上,同爲大夏人,又同爲朝堂官員,我等如此支持你,換來這樣的下場。”

“我等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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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雲天開口,眼見要鬧出事了,直接向前走了一步,緊接着恐怖的才氣自他體內涌出,想要阻擋聖尺之威。

“若問心無愧,爲何不敢問心?”

“是在怕什麼?”

顧錦年冷冷出聲,說話之間,恐怖的浩然正氣瀰漫,很快聖尺綻放璀璨光芒,直接將這二人束縛,緊接着一道道浩然正氣沒入兩人體內。

“你這太強行了。”

“也太霸道了。”

“明明是他們的不對,你卻將仇恨轉移到我們身上,顧公,你配得上天地大儒嗎?”

長雲天有些急了,他出聲,甚至已經開始怒斥顧錦年了。

“配得上配不上,待會就能知曉。”

顧錦年淡淡出聲,不過他內心已經有了殺意。

這長雲天,還有李若渝以及陸成言,到底是什麼來路,顧錦年不知道,可這三人所作所爲,極其惡劣,比之前遇到的敵人更加惡劣。

之前遇到的敵人,至少還是真刀真槍的幹,這三人玩陰險手段,說句不好聽的話,一個不慎,自己極有可能被他們敗壞名聲。

這名聲要是被敗壞了,那就是天大的麻煩。

“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顧公,我等三人,無比敬重閣下,就因爲顧公爲生民立命,爲百姓伸冤,可未曾想到,顧公竟然這樣做。”

“既如此,那就玉石俱焚。”

長雲天怒吼。

說話之間,他同一時刻,傳音給二人。

“自盡。”

“顧錦年殺心已起,如若被他問心成功,下場更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道府內,有我們的長生燈,等到天命降臨,我等還有復活的機會。”

長雲天傳音於二人。

這一刻,李若渝以及陸成言臉色無比難看,他們沒想到,一件這樣的事情,會鬧到他們二人被殺。

這超過兩人的預想,可長雲天說的沒錯,如果被顧錦年所殺,下場一定很慘。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讓他們現在選擇自盡,還是讓人難以承受。

“不要猶豫了,否則的話,待會更慘。”

“大道府一定會讓我等重生復活的。”

“要相信大道府。”

他開口,顯得無比激烈。

因爲到了這個時候,如果再拖延時間下去,一但問心結束,什麼都沒了。

“啊!”

“顧公,枉我二人如此支持你,卻沒想到,換來這樣的結果,我們不服,我等也是大儒,你來問心我等,就是在踐踏我等的尊嚴。”

“我等問心無愧,可也不會讓你如此見他我們三人的尊嚴。”

李若渝和陸成言一咬牙,在長雲天不斷刺激下,二人深吸一口氣,最終一咬牙,直接選擇自盡了。

砰砰砰。

他們的筋脈寸寸斷裂,目露兇光,給人一種寧死不屈的感覺。

周圍衆人望着這一幕,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要說顧錦年的錯,可問心之下,也沒有什麼大錯。

可要說顧錦年沒錯,好端端問心,身爲大儒,不服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兩人斃命。

口中流淌着鮮血,站在原地,注視着顧錦年,眼神當中是不服,滿滿的不服。

“聖尺,沒有問心之力。”

然而,就在這一刻,顧錦年的聲音響起,他望着二人,眼神之中充滿着不屑。

寧死不屈,顧錦年相信有這樣的人。

可問題是,只是問心,就寧死不屈,這樣只會讓顧錦年認爲,這兩人純粹就是害怕。

如果當真受到了屈辱與誣陷,恨不得第一時間問心自證。

但兩人沒有選擇這條路,而是硬剛到底,這不就是害怕?

聽到顧錦年出聲,李若渝以及陸成言二人瞪大了眼睛,死都沒有想到,顧錦年居然擺他們一道。

逼着他們自盡。

“長雲師兄。”

“師兄。”

二人還有一口氣在,他們望着長雲天,眼神當中滿是不甘,還有憤怒。

因爲長雲天沒有選擇自盡,反而是靜靜看着他們二人。

“兩位師弟。”

“師兄會爲你們報仇的。”

“你們放心。”

感受到二人的目光,長雲天面露傷心之色,隨後怒吼一聲,注視着顧錦年,但他周圍才氣涌動,直接倒退數百步,祭出一座龍舟。

兩人還沒有徹底氣絕,看到長雲天這個樣子,二人即便是再蠢也知道,自己這位師兄背叛了他們。

這還真是絕啊。

說拋棄就拋棄,一丁點留戀都沒有。

“師兄。”

“你當真是。”

李若渝幾乎大吼,可說到一半,他力不從心,一口鮮血噴出,而後大腦眩暈,最終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陸成言也倒在地上,二人的屍體,迭在一起,看起來極其怪異。

“師弟。”

“你們放心,師兄一定會爲你們報仇的。”

“顧錦年。”

“你因自身的憤怒與仇恨,將所有怒火,撒在我這兩位師弟身上,你當真是畜生。”

“外界傳聞果然沒有錯,你爲民伸冤,其實就是爲了名望罷了,你根本配不上天地大儒之稱,你心胸狹隘,這個仇我記在心中,等到天命降臨之後,我必然會讓你痛苦一生的。”

長雲天悲絕無比道,彷彿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但顧錦年知道,這傢伙就是在這裡演。

“我等着再次相遇,到時候會揭開你真正的面容。”

“我倒要看看,你來自何處。”

顧錦年出聲,格外的平靜。

“再次相遇,你只能仰視我。”

“你放心。”

長雲天開口,他很自信,但說完這話,駕馭龍舟以最快速度消失,因爲他看到顧錦年想追過來了。

長雲天的倉皇逃離,讓諸多人不知該說什麼,李若渝和陸成言的自盡。

也讓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麼。

“諸位。”

“此次學宮之事,他們三人明顯在暗中挑撥離間,爲我造勢,就是爲了吸引仇恨。”

“我無此意,更不可能拉幫結派,形成學閥。”

“還請諸位明鑑。”

“當然,公道自在人心,若諸位覺得顧某就是這樣的人,顧某不做任何解釋。”

顧錦年出聲。

他還是解釋一番,只不過解釋過後,就不去繼續解釋什麼,愛信就信,不信也沒辦法。

“我等相信顧公。”

“我相信顧公。”

“我也相信。”

好在的是,絕大部分的讀書人,還是理智的,雖然李若渝和陸成言二人以死阻擋,可他們也看得出一些詭異之處。

畢竟若是這二人當真沒有什麼貓膩,爲何不敢問心自證?

一但自證成功,就可以坐實顧錦年心胸狹隘,大家都看在眼裡,又不是說自證完了,大家會不認一樣?

以死阻擋,這本身就有問題。

當然,委屈可能是受了點委屈,可總比被誣陷好吧?

二人的死亡,並沒有給顧錦年帶來太大的影響。

只不過,就在此時,齊達先的聲音響起了。

“顧公。”

“你鬧也鬧了,人也死了,現在是時候將無上新學拿出來吧?”

齊達先的聲音響起,對於這兩人的死,他沒有半點情緒波動,死就死,又不是自己人。

“是啊,顧公,這無上新學老夫沒看到,反而看到顧公逼死兩位大儒,這就是無上新學?”

扶羅王朝大儒也跟着開口,略顯得不滿。

“其餘不說,稷下學宮,鬧出人命,這還真是前所未聞的事情,普天之下,也只有顧公能做到這點,換做任何一個人,都做不到吧?”

大金王朝的大儒在這個時候,同樣跟着出聲,明裡暗裡還是針對着顧錦年。

“身爲讀書人,沒必要有如此之大的戾氣,這不應該。”

“老夫覺得,齊達先大儒所言沒錯,我儒道的的確確,還是要注重禮道。”

“否則的話,只怕要出大事。”

“恩,禮道的確要注重,不然動不動就死人,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是邪魔歪道,一言不合,就要讓人死。”

“這像大儒嗎?說邪魔也不足爲過。”

竹山七賢隨之出聲。

倒不是針對顧錦年,而是覺得流血事件的的確確有些不妥,這是學術探討,非要鬧到這個程度嗎?

“聒噪什麼東西?”

“錦年受到冤枉,讓他們問心自證,他們看似是寧死不屈,實則純粹就是畏罪自殺。”

“如若不是你們心生嫉妒,會鬧到這個程度?”

“此次學術探討,老夫本以爲,以錦年當前的名譽與聲望,應當會有所改善,卻不曾想到,低估了爾等的心胸。”

“老夫就問爾等一句,不是爾等鬧着要走,會發生這種事情嗎?”

這回蘇文景是真的忍不了了。

這些個王八蛋,一個個就真的不要臉了?

顧錦年爲什麼這樣做?又爲什麼揪着這幾個人不放?不就是讓這幫人舒服點嗎?

長雲天三人,在這裡瞎起鬨,故意把顧錦年放在火堆上烤,這些大儒不理解也就算了,心中有怨氣也能接受。

現在顧錦年澄清事實,結果還在這裡陰陽怪氣?怪罪顧錦年做錯了?

說實話,蘇文景真的很想上去跟他們肉搏。

但他知道的是,要是自己真動手了,麻煩反而大了,尤其是他現在這個身份。

“半聖不愧是半聖,三言兩語,居然把所有罪過,加在我等身上,厲害,厲害啊。”

“說到底,還不是文景先生,之前爲顧錦年強行造勢?”

“無上新學,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何須造勢?”

“是啊,說句不好聽的話,即便是顧公沒有無上新學,我等又不會怪罪他,更不可能瞧不起顧公,可眼下所有的一切,還不是文景先生之過?”

“而今強加在我等身上,當真是好笑。”

一道道聲音響起,將矛頭指向蘇文景。

聽到這話,蘇文景面色有些難看。

因爲這些人說的沒有錯,主要還是自己惹出來的禍端。

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原因,他早就動手了,還在這裡忍氣吞聲什麼?

“諸位。”

“文景先生爲我造勢,雖有不對,但顧某已經做出相應的回答。”

“沒有無上新學,我第一時間表明,不存在欺騙。”

“其次,學術之爭,顧某遵從規則,沒有僭越,反觀諸位,受不得半點挑剔。”

“而今,有人挑撥離間,顧某也是在第一時間處理這種小人,沒有將怒火撒在諸位身上。”

“顧某也不知道,諸位爲何對顧某有如此之大的偏見?”

“而且顧某也很好奇,學術之爭,到底是爭學術,還是在吵架?帶偏見之爭?”

顧錦年出聲。

即便是到了這一刻,顧錦年還是想着講道理。

可惜的是,人的偏見本身就很大,若是道理能講清楚,這世界上還會有爭鬥嗎?

“你說來說去,羅裡吧嗦,到現在你的無上新學在何處?”

“老夫等了你半天,你要是再不說無上新學,老夫就走了。”

齊達先開口,壓根就不聽顧錦年在這裡扯些有的沒的。

“顧錦年,你若是說不出什麼,就直言,我等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

幾人跟着開口,根本就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

說白了,他們不想聽顧錦年講道理。

人心中的偏見是一座大山,靠言語的力量能夠改變嗎?

“是啊,到底有沒有無上新學,沒有就直說。”

“這次稷下學宮,當真是令人失望。”

他們出聲。

之所以如此,其實也是有點數的,顧錦年所作所爲,他們看到了。

長雲天三人的的確確有點問題。

所以順着顧錦年說下去,必然會顯得他們有些不辨是非,這對他們不利。

故而,他們只希望顧錦年現在拿出無上新學,通過另外一件事情,來轉移這件事情的注意力。

聽着齊達先等人的言語。

顧錦年嘆了口氣。

他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

“那顧某就說一說,顧某的無上新學是什麼了。”

顧錦年出聲。

顯得十分無奈。

說完這話,他目光陡然一變,注視着這幫人,隨後一步跨越。

“你要做什麼?”

剎那間,齊達先等人臉色一變,他們感覺到了顧錦年的凶氣。

還不等他們繼續說什麼,顧錦年的拳頭已經砸過去了。

砰砰砰。

數十人,但凡剛纔陰陽怪氣,或者是針鋒相對之人,全部都捱了顧錦年的鐵拳。

不過顧錦年留有分寸,沒有殺他們。

但即便沒有殺他們,也讓他們痛苦不堪。

他們都是大儒,修身養性,身子骨雖然說不弱,可也架不住顧錦年的鐵拳啊。

場面一度很混亂。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顧錦年居然敢動手。

哪怕是蘇文景,都不由咂舌。

稷下學宮的院長,也瞪大了眼睛。

怎麼說着說着,好端端突然動手了啊?

這幾個傢伙雖然說話有些難聽,可動起手來,還是有些不太好吧?

“顧錦年。”

“你當真太霸道了,你想把我們打死嗎?”

“顧錦年,老夫跟你拼了。”

“這就是你的無上新學嗎?動手打人?你還有沒有一點儒者風範?”

“就你這樣,還能參悟出什麼無上新學?”

齊達先等人慘叫不已,顧錦年的拳頭打在身上,讓他們痛苦不堪。

“對。”

“這就是顧某的新學。”

顧錦年開口,他心中的情緒,在這一刻瞬間宣泄而出。

有人造勢。

固然不好。

可他已經做出解釋,而且到了學術之爭時,自己也主動選擇退出。

一切算是退讓了吧?

可這幫人呢?還是在這裡不依不饒,在這裡各種抨擊,顧錦年豈能容忍?

既然如此。

那就道出心聲,宣泄憤怒。

也不忍讓了。

去你馬的大儒。

忍個毛。

“從未聽聞過這種學術?”

“你當真是蠻不講理。”

有大儒出聲,他與齊達先等人在一起,只不過之前沒有陰陽怪氣顧錦年,所以他沒有捱揍。

顧錦年即便是動手,也是講道理的,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但在別人看來,這樣的行爲,終究有辱斯文。

“那閣下就好好聽着。”

“顧某今日之新學。”

“名爲。”

“知行合一。”

“致良知。”

顧錦年出聲。

但當他這聲音響起後。

突兀之間。

轟隆!

天地之間,一道恐怖的雷霆,劃過整個神洲大陸。

轟。

轟。

轟。

這一刻,天地之間,瞬間烏雲瀰漫而來,籠罩天地。

大夏王朝,扶羅王朝,大金王朝,中洲王朝,南蠻王朝,西漠佛國,極北之地。

整個神洲大陸,都被這恐怖的烏雲籠罩。

這烏雲,遮天蓋地。

億萬丈的雷霆,彷彿開天闢地一般,讓人震撼。

稷下學宮內。

恐怖的狂風將一切飛石吹起,寂滅可怕,而顧錦年身上的衣衫,更是被吹的獵獵作響。

學宮內。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顧錦年。

蘇文景更是在一瞬間失聲。

他目光之中,充滿着驚愕,不知道該說什麼。

“無上新學,這是無上新學。”

無論再怎麼震撼,蘇文景嚥了口唾沫,忍不住發出聲音來,道出此等新學。

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顧錦年,他們渾身震顫。

恐怖的天象之下,顧錦年面色平靜,沒有囂張也沒有跋扈,反而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顧公當真有無上新學,老夫無悔啊。”

稷下學宮院長出聲,他攥緊着拳頭,望着顧錦年,即便這一生經歷無數大風大浪,在這一刻,他忍不住震撼。

無上新學。

意味着儒道將會出現一條嶄新之路,而這條路,註定要使得儒道昌盛萬年。

生生不息。

而演武臺上,齊達先等人,一個個不知該說什麼,他們真的沒有算到,顧錦年竟然真的有無上新學。

如此恐怖的天象。

讓他們如何不色變?

竹山七賢,也目瞪口呆。

扶羅王朝的大儒,大金王朝的大儒,更是露出震撼與羞愧之色。

想到之前的言論,是前所未有的羞愧。

轟轟轟。

天命古星在這一刻,與其共鳴,之前天命古星便顯得古怪,而今隨着顧錦年的無上新學道出。

一束束光芒,自天命古星爆發而出。

恐怖的光芒,從天命古星爆發而出,第一道照射在顧錦年身上,帶來了兩道天命印記。

這是孔聖封印進去的天命印記,當初他說過,誰若是能開創新學,這兩道印記便歸屬於誰。

而今,顧錦年開創無上新學,自然可獲取這兩道印記。

剩下的光芒,朝着神洲大陸諸多地方涌去。

其中一道,飛向太玄仙宗。

整個仙宗,瞬間靈氣四起,無數靈藥瘋狂生長,仙宗內的瀑布,蘊含靈氣,地下的靈脈,在得到天命古星的加持之下,竟發出龍吟之聲。

但最受益的還是玄黃塔。

太玄仙宗上空。

玄黃塔暴漲萬倍,遮蓋整個太玄仙宗。

咔咔咔。

恐怖的聲音響起,彷彿是枷鎖被打開一般,這座玄黃塔爆發出萬道霞光,籠罩十萬八千里。

最主要的是,恐怖的氣息瀰漫,是七境的威力,甚至說超越七境。

僅僅只是一縷縷氣息,彷彿都可以鎮壓七境強者。

東荒境內。

一道身影立在羣山之中,這是天魔老人,他第一時間感受到了玄黃塔的恐怖。

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七境之上,但還沒有抵達第八境,天命降世,沒想到仙器第一時間得到了蛻變,解開了枷鎖,這下子麻煩了。”

“一件這樣的仙器,等同於一位鼎盛的七境強者,天命當真恐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輪到我魔修。”

“不過,魔修的九大魔器,至今未出,這也很古怪,未來之大變,只怕要超乎老夫所想,眼下只能閉關修行,早日突破七境,不然大世之爭下,若不抓緊時間提升自我,只會越來越慘。”

天魔老人心中喃喃自語,他感受到了這恐怖的氣息,不過玄黃塔之所以如此強大,完全是因爲天命加成,而並非是仙門的原因。

一切還是因爲天命。

與此同時。

太玄仙宗內。

上清道人感受着玄黃塔之威,不由深吸一口氣,臉上的興奮根本無法遮掩。

“無上新學,開啓天命之爭。”

“可天下人都不會想到,第一批受益之人,會是我仙門。”

“這就是先機,只要把握住了這先機,仙道將會昌盛萬年。”

“成爲天下第一教。”

上清道人開口,他無比興奮。

仙門爲何比不過各大王朝?處處受到壓制?說來說去,還是沒有絕對的實力。

而今,玄黃塔解開枷鎖,將顯露出真正的威力。

這是仙器。

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真正復甦之後,隨意一擊,便可毀天滅地,動輒擊沉萬里山河。

否則,如何稱其爲仙器?

“可惜。”

“顧錦年手中有兩件仙器,玄黃鐘還有先天五行旗在顧錦年手中。”

“若是這兩件仙器在我太玄仙宗手中,當真可以橫推一切,什麼大夏王朝,什麼大金王朝,中洲王朝,統統臣服於我太玄仙宗之下。”

“不過眼下最大的敵人,一來是顧錦年,他掌握兩件仙器,而今又開創無上新學,只怕要成聖了,好在儒道一脈,即便抵達聖人境,也無法橫推。”

“但要防備顧錦年轉向修行之路,他是仙靈根,若他現在選擇修行,又在接下來的大世之爭下,得到諸多好處,那對仙門而言,的確是天大的麻煩。”

“二來是佛門,只怕下一道天命,就會輪到佛門,佛門的力量,遠超仙門,倘若這一次天命最先選擇的是佛門,仙門根本沒有機會壓制。”

“大世之爭開啓,龍脈神山也會復甦,必須要儘快得到各種神金,這樣一來,就可以有效壓制佛門。”

“三來便是仙門內部,龍虎道宗,陰陽仙宗,還有萬星古宗,他們皆然掌握仙器,玄黃塔必須要第一時間突破枷鎖,如此一來的話,便可直接鎮壓他們。”

“三足鼎立?”

“大世之爭下,根本不存在這樣的說法。”

“至於那些隱藏於世的人,只要徹底解開仙器枷鎖,一切無懼。”

“不過,有一件事情,太玄仙宗還是要做,聯合陰陽仙宗,龍虎道宗,還有萬星古宗,收復其他沒有仙器的仙門,讓他們臣服,絕滅他們的競爭想法。”

“尤其是中洲王朝,中洲王朝的仙門修士,只怕早就蠢蠢欲動了,早點聯繫,這股力量,極其恐怖。”

上清道人心中自語,他已經想好了一切的對策。

同一時刻。

龍虎道宗。

一口寶爐懸浮在龍虎道宗上空。

整個龍虎道宗,瀰漫着氤氳之氣,地下靈脈化作一條條龍脈,靈氣如同大霧一般,籠罩整個龍虎道宗。

光是這靈氣,足足提升何止十倍?

整個龍虎道宗的修士,一個個興奮不已,天命降臨,選擇了仙門,對他們而言,簡直是天大的喜事。

而且他們宗門的仙器,也得到了蛻變與進化。

天穹之上。

龍虎寶爐化作一龍一虎,龍吟虎嘯之聲,傳遍整個東荒。

掌教張真人看着這一幕,更是興奮不已。

“仙器果然被解開了。”

“上清道人沒有騙我。”

他很興奮,龍虎寶爐被他掌握,他能清晰明悟這件仙器的非凡之處,自然興奮激動。

不過,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出現在他身後,緩緩開口道。

“古籍記載無錯,仙器有鎖,被封印着真正力量,一但得到解開,將會震撼宇內。”

“掌教,這龍虎寶爐,只是解開了第一道鎖,後面還有第二道鎖,也是最後一道鎖。”

“解開第一道鎖的龍虎寶爐,擁有超越七境的威力,可凝聚真龍與白虎,威力無窮。”

“但若是解開第二道枷鎖,才叫做真正的無敵,龍虎寶爐乃是九大仙器之中唯一一件特殊仙器。”

“這口寶爐,可練廢爲寶,用下品的藥材,可以煉製出上品丹藥,掌教,你可知十二仙丹錄嗎?”

聲音響起,這是龍虎道宗的太上長老,此時此刻也是滿臉興奮,說出龍虎道宗的辛秘。

“十二仙丹錄嗎?”

“本教知曉。”

“不過這十二仙丹錄,不是虛構的嗎?那上面的丹藥,每一種都無與倫比,是絕世大藥,不是說煉不出來嗎?”

龍虎掌教有些好奇,同時也充滿着驚愕。

十二仙丹錄,乃是龍虎道宗最高丹方,裡面記載了十二種仙丹的煉製方法,但這十二種仙丹,幾乎是不可能煉製出來的。

隨便一種仙丹,所需要的藥材,舉世難求,別的不說,龍虎道宗到現在沒有收集任何一昧藥材,至於煉製手段就更別說了。

“若龍虎寶爐解開枷鎖,便可煉製十二仙丹,未來大世,這些傳說當中的藥材,也會出現,即便湊不齊完整的,用次一點的藥材,龍虎寶爐可以提升藥材品質。”

“不說煉出無缺十二仙丹,哪怕是殘缺的十二仙丹,也可讓龍虎道宗輝煌於世。”

“這十二仙丹當中,有兩種仙丹最爲恐怖,一來是破境仙丹,八境之下皆可破境。”

“還有一種是六境仙丹,吞服一枚六境仙丹,可直達第六境巔峰,雖然付出的代價便是永生永世無法繼續突破,可舉世之下,又有幾個人能抵達七境?更何況是傳說中的八境?”

“若能煉製出一千枚六境仙丹,掌教,您想一想,龍虎道宗一千位六境強者,這天下誰擋得住龍虎道宗前行的腳步?”

“各大王朝,百萬雄師,也比不過一千位六境強者吧?”

太上長老開口,顯得格外激動,言語之間,更是充滿着激動與期盼。

聽完這話,龍虎掌教張真人確確實實呼吸急促了。

他彷彿看到了龍虎道宗美好的未來。

只不過,深吸一口氣後,龍虎掌教不由出聲道。

“看似還差最後一道枷鎖,可這道枷鎖最爲困難,太玄仙宗,陰陽仙宗,還有萬星古宗,只怕都會與我等爭搶。”

“尤其是,還有一個顧錦年,他擁有兩件仙物,這次大世之爭,對他而言,機會更大一點,上清道人說的沒錯,必須要針對大夏王朝,讓顧錦年騰不出手來爭這些東西。”

“只要搶先一步,一切就成了定局,一步錯,步步錯。”

龍虎掌教開口,此時此刻,他總算明白上清道人爲何要將顧錦年視爲頭號大敵了。

因爲仙器。

只要仙器得到神金的加入,就可以解開最終枷鎖,所以這個大世之爭,爭的就是資源。

而顧錦年,的確是他們最大的競爭對手。

與此同時。

東荒之邊。

一面聖鏡,也懸浮於天穹之上,陰陽仙宗,如同巨大的宮殿一般,而今整個陰陽仙宗瀰漫恐怖的靈氣,如太玄仙宗亦或者龍虎道宗一般,這裡的靈氣,得到了十倍提升。

而這面聖鏡,更是貫穿天地,鏡中光芒衝破天穹,羣星震顫,加持宇宙之力。

“陰陽仙宗弟子聽令。”

“天命已顯,乃我仙門之福,陰陽仙宗,廣收門徒,拯救天下蒼生,爲天地尋得生路。”

陰陽仙宗掌教開口。

他更加直接,廣收天下門徒,直接開啓大世之爭。

同樣,萬星古宗也在這一時刻,告知天下人,廣收門徒。

太玄仙宗,龍虎道宗,陰陽仙宗,萬星古宗,這四大仙門,擁有四件仙器,得到的好處自然最多。

天地靈脈已經受到了天命加持,幾乎都化作了龍脈,以至於整個神洲大陸,靈氣四起,無數荒漠之地,受到靈氣加持之下,化作綠洲。

只不過,這四大仙宗靈氣得到了十倍增幅,而其他仙門也只有三四倍的靈氣增幅,遠不如他們。

清微聖地。

清微掌教注視着東荒之地。

“天地大變,仙門得到加持,可對我等仙門來說,極其不利。”

“四大仙門掌握四大仙器,未來的大世之爭,他們佔據先機。”

“而且,天地靈氣將會日益增長,可永遠是這四大仙門會得到最大的好處,靜兒你立刻回大夏京都,找你堂兄顧錦年一趟。”

“告知他,清微聖地願意全力支持顧錦年,只求大世之爭時,顧錦年願意庇護我清微聖地,往後清微聖地,將竭盡全力,配合大夏王朝。”

清微聖地掌門開口。

她明白未來大變有多恐怖,也知道這四大仙門一個個都是野心勃勃的存在,如果在這個時候,她不選擇好來的話,未來下場將會極慘。

“好。”

“請師父放心,徒兒一定會告知錦年堂兄。”

顧靜點了點頭,直接同意。

玲瓏仙宮。

望着這璀璨的天命降世,玲瓏宮主不由嘆了口氣。

“提早了兩年時間,當真是運氣不好啊。”

“瑤池。”

“聯繫顧錦年,告知他,未來大世之爭,玲瓏仙宮將會全力支持於他,也希望顧錦年能在未來庇護我玲瓏仙宮。”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應該是你嫁給錦年,哎,只可惜啊,你扯不下臉皮來。”

玲瓏宮主開口,也選擇了與清微聖地一般的選擇。

不過,這合情合理,四大仙門一個個都是老狐狸,而且一個個野心勃勃,說句難聽點的話,即便她選擇投靠四大仙門,只怕這四大仙門,也是把她們玲瓏仙宮當做炮灰。

倒也不說根本就瞧不上,而是會被利用的乾乾淨淨,最後一腳踹開,甚至淪爲他們的玩物。

可顧錦年不一樣,儒道即將的聖人,品德擺在那裡,與他合作,必然是最好的選擇。

此時。

天命古星再次爆發,墜下三百六十五道光芒,變得格外粗大。

東荒境,南蠻境,西漠境,極北境,各獲得十二道天命之力。

太玄仙宗,龍虎道宗,陰陽仙宗,萬星古宗,各獲一道天命之力。

然而整個中洲王朝,竟墜落恐怖的一百零八道天命之力。

這太誇張了,惹來無數人驚愕,目光當中,充滿着不可思議。

畢竟,東荒四境之地,也纔不過各自獲得十二道天命之力。

中洲王朝竟然獲得一百零八道天命之力,這的確令人震撼啊。

大夏王朝,太子李高看着這一切,眼神當中充滿着複雜。

“雖大夏王朝不如中洲王朝,可整個東荒也纔不過十二道天命之力,中洲王朝竟有一百零八道天命之力加持?這實在是不可思議。”

“中洲王朝到底隱藏着什麼秘密?”

而永盛大帝,此時此刻,正在打鐵當中,還沒有出來,並不知曉這外面的事情。

至於扶羅王朝雙帝,以及匈奴王,倒還好說,他們只是震撼,並沒有太大的情緒,畢竟在他們的認知當中,中洲王朝獲得一百零八道天命之力,這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大金帝王卻不由皺緊眉頭。

天命。

這二字,代表着一切,任你實力再強,手段通天,在天命面前,讓你生你才能生,讓你死,你才能死。

東荒境只分得十二道天命,中洲王朝得如此之多的天命,如何不讓他難受?

“大金王朝,爲何不得天命啊。”

“即便大金王朝不行,加上大夏王朝,難道還不如中洲王朝十分之一?”

大金帝王有些無奈,但更多的是不甘。

主要是這兩者之間,相差太離譜了。

一個十二道。

一個一百零八道,快十倍了。

然而,還有一百零八道,墜向東海之處,以至於東海沸騰,掀起萬丈驚濤駭浪。

“東海爲何擁有一百零八道天命加持?”

這一刻,有人驚呼,覺得不可思議。

中洲王朝得到一百零八道天命,他們能夠接受,至少中洲王朝的確無敵。

可東海也得到了一百零八道天命加持,這就耐人尋味啊。

“海洋,孕育無窮生命,得一百零八道天命也合情合理。”

“畢竟海洋當中,埋葬太多古老,往後可能會誕生無窮奇珍異寶吧?”

不過有人立刻給予解釋,認爲海洋蘊含着無窮生靈,再加上埋葬諸多古老,得到一百零八道天命加持,並非有什麼大問題。

畢竟一箇中洲王朝都得到了一百零八道天命,海洋得到一百零八道天命,還真不算什麼。

隨着這樣的解釋出現,的確打消了許多人的猜疑。

而此時。

四大境地,獲四十八道天命之力,中洲王朝獲一百零八道天命,海洋深處也得一百零八道天命。

還剩下一百零一道天命之力。

這一百零一道天命之力中,有兩道加持在顧錦年身上。

剩下九十九道。

沒入大地之中,不知去了何處。

無人可以追蹤。

中洲王朝。

四海歸一殿外。

中洲大帝氣吞山河,望着這降臨的一百零八道天命之力,內心之中,充滿着激情。

“天命所歸,此乃天命所歸。”

中洲大帝出聲,他顯得無比霸氣,一百零八道天命加持中洲大地,對他而言,這簡直是天大的喜訊。

同樣也證明一點,就連上蒼都認可中洲王朝,認可他的統治。

這是天命所歸。

只是,中洲王朝內。

摘星臺上。

鬼穀道人望向這一百零八道天命,平靜的面容上露出一抹笑意。

“還差最後一步。”

“我將完成先祖意願。”

他開口,喃喃自語道。

青丘山脈。

清淺聖女望着墜向稷下學宮方向的天命之力,不由滿臉喜悅。

她立在宮殿之外,不由出聲道。

“族長。”

“錦年一人,便獨佔兩道天命之力,四大仙門也不過各自得一道。”

“我說了,他就是未來天命之人。”

“眼下,四大仙門得到天命,仙器蛻變,只怕要不了多久,便會暴露野心,不如我現在去找錦年,讓他庇護我青丘一族。”

“如此一來,未來大世之爭,我青丘一脈將可佔據上風。”

清淺聖女開口,顯得格外期待,想要去找顧錦年。

然而,宮殿內。

一名老嫗杵着柺杖,一步一步走來,直至清淺聖女身後道。

“大世之爭,沒有你想象的這麼簡單。”

“顧錦年天賦的確不凡,也擁有爭奪天命的資格,但大世之爭,遠遠沒有你想的這麼簡單。”

“青丘有青丘的使命,你的命運也早已經被註定了。”

“清淺,很多事情族長不能告知你,但過不了多久,你將知道一切。”

“而且,不要過多與顧錦年產生交集,任何擁有資格參與天命之爭的人,你都不要與他們牽扯,不然的話會給你帶來無盡的麻煩。”

青丘族長開口,她緩緩出聲,道一些令人聽不懂的話。

“爲何?”

“這大世之爭,還藏着什麼秘密嗎?”

清淺聖女有些驚愕,本以爲天命降臨,青丘聖地應當去尋求庇護,可沒想到族長竟然這麼說?

“藏着很大的秘密。”

“不過,時機不成熟,也無法跟你說,但你要記住,真正的天命者,還沒有出現。”

“你所看見的天才,不一定是天才。”

她出聲道,沒有詳細解答,只不過說的話,令人不由細思極恐。

真正的天命者,還未出來?

難道有一批人藏着?

此時。

東荒境內。

稷下學宮。

兩道恐怖的天命之力墜下,落在顧錦年身上。

一道是因爲顧錦年體內有兩件仙器。

另外一道,則是因爲顧錦年今日之立言。

先天五方旗與玄黃鐘自顧錦年體內飛出,懸浮於天穹之上。

兩件仙器暴漲萬倍體積,綻放出無量光芒,瀰漫出恐怖的氣息,這氣息壓制整個東荒王朝。

一件仙器本身就恐怖無比,兩件仙器夾雜在一起的氣息,自然更加恐怖,令人震撼不已。

天命加持於內,兩件仙器解開枷鎖,擁有超越七境的威力。

不過所有的仙器,不管是顧錦年的仙器,還是其他仙門的仙器,都只是解開了枷鎖,想要真正催動仙器的威力,至少要抵達第七境。

或者不計成本的投入靈晶,不然想要催動,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換句話來說,這仙器就如同核武器一般,威懾性比實用性更強。

四大仙門,都擁有一定的靈晶,可以復甦仙器。

一但仙器復甦,輕而易舉可擊沉萬里山河,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只不過用上了仙器,一定是生死大戰,沒有一個人會是贏家。

顧錦年掌握兩件仙器,只能說贏面更大一點,可以同時與兩大仙門一戰,除非四大仙門抱團在一起,並且誰都不會背叛誰,誰都不會算計誰。

不然的話,但凡有一點不合,那麼顧錦年對他們的威脅是最大。

優先掌握一定的主動權。

但稷下學宮內。

所有人不在乎這仙器的威力,而是顧錦年的無上新學。

演武臺上。

感受到衆人的目光。

顧錦年盤腿坐下,他對心學的理解,還沒有徹底明悟,也正是因爲這點,顧錦年纔不會拿出來。

來之前蘇文景說過,學術之爭,就是一場爭論,無論拿出什麼學問,別人都會抨擊,質疑。

所以顧錦年不拿出來的原因,就是這個。

不是怕抨擊,而是自己都沒有完全理解,拿出來的意義是什麼?被人抨擊之後,也解答不出來,只是徒增笑話。

只是沒想到,這學術之爭與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其歸根結底,還是因爲儒學的原因。

第四代聖人開創儒學,讓後世讀書人當官,站在高位,才能做大事。

這個理念是好,可隨着後世人利益驅動之下,很多東西就變質了。

忘記了初心,只想着成爲官員,或者成爲有威望的人。

所以儒道產生了質變,孔府就是最好的答案,孔府乃是聖人之後,可爲什麼孔府後來會成爲這個樣子?

因爲無論發生任何事情,孔府第一時間就是考慮利弊,而不是心中正義。

今日之心學,剛好可以重塑儒道一脈。

“敢問顧公。”

“何謂知行合一,致良知?”

此時,稷下學宮院長出聲,他恭敬無比,站在演武臺下,朝着顧錦年一拜。

聽到對方之聲。

顧錦年不假思索。

“我輩讀書人,應當知心中善惡。”

“行君子之道。”

“合者化一。”

“致君子善之良知。”

顧錦年出聲,他將自己的理解告知衆人。

雖然他沒有完全理解,可基本核心他還是明白,真要拿出來說,也不會太差。

只是顧錦年自己喜歡琢磨和糾結罷了。

聽完這話,衆人紛紛有些不解,這聽起來感覺好像沒什麼大道理,無非就是讓人向善罷了。

可爲何有如此之驚天異象?

然而,蘇文景在一瞬間察覺到問題所在,他向前走了一步,看向顧錦年道。

“敢問顧公。”

“如何去知?”

蘇文景提問,這知行合一聽起來是很簡單,對於普通讀書人來說,彷彿就是在說,知道善惡後,去做好的事情。

可對於蘇文景這種人來說,他們聽起來感覺就不一樣了。

所謂大道至簡。

真正的道理,本身就很簡單,複雜的是如何去理解,又如何去施行。

換句話來說,世人都知道一加一等於二,可最複雜的問題是,爲什麼一加一等於二?

這纔是學術的核心,告知世人爲什麼。

雖然大部分世人不會去學,可必須要有這個答案,否則的話,一切就顯得荒誕無比。

聽着蘇文景的提問。

顧錦年顯得更加平靜。

“無善無噁心之體。”

“有善有惡意之動。”

“知善知惡是良知。”

“爲善去惡是格物。”

顧錦年的聲音平靜,但當他說完這四字真言後。

剎那間,驚雷滾滾,劈開天地昏暗。

原本恐怖滔天的天地異象,在這一刻瞬間變得寧靜起來。

天地一片晴朗。

“無善無噁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知善知惡是良知?爲善去惡是格物?”

稷下學宮內。

蘇文景,學宮院長,諸多大儒紛紛細細品味着這四句話的意思。

然而。

孔廟當中。

沖天的光芒綻放。

聖人雕塑也在這一刻,再度震顫,迸裂出無窮光芒。

浩然的聖人氣息,再度降臨神洲大陸。

這恐怖的光芒,席捲天地。

稷下學宮內。

一朵朵金蓮自地面上涌出。

一團團金雲瀰漫天穹之上。

瑞獸浮現,金龍金鳳騰飛,麒麟獻瑞,映照祥瑞世界。

諸子百家的身影,出現在稷下學宮上空,這光芒映照神洲大陸。

孔聖的虛影,浮現天穹之上,立於東方。

不過這一次的孔聖虛影,的確只是聖人虛影,沒有任何意志,也沒有任何意識。

是因爲顧錦年的聖言所凝聚而出。

但很快。

第二道聖人虛影出現,立於南方。

第三道聖人虛影出現,立於北方。

第四道聖人虛影出現,立於西方。

人們驚呼,望着這恐怖的異象。

“四聖顯世,古今往來未曾出現過的景象,這當真是無上新學啊。”

“驚天地,泣鬼神,此等新學,將爲儒道第五學,超越古今先賢。”

“顧錦年居然真的明悟無上新學,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天命顯世,這次大世之爭,只怕顧錦年要超越一切,成爲天命者吧?”

“儒道第五位天命聖人,估計就要誕生了吧。”

天地之間,一些聲音響起,他們震撼於這樣的天象。

太玄仙宗內。

上清道人再看到這樣的天象,神色愈發凝重,之前的喜悅,之前的興奮,也隨之平靜下來。

“顧錦年。”

“乃我仙門最大阻礙。”

“大世之爭,寧可仙門不佔便宜,也絕不能讓他佔到好處。”

此時此刻,上清道人更加明白這點,他知曉顧錦年的可怕,立下不朽之言,今日顧錦年只怕的確要成聖了。

而學宮當中。

讓無數人驚愕的畫面再度出現了。

不過這一次不是顧錦年。

而是蘇文景。

他周圍聖光環繞,光芒通天徹地,似乎要成聖了一般。

而蘇文景,也在不斷誦唸着顧錦年這四句話,他在理解,用自己的半聖之道,去理解這四句話的真諦。

不止是他。

還有不少人,稷下學宮院長,以及學宮內的一些大儒,也在反反覆覆念着這四句真言。

包括一些前來圍觀的大儒,他們本身就天賦異稟,否則也不可能成爲當代大儒。

所以當顧錦年道出這四字真言,他們的理解與普通才子理解的完全不一樣,有更深層次的理解,故而有不少人得到了提升,有實質性的感悟。

演武臺上。

顧錦年沒有在乎這些人的變化,而是繼續闡述心學。

“今日立言。”

“乃爲心學。”

“儒道一脈,自人族興盛之時,便已誕生,爲思想之道。”

“孔聖之禮,劃分人與野獸,人無禮,如同獸,禮道,爲一切之根本,上敬父母,下愛兒女。”

“亞聖之禮,乃爲國禮,國家之禮,化解戰爭,平萬世之太平。”

“復聖之禮,乃爲君禮,剋制暴君,抑制昏君,君王之禮,蒼生之福。”

“聖人之道,爲儒學之道,以重職治國,造福一方百姓。”

“然,後世讀書人會錯聖意,追求利益,因官職之爭,不擇手段,因威望之爭,形成學閥,誕生世家之禍,形成諸般階級。”

“今日,心學之道,便是爲天下讀書人,塑其文心,鍛其文骨,定其文意,成其浩然。”

“君子,應當明悟心學之道。”

“知曉善惡,堅定前行。”

“即可先知而行,不可行而後知。”

“今日,吾顧錦年,定下心學七重境界,望後世讀書人,明悟其道,人人如龍,知行合一。”

顧錦年開口。

心學之道,蘊含太多道理,他只能講述開篇一段,將這個理念告知衆人,後面的東西,隨着自己的理解,包括其他人的理解,彙總成書,再慢慢傳授下去。

任何學術,也都需要時間的積累,才能成爲主流,成爲一種學問。

而不是自己今天提出來,明天所有人都能學會。

他出聲。

聖尺懸於頭頂,盪漾萬道浩然正氣,聖光瀰漫。

“其一爲困境磨礪。”

“我輩讀書人,自當遇困境,若遇困境,應當視爲磨礪,不應當自暴自棄,選擇面對,尋找先賢經文,與其對應,將自己的思想,尋出一條善良之路,方可成就自我。”

“其二爲順逆心境。”

“我輩讀書人,應當擁有心外無理,心外無物,心外無事,順者乘風,逆者沉澱,以無理,無物,無事之心,求見本心,見證本性。”

“其三爲立正心,走正道。”

“心若不正,路則不通,正心之時,一切闊然,撥開雲霧,先賢的光芒,照耀腳下,一路前行,無人可阻。”

“其四爲立定根本。”

“明悟根本之處,順從天意,尋求自然之道,萬物之道,知曉一切之規律,將明見於心,以史爲鑑知興替,以史正人明得失,以史化風濁清揚。”

“第五爲心居高遠。”

“放開思想,我輩讀書人,應當注視未來,不可拘於小節,於一時之利,從而忘卻本我,心若不高,何談君子?”

“第六率性真實。”

“與天地合一,與萬物合一,尋求真我,拋開假我,以真實之面,對真實之世。”

“第七守乾淨心,做乾淨事。”

“良知既易,浮於六虛,上下直柔,未必爲常,而變則宜也。”

“此七境。”

“明悟知,可通徹。”

“懂得行,可抵達。”

“若知行合一,選擇良知,人人皆可成聖,亦人人如龍,續儒道萬世之輝煌。”

顧錦年出聲。

他將心學七境告知,而對於這七個境界,顧錦年認爲自己處於第六境,至於第七境,還是需要沉澱,將一切放下,明悟真我,便可抵達。

隨着傳道至此。

剎那間。

頭頂之上的聖尺,陡然之間,爆發無窮聖光,籠罩天地。

“這是聖人之道。”

只是,就在這一刻,一道洪亮之聲於稷下學宮響起。

是一位大儒。

他指向顧錦年,說話都顫抖,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如此天象,自然是聖人之道,不說聖人之道,說是天命聖人之道,我也相信啊。”

“這肯定是聖人之道啊,其他不說,光是如此恐怖的天象,都能明白。”

“前輩,這貌似不需要去說吧?”

一些聲音響起,不少年輕讀書人微微皺眉。

這樣的天象,他們自然明白這是聖人之道。

這還需要說嗎?

可後者瘋狂搖着頭,甚至抓住一人的手臂,半天半天說不出話來,太激動了。

“不,你們理解錯了。”

“老夫的意思是說,這心學,開創了人人成聖之路啊。”

“這是可以讓讀書人皆可成聖的聖人之道。”

“若明悟此心學,人人皆可成聖,擁有聖人之力。”

“你們還不明白嗎?”

老者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半天半天才將這話說出。

聽到這話,衆人這回坐不住了。

“什麼意思?這心學可以讓人人成聖?”

“要不要這麼誇張?人人成聖之道?”

“這天底下還有這樣的聖道?”

“這不可能吧?”

“人人成聖,這怎麼可能?”

譁然之聲響起,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聖人之道’竟然是這種意思?

人人皆可成聖?

“老夫沒有任何誇大。”

“這是真正的聖人之道,直指聖意,人人成聖,不是誇大,而是事實,只要做到這七境,以知行合一爲輔,抵達第七重境界,便可成聖。”

大儒開口,他說着說着,呼吸都有些呼吸不過來,他算是第一個明悟這心學的可怕。

看着對方如此激動,大部分讀書人既是震撼,同樣也懷疑,畢竟之前的造勢在先,讓他們實在是有好相信。

當然,最主要的一點就是,他們聽不懂這心學,需要長時間的理解。

所以纔會有這樣的反應。

“昭宥先生說的沒錯。”

“這的確是聖人之道啊。”

很快有不同的大儒開口,望着顧錦年,眼神驚愕,在昭宥大儒說完之後,他就明悟了這心學的可怕。

“是聖人之道,是聖人之道。”

“怪不得是無上新學,原來這是聖人之道啊。”

很快,又有大儒出面開口,他們面色震撼,沒有半點作假的樣子,也異常激動,呼吸都顯得無比急促。

“可惜!”

“可惜!”

“可惜啊!”

“老夫今年一百三有五,最多還有不到十年壽命,可惜啊,我若是晚三十年出生,我將有一定可能,成爲聖人,即便成不了聖,也至少是個半聖。”

“有此等學問在,卻不給老夫留有機會,我恨啊。”

很快,有大儒看哭出聲來,看起來悲痛欲絕,就好像錯失了什麼絕世寶物一般。

到了這個程度,大部分讀書人已經相信這心學極爲恐怖了。

“這心學看起來端是恐怖,可到底可怕在何處?敢問有那位前輩,能爲我等指出明路嗎?”

有人出聲,他們相信這心學恐怖。

光是這異象就證明了一切,可到底恐怖在何處,他們實在是不理解啊。

聽到這話,稷下學宮的院長深深嘆了口氣。

他對學術極爲了解,實際上他第一時間就知道這心學的恐怖。

當下,他也沒有藏着,直接出聲道。

“顧公之心學。”

“並非是勸人向善這麼簡單的學問。”

“而是爲後世人開創聖人之路。”

“故而纔會引起如此恐怖的天象,也稱的上是無上新學。”

他先是出聲,讚歎心學,也讚歎顧錦年所作所爲。

而後,他才爲衆人解釋。

“孔聖爲讀書人開創禮學。”

“後續聖人,設國禮,君禮,以及儒學。”

“但四位聖人之學,都是遵循天地自然之道,減少殺戮,明悟真諦,讓世人明白,儒學之道,明悟聖人之意,去遵循天地自然。”

“可四大儒學,從未教過世人如何成聖,並非是聖人藏私,而是聖道難如登天,再者他們也無法去闡述聖人之道的細節。”

“所以只能立下三不朽,立德,立言,立功,當爲聖人標準。”

“然而顧公心學,卻直接指出聖人七境,只需要明悟知行合一,突破七境,便可直指聖人大道。”

學宮院長開口。

但說完這話,他看得出很多人還是不理解,故而搖了搖頭,繼續開口。

“換句話來說,孔聖等聖賢,爲生民立命,闡述自然之道。”

“然而將讀書人修行之道,籠統列爲三不朽。”

“我等讀書人修行,不同於武道,仙道一般,通過煉化天地靈氣,就可突破境界。”

“而是需要通過諸多辦法,既要明悟道理,也要凝聚才氣,更要思想開拓,才能突破境界。”

“甚至各位突破之時,是不是有時候會疑惑,自己爲何能突破境界?又爲何突破了境界?”

“顧公之心學,就是列出晉升之路,方纔的聖人七境,只要達到,就一定可以成聖。”

“補全了古今往來所有聖人的觀點,整理合一,再給予瞭解決方法。”

“顧公爲我等,以及後世讀書人開拓了聖人之路。”

“再將辦法告知我等。”

“知行合一,致良知,便是一切之核心。”

“所以,明悟知行合一,再一步一步去突破聖人七境,那麼人人都可成聖,人人如龍。”

“各位,明白了嗎?”

學宮院長開口。

他已經說的很透徹了。

到了這一步,若是還沒聽懂,那也不需要聽懂。

不過,能受邀參加,或者跟隨前來參加稷下學宮的讀書人,又豈能是等閒之輩?

每一個都是各郡數一數二的才子。

當學宮院長將話說到這個份上。

他們已經徹底明白這心學的恐怖之處了。

相當於給天下讀書人,指出一條康莊大道。

甚至連怎麼過關的方法都告知清楚。

“嘶。”

倒抽冷氣的聲音響起。

數萬學子一個個呼吸急促,他們之前還不理解這幫大儒爲什麼一個個這麼激動。

現在徹底明白了。

這換做誰,誰不激動啊?

開玩笑。

那個讀書人不想成聖?

可成聖有多難?誰都知道。

但最主要的是,都知道成聖難,可沒人知道,成聖爲什麼難?

知道也沒用,畢竟沒有方法解決。

現在顧錦年這個心學,不但告訴大家成聖爲什麼難,難在那裡,包括解決方案都給出來了。

這如何不讓人激動。

也就是說,大傢伙有生之年,都可以成聖?

當然,說是這樣說。

可未來真正能成聖者,數量不會有太多,只能說比現在要多,不至於動不動幾百年出個聖人。

心學若是完全推廣,天下讀書人皆然效仿學習,往後百年內出兩三個聖人不成問題。

但想要那種聖人滿街走是不可能的。

畢竟辦法雖然有,可真正面臨困境之時,又有幾個人能夠安靜下來?

去磨礪自己?

再者,突破七大境的核心,就是知行合一,致良知。

怎麼知?

怎麼行?

又該如何選擇?

這一切都是問題,但比之前要好太多太多了,之前是朦朧一片的。

而今,一切都清晰了。

未來將因人而異,有了一個方向,自然而然,就會有人做到。

也就在衆人震撼興奮之時。

又是一道聲音響起。

指向顧錦年所在的位置。

“你們看。”

“顧公要成聖了。”

有人開口,指向顧錦年。

此時此刻。

演武臺上。

一層層聖輝灑落在他周圍。

化作一重重的光芒。

如同湖中漣漪。

重重盪漾而出。

光芒越來越熾烈。

漣漪也越來越大。

一重重,波及萬里之地。

顧錦年籠罩在聖輝之下。

顯得格外不同。

而他的氣息。

也在這一刻,產生蛻變。

是的。

顧錦年要成聖了。

他向世人闡述了心學。

從而自己也有一些感悟。

再加上天命降臨,恐怖的天命之力,讓顧錦年徹底踏入聖道。

轟。

終於。

就在剎那間,恐怖的光柱,自顧錦年身上爆發而出。

聖人的氣息。

也在這一刻,瞬間瀰漫東荒境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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