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彌天大禍?悟道立言,悠悠之口,聖罰浮現

大堂內。

衆人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一個大儒有多難修成?

要讀書凝氣。

還要養氣。

緊接着知聖立言,最後才能著書成儒。

成爲大儒極其困難。

知聖立言其實就很難,分兩個階段,知道聖言之意,然後立下儒道之言。

還需要得到天地認可,如若天地不認可的話,一切都沒有作用。

而著書成儒更加誇張,將自己的學識,寫成書籍,作品必須要蘊含聖意,最終推廣天下人,得到廣泛的好評。

學識著書,其實是一個非常難的過程,這個不是瞎編就行的。

但推廣天下人,其實就有一個弊端,那就是可以藉助一些勢力來推廣自己。

就好比孔家,孔家的大儒,相對來說要容易,畢竟孔家的威望太大了。

這個是沒辦法的事情。

大儒其實看的還是影響力,所以在成爲大儒之前,很多讀書人都想要提高自己的威望。

這也是爲什麼這麼多想要成爲孔家門生的原因。

聲望很重要。

孫正楠年輕的時候,也十分有才華,做了不少事情,積累了不少名望。

這一路的辛苦,也只有自己知道。

現在,居然被顧錦年直接削掉所有的才氣,這是常人無法能承受的事情啊。

衆人望着這一幕,眼神當中是麻木。

一個大儒,歷經千辛萬苦,才證道的大儒,現在被顧錦年直接削去大儒之位,這事傳出去,整個文壇都要因此沸騰啊。

“顧錦年。”

“你居然削老夫大儒之位。”

“你罪該萬死啊。”

孫正楠也渾身麻木,他錦年接近八十歲,德高望重,體內蘊含才氣,爲當世大儒,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大儒,是有威望的大儒。

可沒想到的是,顧錦年今日居然削他大儒之位,這讓他如何不憤怒啊?

“請聖尺,再削。”

可就在衆人震撼時,顧錦年面無表情,聖尺一抽,再次削了過去。

聖尺拍打,直接削去孫正楠大片才氣,所有人坐不住了,各地的大儒徹底無言。

顧錦年削孫正楠大儒之位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要將孫正楠削成普通人?

這太過分了。

而且已經不是撕破臉那麼簡單的事情。

這是要立生死大仇啊。

“錦年,可以住手了。”

蘇文景在第一時間開口,讓顧錦年住手。

然而顧錦年沒有理會蘇文景,既然削了對方的大儒之位,也就沒必要繼續忍讓了。

該無情的時候就應當無情。

這些傢伙,看似是和事佬,理中客,可實際上呢?

一個個屁股早就歪到孔家了。

讓自己交出聖器?

彷彿是天大的恩賜一般,美曰其名,保護聖器?要你們保護?

我死了?

動不動拿天下讀書人來施壓。

行啊,今日就要看看,誰來施壓。

顧錦年再抽動聖尺。

反正自己才氣多,爲所欲爲。

聖尺一次次抽打過去,孫正楠痛不欲生,才氣被剝離,不僅僅是心在滴血,肉身也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九下之後。

孫正楠徹底淪爲普通人,體內沒有一點才氣,而他的相貌也在一瞬間變老,皮膚乾枯,眼睛渾濁,精氣神瞬間無存。

儒者養浩然正氣,可以滋潤肉身,年齡八十歲,看起來像六十歲一般,比比皆是。

尤其是大儒,可以百病不侵。

可現在顧錦年削沒了他的才氣,所有弊端直接浮現,他彷彿直接衰老了三十歲一般。

進入遲暮之年,整個人的精氣神,完完全全變化,之前還是一方大儒,現在就如同長時間營養不良的老者一般。

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其餘人望着這一幕,是徹徹底底驚呆了。

“顧錦年,伱這是在做什麼?”

“你太狠了,爾等手持聖尺,就是這般行徑?”

“你居然將孫老才氣削光?你還是人嗎?”

一道道怒罵聲響起。

他們下意識爲孫正楠仗義出言。

可顧錦年將目光看去,手中聖尺再度一抽。

唰。

聖尺光芒掃過,方纔一直叫囂之人,全部被硬生生削了一道才氣。

“顧錦年,你敢?”

“你還想削我等的才氣?”

“有話可以好好說,沒必要如此。”

“不可以冷靜一二嗎?”

才氣被削,一些大儒頓時目呲欲裂,但有幾位大儒馬上反應過來,對比才氣,他們真的比不過顧錦年。

顧錦年作了那麼多詩詞文章,皆是千古,這雄厚的才氣,當真可以把他們的大儒之位削光。

所以有些大儒瞬間閉嘴,不敢再多語了。

“爾等前來,圖謀本世子的聖器,一點臉皮都沒有,還敢自稱大儒?”

“這聖器,乃是天地所賜,什麼時候變成了孔聖人的東西?即便是孔聖人在世,也決然不會說此物是他的。”

“當年孔聖人得九聖器,他取走三件,就是知道,一人不可多佔,明白天理。”

“可爾等私心太重,聯合孔家,想要逼迫本世子。”

“那本世子今日就將爾等大儒之位,統統削落,倒要看看爾等還敢不敢問我要聖器。”

顧錦年直接發飆。

好言相勸不停?

非要逼自己這樣做對吧?

那行,反正已經撕破臉了,那就做絕一點,免得遺留後患。

說完此話,顧錦年再度凝聚聖尺。

他很無情,一步向前,聖尺瘋狂抽打,直接削落這些人的才氣。

當然有些人確確實實保持中立,顧錦年沒有傷及無辜,可只要跟孔家站在一起的人,顧錦年都無情出手。

孔成也不放過。

“世子殿下。”

“孔家今日前來,是想化解恩怨,並不是來加劇矛盾。”

“還請世子殿下冷靜,冷靜啊,如若世子殿下不想拿出聖器,那就算了,沒必要如此吧?”

孔成依舊是白蓮花的言論,特意提出自己是過來化解恩怨的。

“我拿你媽出來。”

顧錦年抽動着聖尺,對準孔成直接抽打。

啪。

聖尺落在孔成老臉上,不但削了才氣,還給了他一尺子。

一張老臉瞬間紅腫起來,發出慘叫聲。

大堂內。

顧錦年戰車轟轟作響,才氣涌入聖尺之中,瘋狂削落部分大儒的才氣。

蘇文景都沉默了,他沒有繼續勸說什麼,因爲他知道顧錦年有一口惡氣在心中。

如若不讓顧錦年宣泄這口惡氣。

只怕更麻煩。

一刻鐘後。

在場四五十人,有七人被顧錦年削成普通人。

七位大儒,直接淪爲尋常人,身體衰敗,氣色難看,哪怕是李琰在這一刻也不敢說一句話。

大堂內瞬間安靜。

甚至說安靜到落針可聞。

沒有人再敢叫囂一句,誰要是再敢叫囂一句,後果極其嚴重。

但所有人都知道。

這件事情要鬧大了。

七位大儒,被顧錦年削爲普通人,其中還有德高望重的孫正楠,以及孔家大儒。

顧錦年這次下手的確狠。

雖然說過來索要聖器有些過分,但你也可以不給啊?直接削掉別人的才氣,這就有些狠了。

“誰還想要聖器?”

望着安靜的衆人,顧錦年淡淡開口,望着衆人如此問道。

他的確好奇,還有誰想要聖器。

隨着顧錦年此言一出,衆人不語,一個個沉默。

看着沉默的衆人,顧錦年不由冷哼一聲,不過他立刻看向蘇文景,深深一拜。

“文景先生,是我顧錦年一人所爲,請先生放心,錦年絕對不會牽扯到先生。”

“還有。”

顧錦年先是致歉,蘇文景沒有做錯,全程都在幫自己,但架不住對方人太多。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自己沒有給蘇文景面子,但自己也絕對不會讓蘇文景背這個鍋。

只是致歉過後,顧錦年又開口,他聲音停頓,可目光卻睥睨在場衆人。

衆人看向顧錦年,好奇顧錦年還要說什麼。

“先生,我要開始悟道。”

“爲立言悟道。”

顧錦年開口,說出自己的想法。

是的。

顧錦年要悟道了。

知聖立言。

儒道第三境。

聽到這話,蘇文景不由心中叫了一聲好,他知道顧錦年立言肯定非同尋常,這不是常人。

可在其他大儒眼中聽起來有些不一樣。

知聖立言算什麼?

儒道第三境而已,要是說顧錦年要頓悟大儒之境,他們或許會有所驚訝。

僅僅只是知聖立言。

他們並不在乎,甚至認爲這不過是顧錦年自知闖下大禍,找個理由避風頭罷了。

眼下,他們心中都有怒火,發自內心的怒火。

顧錦年的確有些猖狂,如他們猜想一般。

可他們卻不敢說什麼。

畢竟聖尺在他手中,誰人敢叫囂?

留下此話,顧錦年轉身離開。

也不願在這裡逗留。

隨着顧錦年離開後,這幫人逐漸開口。

“文景先生,這就是你教出來的門生?”

“本以爲顧錦年狂妄只是年少輕狂,今日一見,看來世人都說錯了說少了。”

“厲害,厲害,老夫今日總算是見識到什麼叫做狂妄了。”

“年少輕狂也有個度,老夫從未見過,有如此狂妄之人,一連削了七個大儒,這聖尺在他手中,只怕要禍害無數人啊。”

“今日之事,老夫定要天下人知曉,讓他們知道顧錦年到底有多狂妄。”

等顧錦年走後。

這些聲音不斷響起,他們顯得氣急敗壞,也顯得憤怒不堪。

面對衆人的怒斥,蘇文景的目光不由浮現冷意了。

“老夫如何教學,還輪不着諸位來管。”

“今日前來,爾等抱着什麼想法,當真需要老夫說出來嗎?”

“行了,如若只敢在老夫面前叫囂兩句,勞煩諸位閉嘴。”

“若有本事,老夫將錦年再請過來,諸位跟世子殿下巧舌如簧去吧。”

蘇文景也懶得理會這幫人。

敬重他們,是因爲事情沒有鬧起來,大家還沒有撕破臉。

互相給互相一個面子。

真撕破臉了,還需要給他們臉面嗎?

“好!”

“文景先生,這話是你說的。”

“我們走。”

“上樑不正下樑歪,老夫今日總算是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

“走。”

“不要囉嗦,走。”

聽到蘇文景如此直白的話,衆人也不逗留了,直接離開。

一道道身影離開。

也有幾道身影沒有走,而是待人走後,看着蘇文景緩緩出聲。

“文景兄,這件事情遠沒有你想的這麼簡單,聖器之物,孔家勢在必得。”

“是啊,文景你是清流之首,萬不可摻和進來啊,否則幾十年的名聲,只怕要毀於一旦啊。”

“世子殿下連削七人儒位,這事如若傳了出去,便是天大的輿論,你即將要成準聖,現在就是需要聲望,如若摻和此事,你成聖難啊。”

他們開口,這些人還有些理智,知道是孔家的不對,但更加清楚現在的局勢。

希望蘇文景不要摻和進來。

“如若自己的學生都保護不好,成聖又能如何?”

蘇文景開口,他沒有任何動搖,說完此話,便轉身離開。

隨着蘇文景走後。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徹底沉默無言了。

待蘇文景走後,他們也不逗留,一個個跟着離開。

而與此同時。

顧錦年來到了後山當中。

路上,他見到了王富貴等人,也告知了他們自己即將要悟道,這段時間可能不會出現。

後山當中。

顧錦年盤坐,只是心沒有那麼快靜下來。

大約過了一會,蘇文景的身影出現。

“見過先生。”

看到蘇文景,顧錦年立刻起身,朝着蘇文景一拜。

“無需多禮。”

蘇文景出聲,隨後看着顧錦年,緩緩出聲道。

“你今日闖了大禍,你知道嗎?”

蘇文景有些感慨。

“學生知道。”

“請先生放心,一人做事一人當。”

顧錦年出聲。

他心裡清楚。

“錦年,老夫與你說並非是糾結誰來承擔這個後果,而是與你說幾句心裡話。”

“只是想告訴你,你今日還是魯莽了些。”

“你可知接下來會發生何事?”

蘇文景搖了搖頭,他並不在乎誰來承擔後果,而是糾結於這件事情。

“願聞其詳。”

顧錦年出聲,但他也知道一些後果,無非就是孔家散佈一些言論,說自己狂妄自大,飛揚跋扈,不爲人子。

引來天下讀書人來抨擊自己,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後果嗎?

“孔家這次過來,其實早就知道你一定不會交出聖器。”

“但他們照樣備上厚禮,無非就是以退爲進,好話說上一遍,你若是不聽,他們會再來第二次,第三次。”

“每一次他們都會故意挑釁你,故意讓你氣憤,讓你惱怒,這就是你的弱點,也是你的優點。”

蘇文景出聲,講解孔家的真意。

“你最大的優點,就是仗義執言,有一顆真正的君子之心,愛恨分明。”

“但這也是你最大的缺點。”

“有時候你不會看懂局勢,你如同一柄劍一般,剛正不折,你這樣做就意味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你必須要永遠這般,如若有一天你的腿彎曲了,那你所奮鬥的一切,也將成爲了一場笑談。”

“這條道,註定孤獨,這條路,也註定艱苦。”

“錦年,老夫與你說這麼多,就是想告訴你,慎重選擇。”

“不要因一時之怒,從而選擇錯來。”

蘇文景開口。

他知道顧錦年要立言,自然要過來提醒一二,怕顧錦年選擇錯了。

實際上。

顧錦年現在面臨着一個選擇。

他剛正不阿,嫉惡如仇,這是好事。

可顧錦年在關鍵時刻,不像其他人會那麼圓滑,在老一輩的人眼中看來,這就是狂妄,不知天高地厚。

如若顧錦年能一直這樣下去,那一切好說。

他就怕顧錦年有朝一日反噬。

畢竟顧錦年現在已經是在立德了,慢慢立德行,如果顧錦年能保持這樣下去,初心不改,將完成讀書人之立德。

可如若顧錦年有朝一日,變得圓滑起來了,那就是道心崩壞。

如同有一句話,當一輩子的好人和當一輩子的壞人都難。

他現在就是要讓顧錦年想清楚點,想明白點,不然一但立言之後,就不能更改。

“學生明白,學生這段時間會好好思量的。”

顧錦年出聲,這是他的回答。

“恩。”

“你能想明白這是最好的。”

“不過,你也要做好準備,此番孔家以退爲進,就是想要逼你發怒。”

“你今日削七位大儒,這件事情不出半日,便要傳遍整個大夏王朝,兩日內天下讀書人都會知曉。”

“你掌聖器,天下讀書人都會有嫉妒心,孔家剛好藉助他們的嫉妒之心,從而抨擊你。”

“如若只是言語上的抨擊,老夫不擔心,也相信你不會被這些言語干擾,老夫最擔心的還是孔家動用聖器。”

蘇文景出聲,帶着一些擔憂。

不怕言論抨擊,只要聽不見,就沒什麼大問題。

怕就怕一點,孔家動用聖器。

“若孔家動用聖器,學生削孔家百儒。”

顧錦年淡淡開口,顯得自信,但言語間霸氣外漏。

“還是先看看吧。”

“這些日子潛心悟道,外面的事情,你先不要管。”

“有老夫在,護你周全。”

蘇文景心頭一驚,但明面上還是讓顧錦年安靜下來。

削孔家百儒,這有些誇張了,真這樣做就不是一點點小事那麼簡單,孔家要徹底與顧錦年撕破臉皮。

倘若孔家徹底翻臉,其手段很恐怖,會處處打壓,處處針對。

“多謝先生。”

顧錦年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

如此。

蘇文景轉身離開。

很快,後山當中,便只剩下顧錦年一人。

大約一刻鐘後。

王富貴等人走來,搬來大量書籍,是聖人著作的書籍,當然不是原本,而是傳世本。

顧錦年需要立言。

而立言則需要知聖意,他要潛心悟道。

王富貴等人前來,沒有多說什麼,將東西擺放好後,便緩緩離開。

如此,顧錦年拿起一本書籍,開始認真觀看。

此時。

大夏京都內,一處府宅當中,數十名老者聚集於此,一個個怒不可遏。

“這顧錦年,當真不爲人子,居然敢動用玲瓏聖尺,削去我等才氣,可憐孫老,大半生的苦修,被顧錦年直接毀去。”

“讓他交出聖器,只是妥善保管,又不是說不還給他,此子狂妄至極,目無尊長,做出如此人神共憤之事,老夫必然書寫文章,讓天下人知道此事。”

“只是一場爭議而已,即便是顧錦年不願交出聖器,也不該這樣做,可憐我孫老啊。”

衆人你一句我一句,眼神之中滿是仇恨,對顧錦年充滿着仇恨。

“孔先生,這件事情怎麼說?你開口就行,只要你開口,我等雖然老了,可還沒有死,只要你一句話,我等必修書萬封,讓天下讀書人評個理。”

“對,孔先生,只要你一句話,我等一定支持。”

有人開口,看向孔成,被削大儒之位的七人,除了孔成之外,六人都在修養當中,身體極其虛弱,這批人只是被削了幾道才氣。

有一定損失,但沒有被削掉大儒之位。

“唉。”

“世子殿下只是一時之氣,闖下彌天大禍,咳咳咳,我還是不想將矛盾惡化啊。”

孔成開口,說話之間還咳嗽幾聲,顯得無比文弱,裝模作樣。

大儒之位被削,孔成難受是難受,但他根本無懼,因爲他知道,這件差事辦好了,自己早晚能重回大儒境,而且因爲如此的犧牲,還可以得到更多好處。

現在局勢對顧錦年不利,而他必須要保持好良好心態,絕對不能跟這種人一般,去辱罵顧錦年,要給人一種大度慷慨的感覺。

的確。

隨着孔成這般開口,衆人不由敬佩,但依舊憤怒。

“孔先生不愧是孔家大儒,被人削去大儒之位,居然以德報怨,此等心胸我等敬佩。”

“可是,拋開其他不說,即便是他年少輕狂,一氣之下闖下彌天大禍,可無論如何有一點他洗不乾淨。”

“就因爲我等說了幾句實話,他便動用聖器,隨意削我等才氣,這件事情他顧錦年洗不乾淨了。”

“懇請先生,修書一封,將事情來龍去脈,告知孔家,請孔家出面,爲我等主持公道,爲天下讀書人主持公道啊。”

有人出聲,站在大義上,請孔成出面。

聽到這話,孔成嘆了口氣。

但也沉默,默認他說的沒有問題。

“說的沒錯,我等只不過是說了幾句實話,顧錦年便惱羞成怒,動用聖尺打壓。”

“說難聽點的,我等那個不是大儒?又有那個沒有些名望,甚至他的先生蘇文景都在大堂內。”

“顧錦年也敢如此肆無忌憚,敢問諸位一句,如若今日在大堂當中的人,不是我等,而是一羣普普通通的讀書人呢?”

“是不是執掌聖尺之後,就可以胡作爲非?以後誰還敢跟他講道理?”

“我等都是君子,是讀書人,面對不公,應當仗義出言,顧錦年今日所作所爲,如若不及時控制,未來將會釀出大禍。”

衆人你一句我一句,已經將顧錦年說成天下惡賊了。

“好。”

“老夫修書一封,傳給孔家。”

“不過老夫依舊是希望化解這段恩怨,雖我被削大儒之位,可如若顧錦年知錯能改,交出聖器,老夫心甘情願啊。”

孔成開口,一副悲憫天下的感覺,大有一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錯覺。

“孔儒大義。”

衆人齊齊朝着孔成一拜,深感敬佩。

如此,衆人開始修書。

夜晚。

孔家。

當書信送到孔家時,孔心長老第一時間找到了孔無涯。

將書信遞給後者,神色當中有遮蓋不住的笑容。

“無涯長老,計已成。”

“顧錦年果然不出我等所料,一怒之下,削七位大儒才氣,尤其是孫儒,更是被他削成常人。”

“請無涯長老定奪。”

孔心開口,顯得無比激動與興奮。

讓孔成前往大夏京都,其實就是爲了噁心顧錦年,他們完全就是故意的,故意讓顧錦年憤怒。

故意讓顧錦年惱羞成怒,如此一來的話,顧錦年一定會動用聖尺。

一但動用聖尺,他們就有理由抨擊了。

否則直接讓顧錦年送出聖器,他們自己都不信。

“好。”

孔無涯點了點頭,緊接着緩緩開口道。

“立刻讓人暗中挑撥此事,兩日內,讓天下讀書人抨擊顧錦年,挑起天下讀書人的怒火。”

“我會親自找傳聖公一趟,動用聖器,引來聖罰,不過孔家對外,一定不要嚴懲,呼籲天下讀書人理智。”

“給予顧錦年一個機會,再邀請他參加我孔家家宴,如若他願意參加,只要他敢來,我等就有足夠把握,直接佔據聖器。”

“如若他不敢來,加大力度,擾他道心。”

“明白嗎?”

孔無涯開口,將計謀道出。

“遵命。”

孔心點了點頭,直接答應下來了。

很快。

他離開此地,開始傳達信息。

直到翌日。

顧錦年削大儒儒位之事,也已經在大夏京都傳開了。

而傳出來的消息,卻有些耐人尋味。

據說顧錦年爲民伸冤,得大夏王朝諸多大儒敬佩,孔家得知此事後,想到之前與顧錦年有所衝突,故而備上厚禮,與各地大儒前去大夏書院拜見顧錦年。

可沒想到的是,一行人抵達大夏書院後,顧錦年明明知道有人前來拜訪,卻避而不見,不但不見,在明知道這些大儒靜心等候之時。

顧錦年沒有給予任何回答,不說不見,也不說見,就突然消失三天,所有大儒就坐在大堂等了三天。

等到三天之後,孫正楠勃然大怒之下,顧錦年這才姍姍來遲,而孔成不但沒有生氣,反而低聲下氣,懇請顧錦年原諒孔宇曾經的過錯。

誰知道顧錦年根本不屑,倨傲無比,孫正楠前輩只是出面說了幾句公道話,卻被顧錦年一頓怒斥。

到最後談到了關於聖器之事,希望顧錦年能爲天下讀書人之安危,將聖器放在孔家保管,等到顧錦年成爲大儒後,再奉還於顧錦年。

卻沒想到,只是提了一個意見,顧錦年便勃然大怒,怒斥衆人不要臉皮,罵到最後,孫正楠徹底坐不住,訓斥了顧錦年一番。

而顧錦年自知理虧,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一氣之下,祭出聖尺,削孫正楠才氣。

其餘大儒紛紛出面制止,甚至蘇文景也出面制止,可顧錦年目中無人,仗着自己擁有聖器,將孫正楠削成常人,甚至幾個看不過去的大儒,也被削掉了儒位。

削完之後,更是囂張無比的離開。

這就是目前傳出來的消息。

世間上什麼話最可怕?七分真三分假的謊言最爲可怕。

內容上七成都是真的,但其中有些細節進行修改,也就是這一點點的假。

在所有人眼中,顧錦年就成爲了一個性格張狂,目無尊長,囂張跋扈之人。

大部分的人都有仇富心理,再加上同行是冤家的道理,一時之間,整個大夏王朝文壇沸騰了。

起初,有人不信,認爲顧錦年雖然性格有些衝動,但也不至於這般。

可隨着各方面的消息印證,甚至還有大夏書院的消息傳出,直接坐實這件事情基本上是真的。

而基本上這三個字,就是致命的篤定了,因爲有些地方不一樣,可對於常人而言,基本上就等於全是真的,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節沒說上罷了。

這是普遍人的下意識看法。

所以消息坐實後。

鋪天蓋地的罵聲響起了。

“這個顧錦年,我就說他不是什麼好東西吧?什麼爲民伸冤不爲民伸冤,其實這是一場局,鎮國公與皇帝想要強行捧出一個皇室讀書人罷了。”

“擁有聖尺,本是一件好事,可德不配位,這令人作嘔。”

“哼,沒想到顧錦年居然是這樣的人?虧我以前還覺得他爲民伸冤,是個君子,如今看來,其實就是一個小人。”

“顧錦年連立言都沒有做到,無非是懂點詩詞文章,諸位其實完全把他想的太高了,被千古詩詞矇蔽了雙眼,如若他當真是個君子,做了這麼多事情,爲何還沒有立言?”

“是啊,仔細一想,顧錦年連立言都沒有做到,這很古怪,這要是換做尋常讀書人,爲民伸冤,只怕早就立言了。”

“詩詞再好,也遮掩不住一顆骯髒無比的心,我看啊,這爲民伸冤當真如傳聞一般,就是一場戲,皇家的一場戲。”

“我早就說過,大夏王朝需要一個讀書人,一個擁有皇室血脈的讀書人,想要用來統治我等,亦或者控制百姓。”

“選擇皇子有些風險,這個顧錦年剛剛好,鎮國公之孫,他母親更是寧月公主,是皇室外戚,這不剛好嗎?”

“可憐我孫老啊,辛辛苦苦修成大儒,爲民做了不知道多少好事,卻被皇室打壓,當真是可憐。”

幾乎是一瞬間,各種言論出現,聽不到什麼好話。

這很正常。

人就是這樣的,當看你不順眼的時候,就算你是在做好事,他都能挑出刺來。

更何況,大夏境內,除了京都一些讀書人,其實很多地方的讀書人,對這個顧錦年都充滿着一種原始敵意。

其原因就是身份問題。

顧錦年是權貴之後,這是先天的敵意。

大部分讀書人都是寒門,階級上就有明顯的對立。

如果顧錦年也出身寒門,而且辛辛苦苦讀了十年二十年的書,有朝一日出名了,或許還會贏得不少人好感。

可偏偏顧錦年是大夏權貴。

這樣的人,突然開竅了,是很多人都無法接受的事情。

尤其是顧錦年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可名揚天下,更是讓他們心裡不是滋味。

早在之前,就有些風言風語,說顧錦年兩次爲民伸冤,存在着一些不爲人知的貓膩。

不過這些言論在當時並沒有被人認可,畢竟拿不出任何證據,再加上顧錦年的名望在那個時候極大。

這種言論也就是一些人私底下說說。

可現在不一樣了。

各地大儒都已經開始抨擊了,這些酸秀才還不趁此說出來?

這種言論其實很有破綻,細細去想一想,很容易發現問題所在。

只是沒有幾個人願意去動腦子,不是沒有腦子,而是他們也希望這是事實。

畢竟大家都是讀書人,憑什麼你出身如此顯赫,如此年輕,而且還是儒道大才?憑什麼?

大儒都會心生嫉妒。

更何況普通讀書人?

一時之間,罵聲蔓延,但這還沒有太過於惡劣。

一直到這一日午時。

大夏王朝,三十六郡,各郡都響起了一些聲音。

是當地不少大儒,頗有威望,他們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對此事發表了言論。

“顧錦年爲民伸冤,此乃大義,可本性狂妄,目中無人,也是大錯,削正楠先生儒位,此乃大逆不道之事,正楠先生乃是江南書院院長,算是蘇文景的老師。”

“也算是顧錦年的師祖,卻不曾想到,顧錦年眼中毫無禮法,即便正楠先生措詞激烈,也不該如此對之,更何況正楠先生毫無過錯,卻慘遭毒手,顧錦年不爲人子也。”

這是第一道聲音,是一位大儒,言辭犀利,但還比較委婉的。

後面的聲音,一道比一個兇惡,一道比一道憤怒。

“孔家致歉,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配得上聖人世家,反觀顧錦年,目中無人,權貴之後,若不是承蒙世上之功,怎配世子二字?”

“削大儒儒位?當真是狂妄,狂妄,狂妄,老夫從未聽說過這般之事,孔家掌三件聖器,也不敢如此,顧錦年掌一件聖器,就恨不得將所有敵對直接剷除。”

“這僅僅只是爭議一番,就削他人儒位?如若罵他顧錦年兩句,這位世子殿下,是不是要殺人啊?”

第二位大儒開口,憤怒無比。

“武將之後,就是武將之後,性格暴戾,僞裝了這麼長時間,如今總算是漏出馬腳?”

“正楠先生親自拜訪,空等三日,被晚輩訓斥,忍無可忍之下,多言一二,就被削去大儒之位,這還真是天大的諷刺。”

“顧錦年,你不配君子二字,你玷污我等讀書人,從今往後,如若我族之人,敢與顧錦年爲友,族譜除名。”

更有激烈的大儒,直接揚言,自己後代當中,誰與顧錦年爲友,直接從族譜當中除名。

而這樣的聲音,一個接着一個響起。

越來越多的大儒參與其中。

孫正楠的威望本身就不小,外加上還不僅僅只是孫正楠,以及暗中有人故意搞事。

這件事情,如同燎原之火一般,瞬間點燃剛剛安靜沒幾天的大夏王朝。

不止如此。

隨着消息越傳越快,越傳越多,其他王朝的讀書人也開始發表議論。

“大夏詩會之日,顧錦年便戾氣十足,文無第一,詩會本身就是聚集各國才子,一同遊玩之節。”

“可顧錦年生性爭強好勝,爲贏得詩會,不顧他人感受,甚至一場好好的詩會,卻非要逼迫孔家聖孫下跪道歉。”

“傳聖公出面都沒用,大夏皇帝出面也沒用,就連鎮國公出面也沒用,這種人無君無父無師,連畜生都不如。”

一些聲音從其他王朝響起,罵最兇的還是扶羅王朝。

不但罵,而且還開始直接造謠,提起大夏詩會,直接造謠,說什麼大夏皇帝出面勸阻顧錦年,鎮國公出面勸阻顧錦年,蘇文景也出面勸阻顧錦年。

結果顧錦年誰的面子都不給,一意孤行,就非要讓孔家聖孫下跪求饒。

沒有一點君子仁義。

至於孔宇之前的所作所爲,那就是一點都不提。

這就是謠言的厲害,簡簡單單幾句話,讓一個不認識顧錦年的人,下意識產生厭感。

一但形成了這種厭惡感,如果不及時澄清,那就根深蒂固,潛移默化,以後不管你做了什麼事,都會認爲你不是個好人。

輿論主要就是三個階段。

有人故意造謠帶起節奏。

引起一些心中本就有芥蒂之人出面,讓他們借這個機會,把那些酸溜溜的話全部說出來。

最後一步就是,引起跟風。

其實很多人根本就不關心誰誰誰做了什麼事情,顧錦年做了也好,沒做也罷,他們知道與自己無關。

可看着大家都在罵,就會產生一種,我不罵我不合羣的感覺。

一但開始跟着罵了,那就徹底完蛋。

就相當於站隊。

就會聽自己想聽的內容,看自己想看的內容,即便是顧錦年澄清,也於事無補。

因爲回過頭相信顧錦年澄清,就等於是承認自己腦子有問題,聽信讒言。

這世界上,有幾個人能吾日三省吾身?

就算是他心裡明白自己錯了,爲了面子,爲了虛榮心,也要犟着嘴,死不承認。

這就是人性劣根。

如此,恐怖的輿論,再一天之後。

徹底爆發。

事情傳遍了整個東荒。

而就在這一刻。

大夏書院。

原本晴朗的天穹之上,突然凝聚烏雲,覆蓋在書院後山。

隨着烏雲凝聚,書院當中,蘇文景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了。

這是聖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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