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糟糕的王大夏回到房間,倒頭便睡,可剛躺下沒多久,就聽見外面傳來激烈的爭吵聲。又發生什麼事了?
王大夏迷迷糊糊的掙扎着爬了起來,走過去將門拉開了一條縫。沒想到竟是趙敏和殷離站在門口,一個雙手叉腰,一個腰叉雙手,俱是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奇怪啊,這倆人不是水火不容嗎,怎麼大半夜的一起跑自己門口來了?
只聽趙敏罵道:“人家老王纔看不上你這種噁心的動物養殖戶,養的還是那最不入流的玩意兒,再者說了,我跟老王可是認識在前,而且早已兩情相悅,海誓山盟,只因爲你這小賤人在其中胡攪蠻纏,才致使我倆產生了不和諧的因素。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啊,快把這小妖精給收了吧,留着她簡直就是禍害人間。”
王大夏一聽,喲嗬,都喊自己老王了,整的挺親切啊,不過說的那什麼山盟海誓一類的話就明顯有點誇張了,這分辨出她是公母纔多長時間的事兒啊,可叫趙敏一說,自己就好像跟她自幼青梅竹馬似的。
此時殷離反脣相譏道:“認識早了不起嗎?他媽比你認識得還早呢,好像也沒見嫁給他啊。人家就是看不上你,瞧你胸部平平,屁股塌塌,細胳膊細腿的樣兒,一看就沒胃口,換做是我,找寵物也不能找你這樣的,虧你好意思說什麼兩情相悅,我跟他還緣定三生呢。”
王大夏嘆了口氣,心說殷離講話更不靠譜,貌似她的胸部和屁股發育得還沒趙敏耐看,至於老媽沒有嫁給自己的搞怪說法更是令人啼笑皆非。這兩人真可謂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乾脆弄個擂臺賽,金花做裁判,再讓那些啞巴們在下面一坐,收視率老好了。
她們雖然吵了個不可開交,但中心議題只有一個,那就是王大夏屬於私人物品,決不能與他人共享。而王大夏則在心裡有點臭屁的忖道:其實這古代找兩個女朋友也不是啥大事,甚至還是風雅的表現呢。你們乾脆一起跟着我混算了,大家好纔是真的好嘛。我保證不偏不倚,親你一口就絕不會落下她的臉蛋子。
王大夏正自我陶醉着呢,就聽趙敏提高嗓門道:“你說他喜歡你有什麼憑證嗎?那根簪子可不算,說不定改天張無忌還得問你要呢。據我所見,你對老王似乎很是簡單粗暴,跟對待犯人沒什麼區別,還談什麼真愛呢,我看是悲哀纔對。有你這麼談戀愛的嗎?你明擺着是向金花姐看齊嘛。”
“放屁,沒聽說過打是親,罵是愛,愛得不夠拿腳踹嗎?”殷離氣呼呼道:“我可以爲他去死,你敢嗎?若是不信的話我可以讓蜘蛛先把他咬了,完了再咬我自己一口,如何?”
王大夏一聽,臉直接綠了,心說人家都是情深深,雨濛濛,我這可是情深深,淚嘩嘩啊。你這不是愛得不夠,而是愛得過頭了,真不愧是金花的衣鉢傳人。不知怎的,他還想起了自己改編的一首歪詩:愛情誠可貴,自由價更高,若與性命比,兩者皆可拋。你說要是談情把命都談沒了,那其他的不都成浮雲了嗎?
趙敏冷哼了聲,道:“你那野蠻的法子比金花姐可高級多了,直接就是改良版的黃泉赴會。其實他要真表明自己喜歡的人是你,我可以痛痛快快的退出,而且還會祝福你們倆生一大堆蜘蛛娃。可要是他並不喜歡你,還望殷姑娘自重,不要破壞別人的幸福纔好,免得害人又害己。”
“我用不着你假惺惺的祝福,王大夏雖然沒有明說,但我能感受到他喜歡的人就是我。現在看我那眼神都變了,簡直就是柔情似水,有句老話怎麼說來着,對啦,叫什麼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我們已經到了無聲勝有聲的境界呢。”殷離很自信的道。
“真搞不懂你的優越感是從哪裡來的,我實在是沒看出他對你有意思來。如你所說,要是瞅幾眼就能知道對方想的是啥,那你可比算命的神婆子厲害多了。要不咱把他揪出來試試,看他心裡喜歡的是你,還是我?”趙敏半提議半挖苦的道。
殷離似乎沒聽出取笑之意,欣然答應道:“正合我意。如果他敢想別人,我就放蜘蛛咬他。”
王大夏不禁叫苦不迭,心說這可怎麼辦?就算自己喊救命,估計也沒人相信兩個纖弱小丫頭會非禮他一個年輕男子,別引得人來揍自己一頓,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正在他分析利害之際,房門猛的被踹開了,趙敏和殷離那兩位霸王花便出現在了面前。
趙敏看着驚慌失措的王大夏,眼裡如摻了化不開的濃濃蜜意道:“老王,想必你都聽到我們剛纔的話了吧,但你別怕,照實說就行,我會爲你做主的。你到底喜歡誰?”
一旁的殷離卻有意無意的把玩着一隻五彩斑斕的大蜘蛛,還威脅似的道:“說錯話可是要受到懲罰的。”
王大夏算是犯了難,這沒人喜歡吧,老覺得自己可憐,這一下被兩個小蘿莉看上了,卻又頭痛得不行。他支支吾吾道:“我覺得兩位姑娘都挺……招人疼的,舍了誰都不好,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嘛。”
“這樣的話,那我們就一人分你一半好了。”兩人齊刷刷的道。
還沒等王大夏明白過什麼意思來,趙敏和殷離便拔出匕首,往他身上砍去。這是要把自己給分成兩截啊,他正心下大駭,卻見張無忌不知什麼時候跑了過來,他趕緊一把將其抱住,喊道:“快來救救你哥,我把那倆都讓給你啊。”
突然卻感覺腦袋一疼,然後有人也喊道:“放開手好不好,我的脖子都要被你給箍斷了。”
王大夏使勁睜眼一瞧,原來自己正對張無忌老老實實來了個熊抱,就差沒接吻了。難道剛纔的雙女競雄只是一場夢?真實的也太嚇人了點。
他趕緊鬆開手,迷惑地問道:“你怎麼在我的房間裡?有事嗎?”
“靠,這是我的房間好不好?你昨夜裡不管三七二十一,進來倒頭便睡,一晚上還將我踹下去好幾回。更氣人的是今早上你不知犯了啥羊角風,摟起我便嚷嚷上了,嚇我一跳,還以爲你做了個夢變性了呢。”張無忌冤枉的道。
“哦,不好意思,我做噩夢了,夢見有兩隻老虎要吃我。”王大夏撒謊道,但他心說菩薩保佑,幸虧是場夢,要不自己可真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