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聲音不算太大,但足夠傳到外面那些忐忑不安的報名者耳中,他們眼見秋笛副團將陸蒔千引進來,看在副團的面上,他們也不敢說什麼的,現在這人一說,立即就有人跟着起鬨了:
“是啊,她纔是個二級法師,根本達不到標準。”
“二級法師,能做什麼?拿火球打敗敵人嗎?”
“太不公平了,老子還是個三級武師,還不是一樣等!”
“赤狼一定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秋笛厭惡地看了眼帶着一幫狗腿走進來的某油頭粉面男一眼,冷冷地道:“武富,你又想幹什麼?”
這武富,是宏郡郡守之子,平素頂着郡守的帽子,又仗着自己是四級武師,欺男霸女不在話下,幾月前見了秋笛,垂涎她的美貌,幾次三番地上赤狼來鬧事。在他老爹的地盤上赤狼確實也不能太過爲難於他,他倒越發肆無忌憚了!
武富色迷迷地看着秋笛:“幹什麼,我要你嫁給我!”
這東西,在家裡霸娶了六七房妻妾,如今又打上了秋笛的主意。
秋笛極爲厭惡地挪開眼,多看他一眼都覺着噁心,但話又不得不說明白:“你快滾,別在這鬧事!”
武富吊兒郎當,先色迷迷地看着秋笛,再看看被他稱之爲“垃圾”的陸蒔千,頓時瞪大了眼,目眩神搖,不能自持!
“這個小女子是誰,長得真他媽漂亮!”他給手下狗腿使使眼色,手下會意,立即圍住陸蒔千。
秋笛暗叫不好,妹妹這般美麗,定然是引起那登徒子的邪念了,思即此,擋住陸蒔千厲聲喝道:“武富,你給我聽着,你到我赤狼撒野沒關係,若你敢動我妹妹一根毫毛,我絕不放過你!”
武富對秋笛的威脅充耳不聞,他惡霸慣了,追女人只在這火一般的女人這兒受過挫折,在他看來,一個女人能翻起多大的浪花?秋笛是赤狼的副團,又是五級大武師,他可能會小心點,不敢太得罪,但是一個小小的二級法師,又沒權沒勢的,還不是任他放在手中捏圓捏扁?
想到這裡,他色慾攻心,再顧不得什麼,下令道:“把這個小娘們給我搶過來!”
秋笛怒喝一聲,就要拔刀出頭,手卻被另一雙溫潤的玉手壓住,陸蒔千小聲附耳說:“姐姐,你要出手,未免會把事情鬧大,影響赤狼聲譽,這事就交給我吧。”
難道妹妹想獨自處理此事?秋笛擔憂地看着陸蒔千,妹妹只是個二級法師,貿然上前,還不給那登徒子欺負了?“不行,有姐姐在絕不會讓你冒險!”
陸蒔千朝秋笛微微一笑:“姐姐不必擔心,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她嘴角彎起,露出一抹惡魔似的笑容,配合她的絕美,有種吸人魂魄的魅力。
秋笛忽地對她放了心,自己這個妹妹,說不定真有一手呢。
“你要搶我,可以,我們打上一場,你要是勝了我,我就跟你走!”陸蒔千傲然道:“行不行?”
“好好好,就這麼說定了,大家都來作證啊,她說的,贏了她就可以帶她走!”武富帶着猥褻的笑容,大聲招呼衆人道。以他一個四級武師對陣一個二級法師,要贏太簡單了,完全沒有懸念!
那些來赤狼報名的,也不乏一些耿直的漢子,見武富這麼仗勢欺人,很是氣憤。
“加油啊,美女,我們支持你!”
“把那男的打趴下!”
陸蒔千嘴角噙着絲冷笑,說:“不過,我們比試之中要是出了什麼意外——”
“出了任何意外本少爺負責!”武富大包大攬道:“放心吧,我不會傷了你的,哎喲,那麼漂亮的臉頰,身段”
“那我就出手了?”陸蒔千冷下了眼眸:“銀,出來吧。”
只見白光一閃,一隻巨大的銀狼跳將出來,它腳下明晃晃的十星星級紋閃耀了衆人的眼!
這變故委實出人意料,誰能想到一個二級法師居然契約了一隻十星的森林狼王?法師或武者都是根據自己能力契約相應的幻獸,一個二級法師,能契約個百裡挑一的幻寵就不錯了,她倒好,居然契約了個十星的!的十星啊,老天,他們中絕大部分人一輩子都沒見過十星的幻寵啊!
“太誇張了吧,她哪裡來的十星幻寵?”
“怪不得副團會帶着她優先拿到報名表,格老子地,真牛!”
“那隻狼好威武啊!”
秋笛也驚呆了去,妹妹真是真人不露相,有了這十星狼王,就算只是二級法師,實力也堪比五級法師或武者了,她呵呵嬌笑,樂得看好戲。
銀老早就看那粉面小子不順眼,什麼東西,還敢在主人面前裝大蔥!
快於急電地奔過去,銀縱身躍起,雙爪揮過幾道風刃。
那武富何時見過這仗勢,一個十星狼王額,老天爺,他打得過嗎?看着銀氣勢洶洶地撲上來,他扯着嗓子叫喊:“你們愣着幹什麼,快上啊!”一邊躲到桌子底下!
那羣狗腿子武藝十分稀鬆平常,平日裡幫着他做壞事有一手,但卻都是堆上不了檯面的東西,今日看到散發濃濃威勢的狼王,哪裡還敢有絲毫動作,個個都躲到遠遠的。
銀眼中閃過鄙視,大爪子一揮,擋住武富的桌子便被它拍飛,森森寒牙一呲,武富便被嚇得抱頭鼠竄!
這個膽小懦弱的膿包!但是,就是這些膽小懦弱又仗勢欺人的人才最是可惡,他們往往能將“欺壓”兩字用到極限。陸蒔千眼中猶然一冷。
“快停下,快叫這畜生停下,我是郡守的兒子!”武富邊跑邊威脅。
而陸蒔千,卻迴應他森森冷笑。
武富的膽都快駭破了,再怎麼着,他也沒想到今天來採花會遇到這種事情,這哪是花,這簡直就是個惡魔,就算她是花,那也是朵食人花!
銀不再和他兜圈子,猛地跳過去,對準男人褲襠合嘴一咬!
“啊——”武富發出殺豬般地慘叫,雙手捂住血流如注的褲襠,躺在地上嚎叫不已。
大廳中的男人吃驚地看着這血腥一幕,具是不可思議地瞪大眼,耳中聽到武富瘮人的慘叫,不由自主後退兩步,心中泛起陣陣寒意。
秋笛看着自家妹妹,紅潤的小嘴張成了個“0”字型,太牛X了,沒想到她外表看着柔弱可欺,性子這麼火爆!不光火爆,還囂張,非常囂張!
武富嚎叫半天,終於擡起頭來,血紅着雙眼,咬牙切齒地盯着陸蒔千說:“你,你這王八蛋,你給我等着,我絕不——”他話未完,忽地被人一腳踢了數米遠,砸壞了數張桌子!
“你想怎麼樣儘管來,任我行在這隨時恭候!”陸蒔千髮絲飛舞,神情中別帶霸氣,邪肆,冷然,竟然別有番驚心之美。這種美混淆了性別,完全是由氣質心性產生的,故而也別樣地動人心絃!
就是要我行我願,管你是誰,有什麼招數,儘管使過來!
陸蒔千這番作爲,雖有些血腥,但是她是佔理的,首先那武富就不對,仗勢欺人,其次,他們也說好比試之中有任何意外都由武富負責,所以他有這樣的下場也是活該。這些血性男子,唯一欽佩的就是強者,尤其鄙視沒什麼本事還裝蔥的孬種。
而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有着強大實力的美麗女人,無疑成了衆人矚目的焦點,一時間,男人們灼熱的眼光便打到陸蒔千身上。
至於那個武富,早被手下狗腿子擡走了。
秋笛拉過陸蒔千,壞笑道:“任我行妹妹真厲害,看看這些男人,都對你着迷了!”
陸蒔千微微笑道,不置可否。
倒是死神十分疑惑,問道:“我能感到那個男人發自靈魂的痛楚,主人,爲什麼被銀咬了那裡,他會那麼痛?”
陸蒔千立即感到腦殼痛,死神這個問題,太犀利!
“笨蛋,”火狐狸紅錦又開始向死神普及基礎知識:“那是男人的小鳥,小鳥飛了,他當然捨不得,所以會痛啊!”
“額,”死神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陸蒔千以手扶額,太丟臉了,有這樣的幻寵太丟臉了,好算它們只是在心靈平臺交流,要不然,她這老臉往哪兒擱?
赤狼傭兵團見識到陸蒔千的實力,歡歡喜喜地幫她註冊團員表過不提。
卻說在郡守府內,此時正瀰漫着狂風暴雨!
郡守武達“啪”地將價值不菲的杯子往地上一摜,摔得稀爛,還覺得不解氣,又狠狠猛踢下人一腳,看着已經成廢人的兒子,他怒不可抑!
“那個叫任我行的臭女人真的傷了你還嘲笑我無能?”武達滿面鐵青,氣得鬍子都顫抖了!
他娶了三個老婆,卻只有武富這一個兒子,平素裡自然是寵着兒子,隨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今日,就在剛剛,他的兒子被頭狼咬成太監,他怎能不氣?他今年五十三歲,因只有一個兒子一羣女兒沒少被同僚取笑,“無能”這詞就是他心中刺!
惡氣不得出,他又碎一杯,陰沉地下令道:“來人,立即給我去查出任我行,我要她全部資料!”
武富看着盛怒的父親,陰狠地想到:“等着吧,臭女人,老子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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