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少年猛地朝陸蒔千衝去,陸蒔千微讓,他便快速地奔到牆角,但陸蒔千等人選擇的地方,是個偏僻的死角,少年衝過去,頓時傻眼了!
空中城居民中走出位體型較爲肥碩的男子,手持鋼叉,將少年卡住腰,固定在牆壁上。
做完這些,衆人臉上神情明顯一鬆,又恢復了某種幸福感,好似一隻搗亂的老鼠終於被除掉一般地輕鬆。
而少年,則臉色鐵青,如同判了死刑,滿臉地灰敗和絕望。
人羣中走出一個較爲有威壓的老者,他仔細看了陸蒔千等人兩眼,滿懷感激地說道:“遠方來的客人,感謝你們幫我們抓住了這個小偷,這個可惡的賊,這個罪大惡極的惡棍!”
陸蒔千眉毛微挑,問道:“不知這少年犯了什麼罪?”
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如何又被稱爲罪大惡極?
“這......”老者似是有些猶豫,他旁邊一位青年接上話:“遠方來的客人,你們有所不知,這罪犯曾經放火燒掉城中十餘所房子,而且,他還殺死了自己一家六口人!”
陸蒔千眼中一冷,看向少年,但少年眼中除了更爲強烈的灰敗顏色,和更爲深沉的絕望,無論如何,也不像個手刃親人的惡棍。
衛墨上前兩步,握住了陸蒔千的手:“阿千,我覺得,那個少年沒有那麼壞。”
陸蒔千點點頭,他相信衛墨的直覺,衛墨單純、善良溫柔,對善惡有着強烈的直覺,這麼多年來,他這點依然沒變。
“那你們打算如何處置這名少年?”陸蒔千前走幾步,正好不偏不儕地攔住少年,而美男子們,自然個個九竅玲瓏心,不着痕跡地移動着。
“這還用說,當然是燒死他!”人羣中有一人喊道。
“遠方來的客人,這是我們城內之事,請你們別管!”老者本來十分客氣,但見陸蒔千問話較多,也沉下了臉。
然陸蒔千就是個掘脾氣,倘若人同她客客氣氣,禮對她三分,她就算要找茬,也會委婉些,但人若要威脅她,對不起,她必然猖狂!
她哈哈冷笑兩聲:“可惜啊,你們讓我不管,我偏要管,我這個人,平生最愛管閒事!”
說着,便投下一顆煙霧彈,捏碎鋼叉,提起少年的衣服,吸吸便瞬移出千米之外。
煙霧散後,老者身邊的青年問道:“爺爺,怎麼辦,又讓他跑了,而且這次外來者,很不尋常!”
老者頓時沉下臉道:“無妨,全城警戒,另外,將此事稟告給主人!”
衆人聽得“主人”二字,頓時肅穆起來,在老者的招呼安排下,逐漸散去。
再說陸蒔千被提着少年閃入另一僻靜街道,將少年放開,這才問道:“你殺了自己的親人?”她要聽少年親口承認,若是,她不介意將這少年親手殺掉,她能救他,便能殺他,她陸蒔千也許不能阻止這世界上產生惡人,但她至少能保證遇到這樣的人,便格殺勿論。
然少年見問,卻猛然跳起,瞪大雙眼,憤怒地吼道:“關你什麼事?!”吼完,又似觸及他最傷懷的往事,蹲在地上,嗚嗚地哭起來。
“切,哭什麼,男子漢大丈夫,頭頂天腳立地,有什麼好哭!”子季最不愛看男人哭哭啼啼,那是孬種所爲。
那少年擡起頭,見是位十五六歲的銀髮獅子頭少年,正如王者般地俯瞰自己,頓時心中的委屈全部爆發,他憤怒道:“你們這些外來者,你們誰都不知道,這座城有多可怕!”見子季不屑一顧的樣子,又怒吼:“很快,很快,你們也會和他們一樣,成爲他們中的一員,你們得意什麼!”他一指子季和陸蒔千:“尤其是你們,少年和女人,往往是第一批!”
少年這話沒頭沒腦,但能聽出,他知道些什麼秘密。
子季抱臂而立,他的真身已經成年,但這少年的身體,看上去確實很稚嫩,若不是他臉部發冷,盤繞厚重王者之氣,只怕他真會是一個可愛無敵的少年形象。
面對少年指責,他只是冷哼一聲,開玩笑,他是什麼人!
少年還待怒罵,但突然聽得大批腳步聲響起,想必有不少人往這街道趕來,趕緊說道:“你們愣着幹什麼,不想死的話,跟我來!”
陸蒔千眉頭輕挑,看來,這少年並不是什麼窮兇極惡之徒,至少,那樣的兇徒,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懂得報恩的,但這少年卻會!
她和白交換個眼神,這空中之城,果然有貓膩!
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頭緒,跟着這少年,也許有大收穫也說不定,陸蒔千二話不說,便跟了上去。
少年也是動作快速,打開街道的下水道蓋子,曲腿跳下。
陸蒔千頓時嘴角一扯,她跳下水道不要緊,可白和青龍,這神仙般的人兒,讓他們也跳下水道,實在是一一她自己都不忍心。還有離境、衛墨、殤和子季他們,哪一個也不像跳下水道的人啊!
但白卻第一個跳下去,半片髒污也不沾,哪怕是在垃圾場,他也是神仙人物!
青龍、子季、離境、衛墨、雙如月、妖紅,所有的人都是如此,並不因環境的改變,而減少他們的分毫魅力,倒顯得陸蒔千的擔憂太過。
別說是下水道了,即便是刀山火海,九幽地獄,陸蒔千所到之處,便是他們落腳之處。
死神抱住陸蒔千的腰,軟軟地叫了聲:“主人。”便毫不猶豫地抱着她跳下,再微微揮手,牢牢蓋上蓋子。
死神爲第一創世神,也從來沒有進入過下水道,可是隻要在主人身邊,他到哪裡,哪裡就是天堂。
那少年見十一人都隨着他跳下,對他們的不滿之情也減少許多,話也多了起來:“你們真是笨蛋,跑到這城裡來幹什麼,來送死麼?幸虧遇到本少爺,否則你們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先去我住的地方,等到晚上再送你們出去,晚上,這些人便都死了,不會打擾我們的行動,這些年,我就是這麼過來的......”
許是多年孤獨,此次見到外城之人,少年話便有些多。
可陸蒔千卻聽到不對勁的地方:“晚上,他們就死了?!”
少年“噓”了聲,彷彿不滿陸蒔千的少見多怪:“沒錯,這本就是個死城,本來所有人都是死人!”
死城?!死人?!
難道說,那麼他們白日所見那些人都是已死之人?陸蒔千有些驚訝,因爲她探測到,那些人都是活生生,哪裡又有死亡一說?!
少年回頭瞥了陸蒔千一眼:“怎麼,不相信?哼,你遲早會相信!到時候別說我沒提醒你!”
陸蒔千並不計較少年無禮的口吻和語氣,她有個想法,需要驗證下。
“那麼,我想知道,你是活人,還是死人?“雙如月語調輕鬆,一語中的,他不爽有人對他的心上人那般口氣不善,邪惡因子頓時發作。
少年猛然一滯,仿若被問到問題的核心,這麼些年,他日日生活在痛苦之中,他知道全城的人都是死人,但是他從來沒有想要問一問,自己是活人還是死人!
他跟蹌幾步,極力地說服自己道:“我,我肯定是活人,否則我怎麼會知道他們是死人,我,我是活的......”他快步往前,在下水道穿梭,直到一間幾十平米的鐵皮房子前,才鎮定下來,大聲地,肯定地說道:“我是活人,因爲我晚上能行動,他們不能,所以我是活的!”彷彿找到自己的信心之源,他如此肯定地說道。
然,雙如月只是想讓他不好受,讓他掙扎,以報復他對陸蒔千的不敬,現在宣言式的回答,他並不放在心中。
衆人進入鐵皮小屋,一陣強烈的黴味直撲鼻端。
凌亂而破爛的傢俱,發黴變質的食物,加上一張破爛不堪的牀,便是這位空中城少年的居所。
陸蒔千趕緊取出行方,她自己倒不覺怎樣,可她不能容忍自己的男人呆在這樣的環境裡。
她並不知,所有男子都是一樣的心情!
這不是嫌棄,而是一種心情,一種無法讓摯愛受苦的心情。
進入行方後,陸蒔千又拋出兩個機器人,在少年驚訝的注視下,對這鐵皮房子,進行全方位地打掃......
夜晚七點,太陽落下,月亮出來,四個影子躍出地下道,跳入一間民居之中。
這四人,分別是陸蒔千、死神,子季和不清不願的少年蒼空。
陸蒔千想知道,這空中城居民,是否如少年所說,是死人。
四人隨意跳入的房間,不巧,正是夫妻房,子季動作較快,加上想在陸蒔千面前表現一番,故而走上前去,二話不說便將人家夫妻的被單揭下,看到被單下的情景,他先是微愣,隨後,滿臉通紅。
“什麼情況?”陸蒔千走上來,便要瞧。
子季趕緊將被單蓋上,拉住陸蒔千,有些吞吞吐吐:“沒,沒什麼“”
陸蒔千見他臉色可以,愈發要看,但子季羞得不行,哪裡又肯,趕緊抱住她的腰,不讓她上前:“沒什麼,真的沒什麼,我們換一家吧。”銀鉤尾巴因羞澀,而不自覺地擺動着。
少年最後跳進房間,他因被子季嘲笑,想要報復,幾步走上前,怪笑着問道:“什麼東西不準看,我瞧瞧!”說着,便將被單一掀!
卻聽得一聲短促的驚叫,被單下的內容,確實少兒不宜!
子季的臉更紅了,抱住陸蒔千的雙臂也熱得厲害,尤其是前胸和她背部曲線相貼之處,更是燙得可怕!
此刻,他真是放開她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尾巴無措地貼着她的腿上下搖動,顯示着他心中的不安和羞澀。
陸蒔千被尾巴劃得有些癢,再加上背後少年把她抱太緊,行動不便,不由一把撈住那不斷亂動的尾巴:“子季,你先放開我。”
誰知背後銀髮獅子頭少年卻發出一陣壓抑的低哼,抱住她的手臂更收得緊了些。
尾巴,乃是他的敏感點之一,有了先前的刺激,再加上擁抱,如今又被陸蒔千一握,頓時一陣酥麻席捲全身,強烈的刺激讓他的男性特徵猛地顯出,高高彈起,頂着她曲線優美,又有彈性,且又柔軟的臀部。
子季更是羞得不能自仰,但他也不敢鬆開她,否則,他見到那頂起的帳篷,肯定要羞死,但抱着她,那種強烈的快感又一陣陣地襲來,讓他渾身如火般燃燒。
他紅着臉,把頭埋入陸蒔千的脖子間,低低地請求:“主人,千,請,不要推開我。”
陸蒔千怎麼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更沒想到子季會有這麼大反應,在少年蒼空奇怪眼神的注視下,也略微有些臉紅。雖然看過,但現在感受到子季,卻是另外一回事,被這麼頂着,確實一一感覺難以言喻。
“捏捏我的尾。”子季如醉如薰,只覺此刻極爲美好,這麼抱着她,太滿足!
陸蒔千下意識地一捏手中銀鉤尾巴,子季便是漳身一顫,忍不住頂了幾頂,漲得更厲害了。
陸蒔千頓時一臉黑線。
“對,對不起。”子季臉兒紅紅,眼神如醉:“可是,好舒服......”嘴脣摩挲着她纖長的脖子,留下細碎的淺吻。
陸蒔千霎時舊然。
她側頭看看死神,死神正目光沉如水地看着她,她正想歉意地說抱歉,死神卻猛地擠上來,吻住她的脣,抓住她的手,按在了他的腰下碩大上。
頓時,強烈無匹的電流,貫穿死神全身,那種被主人擁有的悸動,頓時迴盪他體內。
他什麼都不想要,只要被主人擁有便可。
“主,主人,我,我也要,忍不住,揉揉......”死神斷斷續續地表達着。
“額——”蒼空捂住雙眼大叫:“不害臊不害臊!”卻打開指縫,一絲不落地看着。
陸蒔千簡直無語,她可真沒想到,出行任務,會變成這樣,她宛如夾心餅,被死神和子季一前一後地夾着,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
唉,都怪今晚的月亮,太大太圓太誘人,都是月亮惹的禍!
只是,感受到前後兩人越來越灼熱的火焰,她該怎麼澆滅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