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乃是這虎頭山一霸,手下有千把人,在虎頭山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虎頭山乃是從深藍到江鬆的必經之地,是以,白狼在這山頭自立爲王,千年來靠打劫生活,倒也收穫不菲。比起別的匪徒,白狼倒是不傷人性命,劫財也不全劫,但她唯有一點不好,就是凡遇到男色,必要劫去做壓寨夫,這麼多年劫過來,她已經從大家公子到商家公子,各式各樣,大大小小帖劫了百多個。如此一路劫來,她自覺自己的眼光很是精進不少,平常貨色難入她眼。
今日,屬下前來報告,說是老虎山的夾道上來了條大魚。
大魚是他們對將劫之人的稱呼,老虎山的悍匪將搶劫者分爲三等,一爲小黃魚,指的是那些油水少,有一劫的的價值。二爲大魚,便是指陸蒔千這種,坐着行方的“有錢人”。三便是肥羊,便是商隊一類,油水多,有撈頭。遇到第一類,只需十幾人便能搞定,第二類,便出動上百人,第三類,動輒則是上千人。
劫持陸蒔千這樣沒有絲毫護衛,行方里也沒有絲毫高手氣息的行方,本不需要出動太多兵力,甚至不用頭兒親自出馬G因這樣行方里,多是一些貪玩兒的公子小姐不識得人間險惡,出來進行所謂的“冒險”的。是以,劫這樣的行方,最爲輕鬆自在不過。
白狼今日難得好心情,故而打算親自出馬,震一震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小姐。如今大宇世道不好,災難重發,這些公子小姐還有工夫閒玩,實在太不像話了!
白狼整理下頭髮,心情大好地注視着被自己的彪悍之氣嚇得屁都不敢放一個行方,騎着魔馬,踱了過去。
她使人發動一招隕石爆,打算狠狠地嚇一嚇行方里的人。
“我再說一次,裡面的人出來,有財給我拿來,有孫嘿嘿。”白狼說來,其實是個黃髮漂亮女子,粗眉大眼,紅脣柳腰,只不過她作風太過彪悍,太過愛好男色,以至於本來美貌的臉,被她這麼一笑,硬是帶了幾絲猥瑣。
陸蒔千隻覺好笑,這樣的女子,在大宇倒也不多見,能當上悍匪首領,也確有幾分本事。
她打開行方,款款走出光 “不知當家的劫我行方,卻是爲何?”
白狼只覺眼前一花,一個極爲美貌,造化神秀的女子出現在面前,只覺她眼中盈盈,似冰冷似深邃,恰似那無盡的星空,又是神秘,又是讓人忍不住探尋,腰肢盈盈不適一握,行若帶風,當真美到極致,而她的臉卻並不因她的美而顯得柔弱,甚至有種難言的英姿,卻不知這世上,有幾人能長得這般的完美。
白狼固然是女人,卻也不由得看得呆了,而那一百多個男人,更是徹底地呆了去。
三秒後,白狼才恢復過來,狠狠地踹了腳身邊的男人,狠狠地啐了口:“呸,你們作死呢,給老孃精神着點!”心中不由暗自嘀咕,這老天爺也把這女人生得太好看了點。但她劫心不改,咋呼道:“你,給我把所有魔玉都交出來,我饒你不死!”
陸蒔千淡淡:“抱歉,我沒有魔玉。”
白狼頓時就怒了:“沒魔玉你開什麼行方,好傢伙,還不是普通貨色!沒魔玉你裝什麼大小姐,我操,裝得還挺像我再說一次,有財交財,有貌獻貌!”
陸胯千沒說話,行方內便傳出一個無比磁性,無比美好,充滿遐想的聲音:“她是沒有財,不過說到貌,她確實有不少。”
說着,一行九個男子自行方中款款走出,只瞬間,便將天上月光的華彩也遮蓋了,只覺圍繞着這十人的,都是亮光。
那九十個怎樣用筆墨也不能形容的男人啊,簡直是這世間最好的傑作,簡直是這世間最美好的華章。
沒什麼知識的白狼,只覺自己眼睛都不夠用,完全不知該怎麼形容這些男人,唯有不斷喃喃:“好看,太好看了!”眼睛恨不得生出九雙眼睛,牢牢地粘在九人身上。
白和青龍等人眼中微暗,只恨不得將這好色女人拍成飛灰,但考慮到自己的計劃,忍住了。
陸蒔千挑挑眉,卻準備拭目以待,想知道白又在打什麼主意,可見白狼的目光,心中不由一陣氣惱,很顯然,她是極爲不爽白狼這樣肆無忌憚地看她的男人的。
衆男自是看到陸蒔千的臉色,離境先是噗嗤一笑,衛墨、秦星洛則是喜不自禁,想要到她身邊,還是離境妖嬈嫵媚地說道:“我們確實沒有魔玉,不知當家的能不能看在我們的份上,放過我們妻主呢?”
離境的嫵媚妖嬈無疑是有着巨大殺傷力的,白狼瞬間被迷得暈頭轉向:“放過,放過,當然放過。”反應過來,卻是一陣怪叫:“什麼,你說你們全是她的一一丈夫?!”她一指陸蒔千,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這麼一羣美到極點,各富特色的美男子,居然是陸蒔千的,額,丈夫們。
離境捂嘴一笑,只因白狼那句話取悅了他,小千兒的丈夫,這稱呼不錯口再看其他男子,白雖是神色高深莫測,但嘴角一絲笑容卻出賣了他,青龍亦是面有春色,其他男子或是羞澀,或者嬌嗔,或是面上憤怒,但私下裡,莫不是因這稱呼,而心中甜如蜜。
離境於是說道:“我們都是她的一一夫,我們妻子實力弱小,自不是當家對手,我們也沒有魔玉,我們願獻色給當家的,只願當家的放過她。”說着,便對陸蒔千拋了個媚眼。
陸蒔千隻覺眉頭一扯,隱隱知道這些男人們想幹什麼。她上前一步,正要將衆美男扯入行方,白卻先她一步開口:“我們會跟當家的走。”說着看了眼陸蒔千,道:“如果我們妻子在乎我們,相信她會將我們從當家手中奪回。”
陸蒔千囧,果然,他們居然想玩這個!
白狼喜不自禁,只差哈哈大笑,覺得今日果真是福星高照,修了八萬輩子的福,纔等到今天這般豔福!當下便道:“美人兒放心,以她中級神的實力,又怎麼比得過我神王!美人兒,有了你們,家裡那一百多個我都不要了,”
子季實在不願再聽這女人多說一句,看她多共眼,冷冷道:“廢話什麼,還不快走!”帝王氣息偶然瀉出,尊貴不凡,倒唬得衆匪一跳。
白狼縱橫老虎山多年,何時竟聽得人如此說話,不由得大怒,但一看子季相貌,滿腔怒火頓時不翼而飛,孫子般地說道:“是是,美人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悍匪中還是有比較清醒的,湊到白狼身邊:“不太對勁,這些男人太不對勁了。”
白狼此時正處在極度興奮中,哪裡聽得不同意見,一巴掌拍過去:“豬嘴放狗屁,滿腦子稀糊,這樣的美男子,會有什麼不對勁?!”
陸蒔千嘴角微扯,現在終於知道白等人的殺傷力了,實在是一一,心中不由暗暗地爲這羣悍匪的未來默哀。
她哀哀叫道:“白一一”可不可以結束這麼無聊的遊戲?
可惜,白無視了他,帶着衆美男,流雲般地走遠,臨走還留話:“要我們,就來救我們。”
陸蒔千無奈!
可惜,她的無奈卻被白狼當成挫敗,當即不屑地說道:“一箇中級神也妄想左擁右抱,簡直做夢,想勝過我,再練個十萬年吧!”她眼一瞥,瞥到美男中有個身着斗篷,將面容遮得嚴嚴實實的人,當即說道:“你也不用絕望,我還是會留個醜八怪給你的。”可不是麼,沒事遮着個斗篷,不是醜八怪,就是身體殘廢,她差點上當,被對方矇混過關。
陸蒔千不由更無奈了,死神要是醜八怪,這世界沒美人了。
昂,白啊,這場戲,她能不能罷演?
眼見衆美男被悍匪祖宗樣地迎走,陸蒔千隻覺自己此刻只想翻白眼。
死神靠近陸蒔千,於她耳邊輕輕地呼喚道:“主人。”很像一隻快要被主人丟棄的小狗。
陸蒔千一把握住死神的手,擒住他的脣狠狠地吻了次,這才惡狠狠地說道:“好,很好,既然他們想演戲,我不給他們點驚喜,怎麼對得起他們!”
她一定會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是夜,月朗星稀,老虎山悍匪總寨裡,卻是一番熱鬧景孰
白狼老大這次外出收穫不菲,迎接回來九個天仙般的美男,這下可把老大高興壞了,立即將寨子裡百個壓寨夫遣散,就想來個立即拜堂,喜迎新大。
婚禮大堂在第一時間佈置起來,可卻不知因爲什麼原因,那羣美男卻不肯合作,大爺一般。
此時,老虎寨燈火通明。
老虎察匪首都齊聚一堂,防守也是裡三層外三層,倒不是怕陸蒔千來搶人,而是怕美男們逃跑。
“你說,老大能吞得下九個美男嗎?”最外圍,守哨人和同伴討論。
“誰知道,不過不管那幾個男人如何放抗,都沒用的。”另一個神秘而猥瑣地笑道。
“額,你是說老大會用那藥?”另一個恍然大悟。
“什麼藥?”一個聲音突然開口問。
“能挑撥男人的藥唄,不管多麼貞烈的男人,遇到這藥,首定會乖乖束手就擒。”匪徒順口接道,但突然發覺這突兀聲音不屬於兩人,頓時大驚:“誰?”
“你祖宗!”陸蒔千大怒,嗯哼,成親,還下藥!好,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