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南和衝樂河差點氣抽了去,他們欺負陸蒔千,那小子哪個眼睛看到他們把陸蒔千欺負了,明明是她把他們欺負了好不好?偏偏陸蒔千還極爲配合地做出纖弱不堪狀,天怒人怨地說:“公子,救命啊,這幾個老色鬼見我年輕貌美就想把我搶回家欺負,嗚嗚嗚,我好可憐”
大頭等人一聽,齊齊覺得自己大小姐是那般可愛,那小壞蛋一樣的表情那麼討喜,尤其是可憐兮兮地樣,明明知道是裝的,個個卻恨不得獻出所有來保護她。
而長空家和衝河兩家人聽了,卻氣得恨不得崩斷牙齒,無恥啊無恥,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
摔倒在地上的少年對上陸蒔千流光溢彩的眸子,頓時就全信了她,顧不得抹乾淨臉上的污漬,幾步爬起護衛般地說:“你們幾個,不許傷害她,一羣大男人欺負一個女孩子,不害臊!”
此刻長空其實很想悲憤地大喊,大爺,不是我們傷害她,你沒見地上躺着的都是我們的人嗎?但他沒敢喊出來,人家一七級發導,要是生氣了,殺死他還不得跟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跨級沒有可比性,也只有陸蒔千這個變態,才以一個見習法師身份重創了他們。可是沒有那兩隻幻獸,她陸蒔千一個無能女,能傷他們一根毫毛?
陸蒔千看着眼前這個把她扶起來聲音好聽的少年,忍不住犯嘀咕:明明有一身不俗實力,心思怎麼就這麼單純呢?這樣的人究竟是怎麼在這人心險惡的世界生存下來的?
只見這少年身着雲絲對紋長袍,耳朵上戴着黃金品級的精神力增幅耳環,手腕上圈着黃金品級的抗干擾手鐲,腰間的圍着黃金品級儲物腰帶,就連頭上的髮箍都是黃金品級的帶有水屬性增幅的極品裝備,這樣行頭仗勢,連一國之主都不會齊備的吧。
太富有了,陸蒔千就好比看着一個活動的金山,連眼睛都晃得慌!
這傢伙,活該被劫財!可問題是,誰敢對一個七級法導出手?
長空南覺得自己真是背到家了,爲了得到傳言中的那個東西,搭上了兒子命和自己右臂不算,那東西連影都沒看到,不甘心啊,他真想把陸蒔千剝皮抽筋!
衝樂河同長空南一樣目的,現在,也一樣的憤怒,但是也和他一樣毫無辦法,人家有個七級法導保護呀!
這兩個倒黴的男人遙遙相望,爭鬥半生,第一次有了心心相惜的感覺!
“小女子有勞公子相救,這些人看着太面惡了,請公子把他們趕走!”陸蒔千說,爲了加強效果,她一把拽住少年的袖子,“我好害怕啊!”
長空南聽得這話,恨不得吐出一口惡血來,他滿面怒氣地看着陸蒔千,的確很有些猙獰的味道。
這恰巧落實了陸蒔千的話,善良的少年更是堅定了保護的信念,出口說:“你們走吧,我不殺人!”
笨蛋!陸蒔千恨不得敲他一腦蹦,這孩子怎麼這麼實在,連自己殺不殺人都說出來了,難道他不知道這話一出口,別人就有了欺壓他的能力了麼?
照她自己想,若非實力不夠,早將那兩家人格殺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樑子已經結下,日後他們躲在背後算計起來,也夠她喝上幾壺了。
果然,聽得少年這麼一說,長空南膽子就壯起來,他想爭取下:“這位大人,請不要聽信這女子一派胡言,她滿嘴胡話,奸詐陰險”
“住口!”少年看着陸蒔千可憐至極的神情,不由得心裡一痛,他平時不是個容易生氣的人,連老師都說他心如平鏡,卻不知怎地,被陸蒔千那極美的眼一瞧,心跳就有些微微加快。聽到別人說她的壞話,他便忍不住要生氣。“你們再欺負她,我可真要生氣啦!”
少年剛說完,身邊就圍繞着一層藍色的水幕,這水幕倒是把他臉上的污漬快速洗淨。
“二重水元?”長空南驚訝地看着那水幕,這可是正宗七級法術啊,能攻能守,正好是他火法的剋星!
長空南明白,報仇無望了,至少是現在沒有希望了,但是他怨毒地看了陸蒔千一眼,恨恨道:“我們走!”
衝樂河見長空南走了,知道自己留在此地也沒有用處,他收好弟弟的屍體,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這個不知死活的無能女知道他的厲害!
“呼,他們終於被嚇走啦。”少年拍拍胸脯,回過頭來!
好一個絕世美男子!
他十七八歲的樣子,眉如墨畫長入鬢,一雙極美的桃花眼往上挑,鼻子堅挺可堪瓊鼻,脣形極美不薄不厚,黑髮長及腰,形象居然極爲邪美!
但是,如果仔細看他的眼睛,卻又是另一種感觀,他的眼燦若星辰,琉璃通透,偏生一股不通世情的純真。
兩種截然不同的形象糅合在他身上,又不覺突兀,反而有種特異的美感!
想不到這小子洗乾淨臉還有些看頭,陸蒔千忖度道。
“大小姐,你還好吧?”大頭帶着衆人圍上前來,擔心地問着,剛剛她可是受了那老匹夫一招。
“沒事。”陸蒔千大氣地一揮手,“本小姐沒那麼嬌氣!”昔日執行任務時,中彈受傷她都敢刮骨自療,取出子彈,這點傷,小意思!
倒是那少年立即取出一瓶金瘡藥來,遞給陸蒔千說:“吃點這個吧。”
陸蒔千疑惑地看過去,眼光接觸,霎時讓少年紅了臉頰,但他卻固執地伸出拿着金創藥的手。
說實話,在陸蒔千的空間手鐲裡,各類頂級金創藥多不盛數,哪次出門幹BOSS她不帶點救命?特別是去衆神之墓,自然更帶了成捆成捆的金創藥!可惜,那些藥使用有等級限制,至少是遊戲裡的五級纔可,陸蒔千要拿出它,估計至少得晉級到一級法師才行。
她疑惑的不是其他,而是這小子就這麼乖地就拿出瓶高級金創藥來,實在是個極好騙的小朋友啊。
“這點恐怕不夠耶。”陸蒔千決定試試他到底有多麼“好騙”:“我疼得厲害!”
銀在幻獸空間裡噗嗤笑出聲來,主人可真夠壞的!
少年見陸蒔千眼中光華流轉中帶着楚楚可憐之意,頓時覺得她果然受了很重的傷,立即又拿出更多金創藥,數數,居然有五六瓶之多!
大頭倒抽一口氣,這種能在關鍵時刻救命的藥水可是很稀有金貴的啊,擁有一瓶也就很幸運了,如今這少年拿出了五瓶來!而這五瓶還立馬要送給大小姐,大小姐還一副不大願意的樣子。
“還有嗎?估計少了點。”陸蒔千說。
你受傷的面積是有多大?受傷是有多深?這一瓶金創藥都可以讓十多個重傷之人立即生龍活虎了!
“我沒有了。”少年很是不好意思,因爲沒滿足陸蒔千的要求。
“唉,那算了。我被那幾個壞人搶走了財物,現在沒錢回家了,怎麼辦?你身上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嗎?”陸蒔千覺得自己是條大尾巴狼。
少年有些迷惑:“值錢的東西?”
陸蒔千指指他身上的黃金品級的裝備說:“比如這些裝備啊。”
少年看了看身上的裝備,狹長的美眼裡有着猶豫的神色:“老師說這些是保命用的,不能送人的,能用別的代替嗎?”他不安地看着陸蒔千,生怕幫不到她,好可憐的女孩子,被人欺負了,連回家都困難。
好吧,他忽略了陸蒔千身邊的陸家家將,一個柔弱的女孩子身邊會有這麼一羣隨時聽令的家將?
“那你有什麼?”
少年嘩啦一下倒出一堆金幣,高級魔核,甚至還有兩三個魔石!拿出這些,他還有些不捨地看着那幾顆魔石,那東西他可是一直捨不得用啊。
衆人只覺眼睛都看直了,這些,得值多少錢啊?
“還有別的嗎?”某個惡魔還頗不滿足地問。
少年的臉都皺了,委屈地說:“焰兒不能給你啊,它和我契約了!”
確定了,這小子的確很“好騙”,若不是他那七級法導的身份太嚇唬人,估計他現在早被騙了百八十回,下場悽慘了!
陸蒔千把地上值錢的東西撿起來呼啦一下丟進大頭懷裡:“你先帶人回去送給福伯處置!”把魔石丟給少年:“這個你留着!”
少年立刻感動地看着陸蒔千,她真是太善良了!
“主人,你真是太邪惡了!”紅錦擦擦陸蒔千的臉,“紅錦好喜歡主人你啊!”
大頭拿出大堆財物,感覺在做夢,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我們回去,那大小姐呢?”
陸蒔千一仰頭,髮絲飛舞間,說不出的豪氣:“我,我當然要去歷練歷練了!人就是要不斷挑戰自己才能成長!”
其實吧,她是想和這少年同一段路,送他到老師身邊!好吧,她就是腦子那麼一熱,覺得這少年,挺可愛的!
大頭敬佩地看着大小姐,在挑戰中成長,這句話說得實在太好了!他立即給陸蒔千敬了一個軍禮,這熱血男兒,找到自己要做的事了。
待到陸家軍走遠,陸蒔千這纔想起自己一直忽略的事:“對啦,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臉一紅,啊她又看他了,真叫人不好意思:“我叫衛墨。”
說實在的衛墨這樣純真靦腆樣,叫人很容易忽視他的絕色容貌。
“你來這裡幹什麼?”陸蒔千又問。
“老師讓我來的,”衛墨偷偷看了看陸蒔千,她沉思的模樣真好看,就像就像一枝絕世蓮花!
“老師說,老師讓我搶一件東西。”搶東西是不對的,不是好孩子啊,衛墨又偷偷看看陸蒔千,確定她沒生氣,才稍稍放心。
搶動西?聯想到長空,衝樂兩家,陸蒔千勾起嘴角,這倒是件好玩的事呢。
“那我幫你搶吧!”
“啊”
謝謝十二點零八分和莫顯雅親親的鑽石,哇,QQ親的花,高興咩,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