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賓館,陸蒔千拿出兩塊石頭細心看起來。
綠色的那塊,正是把她從遊戲里拉過來的石頭,自將它拉過來後,它就再也沒有任何反應,一直靜靜呆着,但陸蒔千卻知道,它絕對有用。那麼,黃色這塊又有什麼作用,它們到底是什麼呢?
兩塊石頭放在起不久,兩塊石頭緩緩發出微光,一股平緩而宏大的力量貫注入陸蒔千體內,不是魔幻力,但比魔幻力更精純,更高級!那股力量遊曳着,朝白那個幻獸源泉奔涌而去。
“小笨蛋,你從哪裡得到土靈珠的?”白好聽的聲音傳了出來,竟然是帶着驚喜的。
“土靈殊?”陸蒔千不解:“那是什麼?”
“.......”白沉默兩三分鐘才說道:“我拿着的那個綠色石頭是青龍的本命水靈珠,青龍拿着的則是玄武本命土靈珠,玄武則拿着朱雀本命木靈珠,朱雀則拿着我的本命火靈珠,而金靈珠,則由我們原本的......主人掌管。”
原本的主人?白之前還有主人嗎?那他也對他的主人像對她那麼好嗎?不知爲何,陸蒔千心中有些失落,但她並未表現出她的失落:”爲什麼要分散掌管?”
血紅色的光圈亮起,一雙手從陸蒔千的背後伸出,緊緊抱住陸蒔千,月華般的長髮落在她胸前:“小笨蛋,你在傷心?”
陸蒔千緊緊搖頭:“不,沒有。”
“你有,小笨蛋,你在怪我沒告訴你我曾經發生過往事對嗎?”寬闊的胸膛包容着陸蒔千的身子:“你介意我有過主人?”
“我.......”陸蒔千低下頭。
“小...... 小笨蛋,你吃醋我很高興,但我還是要證明下,我的前主人是個男的。”白親吻着陸蒔千的耳朵:“他是個很偉大的人,可是你知道,無論他多麼偉大,他始終是個男人。”
白深深地看着陸蒔千,眼裡有着無盡纏綿愛意。無論過去現在還是將來,只有你纔是我唯一的主人,而現在和將來的每一分每一刻,你都是我最愛的愛人!
陸蒔千紅了臉:“我沒吃醋。”
白扳過陸蒔千:“本命靈珠,就等於我們的力量之源,我的那顆就被封印在這個世界的虛妄之海上,拿着它的朱雀肯定也受難了,青龍被抓,可能珠子才遺落下來,我們四兄弟,有三個下場悽慘。不過,幸好我遇到了主人你。我們之所以分散拿着各自的靈殊,也是爲了避免我們本休和靈珠都被敵人控制。”
陸蒔千撫摸着白的臉,堅定道 “我一定會幫你把珠子奪回來!”
白傾城妖嬈一笑:“這些事我本想晚些告訴你,珠子,我也試過自己拿回。但那封印我的人在虛妄之海設下禁制,我根本無法踏入那裡一步,那裡危險重重,小笨蛋還想去嗎?”
陸蒔千壓倒白:“去。”脣對脣,吻上他。
一直一直以來,都是白在幫她,不斷不斷地幫她,她幫白拋頭顱灑熱血一次又何妨?!
白回吻朝思暮想的紅脣,才分別幾日就這麼想念,唉。
“我必須得進去了。”白艱難說道,天知道,他現在多想把小笨蛋探進體內,但他不能,要是是他的氣息若叫敵人探查到,會將小笨蛋推入危險境地,他可以狂肆霸氣絕天,但他絕不想叫小笨蛋有任何損傷。那個監視着這個大陸的叛徒,若他力量恢復,殺他比碾碎一隻螞蟻還容易,但現在暴露,他們不僅會遭受到敵人的連環追殺甚至有可能會害死小笨蛋。所以,他得忍,得等待機會。
陸蒔千點點頭,她理解他.
他們所面對的敵人強大無比,而她現在還是個小角色。
她快速地將兩個靈珠放進空間手鐲。
她叫出迅猛龍,鳳鳥稽稍釋放威壓,儘管白控制氣息的能力極爲精妙不漏分毫,陸蒔千還是讓兩獸混淆着房間的氣息。從現在起,她要保護好他,保護好她的白!
剛做完這個,衛墨便來敲門,喊她下去用餐。
此時正是晚上七點左右,華燈初上,賓館下觥籌交錯,音樂輕慢,富豪貴族聚集一堂,藉着晚宴的機會交流以尋求合作。
衛墨換上了一件水碧色的袍子,更顯得他眼眉似畫,俊逸非凡。狐狸眼睛裡,單純的眸光琉璃別透。
“衛墨,我說真的,我有個十分厲害的對手,跟着我,你可能會受傷甚至會死亡.......”陸蒔千是想勸他早早離開自己的,這麼美好的他,她不想看到他出現什麼意外,他的人生,應該是無比光明的!
衛墨擡起頭,定定地看着陸蒔千,打斷她的話:”阿千,如果你趕我走,我就去死!”
單純如他,心思是那般地玲瓏,他怕她會說出那句叫他恐懼的話來。
他說得極爲認真,極爲堅定,黑髮的衛墨,還是第一次這麼鮮明地表明自己的態度!
如果趕他走,他就去死,沒有她的人生,他過着又有什麼意思?!
陸蒔千頓時啞口無言,她確實被衛墨鎮住了。
“阿千,別趕我走,不管你會遇到什麼困難,遇到什麼危險,我都想留在你身邊,你看,我在努力成長着,就是爲了陪着你,哪怕我爲此而死,我也是幸福的。”衛墨拉住陸蒔千的手,臉紅成一片,這些話都是他心裡的話,說出來,像表白。
陸蒔千點點頭:“我再也不說這樣的話了。”
她感謝衛墨,能爲她做到這地步,她再趕他走,決不能說她是明白事理,那是矯情,做作!
衛墨頓時笑開了懷!
“哎喲,這麼情深意切,叫人家好嫉妒呢。”離境一扭一扭地走過來,嫵媚地笑道:“人家也可以爲你死呢,你要不要收了我呢?”
陸蒔千冷下了臉,這傢伙一天不抽皮就癢。
離境正想抓住陸蒔千的小手,殤便如幽神一般飄過來,冷冰冰地擋住他意圖不軌地手。
離境和殤,天生不對盤!
一行四人,熱熱鬧鬧地下了樓。
他們剛出現,便接受了衆人目光的行禮。
很顯然的,殤的冷,離境的魅,衛墨的似媚卻又純,三個絕頂優秀的男子,單獨一站都是一塊天地一個王國,更別說三個站在一起了,他們出來所形成的強烈風暴,吹得底下一陣寂靜。
比身世,比尊貴,比富裕,在場男子哪個都不差,甚至連樣貌都是一等的,但他們和這三人比來,恐怕還比不上人家一個手指甲。
說尊貴,惡魔之子,統領羣魔,殺伐天下!比富裕,十萬年前的神王,該有多少私藏?!比英俊,誰比得過衛墨淺淺一笑?
氣場太大了!
唯一叫人看不順眼的就是易容後相貌平平的陸蒔千,站在衆位美男面前,簡直就像是牡丹花盆裡的雜草,分外惹人仇視,更叫人受不了的是,三美男還隱隱以她爲中心。
在場的名媛淑女可真氣昏頭,太扎眼了!
面對四周咄咄目光,四人不以爲意,走到鐵木爲他們準備的飯桌前,在那裡,小紫龍俊尊和司空雲早早地等待着。四人坐下幾分鐘後,大廳裡的音樂纔再次響起,人們的議論聲也紛紛傳出。
“那個醜女人是誰?”
“不知道啊,哇,那幾個男人好有味道。”
“那一桌不是秦國豪富才能坐的嗎?”
稍稍有些見識的,也議論起來:“沒看獵的話,那位是司空雲大師吧?
“是司空大師,真想不到,他居然願意屈尊降貴地和秦國豪富坐在一起吃飯。”
“我看那三個男子的氣度很不一般,不知道他們是誰?”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們的底細。”
也有嫉妒的男人議論:“我看他們都是些繡花枕頭,說不定都是那個醜女的男寵。”
“真不要臉,堂堂男子漢居然靠臉皮吃飯。”
“長那麼好看有什麼用,還是我這樣的好,雖然不好看,但貴在多金。”
殤冰冷的臉上展露殺氣:“嘰嘰喳喳,吵。”
陸蒔千嘴角一扯,這個大爺可是個狠角色,他一個不爽之下極有可能會秒殺一屋子人。陸蒔千趕忙坐到他身邊,往他身上靠了靠,附於他耳邊說道:“等下跟你好好切磋,不打趴下你絕不罷手。”唉,只有滿足這好戰分子的戰鬥慾望,人們才能安全,她容易麼她。
甜甜的香味,軟軟的皮膚,耳邊溫潤的氣息,殤那比常人略尖的耳朵抖了抖:“好,要盡興!”惡魔貴族的耳朵都極爲敏感。
陸蒔千見冰塊殤的耳朵抖得可愛,忍不住起了點捉弄之心,輕輕捏住他的耳朵椽了揉,果然,它又抖了,好可愛!這可真是個新發現啦!
殤的臉上霎時罩滿寒氣,猛地盯向陸蒔千,一紅一黑的眼,瀰漫着危險的氣息!
惡魔貴族的耳朵,是隻有愛侶在調情的時候相互舔舐調情用的!
而這也是他們的弱點,只要捏上耳朵,他們的身體就會不由自主地酥軟下去。
陸蒔千不知自己犯了大忌,猶自捏着耳朵玩着,殤全身硬得像鐵,惟有耳朵,柔軟得不可思議。
“好,我明白了!”殤站起身來:“我接受你的求婚,但你必須先打敗我!”
頓時,四面八方的高溫眼神再次照射到陸蒔千個方向來。
囧!
陸蒔千囧了,求婚,她她她她求婚了嗎?還好,好好,要先打敗他才行,她現在根本不是他對手手........ 啊啊啊,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啦,問題是怎麼摸摸耳朵,就算求婚了咧?
魔族有規定,誰看中了誰,可以摸對方耳朵,要是對方不同意,便拒絕被摸耳朵。魔族男子可向女子求婚,女子也可以向男子求婚。曾經有多少魔族女人想摸殤的耳朵,那些人無一例外下場悽慘,被他殺光光,是以,凡魔族中惡魔都知道,王子殿下的耳朵摸不得。
就這點來說,陸蒔千夠幸運,她沒有被殺,當然她也夠側霎!因爲未來,長一段時間,她都被殤逼迫着進步,爲她能進步甚至於不擇手段,直到終於有一天她能打敗他,她的受難才宣告結束。那時的她常常感嘆,要是早知道這點,打死她她也不會摸他耳朵,可惜呀,她不是萬能的神,無法預知未來
陸蒔千正發愣呢,身旁便傳來聲貴族們矜持的略微有些傲慢的聲音:“請問,我們可以坐在這裡嗎?”
陸蒔千回過神,看了眼發問者。
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長得很英俊,從他身上穿的衣服看,非富即貴,他還是個八級大法導。他身邊跟着位捲髮棕眼的嫵媚女子,大胸脯,身材苗條,二十多歲,她是個六級大法師,從一上來兩眼便直勾勾地盯着衛墨看。
衛墨被看得渾身不自在,這個女人,他一點都不喜歡。
陸蒔千看看衛墨,又看看那個捲髮大胸女,瞭然地牽着衛墨的手,意思很明顯。
衛墨頓時紅了臉,羞澀地看着陸蒔千。
而那個女子則氣得不行,她一向眼高於頂,第一次遇到心儀的男子,卻得不到迴應,叫她很是惱火,但她修養良好,並沒表現出來。瞥了眼陸蒔千,她很自信,能將衛墨從對方手裡搶過來!
從看到衛墨第一眼開始,她就肯定,他是她的,只能是她的!她拉上了哥哥,總要有個接近的理由不是麼?
她優雅地坐了下來,儘管陸蒔千並沒叫她坐。
剛一坐下,她就覺得臀部溼了一片。
“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把蛋糕放在椅子上了,剛想和你說,你就坐了。”小紫龍俊尊無辜地說,他眨着純真的大眼,盡力地證明,自己只是個貪玩的孩子,所作所爲,是無心之舉,絕對絕對不是故意的。
那棕發女子的臉頓時黑了,再好的修養也忍不住:“你們怎敢這樣做,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陸蒔千優雅地擦嘴:“對不起小姐,我無意知道你是誰,只是告誡你一句,別人盤子裡的東西,你就別白費勁地夠手了,小心下場悽慘。”
棕發女子氣白了臉,指着陸蒔千恨聲說:“你給我等着!”
他身邊那位男子攤攤手,脫下長袍擋住妹妹。老實說,他長得好看,身份又尊貴,泡妞幾乎無往而不利,看着陸蒔千冷冷的樣,倒來了些興趣:“這位美麗的小姐,我可否邀請你共舞一曲?”
俊尊擦擦臉,屈指彈破罩着棕發女子的外袍,她屁股上黑黑白白的蛋糕便赫然出現在衆人面前。
大廳再次詭異地寂靜下來,衆人目光直指棕發女子的美臀。
本來還想給他們留點面子,誰叫那男人還不知死活地想釣主人,那就怪不得他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