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一個戴着墨鏡的黑衣人用足了力氣,一拳打向一名留有頭髮、手上帶有佛珠的黃皮膚僧人,那名僧人見狀不驚,任由他打在身上,還邊說:“我啊,本來是一名天罡殺手,然後被國家挖去當特務了。”
黑衣人無語,誰會信你啊,你真當天罡殺手是大白菜啊,遍佈全球的絕蹤殺手組織裡的地煞殺手也就才七十二個,天罡殺手只有三十六個。
黑衣人的拳頭打在僧人身上,卻猶如一顆沙粒掉入大海之中,不見任何動靜,反倒是黑衣人頓時跳了起來,對着燃起火苗的右手直吹氣。
那名僧人喝了一口酒,搖了搖頭,說道:“說了我身上有火,爲什麼就是沒人信?”
黑衣人心中大罵:法克!你身上有火,爲什麼自己沒燃起來?這不科學!
黑衣人見手上的火苗已經變火焰了,他已經用盡了各種辦法,就是滅不掉。他只好咬了咬牙,見那僧人還在那搖頭晃腦,他正想與僧人拼死一搏,卻被僧人一口酒霧噴了一身。
黑衣人大驚:狗屎!你什麼意思?!這是藐視我嗎?法克!這酒噴在火上……
火光照在僧人的臉上,僧人用腳踢了踢躺在地上哭爹喊孃的黑衣人,淡淡地說道:“你剛剛想跟我拼死一搏吧。”見黑衣人驚疑地看着自己:“你……到底……是……誰……”中間還夾雜着不成人聲的慘叫。僧人微微一笑,攤攤手:“呵呵,忘了自我介紹了,武僧的身體是金剛做的,對了,你有聽過魔術火焰嗎?”黑衣人睜大眼睛,終於吐出了四個字:“是你……魔術……師……”師字還沒出口,就被僧人一腳踢在臉上:“我的代號你能亂說嗎?”
黑衣人終是閉上了雙眼,死在這種人手裡,也算是一種榮耀了。
僧人從房間中出來了,關上門,然後手持佛印,用中文低頭嘆道:“罪過,罪過。”突然,他對着頭頂的牆笑道:“變色龍,出來吧。”
只見一個亞裔男子出現了,他癟了癟嘴,一臉不滿的出現在僧人面前。
“爲什麼隊伍裡就你能識破我的隱身術?”
僧人甩了甩他那帥氣的頭髮:“因爲我帥啊!”
“……”
僧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還是去嚇其他隊友吧。”
變色龍淚如雨下:“我把別人嚇尿了,別人把我打到生活不能自理。”
“……”
僧人搖搖頭:“算了,不胡扯了,再跟你胡扯,我們就要被包圍了。”然後他對着變色龍就是一個酒嗝。
變色龍頓時搖頭晃腦,臉色差得出奇:“你TM真是惡趣味!”然後就倒在地上了。
僧人扛起變色龍,壞笑道:“就知道你暈酒味,哼哼,叫你想嚇我。”
僧人扛着他走了幾分鐘後,變色龍迷迷糊糊睜開了雙眼,弱弱地說道:“忘了告訴你,其實我們已經被包圍了。”
僧人臉一黑,差點把變色龍摔到地上去,一巴掌拍在變色龍的腦袋上:“你TM怎麼不早說?!”
變色龍覺得很委屈:“你把我薰暈,我怎麼告訴你?”
僧人想了想,好像也是:“算了,不說這些了,這麼多人在包圍我們,我們該怎麼回去?”
變色龍臉色有些凝重:“就只有山那邊的防守稍微弱一點了,他們估計還有很久才能翻過山頂,建立起防守線,周墨,你……可以嗎?”
僧人呵呵一笑:“呵,這沒啥,丁點小事在我眼裡還不算什麼。翻過去後,我就找個高層的人來,搞完我們就回國。”
突然,僧人一掌拍在虛空上,一個人顯露出身形,噴出一口血。那人驚疑地看着眼前的兩個僧人,很顯然,還站在原地不動的是虛影。
變色龍眼中冒金星,大呼:“瞬移!墨哥!我愛死你了!”
僧人無語,不知道我用了障眼法嗎?你怎麼可能不知道。而且你TM性取向有問題吧!一手將那偷聽的人提起來,這個人已經嚇得直哆嗦了,估計只是個軟弱的人,他還需要更多的消息,就需要這個人告訴他美國高層人士的居住地和辦公室在哪,還需要一些更詳細的信息,只有這樣才能完成這次上面給下來的任務。
……
“特種部隊第一分隊已經整裝完畢,請下達指令。”
“特種部隊第二分隊已經整裝完畢,請下達指令。”
“特種部隊第三分隊已經整裝完畢,請下達指令。”
總指揮官大聲吼道:“那兩名是全國通緝犯,若你們當中任何一個人抓到其中一個,便可以獲得獎金一千萬美金。”衆人一聽到錢就個個都像餓狼一樣,見到了羊,激動地不得了。總指揮官點了點頭,手一揮:“出發!”
一旁的副指揮官用手輕輕碰了下總指揮官的胳膊,總指揮官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副指揮官嘆了口氣:“我們是不是太過急了,這兩個人,特別是其中一個人的能力,已經超出了我們意料之中,這樣反而更不可能抓住他們,我們應該放長線啊。”總指揮官搖搖手,嘆了一口氣:“我也沒辦法啊,上面的人已經非常重視此事了,如果不能抓到這兩個人,上面的人可不管你在策劃什麼,恐怕連我也要降級。”副指揮官張了張嘴,終是沒再說出什麼。
他們卻不知道,此時的僧人和變色龍已經丟下一個半死不活的人,遠遁而去了。
……
“報告總指揮官,此地只剩一個被打殘的人。”
總指揮官皺緊了眉頭:“十分鐘前,攝像頭上還有他們的身影,怎麼這一下就不見了。”
副指揮官嘆了口氣,對着總指揮官說道:“看來這次我們真的要降級了,他們兩個人恐怕從一開始就用了障眼法。”
總指揮官奇怪地問道:“啊?什麼障眼法?”
副指揮官指了指旁邊散落在地上或者居民樓陽臺上的鏡子:“你沒有發現我們一路走來都有很多鏡子嗎?”
總指揮官眉頭還是皺着的:“雖然我知道那個魔術師會障眼法,但是他也不可能走得這麼快啊,三十分鐘幾萬米?”
副指揮官搖了搖頭:“攝像頭上面那個估計是鏡子折射出來的分身,他的真身應該早就離這裡很遠了。”
總指揮官褲兜裡的手機響了,接聽後,應了幾聲,一副苦瓜臉,對着副指揮官說:“剛剛他們還在紐約東部,現在已經將紐約西部的一位高層人士辦公室翻了個底朝天,他們需要的拿走了,不需要拿的,什麼車鑰匙,銀行卡,記密碼的本子通通帶走了。”
副指揮官陰沉着臉:“法克!我們……我們要降級了。”
……
指揮官們還在哭喪着臉呢,周墨和變色龍卻已經登上了他們來的時候開來的船,他們還帶着十幾個裝滿了錢的大皮箱。
變色龍舔了舔手指,開始數錢:“沒想到這個高層有這麼多錢呢!”
周墨躺了下來,看着寬廣的天空,閉上了雙眼:“你拿去吧。”
變色龍一愣:“爲什麼?難道你不要嗎?”
周墨翻了個身子,緊盯着變色龍:“你是不是缺錢?你父母是不是都要動手術?手術是不是需要非常多的錢?都這樣了,你還問我要不要?”
變色龍又是一愣:“你……你怎麼知道的?”
周墨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變色龍的問題:“我的這個僧人代號,是時候下崗了。”周墨陷入了回憶,雖然現在他的代號是僧人和早一點的魔術師,但是沒有人知道,他曾經被人稱爲鷹,不過,他的眼睛比鷹的眼睛更銳利。
……
船走到半路,周墨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睜開了雙眼:“對了,在一起行動那麼久了,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變色龍覺得有些感慨:“雖然我們之間在一起的時間很少,我也不是很瞭解你,但是光憑你的眼睛,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是個值得信賴的人,況且你的名字我都知道了,我的名字也不好意思不說出來吧。”
周墨的雙眼又閉上了,擺擺手:“雖然我並不是什麼善人,但是我有自己的原則,朋友就是自己能爲他付出一切的人。”
變色龍換了個方向行駛,說道:“我叫劉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