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間雜貨鋪,蔡虛倫買了一把電子喇叭,接着來到了石場。
所謂的精氣石場是一座巨大的四合院結構,精氣原始商鋪一個挨着,大約有八十來家,而商鋪中間的空地,則擺放着大量的精氣原始,每個原始上都貼着一個號碼,代表各家的原石。
蔡虛倫剛進來便見原始前,一羣人聚集在一起商量着什麼,輕咳一聲問道:“請問有多餘的原石賣嗎?”
他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爲誰都知道中都的原石被一神秘人士包了,所以能買到的量很少。
“有有!”
一名戴眼睛的代表連忙應道。
此人正是剛剛從郭琪雷辦公室折返回來的精氣原始商鋪的代表人,一般都是他和大客戶談生意的,與郭琪雷的合作也都是由他經手的。
“噢!還有多少?”
蔡虛倫看着堆積成山的原石一陣感慨,畢竟他能拿走的還不知道有沒有一塑料袋。
“這都是!”
戴眼鏡的代表,指了指成山的原石,接着伸出一隻手道:“這位老闆!你好,我姓盧,你叫我小盧就行!我是負責原石銷售的。”
“全部?盧老闆?”
蔡虛倫微微一愣。
盧老闆略顯尷尬地笑了笑道:“看來這位老闆知道我們石場的行情,是這樣的,這一批原石,那位神秘的老闆不要了!”
“噢噢!太好了!我叫蔡虛倫,你的原石我都要了!”
蔡虛倫大笑起來,感慨自己運氣很不錯,接着又道,“後面的,我也要!”
盧老闆端了端眼睛,喜於顏表,郭琪雷突然不要貨了,他還正愁找不到大客戶接貨,畢竟郭琪雷要的貨很多,他從上頭買家也簽了大訂單,如果郭琪雷後面都不要了,對他們來說將是極大的壓力。
“太好了!”
“我們的貨比最初翻了五十倍,如果後面他不要貨了,我們可吞不下貨!”
“謝天謝地,我們立馬找了個大買家!”
…
同商戶們也是溢於言表。
蔡虛倫見狀,眼珠子一轉頓時計上心頭:“盧老闆!您看我幫你們解決了這麼大的壓力,您是不是可以給我減點錢?”
盧老闆面色微變,緊接着也笑了起來道:“蔡老闆說的有理,您確實是給我們解決了**煩,這樣吧,這一批貨八百萬!”
“八百萬?”蔡虛倫皺了皺眉頭道,“似乎有點貴!”
“蔡老闆不瞞您說,我們這個利潤很薄,這批貨我們賣給那神秘客戶都要八百一十萬,我可以給你看我們的交易合同,當然那位客戶的姓名,我們會用筆劃掉!”
盧老闆很是誠懇地道,並示意同伴去塗掉合同上郭琪雷的名字。
“就便宜十萬?”
蔡虛倫一臉嫌棄一道。
“蔡老闆這個利潤真的很薄,這些原石,我們進過來就要五百七十萬了!”
盧老闆耿直地回道。
“賺兩百多萬?這麼黑!”
蔡虛倫一臉鄙夷地道。
“…蔡老闆,你應該知道我們一個月就這一片,我們八十六家,平均一家一個月賺的不到兩萬,一家至少兩個人還等搭進來,等於一個人一個月不到一萬,這還沒減去房租、運輸成本,中都人均工資六千…”
盧老闆哭笑不得地道,自從和郭琪雷做上生意,被壓縮到八百一十萬,他們真的就略比打工的人強一點點。
“六百萬!”
蔡虛倫旋即報價。
盧老闆面色一變,壓着怒火道:“對不起蔡老闆,這生意不能做,我們活不了!”
“不做了!你走吧!”
“什麼人啊!”
“你走!”
…
各家商鋪老闆情緒激動地攆人道,他們沒有盧老闆那麼冷靜。
蔡虛倫面色變了變,羣衆的憤怒不像裝的,看來自己壓價太狠了,於是道:“切!進價五百七十萬?呵呵誰信?無商不奸,這樣吧!我也讓一步!七百五十萬!”
見蔡虛倫有了讓步,盧老闆深吸一口氣,起碼有了再談的資本,畢竟如此量大的貨真的很難出,如果不是這樣,也不能這麼低聲下氣:“蔡老闆,這樣吧我再讓一步,七百九十萬!”
“盧老闆你這不對啊!人家各退一步,不是橫刀切嗎?七百七十五萬,我也不多說了,我再加你五萬,七百八十萬。”
蔡虛倫笑回道。
“行吧!成交!”
盧老闆咬了咬牙,精氣原石根本就不是大衆可消費的,這麼多貨他們根本就甩不掉。
“好吧!籤合同吧!”
蔡虛倫笑回道,心情十分的愉悅,一筆他可以貪污三十萬,大伯蔡銘志的資產,能用兩年,他至少能貪個七八百萬。
“唉!”
盧老闆在嘆息中籤完了合同,唯一欣慰的是這姓蔡的老闆能包兩年,正好他們拿貨還要兩年。
“對了!我這合同上寫着先前老闆要貨優先供給是什麼意思?”
蔡虛倫指着合同上重要的地方問。
“是這樣的,我們和神秘的客戶也有合同,他要履行,您這邊只能作廢了!再說了,那位可是你惹不起的人!”
盧老闆如實地道。
“我惹不起的?”
蔡虛倫一臉傲然地道,如今大伯都快進鬼手宗了,接下來,他也能進?他怕誰?
“您籤個保密協議吧!我告訴你!”
盧老闆說完遞出一張保密協議。
蔡虛倫迅速簽完。
“郭琪雷會長!”
盧老闆如實地道。
“…好吧!”
蔡虛倫立馬吃癟,這個人他確實惹不起,這人是和隱世宗門長老一個級別的。
這時,門外傳來一羣腳步聲。
只見,熟悉的三個身影走了進來。
“龔亦塵!”
蔡虛倫眸中綻放着冷光。
“是你啊!”
龔亦塵玩味地打趣道。
“嘿嘿!你是來買精氣原石的吧?”
蔡虛倫嘴角勾起一抹傲然之色,畢竟能來這裡的,肯定只有這一個目的。
“沒錯!請問老闆在嗎啊?”
龔亦塵笑問道。
“你別找了,看看這座堆積如山的精氣原石,全被我買了!剛剛籤的合同!”
蔡虛倫一臉囂張地甩着手中的紙質合同。
“老闆是誰?”
龔亦塵直接忽略了蔡虛倫。
“是我!”
盧老闆走了出來。
“你違約,違約金算我的,你賣他什麼價格?我再三倍收!”
龔亦塵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