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決定,就連鍾心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鍾心喃喃道:“爹地,是不是太張揚了點啊?這又不是什麼名人字畫。讓人家笑話。”
誰知鍾南橋一瞪眼,說:“張揚?要不是公司不允許,我還想掛在公司裡呢!讓那羣老混蛋整天擠兌我,說我家鍾心不學無術!我倒要問問他們哪家的孩子拿到這種獎勵了!”
“什麼?那羣傢伙說我不學無術?虧我天天圍着他們叔叔長伯伯短的,竟然背後詆譭我!小人!賤人!裱起來,爹地,我支持你!”
於是父女兩人頓時達成一致,看的王庸跟鐘意直搖頭。
真不愧是父女啊,看來鍾心骨子裡胡鬧的天性多少也遺傳了些鍾南橋的。
“好了,鍾心,該上課了。”王庸輕咳一聲,把這一對父女從打臉的幻想中拉了回來。
鍾南橋趕緊道:“對,對,上課!勞煩你了王老師。這次心心能夠獲獎全靠你的教導,可恨我之前還說您根本沒教出什麼成績來。現在想想真是慚愧啊。什麼也不說了,但凡以後王老師你的話,我全都聽!不光我聽,心心你也要聽。如果你不聽,我就……我就讓你姐姐收拾你!”
鍾南橋本想說自己收拾鍾心的,但是轉念一想他在鍾心面前根本沒有威懾力,不如把壞人交給鐘意來做了。
“哼,知道了!姐姐纔不會收拾我,除非她嫉妒我胸比她大!”鍾心冷哼一聲,語出驚人死不休的道。
這話登時讓鐘意暴怒,王庸跟鍾南橋都以手扶額,不忍直視。
撫着額頭的同時,王庸用餘光悄悄掃了一眼鐘意。
似乎真的不如鍾心的大啊,不過卻比鍾心的挺了不少。嘖嘖,兩姐妹各擅勝場,想想就刺激。
王庸卻是不知不覺就沒了節操。
好半天,終於到了樓上鍾心書房,開始了正式的授課。
王庸先是耗費一個小時,根據鍾心課本上的教學進度,印證着一些國學知識給鍾心重新梳理了一遍。
原本鍾心在課堂上沒有明白的地方,經過王庸梳理卻是豁然開朗。
而鍾心現在也變得對語文課程喜歡起來,連帶着各種文科都愛屋及烏。
等鍾心把所有知識點融會貫通,王庸才合上課本,鄭重看着鍾心,道:“今天正式課程就到這裡,下面教你一點別的東西。”
一聽到王庸這話,鍾心眼睛頓時一亮。
她以爲,王庸要開始教她格鬥跟槍械了。她沒料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
王庸看穿鍾心的心思,笑道:“你想多了。格鬥跟槍械早晚會教你,但絕對不是現在。以後我會根據你的文化課表現以獎賞的形式教你,成績越好,你能學到的真東西越多。甚至,只要你敢次次拿級部前五名,我就敢把你訓練成不輸於特警的女特種兵。”
“真的?”鍾心頓時興奮起來。
“當然是真的。就怕你做不到啊。”
“小瞧我!我鍾心天資聰穎,沒有我做不到,只有我不想做!你就等着把你的本事對我傾囊相授吧。那話叫什麼來,教會小的,餓死老的。到時候你吃不上飯,歸我養哦。”鍾心拍着顫巍巍的胸脯,保證道。
“好,那我期待着那一天。”王庸笑道。
接着又說:“今天教你的東西雖然不是格鬥槍械,但是也多少沾邊。這類知識,我稱之爲雜學。”
“什麼叫做雜學?在古代是指科舉文章以外的各種學問。這種學問以前是被主流文人們批判的。韓非子在《顯學》中就寫到:‘今兼聽雜學繆行同異之辭,安得無亂乎?’蘇軾也說‘以聲律取士,士雜學而不志於道’。可見雜學以前的地位。”
“但是,人不應該只知何爲正義,而不知何爲邪惡。雜學便是獲知這種邪惡的知識途徑。何況雜學也不全是這種不入流的知識。現代人對於雜學的歸類,一般是指獵奇向的百科全書知識。我更加贊同這種說法。”
“王老師,你今天到底要教我什麼?怎麼越說越迷糊了。”鍾心有些不解的問。
“我囉嗦這一通給你聽,無法是要讓你知道主次輕重。別因爲雜學更加獵奇向,就不喜歡學習國學了。”王庸勸誡鍾心道。
鍾心搖搖頭,說:“不會。”
“那就好。因爲你上次遭遇綁架,所以我們今天學一些這方面的知識。先從最簡單的說起,如何識別綁匪身份。”王庸喝口水,立馬又侃侃而談起來。
“記得以前軍隊中流傳着一個段子,說假如你現在正在國外旅遊,遭遇了不明身份的人劫持。怎麼知道他們屬於哪個組織,從而選擇方案應對呢?很簡單,看穿着跟武器裝備就可以。”
“如果挾持分子拿着卡拉尼科夫步槍,全身黑袍,這應該是中東的****。如果蓄着鬍子拿着卡拉尼科夫短步槍,這是車臣。如果拿着長刀或者汽油向你走來,這是IS。而當談判專家來時,穿西服的應該是北約的,穿軍便服應該是以色列的,穿作戰服那是俄羅斯的。”
“當你看到反恐特戰戰士的裝備時,如果救援人員拿着***和***,這應該是歐盟成員國。如果拿着小口徑長步槍和電機槍之類的,是美國。如果拿着無託步槍和俄式迷你***,這是咱們華夏。如果是班用機槍,RPG和短***,這是俄羅斯。”
“當****用槍指着你的頭來恐嚇救援人員時,如果救援人員直接開槍把****打死,這是英國。如果救援人員說“兄弟你這人不錯跟我們幹吧!”,這是法國。如果窗外一聲槍響把****打死,這是美國。噼裡啪啦槍響大作以後,****的視線紅了,看着人質和自己一起死去,然後萬物歸於沉寂。是俄羅斯。”
“沙俄好霸道哦,那華夏呢?”鍾心被吊起了興趣,不由問。
“華夏?如果綁架了爆恐分子的家屬要求交換人質的,那就是華夏了。”王庸回答道。
撲哧,鍾心抑制不住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我兔實在是太賤了。我喜歡!我驕傲!”
鍾心笑的樂不可支。
王庸卻笑不起來,因爲沒人知道在那種環境下被迫採取這種措施,要承擔多麼大的壓力。之前王庸就這麼幹過一次,差點被勒令停職。但是看到被救人質那感激的表情後,也就什麼都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