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地獄中人,則年會不知道宗佰。
唐於藍看這保安的神情,不像撒謊,淡淡的說:“那你讓開,我是這裡面的工作人員。刺青知不知道?”
“你,不像!”保安伸手摸了摸腰間的電棍。
秦先生目光一冷,那保安的手還沒握緊電棍,秦先生已經掄圓了胳膊,揮起一拳朝保安臉頰上打了過去。
那保安瞳孔迅速放大,緊接着臉頰受到撞擊,感覺到劇烈的疼痛,根本就沒反應和躲避的機會,直接被打飛出去,後背重重的撞在木門上,身子貼在門上懸停了幾秒鐘後,才滑落在地。
其餘的幾名保安,眼睛瞪的大大的。相比起來,毫無疑問,他們幾個和秦先生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後面排隊的人羣中傳來一陣的騷亂。
秦先生揉了揉拳頭,鋼錐冷電般的目光,掃向另外一名緊握着電棍的保安,說道:“還打不打?”
“啊!”那保安嚇得掉頭就跑。
秦先生也不去追,面無表情的說:“這保安不是地獄的人。”
左少涵不解,問道:“爲什麼?”
周存駭笑道:“因爲他們很聰明,知道逃命。地獄實行的是愚民政策,把獄皇高高捧起,獄皇在他們心中已經成神,所有的人都瞻仰、虔誠的膜拜獄皇,態度十分真誠,他們心裡唯有獄皇,對他忠心耿耿,很少有人逃跑”
“哦。”左少涵像是聽明白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幾人大步朝着大廳裡面走了進去,這下再沒有人出來阻攔唐於藍幾人。
順着走廊,來到排隊的盡頭。那是一間四十多平米的辦公室,幾名工作人員正給排隊過來的人發放表格。
唐於藍朝身邊手持表格的婦人掃了一眼,見那是一張健康調查表。
隊伍最前面的人,將表格遞給穿着白衣服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審覈後,通過的,會直接給他們發放一張綠色卡片,並告訴他們到走廊最前面聽健康講座。
當然,也有一半以
上的人,不符合條件沒有通過,這些人崔頭喪氣的離開了。
唐於藍衝櫃檯前工作人員看了幾眼,搖了搖頭,說:“柳師傅,你帶左少涵看着這幾個傢伙。”扭頭又對周存駭低聲說道:“走,我們去會議室。”
走出辦公室,周存駭說道:“這幾名工作人員也不是地獄的。”
“哦?”唐於藍側頭看了看駭王,目光中帶着詢問。
“因爲他們不像。”周存駭說道:“很多時候我看人就憑感覺,而且很少看走眼。”
在去會議室的路上,人少了很多,而且都是一人一卡。
前面有身材壯碩的男子檢查,他眼角餘光看到唐團長幾人,扭過頭來仔細看了一眼,像是撞見了鬼,拔腿就往後跑,留下一臉錯愕的羣衆。
唐於藍後退一步,從白色斑駁牆根前抓起生鏽的垃圾桶,說道:“中!”向前一丟。
垃圾桶內散落出粉碎機粉碎的文件,還有破方便袋以及吃剩下的半個煎餅果子,呼啦灑了一地,直砸在那男子後背。
“哐!”
一聲震響,那男子直接被砸飛出去,在空中口吐鮮血,落在地上後,搓着地面又向前滑出了七八米的距離,腦袋一歪,動也不動。
“哐噹噹!”
垃圾箱打着滾,滾出老遠。
幾名男子嚇的貼緊牆根,還不瞭解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唐於藍幾人凶神惡煞,趕到來到會議室門口的時候,就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獄使不在裡面。”唐於藍淡淡的說道。
“哦?”周存駭問道:“你怎麼知道?”
“感覺。”唐於藍笑道:“和你一樣,我的感覺一般也很準。”側過頭對秦先生說道:“秦先生,這裡拜託你了,我上去看看。”
秦先生答應下來,上前一腳踹開會議室的房門。
在會議室演講臺上,坐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西裝革履,手持話筒,轉過頭來時,一臉的驚訝、憤怒,甚至還
有許多無奈。
無奈的是,下面的成員有的是不學無術的混子、還有站街女,農民工。
這些人坐在那,有的摳鼻子撓腳丫,有的交頭接耳的議論着什麼,還有人無精打采,連連打着哈欠,更有人抱怨着什麼時候發福利。
再說,會議室裡面的成員進進出出,無組織,無紀律,自由散漫,鬧哄哄的,讓他怎麼演講。
可是,上面給了不菲的演講費,而且那人看起來地位非同小可。講師根本就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只好有一句,無一句,費力的演講着,不僅感覺完全不在狀態,而且還憋了一肚子的火氣。
“保安在哪?”講師用力揮舞着胳膊,大叫道:“你們從哪兒找來這麼多的孫子,還踹門!知不知道二十一世紀,素質是立足社會的關鍵?把這孫子給我轟出去。”
坐席上,那些無精打采的聽衆一聽說可以踹人,一下子來了精神。
看熱鬧的不怕事大,他們恨不得講師再說出更多過分的話,把秦先生徹底激怒纔好。
坐席兩側真有兩名保安,膀大腰圓,目光狠戾。當他們看到秦先生的時候,不由自主的不禁眉頭大皺,狠戾的眼神也慢慢變成恐懼。
他們倆以前是龍紋會的高層成員,土生土長的凌江市人。對於當時的五大高手,自然記憶清楚。
秦先生和他們印象中的模樣,雖然有些不同,可這一頭又油又亂的披肩長髮,鋼錐般冷峻的目光,嚴肅陰冷的表情,陰寒恐懼的氣質簡直就是他的代名詞。
在凌江市道上混過的,很少有不認識秦先生的。
講師見保安沒有動靜,臉上掛不住,持着話筒大聲道:“我叫你們呢,聽見了沒有?耳朵裡面塞着驢毛還是怎麼着?”
兩名保安硬着頭皮,房間內十分噪亂,剛纔走廊內發生的事情他們並沒有通道。
左邊高個子微微欠身,道:“秦先生,您到這來,有什麼事?”
“滾開。”秦先生一臉冷漠的說:“你們倆沒資格問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