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整醜了有千萬種辦法。最簡單的燒一壺水,直接朝臉上一澆,保證醜的千奇百怪。”古時扁倒揹着雙手,昂着脖子說:“不過,你看那些帥氣和漂亮的人,五官比例很協調,漂亮的都差不多。我只不過用一些方法改變了羅伯特雷曼肌肉的形態,順便對他的骨骼也做了一點調整,和真正的整容相差很遠。就算可以整,能用中醫達到這個境界的,你又可以找到幾個人?”
一番話說的唐於藍無言以對。
下午四點四十六分鐘,凌江市西城區,中海達街南路,一百三十二號,博醫堂。
博醫堂大門外面聚攏了不少人,都是慕名前來求醫的,不過卻被人攔在了外面。
孫逸渺正在給人看病,他不希望被人打擾。
不過唐於藍身份不同,西城區不少人認識他,那穿着粗布衣的學徒一看到唐團長,趕緊上前歡迎,大開了方便之門。
只不過,學徒們心裡都不清楚,唐於藍不是來看病的,而是來踢館的。
穿過青瓦白牆的矮房,學徒態度恭敬,帶着唐於藍和古時扁二人,進入到博醫堂的後院。
整個後院翠竹纏繞,流水潺潺,院子里正有幾隻錦雞覓食 。
古時扁走在鵝卵石鋪砌夯實的小路上,並不急於進去,信步閒遊,慢慢的欣賞着一根根秀麗挺拔的翠竹。
竹幹筆直,婉若溫潤如玉,在傾斜的陽光照射下,透出瑩瑩光澤,綠色的竹葉十分淺而薄翠,迎風沙沙作響,
“聽說孫逸渺父親便是當時名醫,他自幼便酷愛醫術。認爲治病要看整體環境和關係,因人、因地、因時制宜。”古時扁捏着下巴,手指輕輕觸動着一片宛如透明的竹葉,說道:“看這片竹林,照料修剪的十分精美,疏密相間,有章可循,竹葉和枝節之間相當優美,就知道孫逸渺肯定是個醫術精湛,而且套路循規蹈矩,卻又清雅細緻。”
那學徒笑道:“老先生,我們老師可有三不醫,因爲私鬥,刀劍傷害的不醫治。品行低劣的不醫治,還有,他看不上眼的不醫治。所以,每天求醫的人雖然
不少,可真正被老師看的,卻沒有幾個。”
古時扁嘆了一口氣,側頭對唐於藍說道:“可惜啊,他倒被規矩給束縛了。最後一條倒也可以,前面兩條分明是自己性格作祟。行醫治病,應該最感興趣的是症狀,其次則是人。情緒各種變化都是機體變化,和精神狀態導致,這本身也是病源的一種。”
那學徒聽他講完,感覺有些道理,一邊思索着,一邊從前面帶路。走到一排青磚瓦房前,說道:“這邊就是了,兩位請在客房休息一會兒,老師正在給人看病。”
唐於藍擡頭看了看,房頂飛檐,整體構造雖然不錯,只可惜被後面參天大樓破壞了意境。
更何況,牆壁外側隱隱有車笛聲傳來。
“帶我去看看。”古時扁說道。
那學徒說道:“師傅治病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打擾的。”
話剛說完,只聽砰的一聲,木門被人從裡面撞開,一個穿着灰色西裝的老頭悶着頭,走到院子裡來回踱步,顯得煩不可耐。
“老師,有人找你。”學徒走過去,低聲說道。
“別來煩我,這病太古怪了,究竟怎麼回事?”西裝老頭正是孫逸渺,此時蹲坐在門前,急的抓耳撓腮。
門內,走出一箇中年婦女,聲音哽咽的說:“孫大夫,我丈夫這病,是不是不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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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於藍笑道:“這大夫倒也很有醫德,現在不少庸醫,明明看不好病,卻偏偏要裝作自己什麼都懂,隨便開幾服藥,只要賺錢就行了。”
孫逸渺扭過頭來,看清唐於藍後,皺了皺眉毛,說:“唐團長,你該不會也是來找我看病的吧。”
“是我。”古時扁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神中帶着睥睨天下的自信,朗聲道:“老頭,我是來踢館的。”
孫逸渺臉色變的十分難看,盯着古時扁看了幾眼,說:“好狂妄,房間裡有一位病人,他四肢萎廢,全身虛弱,腹內淤血堵塞,胸悶,面色紅脹,全身汗流不止,心煩,口渴。你看該如何醫治?”
古時扁冷笑道:“這點小病就把你難倒
了?”他進屋朝病人看了一眼。
病牀上躺着的男子全身濡溼,四肢乾癟,臉頰內凹,兩眼凸出,張着嘴,卻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呼哧呼哧的喘着短氣。
旁邊站着個神情十分悲痛的婦女,兩眼已經哭的紅腫。
古時扁上前,號了號脈,轉身就走。
“哼。”孫逸渺冷道:“怎麼一句話也不說了,我看他的病已活不過三日,你當自己華佗在世?”
古時扁停下身來,轉頭衝着那婦女問了一句:“他這病已經是生了有七個多月。起初發病時,只感覺肢體麻木,兩月前,便已經不能行走,一星期以前,食難下嚥了吧。”
婦女身子猛地一顫,說道:“是啊,您能救救他麼?”
古時扁說道:“出汗太多,傷及**,本來以白虎堂解熱,再加人蔘復其**就好。不過他氣血雙虛,再加上肝風內動,元氣失守,需要再鋪助滋陰固氣的藥物。只不過他肌膚消瘦,半身麻木,虛弱無力,呼吸虛弱無力,是因風襲經絡,鼻塞嚴重,想要治癒,必定先祛風。這兩者都是氣虛導致,只需生箭芪一輛、當歸、知母各六錢、柴胡、桔梗各半錢,乳香、沒藥各三錢,連服三劑後,再加甘草半錢、石膏二兩、生懷山藥六錢。服用的時候再加上雞子黃一枚,主要滋補真陰。這幾副藥劑服過後,還需有第三方藥劑,加入大甘、枸杞各一兩,寸冬代心六錢。”
“妙啊!”孫逸渺兩手使勁一拍,興奮的叫道:“胸中大氣生補,達到舌頭根本,自然就能夠說話了,最後這一劑藥,可以培養精神,保證康復如初。”
古時扁冷道:“你不是說他,只能活過三日麼?”一甩胳膊,走出門去。
孫逸渺羞的面紅耳赤,無法反駁,問道:“您深知藥理,我輸的心服口服。不知道你尊姓大名?”
“古時扁。”聲音從門外飄來。
唐於藍可不願做跟着打醬油的,笑了笑,說道:“現在古老頭已經成爲飛鳥團客座,想要醫術上有所突破,不妨也加入飛鳥團。”留下一句話,也跟着走出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