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兩瓶好酒,兩瓶最好的酒。對了,”唐於藍打了個響指,四下打量着。
裡面有不少空位,唐於藍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開口說:“這裡空間還挺大。”
“嗯,有上千平米。”
“這裡巡邏的打手倒是不少!”唐於藍輕笑了一聲。
“最近治安這麼亂,他們應該也防備着飛鳥團吧。”
時間不長,服務生就走了過來,不過他的手中卻沒有兩瓶好酒,身後卻帶着四個膀大腰圓的壯漢,站在桌邊。
“水雞哥,從你一進門的時候,我就認出你來了。”服務生陰冷的一笑,轉頭又對身邊大漢說:“豹哥,怎麼樣,我沒騙你吧!”
領頭的那大漢高昂着下巴,冷笑道:“水雞,大晚上不趴在老婆被窩裡快活,這麼晚帶着小弟來找不自在了吧!”
被叫做豹哥的大漢將手掌按在水雞肩膀上,陰笑着說:“水雞,走吧,既然到了這個地方,總要和我們當家的聊一聊,也好讓我們儘儘地主之誼!”
水雞皺了皺眉,怒道:“怎麼,難道你們就是這樣對待顧客的麼?”
“顧客?”右側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手往桌子上一拍,冷笑道:“您現在可是飛鳥團的大人物,自然是好酒什麼的盡心招待,而且還是免費的,請吧!”
唐於藍坐在背光的地方,他們顯然沒有認出他來,他倒是裝出一副慌張的姿態,正想着如何找他們老闆呢,這下倒好,自己給送上門來了。
“你們什麼意思?”水雞倒也配合着演戲。
“什麼意思,你就想到這來收集情報,是吧?”豹哥挽了挽袖口,露出手臂上青色的刺青,繡着一條歪歪扭扭的青龍。
唐於藍這段時間對刺青倒是比較敏感,視線停在上面幾秒鐘,不禁苦笑了一聲,這刺青師傅的功夫明顯不到家,就連龍鱗的形狀也走樣了,線條粗細不均勻,活像是得了血管瘤似的。
“我自己想喝酒,用不到你們請。”水雞
表現的好像有些怕了,他搓着手,看起來好像十分的心虛。
“哼,不喝酒等會給你喝尿,別給老子說這一堆廢話。上天有路你不走,來我們這打探消息,老老實實的,別自己找不自在。”旁邊的壯漢伸手揪住水雞衣襟,小腿粗細的手臂一提,將水雞拽起來,直接從椅子上拖出來,不由分說,連扯帶拽,朝着K廳總部走去。
水雞心中暗暗高興,表面功夫卻做得很足,佯怒着叫嚷着:“放……放手,你們想幹什麼?和我們飛鳥團爲敵麼?有什麼話好好說,我也不是好惹的!”
“和飛鳥團爲敵?”那豹哥冷冷一笑,揮手一記老拳,衝着他肚子重重打去,罵罵咧咧的說:“什麼玩意?我們龍大哥怕過誰!老子今晚上就惹你了,怎麼着?”
他這一拳力道十足,單看他碗口粗的手臂,肌肉上青筋涌動,一條條肌肉糾結在一起,就知道他體力絕對小不了。
水雞以前只是負責情報,他打架動手的本領比起白世強都要差一個檔次,痛哼一聲,胃裡翻滾的東西直接都吐了出來,噴了緊揪着他衣襟的大漢一身。
那大漢臉色鐵青,額頭上的那根比蚯蚓還粗的青筋都快要迸裂了。低頭看着衣服上的污濁之物,終於鬆開抓着水雞的手,把上衣脫下來,在身上擦了擦,罵道:“小子,給我記住了,等會我讓你把吐出來的都給我舔乾淨。拿好了!”隨手扔給旁邊的壯漢。
唐於藍皺了皺眉,如果那大漢再敢動手的話,他不介意直接把人給廢了。
唐團長心裡有些不爽,不過人家可不在意,那服務生拍了拍他肩膀,說:“小子,你也一塊走吧。什麼事都祈求自己平安嘍。”
有個大漢想從後面踹唐於藍一腳,可他這一腳出去,唐於藍的身子像是被什麼絆了一下,鬼使神差的閃了一邊,步子邁的太大,差點沒把褲襠下面的東西扯了,他使勁撓了撓頭,心裡十分不爽。
唐於藍和水雞被四名壯漢一前一後挾持着,走到六樓,一間K廳
的包房裡面。
房間裡裝修格外豪華,棕紅色的地毯鋪着,毛茸茸的,踩在上面腳下一軟。西歐樣式的金色沙發分別置於兩旁。
左邊是一臺五十八寸高清液晶電視,裡面正播放着倭國最簡單的動作片,同樣也是他們那裡產量最高的。
沙發上坐着箇中年男子,赤裸着上身,左手端着一杯紅酒,右手夾着一支雪茄,舒舒服服的呻吟着,在他身前,還跪着個身材火辣的女生,她垂頭埋在中年男子胯上,頭髮遮住了她的動作。
房間裡站着十多個服裝各異的男子,目不斜視。
唐於藍冷笑一聲,甩手擺脫鉗制住他的壯漢。
那壯漢感覺手腕一痛,整條手臂跟着都麻了,還以爲自己不小心擰到了筋。
那中年男子忽然感覺後背一寒,脊椎骨感覺都僵硬了,他打了個冷顫,大掌一揮,“啪”的一聲,跨前的女生尖叫着倒在地上,嬌豔的臉蛋上一個清楚的巴掌印,他扭過頭來,正看到唐團長目光中刀子般銳利的雙眸,正射在他身上。
正是這種宛如實質般冷冽的目光,讓他打了那個冷顫。而且,這人的樣子,好像從什麼地方見過,太熟悉了,就是一下子想不起來,他提起褲子,雙眉緊皺着,目光朝水雞看去,陰笑道:“水雞,您大晚上跑這地方來,不知道有何貴幹?這位是?”
他後面這句纔是最重要的。
果真,在他左右的十數名壯漢目光齊刷刷朝唐於藍看去。
有人驚呼一聲:“唐,唐團長!”
中年男子恍然大悟,心裡咯噔一顫,惱怒的朝着被叫做豹哥的男子看去,恨不得上前兩腳踹死他。
消息一開始就從一樓傳過來,本以爲這次有人不識好歹送上門來,怎知這次來的竟然是一尊煞星,趕緊笑呵呵的說:“呦!這不是唐團長啊,在下眼拙。不知道唐團長晚上到這來,有何貴幹?”
左右那衆人早已經醒悟過來,本能的將手朝後腰或者兜裡摸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