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婕柳眉倒豎,心下大怒,老虎不發威你當刑警隊長屬貓的?竟敢摸上來了,不讓你好看我就白活了!
一按一掐一扭,一人大叫:“哎喲喲,輕點輕點!”
不對啊,這聲音……
“季隊長,你掐人家幹什麼?”這時應急燈亮了,一個站在季婕前面,頭髮花白的老頭被摁着跪在地上,痛得冷汗直冒。
張玄在一邊嘿嘿地笑,季婕看電梯中的人都瞧過來,臉色微冷,將那老頭胳膊鬆開,心裡卻琢磨不定到底是張玄摸她的,還是那老頭摸的。
一聲響電梯又恢復正常,張玄陪她到一樓,就坐車回了古玩街,心中念念不忘她那彈性極佳的翹臀。
也不差嘛,果然是經常練武做運動的。
“示敵以弱可以,你藉故抱人家小姑娘頂人家到牆上做什麼?”念綵衣一聽張玄提到在三十五層的事,就眯着眼笑,那眼睛像是看穿了張玄把戲,那姿勢,可真是毀了人家小姑娘啊。
“師姐,老葉那邊……”張玄不理她這茬,問起保命錢的事。
“再快也要一週,老葉那裡活也多,”念綵衣捧起茶杯,“那孫敏希到底厲害不厲害?”
“還不錯吧,要真有什麼大盜排行榜,她能進前五十,跟那些韓流明星一樣,腿長腰直胸部大。唯一不同的是,她沒整過容。”
張玄一斜眼,念綵衣雙手託着胸說:“胸部大,我的也不小啊,就是最近有點下垂了啊,抵擋不了地心引力的作用噯。”
他頓感無語,掩面就走。
藏品陸續到關,國內的也接連運到江都,二十四層已成禁地,裡外三層設防,重力感應器、紅外警報器都打開了,特別是有幾具極爲重要的展品,都有專職保安站崗。
到開展那天,早早張玄就陪徐嘉兒趕到現場,公關部的妖精也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各種晚禮服,站在紅地毯的四周等候嘉賓來臨。
徐嘉兒穿的是黑色的禮裙,露着香肩玉背,腰部是誇張的荷葉花瓣,裙裾到膝上一寸,從背後瞧,那是相當的迷人。
張玄就站她身邊,黑西服,耳上還掛着麥,人倒是挺拔,就是一眼能看出是保安,逼格不夠高啊。
徐漢天跟他那三個兄弟也都來了,在紅毯末尾迎賓,徐家四兄弟,個個身形彪悍,目光如電,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都沒帶夫人來,說來這徐漢天四兄弟都是二婚。
徐嘉兒那小媽原來是個電視明星,演宮廷劇的,年紀比她還小一歲。張玄見過她照片,長得一張狐媚臉,一看就屬於不好滿足的面相。
嘉賓依次趕到,來的都是華西有頭有臉的人物,江都市長也帶着夫人來到現場,跟徐漢天說了幾句話,就到一邊坐下等候徐老爺子出來。
徐家在華西稱得上是名門望族,徐老爺子人老威望高,等他也算敬老尊賢。
張玄眼睛不時掃射,想着那孫敏希要怎樣來偷畫。徐嘉兒特意多安排兩個人站在張天師降妖圖旁,只要那孫敏希敢來,她要讓她來得了走不了。
“徐老爺子出來了!”
“老爺子好!”
“徐爺爺,你好!”
等人來得差不多了,徐老爺子在徐漢天的攙扶下走進聚光燈。他年事已高,但看上去卻半分沒有老態龍鍾的樣子,步子邁得紮實,徐漢天扶他,是做個孝子的姿態。
到主席臺上,徐老爺子先謝了朋友們的厚愛,肯拿出寶貝來做展覽,又感謝到場來賓,便將主席臺讓給徐嘉兒。
燈光打在徐嘉兒臉上,這忙了半年的文物展,終於正式拉開帷幕,讓她充滿了成就感。
紅潤的嘴脣貼在話筒上,正想說說辦展的意義時,忽然燈光一暗,四周伸手不見五指,徐嘉兒立時心頭一驚,就被張玄抱住,這混蛋,又要吃我豆腐?!
“不要說話!”
下面一陣亂,就有人喊不要亂跑,聽出是季婕的聲音,張玄拉着徐嘉兒牆邊退去。數盞冷光手電一亮,蔣海龍在喊人去打開柴油發電機。
徐漢天帶着徐老爺子江都市長等重要貴賓從消防通道走去,一面在找長孫浪在哪兒。卻不想,眼睛一掃光亮處,心頭便是一涼。
數條十來米長,臉盆粗的灰鱗巨蟒吐着信子立在展廳正中,一條紅色的身影奔向張天師降妖圖而去。
也有人照到了蟒蛇,失聲大喊:“這是什麼東西?!蟒蛇!哇啊,有蟒蛇!”
這一喊,哪還能讓展廳中的鎮定下來,便人踩人的往電梯處跑。官太太富太太哪還顧得上風度,前腳踩後腳,不免有將裙子踩掉的,就有人喊:“我這裙子是跟店裡借的,要還的。”
總是有人打腫臉充胖子,來這場合想要攀龍附會。
藉着手電光亮,已有兩個保安衝上去了,舞起手中甩棍往那蟒蛇頭上揮去。
甩棍打不中它,蟒蛇一扭頭就躲過了,張嘴往下一咬,將那保安的胳膊咬中,身子一扭就捲了上去。
剩下那保安,扔掉甩棍,拿出電擊棒,往蛇身上一捅。
數十萬伏的電力,毫不夠看,另有條蟒蛇游過去,將他纏住,一使力,脊骨斷成七八截。
徐嘉兒抖如篩糠,這一週經歷了數場噩夢,又忙這文物展的事,已令她身心俱疲,誰知開展了,又不知哪裡爬出一堆蟒蛇,讓這半年心血化爲泡影。
有急又氣又是害怕,靠在張玄懷中不知如何是好。
張玄一面眼神掃向張天師降妖圖那邊,一面手滑到徐嘉兒的臀上,眯起眼連掐兩下。
“你這個臭流氓!”徐嘉兒擡起手就打他,張玄閃身躲過,湊到她耳邊說:“這些蟒蛇是孫敏希帶進來的,目的就是把會場攪亂,趁機將畫盜走。”
“安保很嚴啊,她怎麼帶得進來?”徐嘉兒驚道。
“很簡單,她就是保安之一,”張玄的話更讓她心驚,“你跟你爸先走,我去抓小偷。”
一邊的羅潔,早就昏厥過去,蔣海龍硬拉着她到消防通道口,身後就一聲槍響。
季婕掏出槍,打在一條蟒蛇身上。誰想那鱗片太硬,子彈彈飛擊中一塊展臺上的防彈玻璃,警鈴大作,那蟒蛇卻被激怒了,它長尾一擺就衝向她。
“張玄,這蟒蛇是不是你搞的鬼?!”季婕連開數槍纔將蟒蛇擊斃,衝到他身邊,也不管這話有沒有邏輯,當頭便問。
“你還算警察嗎?什麼都事賴我頭上!”
張玄撇下她,看到張天師降妖圖已被取走,一條紅色身影從消防通往衝了下去,又見長孫浪也跟了過去,心中頓時瞭然。
“你保護好徐嘉兒。”
不等季婕回答,張玄已衝進了消防通道。
沒想還沒走幾步,一股拳風已從側面掃來,他心頭一凜,身子往牆上一靠,拳頭貼着他的臉砸在牆上,立時留下個深深的拳印。
“我早該猜到,你跟那個張浣萱是一夥的。”
張玄盯着如一棵青松般立在身前的長孫浪。
“張沅萱,你不知她是誰吧?”
“她是孫敏希,我的老情人。”
張玄一出口,長孫浪一怔,便哼道:“敏希怎麼會跟你有關係……”
“沒關係?那天在你辦公室,我不將她那腿掰成一條直線了嗎?我告訴你,這姿勢她最喜歡,我跟她玩過少說一百次……”
“啊~啊!”
長孫浪青筋暴跳,一拳擊向張玄下巴,張玄看他拳勢兇猛,先側過半頭,等他這拳勢老了,正想要擊打他的關節,誰想他突然一跳,膝蓋就往張玄的肚皮撞去。
張玄瞳光一閃,腿如雷電閃過,一擡一踹,長孫浪口出鮮血,一下撞在樓梯臺階上,不敢置信的看着張玄。
長孫浪一身泰拳功夫,練了快二十年,打起來,保安部中無人能敵,連蔣海龍都要讓他三分,自問張玄這小身板,他一腿就能解決,誰想,一腿被解決的是他。
張玄不跟他廢話,上前一踩,長孫浪肋骨頓時斷掉六七根,他痛叫一聲,門裡就有保安衝出來。
“長孫浪是內奸,抓住他。”
說完,張玄就衝下樓梯。被長孫浪這一耽擱,不知還追不追得上孫敏希,只希望師姐能攔住她。從消防通道下樓,二十幾層樓,不過十來秒就下來了。
孫敏希全身被夜行衣包住,那身材還真沒得說,一雙腿跟那田地城的甘蔗一樣。她衝出大門便想逃走,誰知在大廈一旁的巷子裡,念綵衣早恭候多時了。看她出來,就舉着一根小木棒衝上去。
孫敏希不願跟她打,掉頭要跑,不過念綵衣速度更快,幾步向前就追上了她。
小木棒一轉,就點向孫敏希的肩膀。
“千年桃符棍?!”孫敏希一瞥那棍子上貼滿的黃符,驚出一身冷汗。
“既知是千年桃符棍,還不速速交出寶物!”念綵衣一抖身上法衣,正中雙龍聚八卦,頂立鬱羅蕭臺,周繡二十八宿,日月三清,令她多了一股法度森嚴,少了些嬌媚。
孫敏希吸了口涼氣,深知眼前這長着雙小眼睛的漂亮女人跟張玄肯定是同門,厲害得很。想到張玄,她就咬牙咒罵,這該死的傢伙都一年不見了,怎麼還又撞上了。
一年前正是他,才害得自己差點被趕出幫會。而且還……見鬼了,怎麼身子突然發起熱來了。
這感覺像是……
一扭頭,張玄手中搖着塊香料走出後門。
“臭小子,你再來晚些,你師姐就活不了了。”
“不是沒事嘛。”
張玄揉着脖子,看孫敏希連脖頸都抹着一層紅暈,慢吞吞的走上去,將那塊香料湊到她鼻孔下。
“你……張玄,你無恥!”
孫敏希身體劇烈的一晃,手伸到臉上一扯,一塊軟乎乎的面具撕下來,露出張精緻絕倫的漂亮臉孔,只是那眼神中充滿了怒火,還夾帶着一抹桃紅。
“我無恥!前年是誰色誘我來着?”張玄嗤之以鼻,“這塊‘誘春’能做什麼,你該比我更清楚纔是。”
孫敏希臉上閃過一抹羞紅,嬌喘了幾聲,便被張玄搶走畫筒。一拉開確認無誤後,正想將她擒下。
誰也沒料到,突然手一滑,孫敏希竟從夜行衣中脫出,光着屁股跑了,還不要命的尖叫:“張玄,你等着,我哥不會放過你的。”
“這夜行衣長得跟潛水服一樣,我就知道有鬼!”念綵衣啐道,“這女人也真是好不要臉。”
張玄將畫扔給她,剛要回樓上,一條身影從門中跑出來,舉着手槍喊:“不要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