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楓子抓住手甩開,一回頭就正好看到睡得正香的張玄。這,這惡魔怎麼會睡到這裡來了,他不是跟那個青鸞抱在一起的嗎?
渡邊楓子生氣的擡頭一看,大通鋪上就躺着她和張玄,青鸞不見了。
正當她還在納悶,張玄嘴裡就喃喃的如同夢囈:“跑什麼啊,過來!”
他手一伸,使勁的抱住渡邊楓子,把她拉到身邊,手掌沿着她的背脊往下,掌心就託在她的臀上,往裡一按。
“你鬆手啊!臭流氓!你在幹什麼啊!”
渡邊楓子真要瘋了,他那手掌一點不講規矩,不單按着還在掐,讓她都快羞死了。上這大通鋪,雖說還穿着衣服,可長褲是脫掉了,只有打底褲。
想這睡着了也什麼都看不見不是,可誰想得到會被他摸。
他還睡得死沉沉的,她都喊了半天了,他都沒反應,還摸得越來越厲害了。
正當她想逃下大通鋪,脖子被一掐,嘴就被張玄堵住,她一下就石化了。
嘴脣上的觸感,讓她連動都不會動了,晚上喝的米酒,酒精終於發作,腦子暈暈沉沉的不知所措,還硬被他給擠開牙牀。舌尖一被碰到,她才發瘋似的手腳並用把他踹開,扯着被子跳下牀。
張玄這時也醒過來了,他摸着嘴脣,上面還有血,渡邊楓子下牀的時候咬的。
“你這個變態!流氓!惡魔!不要臉的傢伙!你竟然裝睡要,要對我下手!”
渡邊楓子站在房間中央,氣得快要炸掉了。
張玄還不明所以,回頭看了眼鋪上青鸞不在,又歪着腦袋想了想剛纔做的夢,才恍然大悟:“我剛是在摸你?”
“你還說!”渡邊楓子抓起一旁桌上的燭臺就要扔過去。
張玄翻身下牀就衝過去,將她抱住,奪下燭臺扔到一邊:“我以爲你是青鸞,沒留神,現在回想,你的胸部大一點……”
“你這個混蛋!”
渡邊楓子擡腿就往他褲襠踢,張玄手掌一壓,擋住她的膝蓋,就將被子扯下,扔回牀上。這又是燭臺,又是棉被的,燒起來可不得了。
可被子沒了,渡邊楓子就穿着打底褲打底衫,在昏暗的燭光下,顯得格外明媚動人,那馬甲線也是份外明顯,張玄稍微愣了下。
就被她直接舉起拳頭打了一下肩膀,他往後一晃,就握住她的拳頭:“還真沒瞧出來,你還真有幾分姿色。”
“要你說!”
渡邊楓子也覺得這模樣不好面對張玄,跑回牀上去拿外套穿,張玄就站一邊瞧她穿衣服。不光是女人脫衣服,穿衣服也是美妙的畫面。
可往往男人就不喜歡看穿衣服,完事後都有種空虛的感覺,張玄就不一樣了,他總會飽含着欣賞和研究的精神在看。
“你還看!”
渡邊楓子注意到張玄那炯炯的眼神,回頭就抽出皮帶要抽他,張玄側頭讓開:“你不覺得奇怪嗎?青鸞去哪裡了?”
“我哪知道!”話這樣說,她也感到不對勁。
青鸞要還在,張玄怎麼會滾到牆角來抱她?她也不禁暗恨青鸞。
“我去找她,你跟我去嗎?”
看時間,也睡了六七個鐘頭了,還有半小時就是寺裡的早課,在這鬧騰了十多分鐘,青鸞也沒回來,當然不會是去上廁所了。
她那套旗袍也在一旁的牀頭搭着,張玄知道她還帶了一套運動衫,她換上運動衫是去做什麼。
她身手又不好,跑
遠了,遇到什麼變態怎麼辦?
這寺裡的和尚要是做久了的,那難說會不會有心理問題。
畢竟成天青燈枯書的,不是念經就是打坐,每天還有女香客上門來,凡心一動,就把青鸞那啥了可就麻煩了。
張玄會往壞處想,渡邊楓子就在那冷笑:“那不更好,讓你知道知道失去女人的滋味。”
這話什麼意思?張玄斜她眼,將門推開,心中也覺得怪,她叫了半天,也沒個和尚過來?這天雲寺半夜都會有守夜僧人的纔是。
沿着走廊往禪房走,半道上,渡邊楓子瞧見了一口井,就跑上去想洗腳。可井裡的水桶她不會用。
“你那腳都把人家大通鋪都髒了,現在纔想洗?我教你吧。”
張玄提着繩子一抖,桶子就往下一撞,不到幾秒就灌滿了水,他再搖動轉軸把水給拉上來。
渡邊楓子在東瀛的神社裡也見過這種井,可她那時都沒問,好些神社都裝了自來水,這種井就是個擺設。
“洗吧,順便洗把臉漱下口,吻你的時候,你口水好臭。”
“你才臭,臭死了,臭得跟大便一樣。”
渡邊楓子氣得破口大罵,口水都噴到張玄臉上了。
其實張玄回味起來,一點都不臭,香得像是牛奶,還想要再吻她一回。
水一提上來,渡邊楓子就先漱口,看來她很在意張玄說這個,然後再洗臉,沒有手巾,就拿手託着水在臉上拍幾下。
寺頂的琉璃瓦上已經開始反射出光芒,黎明的光線浮出天際,太陽露出了半張臉。
還沒走到禪房,就遇到起牀的和尚,排成一隊,在玉祝的帶領下開始慢跑。天雲寺的和尚都有功夫在身,從入寺起,無論幾歲都要練武。
玉祝看到張玄,忙停下來合什問好。
“剛我房裡有人在鬼叫,你聽到了嗎?”
“沒有,客房離我們有一段距離,隔着兩座大殿。”
張玄這才明白,爲了怕有女眷過來,客房特意修在一般的僧人住的地方稍遠處。
門又關着的,渡邊楓子在那喊,纔沒有人聽到。
“你們先去練功吧。”
“是,師叔!”
都是年輕的和尚,寺裡的老和尚,和像虛吟那種懶人,纔不會早上爬起來。做早課的時候,虛吟多半也就露個面,把早課安排好就回房睡回籠覺去了。
來到禪房外,張玄敲開門,虛吟一臉不悅的揉着眼說:“這才幾點,你過來敲門做什麼?”
“青鸞不見了,我不知她去哪裡了。”
“你女人丟了來找我?不會打她手機嗎?”
草,把這忘了,張玄拿出手機一撥,就聽到遠處的山林裡傳來鈴聲,他和渡邊楓子對看一眼,就聽到青鸞的聲音。
“我在挖春筍,就在附近,看你睡着了,我就沒叫醒你,要不你也過來幫忙?”
“這就來。”
那山林裡有一片竹林,山上季節晚,筍子這時候才冒頭,正是最好吃的時節,昨夜閒逛路過,青鸞就記下來了。
想早上去挖了做個涼拌菜,她跟着肥蟒那些日子,廚藝也都練出來了,做得菜比不得火頭僧,也比一般的家庭主婦要好。
張玄帶着渡邊楓子出了寺門,沿着山線來到山林邊緣,就看這裡有一片竹林,幾棵竹子下,青鸞正提着一根鎬子在那挖才冒出尖尖頭的筍子。
“還以爲你被人擄走了,嚇死我了。”
張玄表示了對青鸞的關切,拉着她的手,就吻上去。
青鸞微笑迴應,兩人擁吻的時候,都沒注意,渡邊楓子既不自在,眼神又很彆扭地偷瞧,心想剛在大通鋪上是不是就是這樣。
筍子都裝在一個揹簍裡,青鸞背上後,說要回去,張玄就指着前邊說:“那裡有一條溪,裡有些小活魚,抓了回去裹上面粉煎了吃,味道很好。”
渡邊楓子不想跟過去,被張玄叫了聲,才扭扭捏捏的走在後面。
“她這是怎麼了?”青鸞低聲問。
“她能怎麼,你一走,我睡得迷糊,以爲她是你,抱着摸啊親的,被她踹了幾腳才醒過來。”
青鸞一愣之後,掩着嘴就咯咯地笑得前仰後合的,沒想到這渡邊家的大小姐,也有被人胡作非爲的時候。
遠遠就聽到溪水聲,這條溪不算小了,從遠處更高的山峰流下來,走的是個廠字型,到這裡溪水還不算湍急,卻有個下墜。
裡面都是食指長的小活魚,當地人叫穿條子,只要在溪裡拿石頭堵住,做個簡單的水壩,用不了半小時,就能有一大碗。
張玄讓青鸞把揹簍放下,那些筍子也不輕,老揹着傷腰,就跨到溪水裡,用石頭做水壩。
渡邊楓子瞧着,心思也動了,就跟着下去,誰知沒走兩步,腳下一滑,就坐到水裡。尾椎還磕在一顆石頭上,一下動不了了。
張玄扶她到岸上,讓她翻過身,就要檢查她受傷的地方。
“你別看……痛死我了!”
她叫着痛,又不敢讓張玄看傷,雙手擋着,牙也咬得緊緊的。
“你這看上去像是尾椎移位了,要不讓我看,等送到醫院都晚了,說不定以後還會增生,長出條尾巴。”
渡邊楓子臉都白了:“你別嚇我。”
“我嚇你做什麼?你還怕我會做壞事嗎?青鸞在這兒呢。”
渡邊楓子實在痛得受不了,才一翻身,面朝下趴着,裙子被張玄撩起,這就感到一隻大手摸了上去。
“唔……彈性還不錯嘛,很緊實……”
“你在說什麼?”
渡邊楓子一張臉紅得像是山林裡熟透的野果,青鸞在一邊吃吃地笑,這女人不讓張玄好好整治她哪會知道張玄的厲害。
“是有點移位了,你忍忍。”
張玄的聲音不像做假,渡邊楓子就是再覺得羞恥,也怕出事,任由他手掌在那亂弄。終於等了一會兒,張玄沉聲一喝,手指撞在她的尾椎上。
她一翻白眼,直接暈了過去。
“真移位了?”
青鸞嚇了一跳,張玄點頭:“你拿點水,把她拍醒,讓她坐好,我幫她復位了,沒多大的事了。”
張玄瞧她這尿都快出來了,都是剛纔頂的,就跑到溪水裡洗手。
一擡眼,看水壩那已經聚了好多魚了,就去拿了揹簍要抓了扔進去。不遠處的樹林裡就走出來兩個人,一男一女的,看到張玄,那倆人也沒在意,就那男的,有意無意的擺弄了下頭上的斗笠。
女的呢,頭低得快垂到胸口了。
張玄一看就覺得很怪,這太陽還沒完全出來,就戴斗笠了?這是防曬還是防雨呢。
那女的也很怪,一雙腿岔得老開,雙腿間都快能走過一個人了。
這看年紀倒也不大,也就二十五六,裝扮是附近村裡的人,那男的衣服呢……我草,張玄一愣,那男的穿的是天雲寺的僧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