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是遊天水的私生女?”張玄吃驚的看着遊靚影,又看看在那忙裡忙外的遊家老五,“你不說你是遊家旁支外系的嗎?”
“我騙你的。”遊靚影說完被那貴婦叫過去,看得出她這後媽對她還算不錯,趙悅歡也是張大了嘴,這可是個大八卦啊,回公司可有得聊了。
誰能想到江都赫赫有名的大明星,居然是私生女,還是出自豐縣大族。
“你跟遊靚影好像比想象中的親近呀。”
張玄咳嗽兩聲顧左右說:“我幫了遊老師一個忙。”
“老師?”趙悅歡愣道。
“我在江大讀MBA,她是我的老師,噯,別說這個了,這邊準備喪事,我們還是走吧。”
張玄想着給玄麗老尼去了個電話,她倒是吃了一驚,忙說要趕過去,讓張玄等着。
“我說老妖婆,我是帶隊出來旅遊的,我等你,那她們怎麼辦?”
“嘉兒也一道去,她去磕個頭就由她帶人走,你在遊家等着。”
好嘛,旅遊改成守靈了,張玄歪歪嘴,看趙悅歡很無聊的樣子,就讓她先回酒店。但還沒等她出別墅,張玄就跟過去:“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不要你送。”
趙悅歡撒嬌似的一說,張玄就看得怔了下,笑吟吟地要拉她的手,被她躲開,她還笑了一聲,像只小麻雀一樣,蹦跳着上了車。
張玄送她一到酒店,就在大堂那被人攔住。
幾個染着紅髮的少年,冷冷地看着他和趙悅歡,看他的眼神自然很挑釁,看趙悅歡就不一樣了。那簡直是想要將趙悅歡剝光,那種毫無顧忌的邪惡,讓趙悅歡臉一白,就怒了。
這些少年瞧着也就十七八歲,個頭還沒趙悅歡高,都差不多到她胸那。
“看什麼看?讓開!”
“想走?沒門!你們得罪了什麼人知道嗎?我告訴你,你這豐縣最牛X的就是我們火神會。你們老實跟我們走,這事就算完了,要不然,嘿嘿。”
張玄沒心情的手一張,就要撥開這些少年。毛都沒開齊就出來裝黑色會,哪根蔥啊。
“喂,你幹什麼?”
那紅毛被手掌給推開,他臉一下就漲紅,一邊喊,一邊就繞過去又要擋住張玄和趙悅歡。就被張玄不客氣的喊了聲保安。
這酒店裡的保安屁顛顛的跑過來,看了眼,就堆着笑站一邊不上來。
嗬?還叫不動了?
“叫保安?我說了我們火神會在整個豐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叫保安管用?哼!老老實實的就範,要不然……”
張玄怒了,特莫的還擋路呢,不就是那個遊西泰叫來的小混混嘛,我都懶得動手,還要逼我發飈是不是?
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張玄腿一擡,那紅毛就像是被擲出去的茶杯,一下飛出六七米遠,撞在沙發上,口噴鮮血,人事不省。
剩下那幾個小混混嚇得臉都白了,但還是發狠的衝上來要打張玄。
還有伸手要去拉趙悅歡的,這擺明是要女人不要命了。
就聽嘭嘭幾聲響,這些少年紛紛摔倒在地,張玄踩在一個少年的胸膛:“還不滾?不滾老子就廢了他!”
“別,別!”這時,那保安倒突然緊張的喊了起來。
先前他幹嘛去了?張玄瞧他不爽的豎起中指,就一腳將腳下的少年踹開,拉着趙悅歡上了電梯。
“
泰,泰,泰哥,事情辦砸了。我們……”
“什麼?你們十來個人都沒攔下那傢伙?草,我平時白養你們了,把會裡的人都調過去,給我堵住酒店,我就不信這個邪了,老子幹不掉他!”
遊西泰惱火的將新買的手機一摔,心中想到別墅那邊打聽到的消息,太爺爺竟被氣死了,這遊家是回不去了。
要是家裡那些長輩們反對,這盜採鐘乳石的活也幹不了了。
“爸?”
接到遊行火的電話,遊西泰還真是吃了驚,他雖說打電話給家裡一個同輩,讓他想辦法去把手機號告訴父親,可真沒想到他能打電話過來。
“你跑哪兒去了,快滾回來!”
“我還能回去嗎?爸,我要回去,十九叔不把給我撕了!”
遊行火那輩,遊西泰嘴裡的十九叔是頭一號猛人,不單是身手不弱於遊天水,連那猛勁,也跟遊天水年輕時一樣。
“你特莫明天一定要回來,明天念遺囑。這東西是老太爺去年立好的,找了公證處的。他也沒想到會被你這混蛋氣死,上面一定有咱爺倆那一份。這不露面,一分錢也拿不到。”
聽到遺囑遊西泰這心又被勾起來了,可是他想到十九叔,他就腿軟。
張玄還好,這傢伙又不會一直在豐縣,可是十九叔……
“你十九叔還能把你殺了?這是砍頭的事,他不會做,最多打斷你一條腿……”
“爸,打斷腿也很嚴重的啊!”遊西泰弱弱地喊道。
“要錢要緊還是要腿要緊?你趕緊回來!明天中午十二點,知道了嗎?”
遊行火說完就將手機一扔,看着站在一邊的遊天水和遊十九,腆着有說:“五叔,十九弟,這事你們看成了不?”
“成?老子還沒收拾你,成個屁!”遊十九是個接近一米九的壯漢,手掌快跟盤子一樣大了,手一張就給了遊行火一個掌巴,“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老十三,你倒是會教兒子,連那種事都敢做,老子今天就斷了你的子孫根!”
遊十九按住遊行火,手就往他褲襠抓去。
遊天水冷着臉不吭聲,遊行火殺豬似的大叫:“十九,大家都是堂兄弟,有話好說……啊,我草尼瑪,十九,你特莫還真敢下手?痛死我了!十九,我不會放過你的……啊!”
遊十九抓起一邊的稻草擦乾淨了手,一臉冷漠地說:“你放心,你那寶貝兒子馬上就會跟你一模一樣。”
遊行火還捂着襠在那打滾,滿頭是汗的,想着這下完了,一聽這話,立時暈了過去。
他都結婚生子了,四十來歲的人,就是沒了那也就算了,留下一條命,以後再想辦法。可是遊十九要把遊西泰也給廢了,他就受不了了,遊西泰這纔多大,難不成做一輩子的太監?
“五叔,太爺爺的喪禮……”
“按規矩辦,熱熱鬧鬧的,咱們遊家出殯,終歸是在讓全豐縣都知道。”
“是。”
遊十九低頭答應了聲,又問:“那靚影能披麻嗎?”
遊天水的嘴抽了一下:“原本她這次過來就是要認祖歸宗,她又沒出嫁,當然要披麻。你去找你二爺爺,讓他把靚影的名字記到族譜裡。”
“是。”
遊天水走出柴房,就接到個電話,臉一下變冷:“遊西泰想找死?千符宗的人一但出手,那是有死無回……不要管了,讓他去吧。”
遊西泰親自帶着火神會的少年們衝到酒店裡,大堂經理看他就暗暗叫苦,先前才鬧過,被人打成豬頭了,還要過來?
這還一來就是四五十號人?這還得了?可是報警,警察也未必敢管。
這是遊家的人,在這豐縣,遊家的人比警察還管用。
“上樓,把那傢伙給老子綁了扔到荒山裡喂狗!”
遊西泰滿肚子的火,老太爺也死了,這下他是不要命了。反正明天遺囑上還有他一份,拿了錢他就逃出豐縣。
想必頭七之前十九叔不會拿他怎樣吧?
這些少年手腕上都繫着一條紅色的小手帕,上面畫着一個站在火焰中的戰神,這就是火神會的標誌。不說那些各個中學裡的小混混,就是街面上那些大人,都有些讓着他們。
可要是他遊西泰沒了遊家的庇護,他連個屁都不是。
張玄在套房裡給徐嘉兒通電話呢,徐大小姐很不樂意的罵了他一通。
“讓你看個人,也能把人看死了?你還說你不是命案體質?”
“這可真是把我冤死了,那個遊西泰不在臥龍洞裡要去申文嫺她們下手,我會打他?會在遊老太爺前面對質?遊老太爺也不會氣死啊?這冤有頭債有主,你怎麼也怪不到我頭上吧?”
徐嘉兒邊塞衣服邊說:“我這次奔完喪就回蘭香閣了,你給我老實點。”
張玄嘿笑道:“想我了?你這沒男人陪着住,一個人睡不好是吧?”
“滾,什麼狗屁。本宮那是要駕攆回宮!”徐嘉兒罵了他一句,就將手機扔到一邊去了。
張玄扭頭瞧趙悅歡換了一套衣服出來,這鵝黃色的戶外衣,襯得她這小臉很是明媚,加上胸前那動人的弧線,是個男人就想抓一把。
“你這把拉鍊再拉下來兩公分,偶野,這就對了,你瞧,這不才有點山形水勢嘛。”
“去你的。”
趙悅歡臉一燙,就去冰箱裡拿飲料,這手還沒碰到冰箱,門就開了,衝進來十多個人,前面的攔腰就要將她抱住。
張玄順手抄起旁邊桌上的茶杯,砸中那個伸手的少年,跳起來就一個迴旋踢,將另個少年連人帶臉一起掃飛。
這兩一倒地,後面的人卻前仆後繼的,張玄就一拳打在一個少年的臉上,一時血灑得滿地都是。
他一面讓趙悅歡躲進衛生間,一面一腳踹在一個少年的胸口上。
這下他可是真怒了,一點手也沒留,下手就斷骨。
這十來個人不過是半分鐘就全都倒在地上,呼唔哀哉地叫着。後面的人雖然還在往裡衝,可都嚇了一跳。
這地方可是連落腳之處都快沒了,張玄反倒是衝向門口,把人都往外打。
砰!
突地一聲槍響,把人都驚了下,就看遊西泰握着一把鳥銃從後面走出來:“打啊,我草尼瑪,你不是能打嗎?來啊!”
“你真要找死?”
張玄臉一煞,手掌一晃,一道迷霧突地從地上無由的升騰出來,他人往左側一晃,人如鬼魅般的衝到遊西泰。
在遊西泰身邊的人就聽到槍聲又響,都捂着耳朵想躲開,就聽到咔嚓一聲脆響。
這迷霧也在這瞬間散開,他們就看到遊西泰捂住脖子躲在地上,在那滾來滾去,血從他的七孔中流出,駭得這幫少年面無人色,紛紛散開。
“你要找死,老子就送你去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