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心情不錯,譚娜已經諒解他了,徐嘉兒又對他表白了,這真叫人逢喜事精神爽啊。進公關部的時候都哼着小曲的,到座位那,纔看到成敬也在。
“張秘這是有什麼喜事呢?”成敬在等趙悅歡,她去樓上辦事了。
“噯,也沒啥好事!”
張玄哪會跟成敬說這些,對他來說,成敬就是個小蝦米,路人甲。
成敬臉一僵,心想我在售樓部也是個金牌售樓員啊,你再狂,再是高層身邊的人,你也不能這樣對我吧?
“張玄,笑什麼呢?”羅潔也跑過來關心。
她穿着黑色的長裙,本就身材豐腴,這一來更是前凸後翹,猶如一顆性感炸彈,隨時能把人給炸暈了。
成敬瞟她眼,心就跳得厲害。他瞧女人,一是瞧腿,趙悅歡身材高,腿是不錯的,比不得王蔓秦歡也是一等一的了。二就是瞧胸,羅潔這可沒得挑。她又特意在張玄身前矮下來一些,從成敬那角度剛好看到些玄機。
“沒啥,我和譚娜的事。”
羅潔用肩膀撞他一下說:“難不成是懷上了?”
“沒那麼快。”
張玄呵呵地笑了下,回頭就冷視了成敬一眼,這小子當我眼瞎是吧?還盯着羅潔的胸看?
成敬這才收回目光,羅潔也發現了,就冷着臉衝成敬說:“小成,你要等趙悅歡,你去休息室等,這都是女人,你在這裡等不方便吧。”
“是。”成敬心裡罵了幾句,那張玄也是女的?不過他得罪不起這些妖精,只好跑到休息室去了。
趙悅歡下樓看他神色不快,就問他怎麼了。
“悅歡,你們這公關部的人是不是有毛病?我在你座位那等你,非要把我趕到這裡來?”
趙悅歡聽說是羅潔,就笑說:“羅姐是怕你被人說閒話,關心我呢。好啦,我陪你去吃飯吧。”
成敬和趙悅歡出來,剛好撞上張玄,看他在打手機,就留神去聽。
“你讓莉莉安去找季婕,打個人還能怎樣?又沒打死!再說了,他風勝家是風步亭的兒子,在江都出了事,那就不是小事。草,你說是風勝家被打殘了?老葉,你不是開玩笑吧?老風他身手比我差不了多少,雖說是才復活,血還沒滿,能把他打殘……我靠,白驚虎!”
趙悅歡推着成敬要進電梯,看他臉越來越白,江都人也知道風步亭是誰啊,張玄這跟風步亭的兒子也有往來?
“我這就去醫院,你沒空就讓莉莉安去……算了,你讓阿空和王星過去吧。”
張玄擡頭看趙悅歡幫按着電梯,就跟她笑了下,才皺眉看着成敬說:“你下次眼睛再給我亂瞄,老子把你眼珠子挖了扔河裡餵魚!”
成敬心一跳,趙悅歡的臉皮子也跳了下。
看來成敬說的話沒全,是他瞅羅潔不正經。
張玄接了徐嘉兒就趕到醫院,那邊寧果兒已經先到了,站牀前就咬着牙在那像是快要爆炸。
“老葉說是風勝家找我師姐說是想要買個古董回霧都,我師姐沒空,老葉就去接他,誰知半路上遇到個攔車的……”
寧果兒聽得很仔細,小拳頭攥得緊緊地。
“是個頭髮全白了的老頭,風勝家
一下車,那人就自報姓字叫白驚虎!跟着風勝家就向他動手,不到一分鐘風勝家就被打倒,琵琶骨被那個白驚虎掐碎了!”
“風勝家這身本事算是廢了?”寧果兒心裡一涼。
“沒事,這要遇到別人算是廢了,我這裡有一種藥,叫續骨膏,用了它,再加上玄麗老尼那裡的金剛散,包風勝家一個月就能完好如初!”
寧果兒這才鬆了口氣,徐嘉兒倒是在路上就聽張玄說過了,但看風勝家一副虛弱的樣子,明明是像牛一樣壯的,現在躺在牀上成了死狗,心情也很難受。
“白驚虎,真有這個人?”徐嘉兒問。
“是有這個人,但他早就隱居深山了,還是不是活着都說不準。但我看他受傷的地方,用的是八極拳,是八極門的功夫。老風的身手也不弱,能用八極新在一分鐘內打傷他的,只能是白驚虎。”
張玄沒跟徐嘉兒說實話,要不是老葉見機快,用符器將風勝家救走,這白驚虎就會將風勝家殺死。
“你要找到這個人,幫我表哥報仇!”
“他被季婕抓住了,現在在中心局警局……”
“什麼?!”
徐嘉兒和寧果兒都吃了一驚。
“老葉將老風帶上車,就剛好遇到出警的季婕,他就攔下她的車,那白驚虎還沒走遠,被她拿槍押着回了警局。”
老葉給張玄打電話,張玄還以爲是風勝家把人打殘了。老葉送風勝家到醫院後,就去跟胡副所長會面,還將念綵衣也叫去了,他對搞仿品的事很感興趣。
“走,去警局!”
張玄攔住她:“先給玄麗老尼打電話,讓她把金剛散帶過來。”
“嗯。”
張玄開車載她兩人來到警局,方乘空和王星先到了,方乘空還好,王星是個飛賊,進警局就有點縮頭縮腦的。
特別是進刑警隊,這些刑警都是眼尖的,一眼就瞅出王星的身份,就好幾個瞧着他在笑。弄得王星頭皮發麻,渾身不自在。
“方老闆。”季婕瞧他過來,就有點意外。
“季隊長,張哥讓我和王星先過來看住那人。”方乘空哪會說到警局裡才接到張玄的電話說是搞錯了,不用撈人,得來把人看着。
就這手銬哪能鎖得住白驚虎這種高人,手一用力就能掙脫,隨便找個機會人家就能逃出警局。看住他,問出是誰讓他打傷風勝家的,還想要風勝家的命的。
“他不肯交代,我也不可能讓你進去。”季婕心想,你方乘空是跟張玄混的,張玄就算了,你也想跟他一樣,隨隨便便就進問訊室,把刑警隊當快餐店了?
“被他打傷的風勝家是霧都風步亭的獨生子,風勝家還有個雙胞胎妹妹,但風家第三代就他一個男丁,他這次出事,是有人要對風家出手……”
季婕哼道:“我都知道,你想說什麼?想要上手段?那也由不得你來做主!”
方乘空抓抓後腦帶着王星就在問訊室門外守着。
張玄趕到後,直奔問訊室,隔着窗戶,就瞧裡面一個穿着粗麻布衣的老人,雙手被拷在一張鐵桌上,腳上還上了腳鐐,一臉淡然的坐在那裡。
“他就是打傷我表哥的白驚虎?”徐嘉兒怒道。
“是,”季婕看她想推開門,就擋住她說,“你不能進去,要想問什麼讓張玄去。寧小姐,你也不能進去。”
“爲什麼?”寧果兒急道。
張玄將門一推,淡淡地說:“因爲你們沒功夫。”
呃……寧果兒和徐嘉兒都無語了。
張玄將厚重的鐵門一關,那白驚虎的眼神就如迅雷般掃過去。
看張玄不爲所動,倒是微微一驚,心想老夫這眼神如利刃一般,這小子年紀不大,卻是很穩重啊。
他不知道,張玄只是臉皮厚而已!
“前輩,你這樣做可不厚道。風勝家不過是個晚學後進,你堂堂八極門一代宗師,把他打廢了,於情於理都不合。”
張玄一坐下就講道理,惹來的只是白驚虎的一臉嘲諷:“習武之人,命在刃上,隨時都要有死的覺悟。他習武那一日,便該知道。”
“他風家厲害的是他爺爺風老,你沒膽子去找老的,倒是來找小的,是不是有點以大欺小了?”
白驚虎眼中精芒一射,譏笑道:“你以爲我是怕了風天棋那老不死的?我會找他的,等我……”
“等你什麼?等你被判十幾年後出獄再去找他?到時不是風天棋死了,就是你白驚虎死了!”
白驚虎曬然一笑:“你以爲這地方能關得住我?”
“你以爲你刀槍不入!?”張玄突然一擡手,一把手槍擺在桌上。
季婕一摸腰後,這才發覺配槍不見了,心中暗罵一句,伸手要推門,發現門被反鎖了,頓時急道:“張玄,你把門打開,你別亂來,你要在這裡殺了這姓白的,你也要被判死刑。”
徐嘉兒沒想到張玄會來這一招,也有點傻眼了。
寧果兒這不怕死的心裡也發慌,隔着門大喊:“張玄,你別犯傻!”
白驚虎微微有點吃驚,但還是很鎮定的冷笑道:“你要開槍就直接動手,少跟老子廢話,我這次出山……”
突然一團白霧灌滿了整間問訊室,也不過就是一眨眼的工夫。
白驚虎這才露出駭然的神色:“你是符籙宗的道士?”
“小爺千符宗宗主!”
張玄站起身,一腳踩在桌上,冷聲說:“你再給我狂啊!”
白驚虎就算是老江湖,聽到符籙二字,還是心下發冷,突地想起那救走方勝家的人動用的符器,嘴角不禁露出一抹苦澀。
“早知就不答應那人了,這錢可不好賺吶。”
“是誰指使你的?!”
白驚虎笑道:“你就是將我殺了,我也不可能說,不過,這倒是讓我絕了要脫身的念頭。呵呵,符籙符籙,福祿福祿……”
張玄瞧着慢慢消散的白霧,緩緩地說:“我不會殺了你,風勝家也死不了!”
“他被我掐斷了琵琶骨,不死也廢了,活下來沒了功夫,也就是一個廢人……”
“現在醫學昌明,他的傷算不了什麼。”
張玄說着突然一擡腿,將整張鐵腿一踹,撞中白驚虎的胸口,他感到胸骨一斷,一口血噴得滿桌都是。
“你說話不算數!”
“我說的是不會殺你,沒說不會傷你。你這個蠢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