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丘下到這山丘半山腰的一片桑樹林裡,就見一女子曼妙背影倚在一棵桑樹下。
恰是六月盛夏,女子上身着一件清涼T恤,下身穿一條齊臀短褲,在這山野芳菲之間,凝脂堆雲,肉蒲橫空,好不顯眼。
再一想到她那D罩以上的豐胸,厲丘心下一陣盪漾,可惜啊,這臉蛋、這身材端的是不錯,就是人太兇悍了點,太強勢了些!
不過,這副人面山水綠樹諧和的畫卷,倒是勾起了厲丘的詩興。
畢竟他大學專業是漢語言文學,更何況,研習祖傳相術,那可都是文言文,厲家傳人文采向來是不錯的。
尤其是厲丘,打油詩順口吟來:
“壟頭蒼風綠芳草,
“依依佳人杳。
“漫山紅豆知多少,
“她卻無心一採擷,
“原是蚊子咬。
“蚊子色膽真不小,
“只叮大腿不叮腳。
“我是蚊子騰雲上,
“上有雙峰無限好。
“妙香襲體,
“溫熱軟身,
“此生不枉了,
“且臥青山老。”
陳心心聽得此下流打油詩,轉過身來,面色半笑半惱:“厲大師,你還真吟的一首好詩啊!”
“哈哈,淫一手好溼不難,難的是淫一被子好溼。”厲丘搖頭晃腦走上前,
“我這人嘛,這輩子除了看看風水算算命,還喜歡淫一被子溼,心心大小姐,要不要跟我吟一輩子詩啊?”
“呵呵,想跟我吟詩的男人,有兩種人,一種是被我折騰的放棄了治療的人,還有一種人嘛,
“就是你這種人咯,還不想放棄治療。大師,你想跟我吟詩麼?”陳心心格格一聲輕笑,抱起雙臂,盯着厲丘。
厲丘一翻眼睛,自己的口頭禪和這小妮子的口頭禪還真有些類似,張口閉口就是折騰、折磨、治療的,這女子莫非上輩子真是個漢子?
“算了,爲了人生性福,我就不跟你吟詩了。”厲丘在一塊岩石上坐下來,打量着她婀娜惹人的身線。
“你看什麼?”陳心心見他又如第一次見面時、老是盯着她的上身敏感地帶,當下雙手再是一擋,恨恨盯着厲丘。
厲丘搖搖頭道:“我在想你已經沒法以破我殺局之事來要挾我了,你這美胸三樁厄虞,你當如何化解呢?
“唉,誰叫我人才風流倜儻、學識勃大莖深、心地仁慈善良呢!
“這樣吧,你老老實實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爲你化解厄虞,讓你做女人更挺,如何?”
“哼!現在輪到你反過來威脅我了?”陳心心一陣冷笑,“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騙人,什麼女人不敢去破‘芒刺局’!
“即便女子不敢破局,男子不能破麼?你憑什麼說這蜀地沒男人能破你那芒刺局?”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撞南牆不回頭啊。”厲丘一啐,“如果你不相信女子不能破,那你且去好了,
“到時眼睛看不見,摔一跤骨折了,別喊疼!至於我說這蜀地沒有男子能破,不是說沒實力破,很明顯,你的三爺爺就有能力破局!
“不過可惜啊,廖氏風水世家不在蜀地,你這三爺爺或是他家人子孫若真要拿這芒刺局要挾我,老早也就站了出來
“還用得着你這麼一個小妮子在前面東奔西跑、上躥下跳麼?你要麼是他的傀儡、受他指使;要麼,你就是純粹在瞎掰是麼?
“我以祖傳風水相術佈下的殺局,這蜀地絕無其他風水先生可破,你三爺爺既不方便親自站出來,且風水世家相術只能傳家族後人,
“你說說看,我言這蜀地目前沒有男子可破我那風水殺局,可是我在口吐狂言麼?”
“好了好了!”陳心心一擺手,“芒刺局的事咱們不提了,讓你做三件事什麼的,也過去了。我今天找你來這裡,的確是有重要事跟你相商!”
“哦?”厲丘一怔,這女漢子擺出一副和氣協談的姿態畢竟少見啊,原來你還是有求人之時嘛,
“我怎麼高攀得上陳大小姐你啊,哪敢跟你坐下來商量協談什麼事,我怕被你折騰的要棄療啊!”
“拜託你做男人心胸開闊點好嗎?”陳心心見厲丘一副死皮賴臉相,“我一個女孩子都讓步了,你一個大男人還揪着那點事不放!
“算了算了,以前是我不好,不該在你老面前撒野,在厲大師你頭上動土,我給你賠禮道歉行了吧!真是的!”
“哈哈!”厲丘站起身來伸個懶腰,“這蜀地,估計我是第一個讓陳大小姐道歉的人吧,值了!好吧,有什麼事你開口吧。
“我這人古道熱腸,要請我做事,有錢出錢、沒錢犧牲點色相,我還是很樂意幫忙的!”
陳心心白了他一眼,在一塊岩石上坐下來道:“那隻雙尾雄雞,真的要麻煩你送給我……”
“我就知道你是爲這事。”厲丘一吁氣,“我送給你,我就有天譴——”
“然後我們陳家風水也會不好、家業破敗、家人不寧是吧?”陳心心一聲冷笑打斷了他,
“厲丘,都到這節骨眼上了,你還跟我裝什麼蒜!你想讓那雙尾金雞爲你下金蛋,你當我不知道?”
“我靠!”厲丘一個趔趄,自己一門心思瞞天過海,卻還是被人看了出來,隨即平復氣緒,“是你那三爺爺告訴你的吧?
“這本事可不小啊!他自己沒法化解到金雞,卻知道我能佔有此雞而不犯天譴,然後來個黃雀在後、收網捕魚是吧?這算盤打得可妙極!”
“先別管我三爺爺,厲丘,我用你這雙尾金雞是去救人!救人,你懂嗎?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人和金蛋比起來,哪個重要?”
“廢話,當然是金蛋重要!”厲丘連連擺手,“憑什麼我冒着天譴的危險得來的好處,要拿去給你救跟我不相關的人?
“再說了,你陳家還有什麼不能解決的事、救不了的人?而且,你跟我是啥關係?我憑什麼要相信你?”
“貪財鬼,勢利眼,狠心男!”陳心心一陣搖頭。
“人艱不拆,你何必這麼謬讚我啊。”厲丘一陣嘻笑。
“好吧,我問你,你可知道《金篆玉函》?”陳心心平靜地望着厲丘。
“你這不又是廢話麼?”厲丘一聲輕笑,
“我就是風水命術相師,你問我知不知道《金篆玉函》,你這不是等於在問一個醫生知不知道《本草綱目》?”
“那我告訴你,古往今來五千年,還有一部《金篆玉函》全本流傳在世,你可知道?”
“不知道。”厲丘瞪圓了眼睛搖了搖頭,“我只知道,從漢朝張良以後,就沒人見過全本的,後世人所研習的山、醫、命、卜、相玄學五術,
“都只是《金篆玉函》的秘術分支。就比如我這碗飯,風水堪輿之術及命相之術,便是《金篆玉函》上的秘術之一。
“怎麼,你在地攤市場上還是在掏寶上淘到了全本的《金篆玉函》?幾塊錢買的、包不包郵?”
“跟你說話真是沒意思,老是折損別人!”陳心心轉過身去,撅着櫻桃小嘴。
厲丘一笑,走向前,在她身前蹲下來道:“好了,大小姐,別生氣。你倒是說清楚點,我感覺挺有意思的!
“你是聽誰說的這世上還有一部《金篆玉函》全本?這書現在又在哪裡呢?”
“那麼我再問你,你可聽說過張獻忠寶藏的故事?”陳心心擡起頭,面上一陣神秘。
“大小姐,拜託你言之有物好不好,說點有實際價值的東西嘛!大西王張獻忠遺寶,這普天下誰人不知?”
“可張獻忠寶藏到底藏在哪裡,幾百年來,上到清王朝、明朝殘餘勢力和遺老,王公貴臣,
“中至軍閥、江湖門派,下到江湖大盜、平民俗人都沒人能找到啊。”
“你到底想說什麼?”厲丘見她話裡有話。
“這部全本的《金篆玉函》就埋在張獻忠藏寶洞裡!”陳心心一捋頭髮,神色自如,
“張獻忠當年得到了《金篆玉函》,可惜他還沒來得及悟出《金篆玉函》上的迴天之術,就已經身死一旦了。
“找到張獻忠寶藏,就能找到《金篆玉函》,不但坐享金山銀海,更能習得全本《金篆玉函》上的奪天仙人之術,
“而且,據說,堪透全本《金篆玉函》,就能立地飛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