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渱、戰彪出擊,分別奪得兩面戰旗。
然後,戰渱手舞戰旗,橫空立在山谷之中,大聲吼道:“戰彪,有種過來,你我一決勝負。”
戰彪搬起兩面戰旗掉頭就跑:“有種你來攻我本陣。”
戰渱也不追擊,手持戰旗,冷冷說道:“好,兩日之後,我攻戰一本陣,憚赫,你可協助本座進攻,不要耍花樣,不然,本座殺你法部。”
奪旗戰爲期三天,兩日之後,本陣防禦力完全消失,的確是攻陣的最佳時刻。
法一揚聲說道:“好,我願以渱哥魚頭是瞻,屆時一起攻打兵部,幹掉戰彪那小子。”
話是這麼說,到底有幾分可信度,那真是隻有天曉得。
本陣防禦力極強,而且有五千精銳在,可不是那麼容易攻下來的。
不過,戰家奪旗戰,卻是鼓勵攻陣,所以,本陣的防禦力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迅速削弱。
奪旗戰爲期三天,第一天結束之時,本陣防禦力就會削弱一半,奪旗戰第二天結束時,本陣防禦力完全消失。
當然,類似墨羅部這樣,自己建築起來的防禦陣地,屆時還是具有不弱的防禦力的。
這也是墨羅部賴以生存,對抗戰以來,還沒有完全崩潰的一個重要原因。
論及構築防禦工事,墨羅部能力最強,堪稱是基建狂魔。
當然,戰渱就相當鄙視墨羅部,稱呼墨羅部爲龜殼部。
四面野外戰旗被戰彪和戰渱分別奪取,柯爾摩山谷短暫地平靜下來。
其他四部都小心翼翼,沒有隨意送人頭,目前處在了同一檔次的積分當中。
一日無事,本陣防禦力快速下降。
墨羅部這邊這一日卻也沒有閒着,除了方雲依然在自家房子裡邊練字之外,其他戰士緊鑼密鼓,依託本陣地形,構築了不下十道防禦圈,哪怕實力最強的戰一部和深淵一部,要想攻進來,那都會傷筋動骨。
第二日,隨着時間的推移,氣氛越發地緊張起來。
除了戰一和深淵兩大戰部之外,其他戰部都已經啓動了自身防禦陣,準備迎接大戰。
墨羅部這邊已經把本陣打造成了一個巨大的碉堡,幾個大型閣樓之上,都有精銳戰士值班巡邏,大型的裝甲炮對準了進攻路線,嚴陣以待。
夜幕降臨,但墨羅部本陣燈火通明,探照燈不停地向前掃視,不給敵人任何偷襲的機會。
這個時候,墨玉路親自坐鎮,帶隊防守,力爭捱過最難的一天,並且通過防禦反擊,能獲得一些人頭積分。
時至深夜,就在某一刻,墨玉路突然心中一動,一股極爲怪異的感覺涌上心頭。
這一刻,他突然感覺心中無比難受,就好似自己的親人去世一般,無比悲慟,眼淚竟然奪眶而出。
心中大驚,墨玉路厲聲吼道:“防禦,小心防禦,有情況……”
實際上,不僅是墨玉路有這樣的感覺,整個墨羅部大多數戰士同時感悟到了悲痛欲絕,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墨玉路大吼之後,整個戰部馬上行動起來,戰士瞬間各就各位,凝神以待,準備迎接接下來的狂風暴雨。
但是,詭異無比的事情發生了。
那悲痛欲絕的感覺一閃即逝,瞬間消失無蹤,每個戰士都繃緊了神經,準備打仗,但是,外面竟然無比安靜,本陣之內,也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良久,有戰士大聲喊道:“首領,你還在不?”
感覺還在,墨玉路心中真是震驚無比,不知爲何,卻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此時,聽到有人問話,心中知道戰士們害怕自己被斬首,心中一動,手撫戰旗,站了起來,朗聲說道:“沒事,我還好好的,誰在我墨羅部營地之中,有本事,出來一戰……”
墨羅部精銳又繃緊了神經,隱藏在了墨玉路身邊,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一旦有敵人出現,瞬間就會遭遇墨羅部的圍攻。
墨羅部內,十分安靜,什麼都沒有發生。
良久良久。
這是什麼狀況?這是準備騷擾墨羅部,讓墨羅部休息不好的下流伎倆嗎?
等了半天,什麼都沒發生。
但是墨玉路卻絲毫也不敢大意,依然親自駐守戰旗,這一守,就是一整夜。
一夜下來,平安無事。
就好似,那一剎那的悲慟,就只是一個意外而已。
一直等到大天亮。
墨玉路小心翼翼,派出一隊斥候,外出探查情報。
然後,讓人無比怪異的事情發生了。
沒過片刻,斥候小隊吭吭哧哧,竟然扛着三面戰旗,悄悄地跑了回來。
三面戰旗?!這是要搞事的節奏啊!
墨玉路大驚失色:“這是什麼情況?哪兒來的三面戰旗?”
斥候小弟曼基康一臉怪異地說道:“那個,戰一部那邊,竟然空無一人,只剩下這三面戰旗在那邊飄啊飄,我們偷偷摸進去,就這樣把旗子扛了回來。”
空無一人?
空城計?
戰彪幹嘛去了?帶人攻打其他戰部去了嗎?不小心被曼基康佔了個大便宜?
想不出所以然來,墨玉路大聲說道:“繼續去探查,小心點,說不定,這是陰謀詭計。”
曼基康大聲說好,帶着戰隊,繼續出去探路。
然後,沒過多久,曼基康又扛着一面戰旗,跑回來了。
墨玉路一問,得,法一部竟然也是空無一人,只留下戰旗在飄啊飄,他們輕輕鬆鬆摸進去,又把戰旗扛了回來。
這下好了!
先後扛回來四面戰旗,這其中還有兩面本陣戰旗,墨玉路竟然有種心驚膽戰的感覺,這是什麼狀況。
法一部也玩空城計?
那些傢伙是不是結隊埋伏在了什麼地方,準備打伏擊?
實在想不通,墨玉路大聲說道:“再探,說不定,他們在什麼地方幹起來了,全體都有,加強防禦,如若能保住這四面戰旗兩個時辰,我們就大獲全勝了,兄弟們,加油……”
把別人的戰旗搬回來了,那一定會遭遇到對手的猛攻,不能守住兩個時辰,那也是空談。
已經搬回兩部戰旗,自然不可能還回去,哪怕是即將面對暴風疾雨,那也要硬着頭皮抗一抗。
然而,沒過多久,曼基康又吭哧吭哧,扛回來四面戰旗。
傻眼,一問。
得,深淵部、兵二部也是空無一人,只留下戰旗飄啊飄,反正已經搬回來不少了,曼基康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這四面戰旗也給搬了回來。
這結果,是如此邪門!
墨玉路那叫一個無語,什麼狀況?
四支戰隊,竟然都空無一人的說?
難道說,他們都去攻打秘二部去了?
秘二抵抗得住不?
這情況,已經讓墨玉路徹底傻眼,但是,送上門的戰旗卻不能不要,一咬牙,把這四面戰旗又豎在了墨羅部的中央,墨玉路咬牙切齒地說道:“去秘二部瞧瞧,看看到底是什麼狀況。”
曼基康應聲說好,帶着斥候小隊,再度向前探查而去。
墨玉路提心吊膽,帶着所有戰士嚴防死守,準備迎接暴風疾雨般的進攻。
然而,半個時辰過去,讓他更爲無語的事情發生了。
曼基康扛着最後一面戰旗,也就是秘二部本陣戰旗回來了。
一問,得,秘二部也是空無一人,只剩一面戰旗飄啊飄。
但是,秘二部跟前面幾座營地,還是有着很大的區別的。
曼基康面帶悽苦,十分無奈地說道:“秘二部的戰旗附近,好似充滿了悲傷氣氛,我們扛旗的時候,都是淚流滿面,幾乎是走不動路,一直到現在,我依然感覺無比的哀傷……”
墨玉路心中一驚:“就是昨晚上那種感覺?悲痛欲絕?”
曼基康點頭:“嗯,就是那個感覺,不行了,大統領,我和兄弟們要休息一會兒,消化一下悲傷。”
墨玉路點頭同意,安排曼基康他們去休息,然後,墨羅部整個戰部繃緊了神經,嚴防死守。
奪得了這麼多的戰旗,那是找死的節奏,一旦五支戰隊聯合起來,墨羅部也不知能抵抗多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時辰竟然就這麼跑完了。
星網電子聲音準時提示:“恭喜墨羅部,奪得對抗戰的勝利,共奪取到戰旗十面,戰鬥評價,大獲全勝……”
星網開始戰鬥結算,而墨玉路卻是一頭霧水,搞不清狀況,看着十面戰旗,相當的恍惚,自己這不是在做夢吧?
不知爲何,此時此刻,勝利的這一刻,墨玉路竟然高興不起來,反而是,一股悲慟欲絕的感覺,又涌上心頭。
來了,敵人來了。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已經進入結算的勝利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