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剛過幾招,穆春就發現眼前這些人比強盜強太多了,他們的進攻懂得配合且劍法簡潔凌厲十分難纏,武功高強的他在需要保護公子和穆掌櫃的情況下不可能最大限度的對蒙面人造成殺傷。這個時候其他的護衛已經出現被割傷的情況,因爲他們在幾個時辰前就在不停的戰鬥,有些疲憊了。
穆春震開身邊的敵人,對着剛剛殺了人的前揚說:“你帶幾個人保護公子和穆掌櫃離開。”。
前揚也是明白眼前的人不好對付,對着一旁的黑伯和句盛說:“跟我走。”,然後他帶着兩個人來到夏明川面前:“公子,你和穆掌櫃跟我一起走吧。”。
夏明川對着穆青說:“穆叔,我們走。”,然後在前揚的掩護下迅速脫離戰場,跑向不遠處的樹林。
站在大後方的青袍人看見夏明川要離開怎麼會同意,立即大喊:“別讓他們跑了!”。
蒙面人聞言立即分出二十多個追了上去。
看的穆青心裡焦急異常,公子那裡的人絕對扛不住則麼多人,看見青袍人意猶未盡的還要繼續說,他運起雄厚的內力用劍一刮登時將許多人手裡的劍震落在地,撿起一柄劍擲想青袍人,劍身穿過手臂直接將他定在了樹上。
慕春有些遺憾,沒有直接釘死青袍人,因爲青袍人看見了慕春擲劍。來不及擴大戰果,穆春在地上重重的一踏,身體升高一丈多,然後腳樹幹追向剛剛夏明川他們離去的方向,攔住了大部分蒙面人。
夏明川五人一直在向山上跑,夏明川等四個人可以接受這樣的快速攀爬,但是慕青不行,因爲他已經將近五十歲了,最近的行程裡他已經哼疲憊了。
慕青看着就在二十幾米外的敵人,氣喘吁吁的對着前揚說:“前護衛,你帶着公子走吧。我實在跑不動了。”。
夏明川喘着粗氣拒絕:“穆叔,堅持一下,我們會安全的。”。
慕青擦了擦汗水,搖頭:“公子,我真跑不動了。你們走吧,沒有我的拖累公子很快可以擺脫這些殺手了。”。
就在夏明川還要說的時候前揚說話了,他先對着黑伯和句盛說:“你們在這裡攔一下,我帶公子和穆掌櫃藏起來。”,然後再說:“公子、穆掌櫃我們走吧。”。
夏明川擡起穆青的手然後對着前揚說:“走!”。
好景不長,黑伯和句盛並沒能攔下全部的敵人,有三個人迅速的追了上來,圍到三人面前,這三個人的虎口間都能看見繭子,跑了那麼久都氣息不亂,功夫不低,最重的是他們一直盯着穆青。
“當,當”
“當”
夏明川和前揚同時他們交手,夏明川手掌有些發麻,前揚一臉凝重。這三個人的武功遠在夏明川世上,僅僅比前揚低上一籌。
對峙的時候,穆青有氣無力的說:“公子你和前護衛走吧,你們能離開的。”,顯然他明白情形現在的情形。
夏明川看了三人一眼,對着前揚說:“藏好穆叔後就快來救我。”,也不待前揚回答,他對着圍着的三人大聲說:“我是夏明川!”,說完全力運行內力拔腿就跑。
前揚剛剛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夏明川已經跑出了七八米。
三個蒙面人回過神來,三人眼神經過短暫的交流後棄前揚和慕青追夏明川而去。
夏明川打不過三個蒙面人裡面的任何一個,更何況三個人,憑藉着內力和特長,他硬生生跑出幾百米才被追上,當然最主要的是他面前是一個斷崖,讓他完全沒了跑的地方。
夏明川看了看腳下綠幽幽的鱗波江江水不由自主的嚥了咽口水,轉頭對三個人說:“他們給你們多少錢?我給你們十倍的價錢。”。
中間的人站出來說:“不需要。”。
聽見這句話,夏明川知道了在他們的手裡是沒有活路,而前揚還沒有出現,他說了一句:“願蒼天保佑”,然後在五米的助跑後縱身躍出,在三個蒙面人的驚愕中墜入大江,驚起無盡水花。
前揚在藏好穆青後,急速的奔向夏明川剛剛逃跑的方向,但是很快就看見趕過來的三個蒙面人,他在他們的劍上沒有看見血跡液沒有看見他們拿着人頭之類的東西,沒有理會他們而是憑藉自己的功力繞開了他們繼續向前,然而他並沒有發現夏明川的蹤跡。
前揚想到了他剛剛在三人臉上看見的遺憾的表情,他立即追向來時的路。
“不要!”前揚大喊。
但還是晚了一些,他看見過剛剛的三個人已經被林五殺了。
林五問道:“怎麼了?”。
林五在完成夏明川交代的任務後,便來到西戎到夏國山裡接應回國的夏明川,這是夏明川在幾個月前就安排好的,到底人生地不熟消息不靈便,他來晚了。
前揚沮喪的說:“公子不見了,他們三個可能知道,但現在被你殺了。”。
林五張嘴:“啊?”。
......
“咳咳咳,嘔...”夏明川趴在江邊不停的吐着肚子裡的水。
經過過百米的重力加速,即使是夏明川調整了落水姿勢巨大的衝擊力依舊讓他全身像是要散架了一般,竭力保持頭腦清醒不讓經受巨大沖擊的大腦失去意識,在水裡昏迷的人一千個可能能活一個,當他能呼吸到空氣的時候肚子已經圓了。經過一個時辰後,在最後一點能視物的光亮下夏明川在一個淺灘塌上陸地。
夏明川吐完江水時天就已經完全黑了,月亮也沒有升到天空中央,所以什麼現在他看不見一點光亮,倒是能聽見江水裡魚躍水而出和不遠處林子裡沙沙以及兩岸山上此起彼伏的獸吼,他不敢離開,因爲落江的原因他的劍沒了,而自制的火摺子也沒法用了,就地盤坐將元陽真氣運行到耳朵處,放防止一切可能出現的危險。
很幸運昨晚什麼也沒發生,除了夏明川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他撿起一棵被江水衝到這裡的小樹做成防身的棍子,爾後開始爬眼前這座很高很大但是並不陡峭的山,他需要儘快迴歸人類社會。
一連走了兩天的山路,吃了極少量的食物,夏明川現在衣衫沾滿了泥土,看起來像是個難民,同時他還很虛弱,爲了躲老虎他跳過一次山崖,雖然有藤蔓承重但依舊摔的不輕,當然這些都是值得的,他現在走在一條由人踩出來的寬寬的路。
沿着人類文明的痕跡行走小半個時辰後,夏明川看見一羣人向他衝來,他們有男有女手持棍劍矛弓,他想跑可惜已經沒有那麼多力氣了。
這羣人來到雙手拄棍的夏明川面前喝道:“打劫!把你身上的錢交出來!”。
夏明川看着他們兇狠的模樣,脫下身上的衣物就留下了褲頭,然後把破破爛爛的衣服摺疊整齊交到剛剛喊話的大娘的手裡:“大娘給。”。
大娘把衣服交到旁邊的一個瘦瘦的男人手裡,然後在仔細的打量了夏明川暴露在外的身體很認真的對他說:“長得還不錯,我很喜歡。”,爾後對着左右說:“綁了!”。
夏明川驚呼:“不要!”。
劇烈掙扎的夏明川后腦袋被重重一擊,然後在驚恐的眼神裡昏厥過去。
“你看這個男人還不錯吧。”
“還行,看起來還很年輕。”。
夏明川模模糊糊的聽見有兩個男人人在身邊說話,睜開眼睛時發現是兩個老年人,都是一臉鬍子和皺紋,就要活動身體卻發現自己被捆在牀上而且赤身裸體不掛一縷,想要發聲時又發現自己的嘴被堵上了。
“嗚嗚嗚”
夏明川掙扎起來,搖的綁他的牀“吱呀吱呀”的響。
“哇!好大!”一個婦女的聲音傳來。
夏明川扭頭一看發現屋子裡出現了一個虎背熊腰的中年婦女,正是綁他的那個女人,他發現那個強壯的女人直勾勾的盯着他的下體,臉上全是開懷的笑容:“有福了,有福了。
夏明川捏緊拳頭到手臂上青筋凸起,運轉內力搖晃身體。
“哐哐哐。”整個牀都被夏明川帶起半邊來,然後重重落回地面。
“呵!”夏明川的動靜嚇到了旁邊的兩個老人,但是好像他們並不生氣反而在看了一會兒後說:“不錯,不錯,好腰身。”。
強壯的中年女人開心的眼睛都看不見了:“有福了,有福了。”。
運動兩個時辰後,夏明川最終也沒能搖壞牀,也沒能掙斷綁他的繩索只能在牀上喘氣。
接下來的兩天有專人來給夏明川餵飯吃,五穀輪迴的時候可以出這間屋子但是跑不掉,因爲之前在他旁邊的老頭是個高手而且一直盯着他,讓他不得不老實。
第三天的時候強狀的女人再次出現,帶着紅色的衣服對夏明川說:“換衣服。”。
夏明川一看是新郎的衣服頓時變色,轉步想跑。
“嘭”剛走幾步的夏明川被一根柺杖擊中腹部。,給打了回來。
六個時辰後一身新郎裝的夏明川被捆成繭子扔在一架紅色的大牀上,看着新房桌子上的油燈和飯菜,聽着傳過來的“恭喜寨主”、“百年好合”聲音和熟悉的那宏大的中氣十足的笑聲,他回想和西戎一切相關的事情後心痛的自語:“西戎的神啊,我沒推你的神像啊!”。
半個時辰後新房的門被推開,一臉酒紅的強壯婦女來到夏明川面前,摸了摸夏明川的臉:“小子你的福氣真好,明天記得多叫幾聲阿孃哦。”。
聞言夏明川鬆了一口氣,因爲跪拜天地的時候蓋紅蓋頭的是他,所以他不知道和誰一起拜的天地,知道儀式是西戎的儀式。
不對!聽她的語氣剛剛拜堂的是她的女兒,就她那樣子生下來的孩子也好不到哪去,想到一個長得有自己三個那麼粗的女人對自己笑,夏明川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
洞房是兩個人之間的事,夏明川準備寧死不從。
“姐姐就是他嗎?”一個女聲傳來。
“嗯”另一個女聲傳來。
夏明川轉頭看見新房裡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兩個接近二十歲的姑娘,一身紅妝很是好看,他的大腦有些轉不過來,據自己學的遺傳學那個強壯悍婦不可能有這樣好的基因。
“姐姐,爲什麼要我們娶同一個男人?”看起來年紀較小的姑娘說。
“因爲西戎的男人太少了。”年紀大的姑娘說。
“能不能幫我解開一下,我想吃點東西。”這個時候夏明川開口了。
兩個姑娘對視後來到牀前給夏明川解繩子。年紀小的姑娘一邊解繩子,一邊看着夏明川的臉:“姐姐我們揀到寶了,他長得真好看。”。
夏明川在繩子解開後活絡被繩子勒出的道道繩印,腳在剛剛沾地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右手禁錮大姑娘的脖子,厲聲喝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頓了頓繼續說:“我沒有爲難兩位姑娘的意思,但是還請兩位姑娘帶我離開,在下安全後自會放姑娘離開。”。
沒有料到夏明川突然發難,一時間有些冷場。
小姑娘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說話,就是笑吟吟的看着夏明川,臉上不見一點慌張,她也沒有去救姐姐的意思。
夏明川感覺有些不對勁,她們太鎮靜了沒有一絲慌亂,無論小姑娘還是身前的大姑娘,正常要說話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右手小臂一緊然後整個人就飛起來了。
“嘭”一聲悶響,夏明川背部下着地。
夏明川剛剛被大姑娘一個過肩摔狠狠砸在地上,她的動作十分熟練好像經過千百次的訓練一般,僅僅一下就讓他全身痠痛,同時也說明她的武力值比夏明川要高。
小姑娘看夏明川爬起來後就對着他說:“我們是蕃柯寨的寨主,你是我們抓回來的壓寨丈夫,懂了嗎?”,說完對着剛剛站起來的夏明川就是一拳。
夏明川被正中鼻樑,痠疼充斥着大腦,鼻血水一樣流出,踉踉蹌蹌邁着步子,走到桌子旁準備坐下的時候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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