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宛若隆冬,冰寒的同時亦懷着對寒冬的無限好奇。
王安平臉上的笑意,一如往常樣乾淨,深邃,蘊含慢慢的智慧,他凝視了原隨雲一眼,含笑道:“倘若你不能接受剛纔我講得那個故事,那麼你也絕對不會認可我接下來那個真實的神話傳說。”
原隨雲笑着理了理上官明月額角上垂落下來的散發,輕輕拂了上去。而後非常自然的坐在上官明月身側。一身白色百葉裙,聖潔得恍若仙子的上官明月坐在原隨雲身側亦不能掩蓋原隨雲的分寸光芒,兩人頗有幾分郎才女貌之感。
原隨雲輕輕笑了笑,道:“雖然對於冰魄、白露、黑寒,神鋒這四顆神石的由來我還不可置信,但卻也尋不到任何理由你會欺騙我,而且也尋不到任何理由可以解釋神可以逆轉陰陽復活葉孤城、閻鐵珊、霍休、獨孤一鶴等人的事情。”
王安平一改剛纔的平靜的笑容,帶着幾分玩味說道:“因此呢?你願意繼續聽我說下一個神話。”
原隨雲微笑望着王安平。
王安平大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顯然,此刻的原隨雲已經用沉默表示他原因繼續聆聽王安平口述的荒誕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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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前,杭州西湖出現了一對非常美麗,恍若仙子一樣的女郎。他們一人喜歡穿青衣,一人則喜百裙。
喜白裙的女郎年長,聰明,懂事,因此被青衣女郎稱做姐姐。而青衣女郎呢?年弱,而且生來就一副刁蠻不諳世事的脾氣秉性。因此兩位女郎守着自己的家門白府也就沒有什麼爭端。
可事實上呢?
那兩位美若天仙的女郎真是凡間的女郎嗎?
原來那兩位女郎並不是人。
那位白衣女郎和一般賢良淑德的女子沒有什麼不同,但因爲他並非是人,因此導致一場可怕心碎的悲劇發生。
她姓白,名素貞,是一條在杭州西湖裡修煉了千年的白蛇。而她那個與他姐妹相稱的妹妹呢?亦是一條蛇妖,乃是修煉了五百年的蛇妖,名叫小青。
小青不諳世事,每日除了吃喝玩樂,自然也沒有什麼好心事可想的了。因此一直過着自娛自樂的生活。可忽然有一天,她的姐姐白素貞忽然說要離開西湖,去往人間尋求真愛。
原來,白素貞思凡了。
因此西湖河畔多了一棟華貴的白府,也多了兩位如花似月,貌若天仙的女郎。
他叫許仙,西湖一位普通人家的青年,倘若真說有什麼不同,那就應當先說他的身世悽苦了。他自幼父母雙亡,因爲沒有經濟,故而寄居在親友家,可以說受盡了白眼。
不過這位許仙並非沒有什麼好處,他不但生來就有一副翩翩美少年的面孔,而且詩詞歌賦亦有所涉及。他那個姐姐還曾對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考科舉呢。
就這樣,在一次非常偶然的機會,一人一蛇就相遇了。或許因三生石畔的註定緣分,或許月老老眼昏花牽錯了紅線,一個純真的初生之犢,與一條擁有千年道行的白蛇,旋即一見鍾情,火熱纏綿。這隻癡心的蛇妖,還幫助許仙開了一間藥鋪,令他躍升爲小老闆,不用再受親友訕笑。
小青一直皆在冷眼旁觀,並勸她別太沉迷,然而爲了他,白素貞無視一切!
她愛他,理所當然地全部付出,她要把他一手提攜!
一人一蛇本可相安無事地維繕下去,可惜……
一日.一個號稱“法海”的高僧路過許宅,硬指白素貞是妖物,並遊說許仙助其伏妖。
許仙半信半疑,向白素貞多番探問,始終渺無頭緒。
到後來,法海堅決不容妖凡相戀,把許仙擄拄鎮江“金山寺”。
金山寺地形險峻,白素貞知悉後當場大急,便偕小青一起往救許仙,期間當然遇上不少阻撓,險死還生,且還誕下一子——“許仕林”。
最後,白素貞把持心中無堅不摧的愛,排除萬難,救出許仙。
滿以爲可再與許仙相宿相棲,詛料就在她與小青、許仙歸家途中,腦後突遭重擊,她大驚回首,只見擊頭之物赫然是集天地靈氣而成的法器“盂鉢”,而手持盂鉢的人,竟是她拼互相救的——
“許仙”!
與此同時,法海亦摹地現身;原來他早在金山寺內已說服了許仙,許仙亦感妖凡難以久戀,竟忘恩負義地接受了法海給他的盂鉢,依計偷襲素貞。
素貞簡直不敢相信,兼且爲救許仙,與小青已耗掉不少真元;遂一把推開小青,讓她逃走,而她自己最終亦爲盂鉢所收,更被法海囚於“雷峰塔”下。
此事以後,許仙當然得回由素貞所出的兒子許仕林,並續絃再娶,繼續“繁殖後代”,開枝散葉。
至於法海,爲防走脫的小青會赴雷峰塔營救白蛇,遂以其法力於塔底下了封印,好讓白素貞生生世世在雷峰塔下,永不超生……
雷峰塔,遂成了一個永恆而悽美的墓碑,活埋着一隻爲情粉身碎骨、身死心死的蛇妖——
白素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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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平聲音溫醇,如一杯清茶,緩緩說完了這個匪夷所思的故事,擡頭瞥了原隨雲一眼,緩緩說道:“怎麼,這個神話還算入耳嗎?”
王安平全神貫注說自己知道的故事時候卻沒有注意到在他說這段故事的時候,原隨雲眼神中曾在一剎間流露出了非常震驚不可置信的神色。
難道原隨雲聽過這個故事嗎?
或許也只有原隨雲自己知道。
而今的白蛇傳說故事的結局是由白蛇的兒子許士林高中狀元,救出被法海鎮壓在雷鋒塔下的白素貞。繼而白素貞與在金山寺守候他真正二十年的許仙再次相聚。
不得不說王安平口中所述的故事和現今流傳的故事相差實在太大太大了。
原隨雲手輕輕拂過欄杆,冷冷一笑,道:“既然是神話,任何人就有篡改他的理由。不過此人該殺!”
此人?此人是誰?除了許仙還有誰呢?
王安平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笑了笑,緩緩道:“正如你所言,任何人都有篡改神話的理由,其實在流傳了千百年後,那真正的事情早已淹沒在了歷史長河中。原因或許就是因爲那真正故事實在太過於殘忍,太過於無情了。”
原隨雲淡淡一笑,輕輕掃過王安平,道:“人本就是一個無情的生物,否則怎會有那一段段悽美的故事了。不過這些都不是我所關心的,我關心的是那個盂鉢,是否就是你說那個起死回生、女媧口中的神鋒神石的盂鉢?”
在原隨雲的注視中,王安平緩緩點點頭。
“盂鉢既是一件超級武器,但又是一道救命的神藥!怎麼用完全取決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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