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當年自己的事,姬憐月眼中透着一股積攢多年的怨恨。
在過去十數年間,沒有聽到對方任何消息的姬憐月,她原本以爲自己已經將其徹底忘記了。
不曾想,在上官秋羽橫空出世後,她才猛然發現自己這些年並沒有真正忘卻過去。
相反,經過十數年的積澱,大有變本加厲的跡象。
見自家女兒如此,姬憐月哪裡還看不出自家女兒的心思,瞬間,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幾分,沉聲問道:
“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小子了?”
“是的,母親”
擡頭看了一眼自家強忍着怒意得母親,姬思憐並沒有因此而屈服,反而堅定的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沒出息的東西”見自家女兒倔強的模樣,姬憐月不由皺了皺眉。
隨即,原本陰沉的臉色突然漸漸消失,這時她發現自己的女兒此時此刻的神情。
就好似自己當年一般,簡直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這讓她不禁爲此感到痛心。
心中不禁彷徨,‘難道自己的女兒也要走上自己曾經的道路?’
見強硬手段沒有令自家女兒屈服,姬憐月只好柔聲細語,苦口婆心的提醒道:
“你難道沒有看出來那個男人的野心嗎?那是一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他與他父親完全不是同一個人,至少他的父親比他要專一的多。
如今他身邊已經有了兩個女人,你能保證他心裡真的有你?
男人,一旦爲了自己的野心,便能夠拋卻一切,你認爲他真的有把你放在心上嗎?
說不定他只是把你當做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等哪天你對他而言毫無用處了,便會被無情的捨棄。”
見自家母親沒有再對自己疾言厲色,姬思憐心下不由一暖,不過聽到自己母親話裡有話,姬思憐眼中略微閃過一絲黯然。
其時,到了現在她也不敢確定上官秋羽心裡是否真的有她。
正如自家母親所言,對方是一個有着很大野心的人,不甘屈就於人下,這點她心裡比之任何人都要清楚。
有時候她也在詢問自己,對方是不是因爲她身爲憐月閣閣主的徒弟才這般竭力拉攏自己。
“那女兒便讓自己努力變得更有用,即便是一枚棋子,女兒也要做一枚他永遠也捨不得丟棄的棋子。”
見到自家女兒竟然有着這般堅定的決心,姬憐月雙眼瞪的老大,有些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女兒親口說出來的話。
這時候,她才真正正視了自家這個有些陌生的女兒。
“爲了他,難道你連憐月閣也要背叛不成?”
聽到這話,姬思憐沉默良久,隨即擡頭回應道:
“母親當年不也是如此嗎?”
啪
見自家女兒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姬憐月還是沒能忍住,一巴掌直接扇了過去。
生生受了自家母親一巴掌的姬思憐,嬌嫩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道鮮紅的掌印。
不一會,左半邊臉便紅腫了起來,嘴角還帶着一絲血跡,證明姬憐月這個做母親的並沒有手下留情。
見自己女兒並沒有因此而屈服,反而更加堅定而倔強的看着自己。
對此,姬憐月心下不由有些後悔,不過她並沒有因此表現出來,繼而徑直轉過身去,冷聲道:
“滾,從今以後,不要在出現在我面前。”
語氣中不無對姬思憐這個女兒透着一股難言的失望。
“母親”聽到自家母親說出這般絕情的話,姬思憐不由一愣,滿臉的倔強瞬間消失。
顯然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家母親竟然一氣之下說出這番話來,宛如晴天霹靂一般,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
見上官秋羽有些心不在焉,頻頻側目門口,憐月閣副閣主月如梅不由向身旁的侍從問道:
“憐兒怎麼還沒有來?”
那名被月如梅問到的侍從,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有些慌張的看向對面的三長老。
“摁?”見自己身邊的侍從如此反應,月如梅疑惑的看向自己下手位的三長老,不明對方又在搞什麼鬼。
“師姐,我去的時候,見姬丫頭正被小師妹罰跪”說道這,三長老便停了下來,顯然沒有打算在繼續說下去。
月如梅聽後,不由皺了皺眉,神色有些不悅。
對於自家那個小師妹,她與其姐姐一直以來並沒有太過爲難對方。
不過,當年自家哪位小師妹離宗叛師,她心裡多少還是有些間隙。
雖說當年之事,事出有因,自家小師妹那般亦是情有可原。
但是,自家小師妹離宗叛師在憐月閣內部影響非常之大。
當年,若不是她的姐姐,憐月閣閣主極力在其落魄的時候接納對方,說不定自家那個小師妹可能還在外面繼續流浪。
而她之所以漸漸改變對其的看法,其中最主要的還是因爲姬思憐的原因。
那小丫頭從小惹人疼惜,天資聰穎,因此她才漸漸重新開始接納自己哪位並不是很受人待見的小師妹。
如今聽到對方不明就裡的責罰姬思憐,這讓她臉色如何好的起來。
而一旁原本不動聲色喝着茶的上官秋羽再聽到姬思憐被人罰跪消息後,立馬不淡定了。
蹭的一下便站了起來,剛準備開口詢問時,便見姬思憐出現在了門口。
見姬思憐出現,原本滿心高興的上官秋羽瞬間怒了,一身煞氣毫無顧忌的四散開來。
上官秋羽此番舉動,令屋內衆女大吃一驚,紛紛運功抵擋上官秋羽一身駭人的煞氣。
好在屋內衆女都不是簡單人物,即便是月如梅身旁的侍從也有一身不俗的修爲。
再加上上官秋羽一身煞氣雖然駭人,但是她並沒有真的出手對付衆女,因此並沒有使人受到傷害。
不過,即便是這樣,上官秋羽的實力也讓在座各位親眼見識到了。
姬思憐雖然出現了,但此時卻是輕紗蒙面,顯然是不像被人看到她臉上的傷勢。
然而上官秋羽何等人物,一身修爲以至宗師巔峰,憑其眼力透過輕紗自然一眼便能看清姬思憐臉上的傷。
雖然不知道是何人動的手,但是如今已經將姬思憐看作是自己女人的他又如何能不憤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