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遊說 二合一

雁門守李睦自刎的消息,很快就送回了薊城,使得知此事後的丞相張開地、治粟內史韓奎等朝臣爲之默然。

同時傳回薊城的,還有李睦長子李的辭世豪言,比如願爲大韓之臣而亡,不願爲魏臣而生、懦夫誤國、以及侯韓武之後、朝中再無男兒等等,這令薊城朝廷許多士卿感到羞慚不已。

不過更多的人,則是在私底下誹議李睦,認爲李睦不名形勢、不知進退,說他說到底只是一名帶兵的莽將而已,這些人,無疑就是韓國國內那些爲保護自己利益的貴族、世家階級。

反而是張啓功、北宮玉、陽佴等魏人,覺得雁門守李睦是一位無可爭議的英雄。

“若是這位名將肯歸順我大魏就好了……”

在得知李睦父子自刎而亡的消息後,北宮玉一臉惋惜地感慨道:“李睦,是一位值得令人敬重的人。”

聽聞此言,張啓功輕笑着說道:“你我一邊做小人之舉,挑起輿論逼死李睦,一邊又說李睦是真英雄……呵呵,不覺得此事有些諷刺麼?”

“非也!”

北宮玉正色說道:“張都尉與在下挑起輿論逼死李睦,只是因爲李睦的存在有阻於我大魏暗中操控韓國,這並不妨礙卑職認爲李睦是一位真英雄……兩者豈能混淆?”

說到這裡時,北宮玉不禁想到了他魏國的君主趙潤。

他最敬佩君主趙潤的,即是這位君主的坦蕩當年趙潤殺蕭鸞時就說得很清楚,此乃私怨!

因此,雖然蕭鸞一度被割下首級供在先王趙的靈廟,但事後,趙潤還是下令將蕭鸞合屍安葬,葬在南燕,墓碑上銘刻南燕侯世子蕭鸞的字樣。

北宮玉覺得,可能在魏王趙潤的心底,他亦對蕭鸞走到與魏國對立的局面心存幾分惋惜。

聽了北宮玉的話,張啓功淡淡一笑。

平心而論,張啓功對李睦並沒有太多惋惜李睦固然是一位英雄,但這位英雄註定不會爲魏國所用,那麼,對於‘功利心’極強的張啓功而言,李睦毫無價值。

與其有空感慨李睦這等英雄竟落得這種下場,還不如想想如何招攬秦開、樂弈、燕縐等將領,儘快完成將功贖罪,返回雒陽。

想到這裡,他轉頭詢問黑鴉衆的首領陽佴道:“陽佴首領,張某叫你打探的事,你打探的如何了?”

陽佴聞言遂說道:“基本上打探的差不多了。……暴鳶、靳二人,前者隱居在韓王然的王陵附近,後者則居住在薊城。……樂弈返回了北燕郡的陽樂,燕縐目前隱居在北燕郡的海陽,許歷隱居在上谷郡的涿縣、司馬尚隱居在上曲陽。其餘將領,似公仲朋、田苓等等,大多隱居在上谷郡境內。”

說着,他從懷中取出一本記載以上將領具體地址的小冊子,將其遞給張啓功。

其實以上所述的這些將領,除了樂弈、司馬尚、燕縐以外,其餘都曾在上谷戰役中被魏軍俘虜,但因爲後來魏軍爲了避免遭到韓人的厭惡與抵抗,打出了魏韓和睦的旗號,是故,秦開等將領遂被魏軍所釋放。

在當時大局已定的情況下,似秦開等將領在被釋放後,並沒有再跟魏軍作對,而是一個個地隱居了起來可能是他們不願在韓王異這個魏人扶持的傀儡君主手下爲臣。

除了漁陽守秦開,他是當時唯一一位仍願意在韓王異治下爲臣的將領,不過看他當時那句願此生駐守漁陽的懇請,想來這位將領恐怕也並非是真的希望輔佐韓王異,只不過是不希望草原上的異族見他韓國虛弱而趁機進犯罷了。

接過了這本小冊子,張啓功隨便翻看了兩眼。

在旁,北宮玉好奇地問道:“陛下果真是欲招攬這幾位韓國的將領?”

“唔。”張啓功點了點頭。

在他看來,那所謂的給他將功贖罪的機會,不過就是他魏國君主隨口一說罷了,就算他張啓功此前並未犯下欺君的錯過,相信那位君主還是會讓他來設法招攬這幾位韓國的將領。

至於其中原因,恐怕只有一個,即他魏國的君主趙潤,此番徹底對中原諸國起了殺意,欲兵吞諸國、一通中原。

爲此,他魏國自然得竭盡所能地網絡天下有能力的將領。

當張啓功將心中的猜測跟北宮玉與陽佴一說,後二者均感覺心情激動。

畢竟,兵吞諸國、一統中原,這可是前所未有的武功啊!

而讓他們感到激動的是,這個迄今爲止從沒有人能夠做到、甚至無人敢將其說出口的宏偉目標,他魏國目前確確實實是有希望達成的,絕非是空洞的奢望。

一想到這裡,三人便忍不住有些激動。

不過話說回來,似暴鳶、靳、燕縐、許歷、樂弈等韓國的將領,未見得就願意歸順他魏國,更要命的是,此番魏王趙潤還特地叮囑過張啓功,叫他不得用危言恐嚇之類的手段,這讓張啓功感覺有些束手束腳。

要知道他最擅長的勸說方式,就是用對方家眷的性命威脅將刀在其妻兒脖子上一擱,直接了當地問一句:你願不願降?

倘若對方願降,那就皆大歡喜;反之,倘若對方不願歸降,那麼此人對於張啓功來說,也就跟李睦的價值類似,縱使一刀宰了、將其屠盡滿門,他張啓功也不會有所惋惜。

但很遺憾,他魏國的君主趙潤這次禁止他這麼做。

不過在得知此事後,陽佴卻笑着說道:“張都尉當初可以策反陽邑侯韓普,相信亦能勸服暴鳶、樂弈等將領。”

聽了這話,張啓功的心情很是複雜。

策反陽邑侯韓普,這固然是他的得意之舉,可問題是,他當初勸說陽邑侯韓普的那番話,卻是截自儒家學術,因此,縱使心中得意,張啓功亦有些不情願提起此事,免得旁人誤會他法家竟不如儒家實用。

不過這次爲了將功贖罪,他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總不能他堂堂法家子弟的門面,繼續給介子鴟打下手吧?

當日,張啓功與北宮玉合計了一番,由北宮玉前去勸說暴鳶、靳、許歷、司馬尚等在上谷郡境內隱居的將領,而他張啓功則立刻啓程向東,勸說樂弈、秦開、燕縐這三位目前隱居在北燕郡的將領。

除了地域的差異以外,也是考慮到這幾位將領的價值在這些位韓國將領中,最具招攬價值的,莫過於樂弈、司馬尚、燕縐、秦開這四位。

次日,張啓功派人將記載李睦、李父子自刎而亡消息的書信,火速送往大梁或者雒陽,交予他魏國的君主趙潤手中。

隨後,他帶着一隊黑鴉衆,啓程前往漁陽,勸說韓將秦開。

在他看來,在秦開、樂弈、燕縐三人當中,秦開應該是最容易勸說的,因爲這位將軍心繫漁陽,心繫中原是否會被草原所趁虛而入,只要對症下藥,不怕秦開不乖乖就範。

事實證明,張啓功看人還是相當準的。

幾日後,待張啓功見到秦開,向後者表述了魏王趙潤的招攬之意後,秦開稍一猶豫,便點頭同意了。

不過秦開也提出了他的要求,即鎮守韓國北疆,無論是爲了韓國,還是爲了魏國,亦或是爲了整個中原。

對於秦開提出的這個條件,張啓功當然不會拒絕。

要知道,邊境戎患,一直都是韓國的後顧之憂,倘若當初沒有林胡、東胡、匈奴、婁煩、赤狄、白狄等諸草原民族牽制了韓國的駐邊軍隊,韓國未必會在於齊國爭奪中原霸主的戰爭中戰敗。

而現如今,韓國名存實亡,不久之後或將徐徐被魏國所吞併,那麼,北方的戎患,自然而然也會成爲魏國的頭等大事。

倘若有秦開這等名將坐鎮在北方邊境,魏國便能更加專注於中原內部與諸國的戰爭。

當日,在張啓功的暗示下,秦開遂寫下了一份表示向魏國效忠、向魏王趙潤效忠的書信,委託張啓功日後帶回魏國,交予魏王趙潤。

雖然這份彷彿‘契約’的效忠書乍看並不牢靠,但張啓功倒不在意。

畢竟有雁門守李睦這個前車之鑑在,相信秦開絕不會再嘗試類似的行爲無論他真正的想法如何,只要他守好邊疆,令草原異族不敢進犯中原,這在張啓功看來就已經足夠了。

次日,張啓功在秦開的相送下離開了漁陽,徑直前往北燕郡的海陽,拜訪鉅鹿守燕縐。

燕縐此人,很了不得,此人在魏韓戰爭中,曾率領麾下的鉅鹿水軍,摧毀了魏國湖陵水軍至少二十艘戰船,就連虎式戰船都被摧毀了六七艘,在魏韓兩國水軍實力相差懸殊的情況下,燕縐能給予湖陵水軍如此重創,足可見此人在水戰中的能力。

更要緊的是,燕縐非但擅長指揮水戰,還是一位懂得治民的郡守,曾經的鉅鹿郡,就被燕縐治理得井井有條。

與魏國的體制有所不同,似燕縐、李睦、秦開、樂弈,包括曾經的上谷守馬奢,皆是文武兼備的將領,比魏國的姜鄙、伍忌、趙疆、龐煥這種只懂得打仗的將領,才能高出不少,想來也只有魏忌、司馬安、韶虎等人,才能與這幾位北原豪將相提並論。

根據黑鴉衆打探的情報,鉅鹿守燕縐目前隱居在海陽縣的港口,除了燕縐本人以外,這裡還駐紮着他麾下的鉅鹿水軍殘部。

原來,自魏將李岌、蔡擒虎、周奎等人率領湖陵水軍復攻齊國之後,燕縐就帶着麾下的殘存水軍,偷偷來到了海陽。

至於目的,可能燕縐自己也頗爲迷茫,畢竟那時張啓功與元邑侯韓普已扶持了韓異登基,並昭告全國停止了魏韓戰爭,想來燕縐在得知此事後,亦有些不知所措。

總的來說,張啓功與燕縐見面的過程還算平和,雖然燕縐心中對魏國或有百般的怨憤,但考慮到他的家眷皆在薊城本來是在鉅鹿,不過樂弈在撤至上谷郡時,將燕縐的家眷帶到了薊城且目前薊城實際上就在魏國的掌控下,燕縐不敢過於得罪張啓功,充其量就是在對話時出言諷刺一番罷了。

但遺憾的是,似張啓功這等人物,豈會將這些尋常的諷刺放在心上?只要達成目的,就算燕縐將唾沫吐在張啓功臉上,相信這位毒士也能做到若無其事、唾面自乾。

話說回來,招攬燕縐,可就要比招攬秦開難多了,不過張啓功亦有辦法,他用雁門守李睦父子被逼自盡這件事作爲例子來勸說燕縐,徹底打碎燕縐對這個國家僅存的一絲希望。

不得不說,當得知了雁門守李睦那試圖匡扶國家的舉動、且最終被逼自盡的消息後,鉅鹿守燕縐既震驚又感慨。

他帶着幾分感慨諷刺道:“這難道不是你們魏人的陰謀麼?”

張啓功亦不否認,輕笑着說道:“此非陰謀,而是陽謀。所謂陽謀,即順應大勢,因勢設計,讓對方縱使明知是計亦難以脫身。……那麼在這件事中,何謂‘勢’呢?即人心思定!……貴族、世家,爲保一己私利而拒絕戰爭;平民亦因常年飽受戰亂之苦而拒絕戰爭。韓國上下,皆希望結束戰亂,然而李睦卻逆大勢而行,故而落得這個下場。……是故,並非是我魏人逼死了李睦,而是貴國上上下下各基層的人,逼死了李睦。”

燕縐聞言默然不語。

事實上張啓功說得確實有幾分道理:雖然那道毒計是他獻給韓王異的沒錯,可若沒有韓國上上下下各階級勢力的人給予配合,單憑張啓功那一張嘴,又豈能順利地逼死李睦呢?

“是故在下會說韓國已亡,因爲這偌大的國家,竟只有李睦一人還在抗爭,而讓人匪夷所思的是,這位欲拯救國家的英雄,卻反過來被他欲拯救的人給逼死了,燕縐將軍……這遠比你方纔諷刺在下的那些話,更顯得諷刺意味吧?”張啓功微笑着說道。

“……”

鉅鹿守燕縐看了一眼張啓功,不知該說些什麼。

因爲正如張啓功所言,自韓王然與侯韓武相繼過世後,韓國舉國彷彿就只剩下李睦還在抗爭包括他燕縐,雖率領殘兵駐紮在海陽縣,卻也只是感慨國運的坎坷,並沒有想過號召北燕郡的國人聯合起來匡扶國家。

這或許也是因爲在燕縐的心底,這個國家已經無法拯救的關係吧。

可能在此之前仍有一線生機,但,雁門守李睦的過世,使得這最後的一線生機亦蕩然無存。

“良禽擇木而棲,相信燕縐將軍亦覺得貴國如今的君主韓異不過是一介傀儡,是故不願輔佐,但是我大魏的君主,相信是值得燕縐將軍輔佐的雄主吧?……那是一位胸襟豁達、包容萬民的賢明君主,張某堅信,縱使有朝一日我大魏傾吞了貴國,我國君主亦會將韓人視爲子民……於公於私,張某實在想不出,燕縐將軍有什麼理由拒絕我國君主的招攬。”張啓功正氣地說道。

“……”燕縐被說得啞口無言。

因爲正如張啓功所言,魏國的君主趙潤,那是一位胸襟豁達、對萬民一視同仁的賢君,別說韓國現任的君主韓異,就算是韓王然,也未必能及得上趙潤,因此,魏國吞併他韓國,對於絕大多數的韓人而言,未必有害。

這是公。

而於私來說,魏國君主趙潤亦是一位極具個人魅力的君主雖然謠傳魏王趙潤性格霸道,但只要是見過這位魏君的人都知道,這位魏國君主的霸道,基本上只針對敵人,至於對待自己的臣子,這位君主素來是平易近人,尤其是對待治下的百姓,那簡直可以說是護短。

雖然過分的護短也並非值得提倡,但從這一點其實也能說明,魏國君主趙潤是確確實實地將治下的民衆視爲了子民。

再加上張啓功傳達魏王趙潤的承諾、即對他燕縐許諾的那些待遇,就像張啓功所說的,縱使燕縐也想不出什麼拒絕這份善意的理由韓國已註定覆亡,且韓民並不會因此被魏國迫害,在這種情況下,爲何不能投靠魏國,在那位君主麾下施展本領呢?

可一想到韓王然與侯韓武,燕縐心底仍難免有些遲疑。

他忽然問道:“張都尉許燕某他日能重新打造一支強大的水軍,莫非是貴國日後要與齊楚兩國交兵,報復諸國聯軍伐魏之舉?”

張啓功思忖了一下,旋即搖搖頭說道:“並非是報復,只是我國君主認爲,中原之所以戰亂頻繁,原因就在於諸國林立,近十年來,包括我大魏在內,各國戰亂不斷,各國子民皆飽受戰火侵害,是故,爲徹底根除戰亂,我國君主欲一統中原,使中原內部再無紛爭。”

說着,他忍着心中的不適與不快,將介子鴟與公羊郝那一套大一統思想講述給燕縐,聽得燕縐肅然起敬。

“以戰止戈……麼?”

鉅鹿燕縐喃喃自語了一句,旋即遲疑說道:“請……請容燕縐考慮一番。”

張啓功並不在意,聞言點頭說道:“將軍且好生考慮,若是將軍願爲終止中原的戰亂貢獻一份力量,使我中原從此再無內耗紛爭,將軍不妨前往我大魏的王城雒陽,相信,若我國君主得知燕縐將軍投奔,必定會親自出迎。”

“張大人言重了……”

一改方纔對張啓功的惡劣態度,鉅鹿守燕縐訕訕說道。

當日告別了燕縐,張啓功於次日再次啓程向東,前往陽樂。

雖然起初燕縐的態度並不友好,但張啓功相信他已說動了這位將領。

剩下的,就只有樂弈了。

一想到樂弈,張啓功心中便有些犯嘀咕。

原因很簡單,因爲當初正是他出了一招毒計,害死了莊公韓庚,藉此離間了侯韓武與樂弈二人。

此番前往陽樂,張啓功亦忍不住擔心他是否會被樂弈所殺。

但考慮樂弈是魏王趙潤重點點名的招攬對象,張啓功最終還是硬着頭皮到了陽樂,並且向樂弈的府邸投遞了拜帖。

果不其然,張啓功當日的離間計,並沒能瞞過樂弈的耳目,以至於在見到樂弈後,後者的第一句話便是詢問張啓功當日那招離間計:“當初可是張先生設計,離間侯韓武與樂某?”

“是。”張啓功硬着頭皮說道。

“莊公,亦是張先生手底下的人所加害?”

“呃……是。”張啓功硬着頭皮承認,旋即,不等樂弈發難便開口說道:“樂將軍恕罪,實是……”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樂弈擡手給打斷了:“樂某可以投效魏國,但我有一個條件。”

縱使是張啓功也沒想到,理應是最難勸說的樂弈,居然答應地這般爽快。

他連忙說道:“不知將軍有何要求?”

只見樂弈看了一眼張啓功,神色漠然地說道:“先前之戰,事關兩國存亡,樂某可以理解先生無所不用其極的舉措,雖樂某有心殺先生爲莊公報仇,但唯恐因此牽連世子……既然眼下魏國已成大勢,非我等可以抗拒,樂某隻要求先生想辦法讓世子取得一個封位,許他一片富饒的封邑,則樂弈願爲魏王所驅。”

“世子……莫非是莊公之子?”張啓功小心翼翼地問道。

樂弈漠然地點了點頭,問道:“不知先生是否答應?”

“此事容易。”張啓功連忙點頭。

用一片封邑,就能換取樂弈這等名將爲魏國所用,這簡直就是天大的便宜。

他有些驚訝地打量樂弈,同樣是韓國最冷靜、最擅長用兵的統帥,但樂弈與雁門守李睦二人的態度,卻是天壤之別。

彷彿是看穿了張啓功的心思,樂弈淡然說道:“當日侯韓武撤掉我的軍職時,我對王室,已屬仁至義盡,如今唯一不能割捨的,便只有莊公的後人……若魏王肯許其富貴,樂某願爲魏國所驅。”

“合情合理。”張啓功點頭讚道。

魏昭武三年夏秋,魏使張啓功,成功勸降秦開、燕縐、樂弈三位韓國名將。

而他的副手北宮玉,亦說服了許歷、司馬尚、靳、公仲朋、田苓等將領,唯獨暴鳶以腿傷復發爲由,婉言拒絕了北宮玉的勸說。

但不管怎麼說,此行還是非常順利,就連張啓功本人,也沒有想到此行居然會這麼順利。

他猜測,可能是雁門守李睦一心救國卻反被國人所逼死這件事,沉重地打擊了這些位將領的信念,使他們徹底放棄了挽救這個國家的心思。

因爲,根本辦不到。

魏昭武三年深秋,張啓功再次啓程返回魏國。

而此時的魏國,仍在跟秦國的軍隊殊死相搏,彼此僵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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