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看到這一幕,氣得七竅生煙,怒罵道:“好不知羞的胡媚子,連這麼羞人的話居然能說出口”。
白鳳道:“那個誰,你給姑奶奶死開,這話該你聽嗎,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不一會兒,在場衆人都四下散去。
王芷突然瞪大了眼睛,指着冉明苻寶二人道:“你們,這不要臉的賤婢,居然還抱上了。大庭廣衆之下,如此成何體統。”
白鳳帶着哭腔:“王姐姐,這怪誰啊,剛纔你一槍刺死她,還有這事嗎?現在倒好。”
王芷道:“你以爲我不想殺了她啊,可是我也得有那個能力啊。你不知道,就是我們姐妹二人,恐怕二十回合都不能將其拿下!”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白鳳將弩機遞給王芷道:“不如妹妹去支開殿下,姐姐用這個弩機射死那個胡媚子。”
“要不!”王芷道:“我支開夫君,你來射。”
由於需要救治傷員,當天冉明所部就開進始昌縣駐紮下來。自從出使王擢歸來的李業,已經在能力上得到了冉明的認可,這次出軍李業就是管理輜重的大總管。冉明回到帥帳時,李業仍在忙着。冉明內心裡有些不安。雖然說冉明的情商不算太高,如果此時他還看不出苻寶的心意,那他就是一個棒槌了。
可是怎麼安置苻寶,這是一個大問題。可是真正接納苻寶,冉明還有點顧慮,那就是他和苻堅註定要翻臉的,到時候,作爲堂兄妹的苻寶肯定會爲難。
“元美,先放下手中的事,我想問你一個事情!”
李業放下帳目,恭敬的道:“殿下請吩咐!”
其實,這事冉明還真難以啓齒。難道讓他告訴李業,這個苻寶曾是氐秦用來聯姻魏國的公主,陰差陽錯還有過接觸。因爲冉明打了苻寶的屁股,苻寶對他念念不忘,這次還居然帶着兩千兵馬來找自己。
猶豫了一下,冉明還是決定對李業全盤告知。因爲這也是一個機會,用來考驗李業忠誠的機會。
冉明道:“這個苻寶,孤如何處置?”
李業暗暗鄙夷冉明,既然內心裡有了主意還非要借自己的嘴說出來。說得不好聽這就是既想當婊子,也想立牌坊。
李業道:“那就留下好了,殿下內室尚缺少許多,以苻氏的出身,王妾已經是殊榮了。她還想求什麼?”
冉明道:“可是她的身份。”
“這又有何難呢!”李業道:“苻氏原本就是死人,給她一個新身份不就可以了嗎?那就對外宣稱這是王烈武(王芷)的妹妹。”
“這能成嗎?”在冉明看來這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可是在李業看來卻是理所當然。
“怎麼不可能,要說起來苻寶也是氐秦的宗室。如果是以前,不給她一個身份確實說不過去。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現在她沒有資格講條件了。爲大王妾是她最好的歸宿。再說,這麼做對苻堅有利而無害,就算苻堅猜測到什麼他也不會站出來揭穿。”
冉明這下更加迷惑了“怎麼苻堅還有利了?”
李業呵呵的笑道:“殿下,若是對外公佈苻寶所部擅自進攻我們大秦,在始昌境內遭遇我軍阻擊,苻寶部不敵,欲退又被我秦軍優勢兵力合圍,我軍連夜奮戰,全殲該部。如此以來,苻堅要穩定軍心,就會樹立他們氐秦苻氏大無畏的勇武精神,自然不會追究苻寶的生死。”
說到底在這個年代,女人終究沒有後世的地位。拿一個女人可以獲得對自己有利的事,沒有人感覺有什麼不對。自從漢朝開啓對外和親的政策以來,用女人換“平安”一直就是傳統了。不僅漢人會這麼做,遊牧民族也更會如此。
冉明就採取了李業的計策,對外宣佈苻寶所部全軍覆沒,以及苻寶陣亡的消息。至於苻堅如何反應,則不在冉明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納妾和娶妻不同,既沒有那麼多講究,也不會大張旗鼓。冉明就在秦王宮中舉辦了一場家宴。冉明坐在主坐上,依次是三個王妃謝道韞、劉嫝和條紋,下首則是李氏、王芷,白鳳、李靜姝。當然還有冉明的兒女們。長子冉昀、冉昐還有冉靜文、冉靜雅、冉靜好、冉靜宜等。不過,除了靜宜、靜好只能讓奶媽抱着。
如今冉明的女人也越來越多,除了苻寶,不現在已經正式更名爲冉王氏,王寶寶了。還有遠在中南半島的金氏。冉明的三妻五妾,外加兩子四女六個孩子。如果照這樣的速度發展下去,恐怕冉明這一張桌子,一家人都坐不下了。
王寶寶端着茶杯先給謝道韞敬茶,然後是其他幾女,敬茶完畢,她這纔算進了冉氏的門。哪怕一個妾,進門第一夜,當然是冉明要洞房了。
秦王府謝道韞臥室中,包括李氏在內,冉明所有的妻妾都集中在這裡。謝道韞嫣然笑道:“夫君啊……其實這所有的男人都是一個樣子。看似值得託付終身,實則淚溼滿襟。”
“姐姐,你就知足吧。”劉嫝笑道:“你看這世道,終究是男人的天下。放眼滿朝諸公,又有哪一個是例外的呢?吾父…”劉嫝並想說他父親,可是在這個時代有子不言父過的說法,這是道德底線,誰碰誰倒黴。一個不孝女的大帽子如果蓋在劉嫝頭上,她也戴不起來。劉嫝只得改口道:“吾那祖叔可是表面上正室空缺。表面上是對其妻一往情深,實際上呢,他卻有一百多個妾,聽說年齡最小的,只有十三四歲。他當人家祖父都還大了呢。還有那個醜八怪李業李元美,自從被夫君委任了一個秘書監秘書郎(長者爲卿,次之爲郎),這不過是一個芝麻大的官兒,他居然在這短短數日內,連納了七房妾室,也不怕累着。”
李氏一看謝道韞還是滿臉溫怒,以爲她在妒忌冉明納妾,就勸道:“謝妃娘娘,善妒可是七出之一,若是被旁人所知,恐怕會以此引爲詬病。”
謝道韞道:“李姐姐,你想哪裡去了。謝氏還是書香門第,女子本身在家中可是嚴格教導的。”
謝道韞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王芷心裡唏噓開了。
“你守婦道,鬼才信呢!也不知道是誰未婚先育。”當然,這話王芷只得在心中想想而已,她可不敢說出來。有道是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如果拿此事攻擊謝道韞,這就等於和謝道韞不死不休了。
以王芷的身份,就算是有冉明護着,謝道韞也有可能把她整治得欲仙欲死。
條紋道:“諸位姐姐,皇后的懿旨已經到了,這個足可渾氏肯定是要進門的,不過,這個足可渾氏是什麼人啊!”
一提足可渾氏,劉嫝來了精神“我知道,我知道。”
劉嫝因爲是劉氏商號的原因,多少知道一點足可渾氏的事情。經過劉嫝這麼添油加醋的一說,冉王府衆女簡直就是七竅生煙。幾乎異口同聲的罵道:“這足可渾氏就是一個水性楊花啊。”
王芷悠悠的道:“誰叫咱們二郎就好這口呢!”
謝道韞道:“不行,我們得想個辦法,否則這秦王府就亂了。足可渾倒不可怕,她不可孤身一人,還翻不起什麼浪。只是如果她死性不改,萬一這要是鬧出什麼亂子,我們秦王府的名聲可是毀在她手裡了。”
王芷正悶悶不樂,因爲她無法生育,而且年齡越來越大,自卑感尤其突出。冉明的女人越多,她失寵的機率越大。如今苻寶進門,已經讓她感覺到了威脅,如果這個水性楊花的足可渾氏進門,她的威脅更大。作爲女人,王芷還是清楚,越是水性楊花的女人,越有手段邀寵,固寵。
王芷道:“既然這個足可渾氏是皇后娘娘送來的,如果我們硬壓,或是抑制她,往往會適得其反,不僅開罪皇后娘娘,到時候,她必然會藉着皇后娘娘的勢進入秦王府,到時候會鬧得更加不可開交。不過,既然足可渾氏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若是我們找一個美男子去引誘她,她肯定會中計。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阻止足可渾氏進入秦王府了!”
劉嫝興奮得拍手大叫道:“我看這個辦法行,我們這就去辦。我們劉氏商號那麼多人,一定可以找出有男子魅力的,讓他去引誘她!”
謝道韞白了一眼劉嫝,看着劉嫝那波濤洶涌的壯觀雙峰,道:“怪不得夫君說女人胸大就是無腦,原來夫君所指居然是你!”
“你!”劉嫝一下跳起來了道:“你,你,分明這是你在嫉妒!”
謝道韞笑道:“你急眼什麼。說你,你還別不服氣。放眼整個天下,能和夫君相比的男人能有幾個?寧於英雄妾,莫爲懶漢妻。她足可渾只要腦袋裡沒有進水,就肯定不會被你誘惑的。找誰去都沒有用。”
腦袋進水也是謝道韞聽冉明說的,她也知道這是冉明氣憤別人愚蠢時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