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梓霖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今天何沐沒給她打電話,這也就罷了,以前他忙的時候也會這樣,不比追她的時候每天定時定點一個電話。可是她都主動給他打過去竟被他拒接,這就不能接受了。
梓霖倒不是認爲何沐另結新歡,以她對何沐的瞭解,如果他不再愛她了,肯定會直接說出來的,不可能和她玩冷處理這一套,而且他怎麼可能會不再愛自己,張梓霖對他們的感情很有信心。她現在想何沐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題或者事業遭遇了什麼挫折,導致心灰意冷,不願和外界接觸,不然他不應該拒接自己的電話啊。因爲想到了這一層,梓霖這一夜都難入眠了,好在明天休息,她有足夠的時間可以用在胡思亂想上。
當時間已經過了凌晨零點,黑暗中梓霖的手機發出光亮,有人來電話了,她噌的一下子坐了起來,竟然是何沐!
“喂,寶貝。”這是何沐的油嘴滑舌,聽他的語氣,不像是有什麼挫折啊,難道自己剛纔的胡思亂想都是錯的,那他不接自己電話就更不可饒恕了。
“幹嘛?”梓霖帶着情緒問。
“祝你生日快樂。”何沐笑道。
張梓霖這幾天忙昏了頭,都忘了自己的生日,仔細想想何沐之前不接自己電話,現在深更半夜國內應該是凌晨四點鐘的時候纔給自己打電話,這明顯是要給自己一個驚喜,而且他前些天還打聽過自己住在哪家酒店,難道,“說,你是不是來巴黎了?!”張梓霖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何沐輕笑一聲,果然是個聰明女人,“打開你的房門吧,你的生日禮物送到了。”然後他掛掉了電話。
梓霖披上一件衣服,興沖沖的出去開門,可是門外走廊連個鬼影子也沒有。深夜裡靜悄悄。
“難道是還沒到?”梓霖靠在門後等着,愚人節還差幾天,他應該不會耍自己吧?
手上拿着一朵玫瑰的何沐站在門外等了幾分鐘,梓霖還沒給她開門,剛纔他和前臺小妞說的很清楚,模特,大高個。中國美女,叫張梓霖。而且她似乎也知道梓霖的名字,笑的很曖昧,並大方的把梓霖的門牌號告訴了他,絲毫爲顧客保密的覺悟也沒有,看來在法國這個浪漫國度,手上拿着一朵玫瑰還是能攻克不少難關的,雖然有點俗套。
“怎麼還不開?”何沐等得不耐煩,隨手推了一下那扇門,咦。竟然虛掩着,而且漆黑一片。
原來是想玩情調!何沐心領神會,溜了進去,然後“咔嚓”一聲把門關上,裡面的確有人,個子很高,穿的很少。而且很情趣,聽到何沐進來的聲音,她說了一句法語。
何沐沒聽懂,故技重施,把這句法語倒過來念了一遍,黑暗裡那個女人突然一驚。下意識的用母語喊道:“你是誰?!”
不對啊,雖然說的是中國話,但這不是梓霖的聲音,何沐絕不會聽錯,難道是梓霖的同事,難道自己走錯房間了,“不好意思。我找張梓霖。”
“這裡沒張梓霖,這裡只有羅紫林!”黑暗裡的女人氣憤的喊道,她找到燈的開關,打開所有燈,可是卻不見那個男人的影子,只看到房門半開着,那人說的是標準的中國話,絕對不是她要等的法國小帥哥大衛!張梓霖?原來她也會大半夜私會男人,果然清高都是擺給別人看的。
何沐飛一般跑了出去,然後又給張梓霖打電話,“梓霖,你到底在哪兒啊?”
“9層18號房啊,你怎麼還沒到?”
何沐噔噔噔從七樓爬上九樓,“這就到,剛纔走錯門了。”何沐懊惱道,本想給她驚喜,直接出現在她的門前,沒想到卻差點爬上另個一女人的牀,真是驚險,如果剛纔他們倆誰也沒說話,而且燈一直關着,沒準已經開始滾牀單了。
上了九樓,何沐看到一個美麗的人從房間裡探出半個身子,小心翼翼又滿懷期待。那纔是她的房間,何沐跑過去剛要說話,梓霖一把將他拉了進去,然後把門關好。
“這是送給你的花。”何沐拿出那支已經風中凋零的玫瑰,剛纔跑的急,花瓣掉了大半。
張梓霖笑着接過玫瑰,算是對何沐的表現很滿意,見到梓霖笑了,何沐以爲可以進行下一環節了,立即張開雙臂準備摟摟抱抱卿卿我我。
可是梓霖一隻玉手支在何沐胸前,止住了他的進一步行動,“你剛纔進了誰的房間?爲什麼會走錯房間?”
.ттkan.co 何沐把剛纔的經歷簡單說了一遍,梓霖點點頭,“這家酒店有兩個叫‘梓霖’的中國女模,除了我還有另外一家模特公司的羅紫林,她身高也和我相當,而且在這家酒店比我有名,前臺服務員肯定是以爲你在找她。”張梓霖所謂的“更有名”可不是什麼褒義詞。
何沐一拍大腿,“怪不得了,還好我跑掉了,不然就糗大了。”
梓霖抱住何沐,安撫着他的背,“她沒把你怎麼樣吧?”
瞧這話問得多有水平,一下子就把何沐置於無辜的境地,好像她家小沐沐纔是受了委屈的那個。
委屈的小沐沐趴在梓霖姐姐胸口,“還好我跑得快,她沒把我怎麼樣。”
“你幹什麼呢?”梓霖紅着臉問,她只是穿着睡衣外加一件外套,並沒有很好地包裹住自己的身體,以至於何沐趁虛而入,一條如簧巧舌在自己胸前作怪。
何沐的脣舌向上移動,鎖骨、脖子、臉頰都留下了他的吻痕,最後落在了梓霖的耳邊,“她沒把我怎麼樣,難道你不想把我怎麼樣,今天我就是你的生日禮物,請簽收吧,親。”
然後何沐重重的吻在了梓霖的脣上,溫潤甘甜,一個多月沒見,他非常懷念這種味道。
梓霖同樣對何沐的親吻擁抱渴望已久,漸漸由被動轉爲主動,當何沐的舌頭在自己嘴裡攻城略地時,她大膽的和他展開“殊死搏鬥”,向何沐展現了自己狂野的一面。
可是當何沐脫掉自己的上衣,並開始脫她的外套時,梓霖的勇猛一下子消失無蹤,“你……”
看着梓霖水汪汪嬌怯怯的一雙眸子,何沐不忍的問,“還沒準備好嗎?”
梓霖咬着嘴脣,用蚊子般的嗡嗡聲道,“去牀上。”
何沐一下子把梓霖橫抱起來,“今晚聽你的。”
……
“把燈關上。”
“我揭不開釦子了。”
“笨蛋,我來。”
……
“梓霖,你真美!”
“你看得見?”
“看不見但摸得着。”
……
“疼嗎?”
“好像不太疼啊。”
“我還沒脫內褲呢,傻妞。”
……
“安全措施,別忘了。”
“我這裡有兩種供你選擇,一種是在國內買的,一種是來法國後買的。”
“法國的吧。”
“其實沒區別,都是made-in-usa。”
“……”
……
“啊!”
“剛開始是會有點疼的,之後就會好了。”
“你的腿壓住我的手了。”
“不好意思。”
“啊!”
“我又壓到你的什麼了嗎?”
“你!壞蛋!”
壞蛋何沐親吻着梓霖的脣瓣,揉捏她的背部,以緩解她的不適,同時身體的抽動也沒有停止,他覺得自己在天上,捨不得下來。很快梓霖已經能適應這種衝擊了,畢竟是運動員出身,身體素質不是蓋的。
這一夜,何沐驍勇善戰,梓霖婉轉承歡,一男一女琴瑟和鳴,共譜了一曲愛的樂章,還好酒店的隔音效果不錯,這樂章纔沒被別人聽了去。
第二天。
陽光照在赤條條的兩人身上,梓霖醒得早些,把被子蓋在自己身上,這時候何沐的身體就會完全暴露出來,梓霖轉過身子,恨恨的想,“不管你了。”
昨晚是瘋狂的一夜,初嘗禁果的一對男女都不惜體力的瘋狂運動,享受那種天上雲端下不來的感覺,他們由生疏到熟練,由羞怯到坦然,順利完成了從男孩女孩到男人女人的過渡,他們都長大了。
梓霖的骨頭都被折騰酥了,這還是在她有一副好體格的前提下,如果嬌小柔弱的女孩怎麼受得了他,想到這梓霖呸呸呸,心想:沒有什麼嬌小女孩,只有她!
感覺下面涼颼颼的,何沐睜開朦朧的眼睛,見梓霖用被子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笑着把手伸進被子裡。
“你醒啦。”梓霖感覺到了不明物體的襲擊。
“我冷,把被子分我一半吧。”何沐的手在梓霖身體遊走,昨天他最終說服梓霖,在燈光下做了一次,現在他對這具嬌軀瞭如指掌,每一寸肌膚,每一個弧度。
“你自己來搶吧。”梓霖不動。
何沐掀開被子,只覺得被梓霖的臀背閃了一下眼,然後緊緊地靠了過去,封住了春光。
清晨的何沐還睡眼朦朧,但小小沐已經進入了戰鬥狀態,裸着身子的梓霖完全能感受到何沐的堅挺和鬥志,她知道這是什麼的前奏。
“你不累啊?”梓霖懶懶的問。
何沐把梓霖的身子扳過來,凝視着她的眼睛,“鐵打的何沐從不說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