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情況,楚河心裡就咯噔一下。
心想這事兒要糟。
他自釀的白酒度數極高,可不是開玩笑的。
對於這個時代的人,有酒量品嚐品嚐倒是可以。
若要大喝特喝,那就很容易上頭了。
更何況是不常喝酒之人呢?
果然,長樂公主也滿臉好奇,提起了興趣。
她歡天喜地的跟着起鬨道:“長歌,我也要喝我也要喝!”
“快給我嚐嚐嘛,就一口行不!”
“你就算了吧,這酒真的……”楚河連忙規勸。
“我不管!我也要喝!”
看着這兩個膽子又大,又糾纏不休的小姑娘。
楚河實在是無可奈何。
“行吧行吧,那就一起喝吧,等我去拿幾個碗來。”
楚河又去房間找了三隻碗出來,和着兩位姑娘一邊飲酒一邊吟詩。
楚河雖然不會作詩,但是身爲一個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穿越者。
詩詞這種東西還不是手到擒來?
於是這一晚就連受過皇家教育,以詩詞見長的長樂公主吟詩也未能勝過楚河。
對方出口成章,隨性作出詩句的水平都是極其高雅,富含深意的。
兩位姑娘都感到詫異,紛紛被楚河的文學水平所折服。
李長歌覺得這個男人簡直就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寶庫。
你永遠也猜不到他還有什麼才能。
她感到好奇,不由得問道:“楚河,你到底還私藏了多少東西?”
楚河倒也坦率,他擺擺手說:“這些詩詞都不是我寫的,不過是借別人的來用而已。”
聽完楚河的解釋。
長樂公主有些不樂意了。
她感覺楚河是在藐視自己!
她當場把碗往桌子上一拍,頗爲不屑的說道,
“你以爲本公主會信你的鬼話?本公主受皇家教育,天下詩詞幾乎通讀。”
“爲什麼你背的詩詞,我一首都沒聽過?”
“一定就是你自己寫的!”
楚河就很無奈,他其實不想用別的詩詞來給自己撐門面。
今日喝酒吟詩,不過是閒來無事作樂罷了。
但是奈何公主不信,他也沒轍。
“來,別說這麼多了,咱們喝酒!”
看着前者糾結的樣子,李長歌霸氣的招呼道。
既然要飲酒,自然是要喝得痛快纔好。
“長歌,我敬你!”李麗質揚起酒碗,痛飲說道。
兩位美人一杯接一杯,喝得相當痛快。
看這二人的陣勢,今夜似乎打算不醉不休了。
楚河搖頭苦笑,靜靜的看着妹子們嬉笑玩鬧,特別可愛。
不知不覺,酒過三巡。
此時的天色減晚,周圍寂寥無聲。
整個營地被籠罩在大片雲霧之中,只剩三三兩兩篝火綻放着紅光。
而此時此刻,李長歌與李麗質這兩個姑娘也都有些微醺了。
她們顯然是低估了這白酒的酒力。
看着這兩個美人醉得歪七扭八,甚至開始胡言亂語。
楚河不由得搖了搖頭。
妹子們喝得醉醺醺的,嘴裡亂七八糟的嘟囔着胡話,舌頭都直打結。
看着她們冒冒失失的模樣,居然有種莫名的可愛!
長樂公主的小臉紅撲撲的,還在含混不清的說:“我……我還要喝……”
楚河嫌棄的瞪了她們一人一眼,然後道:“想得美,我還是去叫李靖將軍把你們帶回住處吧。”
他正要站起來,這個早已經喝的醉醺醺的公主突然撲過,一把抱住了楚河。
然後支支吾吾地撒嬌說道:“人家不要回去嘛,今天晚上我要住你這裡。”
“行行行,公主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楚河身子一僵,連忙開口說道。
“纔不要。”長樂公主毫不客氣的抱得更緊了。
“那……那個長歌,你能幫我把公主弄開嗎?”楚河束手無策,只能向李長歌求援。
只見李長歌的眼神微眯,目光警惕的看着李麗質。
接着,她邁着搖晃的步伐,踉蹌得抓住前者迷糊說道,“公主你快放開他!他是我的!”
少女霸氣的宣誓着主權,接着也迷迷糊糊地給了楚河一個熊抱。
這突如其來的擁抱,令楚河心神一怔。
殊不知,他心中沒有一絲準備,另一道柔軟就又撲向自己了。
這兩個姑娘一左一右將楚河控制在中間,溫軟的嬌軀毫不客氣的全都壓在了楚河身上。
楚河也考慮到男女授受不清,同時也怕傷着兩位美人。
所以他很是無能爲力!
難以從這兩個姑娘的熊抱之下脫身。
嗅着空氣中的酒香和女子的暖香,楚河的內心五味雜陳!
就這樣。
不消片刻。
直到着兩個姑娘就這樣睡着之後,楚河才終於得以脫身。
他看着爛泥一樣的兩位名門將女,嘆了口氣,把她們放到了自己的木榻之上。
而他自己呢……
當然不會繼續留在這裡。
少年郎沒有猶豫片刻,便朝着軍營的方向趕去。
當看見楚河的身影,驍騎營守夜的將士們紛紛俯身行禮。
自從上回李長歌醉酒夜宿之事後,楚河實在無法忍受寧哲茂的呼嚕聲。
於是,他早在軍營另一處,設下了棲身之所!
同時,此地也是他平日裡用來處理軍務的地方。
他原本打算來這裡休息,好好睡一覺的。
但是當他看到牆上的佈防圖之時,他的酒意清醒,睏倦也全然消失了。
如今大戰在即,石堡城的情況並不樂觀。
吐蕃吸取了上回的教訓,這一次與薛延陀聯軍前來,氣勢洶洶。
此戰,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想要逆轉局面,估計需要耗費不少兵力。
正當楚河陷入沉思,默默在排兵佈陣做計劃的時候。
忽然,有位軍士在外面叫了一聲:“將軍。”
楚河擡眼看去,淡淡答道:“進來。”
外面的軍士大步走了進來,其手中還端着一盆水。
他拱手作禮,語氣恭敬的說道:“聽說將軍今晚要在營帳裡過夜,我來給將軍送洗臉水。”
“你們倒是有心了。”楚河目光欣慰,笑了笑說道。
“將軍爲我們日夜操勞,這些都是小的們應該做的。”那軍士露出了一抹憨笑。
待他將水盆放下,正要走的時候楚河又開口叫住他。
他摸着光潔的下巴,漫不經心地問道:
“你知不知道驍騎營中對此戰如何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