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鳳與商秀珣策馬飛馳,不過一刻時間,就已經跑出二十里的距離,峽口的城樓赫然在望。
獨孤鳳舉目望去,只見城樓依山勢而建,高達四十餘丈,比長安城牆還要高出十幾丈,巍峨的矗立在懸崖口,將兩側的山體聯在一起,只留城樓下的門洞供人通行,當真是具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獨孤鳳與商秀珣齊頭並進,不一會就奔馳到城樓之下,越是靠近城樓,越是能夠感覺到這高達四十餘丈的建築的雄偉氣勢。獨孤鳳目視城樓,眼睛裡露出讚歎之色。儘管已經穿越到這個世界十幾年,但是每次看到這些動輒高達數十丈,規模毫不遜於前世高樓大廈的巍峨建築,都讓獨孤鳳爲這個世界神奇的建築科技讚歎不已。
獨孤鳳還記得自己初穿越時,一度以爲自己穿越到了歷史上的隋朝,雄心萬丈的試圖燒玻璃、造火藥,如許許多多的穿越者前輩一般創出一份不朽的豐功偉業。結果後來才發現,這個是世界玻璃已經普及,火藥也早早的就有了,經濟發達的讓人懷疑這到底是不是歷史上的封建時代,直到後來她看到長安那高達三十丈的城牆後,更徹底的醒悟,這絕不是她所熟悉的歷史世界,而是一個未知的世界。自從見識過這個世界無與倫比的建築科技能力後,她已經徹底放棄了用自己半吊子的科技知識,引領世界潮流,平推世界的不切實際的想法。進而全心全意的專注於武道。這纔有了今天傲視天下的“劍神”獨孤鳳。
眼見城樓下門洞赫然在望,商秀珣嬌笑一聲,輕斥坐下的愛馬乘風。乘風感受到主人的意思,精神一振,赫然加速衝刺,一瞬間就領先獨孤鳳一個馬身。
獨孤鳳毫不慌張的看着商秀珣衝刺加速,在這一路上她不斷的以真氣刺探,已經摸清楚了逐電身上的經脈,當下將真氣注入逐電體內,運起人馬合一之術。逐電頓時長嘶一聲,驀然加速,四蹄翻飛,如一團紅雲一般的電射而出。城樓下的牧場守衛只覺得眼睛一花,一道紅影閃過,待反應過來時,那道虹影已經瞬間穿過城樓。
獨孤鳳穿過城樓,又奔出數十丈,方纔在峽口勒馬而停。商秀珣緊隨其後,在她身邊停下馬。
獨孤鳳嘴角輕揚,一臉的得意的笑看着商秀珣道:“商姐姐,我贏了!”
商秀珣沒想到自己竟然在最得意的馬術上面輸給獨孤鳳,不禁有些鬱悶,嘆了口氣道:“是你贏了。”不過,又突然一仰頭,美目流彩,滿是驚奇的看着獨孤鳳讚歎道:“鳳兒你真是處處給人驚奇呢,人這麼美,武功又高,連騎術也這般的好,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獨孤鳳輕輕的揚起兩條好看的眉毛,滿臉得意的道:“那是當然。我獨孤劍神自然是上知天文,下至地理,琴棋書畫,諸子百家,無所不通,無所不曉,傲視天下,但求一敗。”
商秀珣給她逗得忍俊不禁,“撲哧”的笑出聲,道:“真沒見過你樣厚臉皮的人。說的跟大鼓書一樣,你怎麼不說自己前知五百年,後知三百年來着?”
獨孤鳳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道:“啊,你怎麼知道我最大的本事?”轉眼間又臉色一沉,陰深深的道:“竟然給你發現我最大的秘密。你知道的太多了。”
商秀珣不禁莞爾,美眸如水一般的在獨孤鳳臉上掠過,盈盈笑道:“那你要怎麼樣?要殺我滅口嗎?”
獨孤鳳面色肅然,一本正經的道:“不錯,既然給你發現了我這個秘密,少不得要滅口了。”
商秀珣笑道:“真是個無情的人兒呢!昨天還說什麼要我負責,從此是我的人之類的話,現在又要殺我滅口。這是要謀殺親夫嘛?”話剛說完,突然想起昨夜的情景,不禁心中大羞,自己怎麼能說出這麼沒羞沒操的話來。
獨孤鳳聽的眼睛一亮,忽閃的眨了眨眼睛道:“姐姐是要包養我嗎?”
商秀珣聽的臉色泛紅,橫了她一眼,嗔道:“又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兩人正說笑着,突然前方的平原上飛奔來兩騎,一騎身着勁裝,顯然是牧場中人,另一騎一身的隋軍裝束,背插小旗。
商秀珣看到那小旗,目光一凝,臉上的笑意斂去,鄭重的起來,那小旗乃是他們飛馬牧場和竟陵守將方澤濤約定的通訊旗語,代表着緊急軍情的意思。
果然,那兩人來到商秀珣馬前停下,翻身下馬拜道:“拜見場主。”
商秀珣沉聲問道:“可是有緊急軍情?”
那牧場中人回道:“稟告場主,竟陵方將軍派人送來緊急軍情。”
商秀珣將目光轉向那位隋軍打扮的人,那人連忙取出一封信函,雙手奉上道:“拜見商場主。這是我家將軍給場主的信。”
商秀珣卻是認得這人是方澤滔的親兵,名叫方勇,乃是方澤濤的族弟,一向負責和牧場的聯絡。伸手接過信函。
方勇又道:“秉場主,我家將軍接到消息,流竄江南的向、房、毛、曹四大寇最近聯合起來密謀,意圖對飛馬牧場不利。我家將軍得到消息,即命我星夜趕來,稟報場主。”
商秀珣拆開密封,打開信函,見果然是方澤滔的親筆所寫,信函的內容和方勇所講的一樣,說寸草不生向霸天,雞犬不留房見鼎,焦土千里遇毛燥,鬼哭神號曹應龍這四大寇最近秘密結盟,意圖攻佔飛馬牧場,請商場主多加小心云云。飛馬牧場與竟陵百年來脣齒相依,互爲聲援,所以才能在各方大勢力的環繞下,安然度過百年平靜時光,這份情報的真實性卻是不用懷疑。
商秀珣閱讀完信,向方勇道:“有勞方校尉不遲辛苦前來報訓,還請轉告方將軍,就說方將軍的援手之情我飛馬牧場十分感謝。”又向一旁的牧場中人道:“方校尉一路辛苦,你帶他去牧場好好休息一下,不要怠慢了。”
那牧場中人帶着方勇領命而去。商秀珣轉頭向獨孤鳳道:“真是不巧,恐怕不能陪你遊覽牧場了。”
獨孤鳳在一旁聽得清楚,點點頭表示明白,在四大寇來襲的當口,商秀珣身爲場主,自然不能再優哉遊哉的陪她玩樂了。獨孤鳳隱約記得原著中四大寇曾數次進攻飛馬牧場,不過最終都鎩羽而歸。看商秀珣的意思,以前是沒有受過四大寇的侵擾,如此說來是她碰巧撞上了四大寇第一次攻打飛馬牧場的情景。不過,四大寇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她正在刷商秀珣的親密度的時候來,打擾了她和商秀珣相處的甜蜜時光,讓她十分的不爽。暗暗決定,四大寇不來則罷,只要敢過來就讓他們變成死大寇。
得到了這個消息的商秀珣自然不能再和獨孤鳳一起玩樂,獨孤鳳不把四大寇放在眼裡,但她身爲一場之主,要肩負起保護牧場安全的責任,自然不能對四大寇等閒視之。四大寇在江南四處流竄搶掠,所到處像煌蟲般破壞成災,奸*淫擄掠,無所不爲,只聽外號,就知道他們有多麼惹人討厭。若是在以前,他們不成氣候,也未必敢打牧場的注意。但是如今天下大亂,各地義軍盜賊蜂擁而起,四大寇也趁機聚攏人手,現在已經有着三四萬人馬,也難怪他們信心膨脹,竟然把注意打到飛馬牧場來了。
商秀珣展露出身爲場主威風凜凜的一面,令峽口的戰士敲響警鐘,保持警惕,嚴密監視過往人員,並令飛馬牧場外圍的勢力全力打聽四大寇的動向,一有情況,馬上彙報。吩咐完這些,又馬上回轉飛馬山城,召集各位執事議事,共同商討對付四大寇之策。
商秀珣離去,獨孤鳳一個人百無聊賴,又因爲被四大寇入侵打破了她和商秀珣相處的時光,心情不爽。想了想,既然馬上又要有一場戰事,自己的幾個徒弟自然是要送上去磨練一番的,不過在上戰場之前,還需要好好的調教一下。想做就做,獨孤鳳轉頭就去尋找自己的三個徒弟。
原本每日清晨,獨孤鳳都會督促寇仲徐子陵段玉成三人練功過招。這是十幾年來,獨孤鳳每日早起堅持練劍,風雨無阻,養成的好習慣,自然也要傳給幾個徒弟。
獨孤鳳來到練功場,見到自己的三個徒弟正在認真的練功,不禁微微頜首,今天沒有自己的監督,他們也知道自己練習,這種認真的態度要表揚。
獨孤鳳負手而立,站在場邊觀看三人練功,一副嚴師的架勢。徐子陵正在緩緩的打着太極拳,太極十三式如行雲流水一般一一打過,氣勢連綿,頗有幾分行雲在天,流水就下的味道,可見已經有幾分火候了。
再看寇仲,揮舞着一口單刀,將長征刀法耍的虎虎生風,氣勢十足,倒是還有幾分千軍萬馬齊出的氣勢,只是還沒有真正經歷過戰場廝殺,沒有那種百戰餘生的血火意境,與清靜自然的太極拳不同,長征刀法卻是必須在戰場上修行才能大成,獨孤鳳思考着,條件合適的時候,寇仲就可以放出去了,領兵出戰,戰場廝殺才是他武道最好的磨礪途徑。
再看段玉成,他在獨孤鳳的囑咐下,正一絲不苟的練習着基礎的劍招,不禁微笑的點點頭。重新梳理過劍道之後,獨孤鳳越發發現基礎對自己武學道路的重要性。她的劍法,要說比其他的劍法優勝在哪裡,那就是更快、更利、更狠、更穩。對於基礎來說,每一劍都要做到“穩,準,狠”三點。現在段玉成正是沿着她當年的路子一步步穩步前行。
獨孤鳳看的興起,伸手在武器架上虛空一按,一條鞭子如有生命一般的自動跳到獨孤鳳手中,獨孤鳳輕輕的挽了個鞭花,抽出一聲清脆的音爆之聲。笑道:“你們三個小子練得還不錯。來,讓師傅指導你們一下。”
寇仲三人停下動作,對視了一眼,知道師傅對他們每日例行的操練又開始了。自從九江重新見面之後,獨孤鳳對他們的訓練突然嚴格的很多,每次訓練都要將他們逼得用盡全身力氣去抵擋,稍有懈怠,就有苦頭吃,不過,這樣的訓練也是很有好處的,只是短短的十幾天過去,三人都感覺到自己大有長進。
三人在獨孤鳳的操練下,已經有了默契,對視一眼,也不說話,自動的站成品字形,將獨孤鳳圍在中間。寇仲大喝一聲,當先搶攻,長刀如匹練一般的划着一條弧線,向着獨孤鳳當頭斬去,刀氣未到,一股生死搏殺,你死我活的慘烈氣勢鋪面而來。與此同時,徐子陵踏着太極禹步,一手太極雲手,如行雲流水一般的攻來。而段玉成則弓背按劍,目射*精芒,精神死死地鎖定獨孤鳳,整個人如滿弦的弓箭一般,蓄勢待發,只待獨孤鳳露出破綻,就會毫不留情的給她致命的一擊。
獨孤鳳嘴角含笑,道了聲:“有點意思。”手腕一抖,皮鞭如靈蛇一般的,閃電般的抽向寇仲。寇仲大喝一聲,氣勢狂漲,全力催動起寒冰螺旋勁氣,院內登時涌起慘烈澎湃的感應,冰寒的勁氣如狂風一般涌起,吹的人衣衫拂揚。長刀的驀然加速,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劈向獨孤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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