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二人在路上的玩笑話罷了,倒也爲沿途的路程增添了不少樂趣。
一行人出了長安,直奔邊境前線。
路上行軍速度倒也不慢,只不過十幾天,便已走了大半路程。
只不過天不隨人願。
“將軍,前方積雪尚未融化,綿延數百里,糧草之重恐怕不能通過這裡。”這一日負責前方探路的斥候來報。
說是去往邊境前線的主要路段被大雪所覆蓋。
糧草輜重,根本不能順利通過。
“知道了。”趙辰與事後揮手示意他出去。
營帳中,程處默沒等人把目光看向趙辰。
糧草之重,若是不能通過,對於大軍來說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沒了糧草,無論是人還是馬,都是寸步難行。
就算他們拋下如今的身上的攜帶的糧草。
去周邊州縣募集,那也還是需要通過此處。
但是大雪覆蓋之下,戰馬根本就拉不動這些糧草。
“趙大,現在該怎麼辦?”
“是不是把這裡的情況跟長安彙報一下?”程處墨與趙辰問道。
彙報這些東西壓根就沒什麼作用。
難不成長安的那些官員還能把這裡的積雪給清了?
“前方大雪覆蓋,只怕我們難以在短時間內與邊境界軍隊會合。”
“不過眼下的情況還是以安全爲主,要不我們還是等這邊的雪融化了再走吧!”李恪也是開口。
如今的情況看來,他們只能在這裡等積雪融化。
但誰也不知道這要等到什麼時候。
營帳中的其餘人沒有說話,但面上也是帶着濃濃的擔憂之色。
此次雖然是說屯兵邊境,以防備淵蓋蘇文的攻擊。
但誰都知道此事並沒有那麼簡單。
軍隊長時間不能動身,很容易生出其餘的事情。
而且他們行軍也是有時間規定的。
一直沒有動靜的話,很容易生出是非來。
“將軍,不如我們派人去前面開路,不管如何不能一直在這裡浪費時間。”有將領與趙辰拱手說道。
“不必。”趙辰搖了搖頭。
斥候說的是大雪綿延數百里,靠人開路,那得開到什麼時候?
估計等他們把路開好了,這雪也融化。
“可是將軍,要是不開路的話,我們如何能前進呢?”
“都是大軍一直堵在這裡,朝廷那邊我們也不能交代。”又有一名將領開口,面露焦急的事。
“不必那麼擔心,我這裡倒是有一個辦法。”
“將軍你有辦法?”
“將軍有何辦法?”
聽到趙辰說自己有辦法,營帳中的一衆將領全都眼神發亮。
程處墨與李恪也是緊緊的盯着趙辰。
趙辰說有辦法,那一定是有辦法。
其實他們現在還想不到而已。
“你們去選幾根木頭,然後把他們釘成一個井字,將木頭用繩子掛在馬匹的身上,然後將糧草資重全都放置於木頭之上。”趙辰與衆人說道。
“這樣做有用嗎?”有將領開口問道。
畢竟從來沒有見識過,也沒有聽過這樣的東西。
“你們去試試就知道了。”趙辰也沒有與衆人解釋太多。
這些東西只有他們自己親身體會了,才能夠明白其中的用處。
雖然心裡感到奇怪,但大家還是出了營帳。
程處墨都等人尋來幾個木頭,按照趙辰方纔說的,將它們釘成一個井字模樣。
然後便把木頭掛在在馬的身上。
又將原本放在戰馬,身上的糧草輜重全都綁在木頭架子上。
“趙大,現在該怎麼做?”程處默跑到趙辰面前小聲的問道。
“趕着馬往前走就是。”趙辰與程處默說道。
“就這麼簡單?”程處墨滿臉不信的模樣。
“就這麼簡單!”趙辰微笑的點點頭。
雖然覺得奇怪,但程處墨還是親自牽着馬,把馬往雪地裡趕。
“這樣真的行嗎?”
“這木頭架子上放這麼多的東西,那還不得全都陷進去?”
“可不是嘛,這陷進去之後,這馬怎麼拖得動?”
“將軍這方法好像有點不靠譜啊!”
一衆將領們一旁小聲議論,見程處默趕着馬往雪地裡走,臉上竟是懷疑之色。
可事情並沒有與他們想象那般。
即便是放置了重重的糧食輜重,也沒有陷入到雪地裡去。
戰馬在雪地裡,拖着輜重往前。
也沒有見到半點吃力的模樣。
“這……”
“還真行?”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會這般厲害?”
“這東西叫做雪橇,木板寬闊,受力面積較大,壓強就會被減少,上面放這東西也不會徹底陷入到雪裡去。”
“所以戰馬拖着這些東西便能輕易的往前走。”趙辰在一旁與衆人解釋。
“雪橇?”
“受力面積?”
“壓強?”
這些東西衆人們一個都沒有聽過。
雖然不知道趙辰說的是什麼,但是大家都覺得很厲害。
畢竟就在他們眼前,這些原本會陷進雪地裡的糧草之中,竟然被戰馬輕易的拉走了。
這也就解決了他們眼前的這個困難。
“將軍果然是個天才,這樣的辦法我們真的沒有見過!”一名將領面露崇敬之色。
其餘人也是一臉崇拜的看着趙辰。
“讓大家按照這個方法,將糧草輜重全部放在木板之上,今日我們在這裡休息一晚,明日清晨繼續趕路。”趙辰與衆人說道。
“是,將軍。”衆人齊聲應道。
眼下困難的事情已經解決,衆人自然是士氣高漲。
隨後將領們便領着士兵們開始瘋狂的製造簡易雪橇。
第二日一早,需要的雪橇便已經全都做好。
衆人再次踏上邊境前線的征程。
……
“雪橇!”
“辰小子的傢伙還真的是智計百出,幾塊木板就解決了大雪的困局。”
數日後,在長安的皇帝收到了前線發來的奏報。
看到奏報上說着趙辰用雪橇,讓大軍繼續前行的事情。
皇帝心裡也是感到無比的震驚。
同時對趙辰領軍去往邊境前線更有信心。
“漢王殿下真乃大才,若是我們遇到這種情況,估計得一直等到大雪融化。”房玄齡與皇帝拱手說道,面上盡是嘆色。
房玄齡想着,若是換做自己遇到這種事情,肯定是一籌莫展。
但如此困難在趙辰眼裡,好像不過是一件再微小不過的事情。
甚至連一日都沒有耽擱。
大軍便能再次啓程。
想到此處房玄齡,不禁就是感慨。
趙辰之於大唐,實在是大唐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