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你是說彼岸花?傳說中的彼岸花!怎麼可能,你爲什麼會有彼岸花,彼岸花應該是孤王的!”
李承乾反應了過來,心中突兀的出現了一陣陣的絞痛,自從右腳摔斷以後,彼岸花的名字就經常出現在他的夢裡。
但是,彼岸花是神花,遙不可及,他一直以爲這是世人編纂出來的傳說,可是現在竟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但是卻被用掉了。
“沒錯,是彼岸花,我伯母身患火毒之症,是絕症,她的病情可以痊癒,就能證明本將所說非虛!不過,本將的彼岸花爲什麼會是你的,即便你是當朝太子,也不能這麼霸道吧!”
宇文哲撇了撇嘴,對於李承乾這麼大的反應有些摸不着頭腦,卻沒有發現,整個太極殿內,所有人都用一副吃驚的目光看着他。
彼岸花,三大奇藥之首,有了它就相當於多出一條命,就這麼給曹夫人吃了。
尤其是李承乾和李佑兩個人,已經不是吃驚那麼簡單,而是變成了憤怒和怨恨。
“好了,既然如此,就不要在糾結這件事了,朕的禁軍統領你不想做,有的是人想做,滾回去聽候發落!”
李世民擺了擺手,道。
隨後,用眼神示意了王德,王德欠了欠身體,再次拿出了一份聖旨。
“漢王李元昌,陷害忠良,剝奪封地,與武德殿閉門思過三年,長孫順德,與李元昌合謀,官降三職,張大亮,不清是非黑白,調往肅州,接替張公瑾職位,未經許可,不得返回長安,欽此!”
“衆卿,對於真的決定可滿意!”
王德宣讀完聖旨,李世民已經壓下了心裡原本的情緒,看了看魏徵,發現魏徵並沒有什麼動作,這才鬆了口氣,問道。
衆位大臣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人站出來反駁。
“嘿嘿,張大亮這回死定了,去肅州,可是有他好看的!”
“陛下也是手下留情了,沒有把他調到甘州,當初,甘州可是玲瓏姑娘親自坐鎮的地方!”
武將一列傳出了些許幸災樂禍的議論。
李世民沉默大約一刻鐘,站起身來,“既然沒人反駁,就退朝吧,年關將近,你們手裡的政務也該加緊了!”
“陛下,那林哲……”蕭瑀急忙問道。
“既然是林哲的訴求,那麼他自然不合適繼續在禁軍統領的位置上待下去,好了,退朝!”
李世民有些不耐煩,說完之後一撩衣襬,向着太極殿外走去,留下了表情各色的衆位大臣。
蕭瑀得意的瞥了宇文哲一眼,宇文哲心裡有些納悶,這有什麼好得意的。
這些大臣們,基本上每個人都會用驚奇的目光看一眼宇文哲,纔會選擇離開。
宇文哲的舉動實在是讓他們有些無法理解。
“哲兒,你還真是讓人出乎意料!”
李靖走到宇文哲身前,感嘆道。
“沒什麼,禁軍統領說着好聽,完全把人禁錮在皇宮,即便有鄴嗣替我承擔一大部分的職責,以後難免不會有人在這上面做文章,對於我今後要做的事來說,得不償失!”
“原來如此,這樣吧,我們以後再聊,王總管應該是在等着你呢!”
李靖指了指太極殿的大門外,王德正探着頭向大殿裡查看。
宇文哲心中一嘆,看來李世民是盯住他了。
李靖笑呵呵的離開,宇文哲跟在李靖身後,走到太極殿的大門外,還未等王德出聲,宇文哲自己就停了下來。
“小林將軍,陛下在立政殿等着你呢!”王德笑着說道。
“有勞王總管等候,末將這就前往立政殿,覲見陛下!”
宇文哲審視的在王德的身上看了一眼,這一眼包含的情緒看的王德雙腿一軟。
“還真是看不出有多強的樣子!”
宇文哲嘟囔着,向着立政殿的方向走去。
立政殿,顯得很熱鬧,不僅李世民在立政殿內,高陽和李治也在,唯獨沒有見到長樂的身影。
宇文哲進入到立政殿內的時候,正看到李世民在長孫皇后耳邊小聲說着什麼,長孫皇后臉上逐漸泛起了一道驚喜。
高陽站在長孫皇后身旁,看到宇文哲的時候,頓時把臉扭向一旁。
“你小子來了,自己找地方坐!”
李世民看到宇文哲後,擺正了身體,眼神裡爆發出一陣精光。
“哲兒,你真的有彼岸花嗎?”
長孫皇后不滿的撇了李世民一眼,隨後,期盼的看向宇文哲。
李世民不停地點頭,彷彿再說,這小子的存貨多的是,一定還有。
“娘娘,彼岸花只有一朵,但是已經被用掉了,救了曹伯母的性命!”
宇文哲說完後,看着一旁故作無所謂的李世民,心裡一陣誹謗,自己不好意思問,卻拉着長孫皇后來當擋箭牌。
“哼,你小子就沒個實話,上一次杜如晦中毒,你拿出了閃電貂的血液,這一次你又有彼岸花,誰知道你還有沒有生息丹什麼的!”
李世民聽着宇文哲肯定的語氣,不滿的說道。
宇文哲頓時把頭扭到一旁,連回答的意思都沒有,更是讓李世民一陣氣急。
“好了,哲兒不會騙哀家的,彼岸花是神花,怎麼可能一下子出現兩朵,這一切都是乾兒自己造成的,右腳有些殘疾而已,又不會危及到性命!”
長孫皇后勸慰這李世民,宇文哲在一旁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長孫皇后語氣裡的那一股失落。
“你們君臣聊吧,我和高陽出去逛逛!”
隨後,長孫皇后拉着高陽和李治,走出了立政殿,向着御花園的方向走去。
此時,這座大殿裡只剩下了李世民和宇文哲兩人,單獨相處。
“林哲,長安城隱藏的這股力量,你現在有多少了解!”
李世民的臉色嚴肅了起來,單刀直入,道。
“末將沒有任何頭緒,不過末將知道,對方所謀甚大,不得不防!”
提及正事,宇文哲也認真了起來,對於這方隱藏在暗處的勢力,宇文哲心裡同樣有着十分的戒備。
“是啊!長安城裡居然出現了超出朕掌控的力量,若不是幾番對你出手,恐怕還察覺不到,既然你的禁軍統領不想做了,那麼朕就給你安排個新職位!”
“陛下……”
“怎麼,你敢抗旨?”
“末將不敢!”
“那就好,你去組建一支暗衛,脫離朝廷掌控,一切在暗中行事,用於打探情報,總之,朕要把這一處勢力挖出來,不惜一切代價!”
聽到此處,宇文哲瞳孔一縮,李世民終於有了建立暗中情報網的想法。
以往,對於長安城、乃至於全國各地的情報,全是靠當地的官員遞上的奏摺,加上不時有長安的官員下去視察。
這樣對於情報的收集,不安因素的判斷,全都差到了極點。
也許李世民現在建立暗衛的意思,只是爲了長安城內的不安定因素,但是宇文哲不一樣,他清楚的瞭解一個完善的情報網是多麼強大的力量,對於一方勢力又是多麼重要。
“末將遵命!”
宇文哲僅僅考慮了一瞬間,就應答了下來。
情報網的建立,對於他以後要做的事,準備的一系列改革,有益無害,而且建立情報網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善的,現在有李世民支持,正好提前開始。
李世民自己也沒想到,宇文哲後來會建立起一個覆蓋了整個東方的情報體系,這種體系有例可尋,明朝的錦衣衛,東、西廠,都是這樣的情報機構。
李世民看着宇文哲痛快的樣子,心裡一陣誹謗,好像在記憶中,從開始讓他擔任禁軍副統領的時候,就沒有那麼痛快過。
“行了,就這樣吧,暗衛的人員你自己挑選,趙國不是不能當兵了嗎,暗衛可不是兵,你自己掌控就是!
如何運行你自己看着辦,只要到時候彙報給朕就好,朕要可以通過這支暗衛,知道一切想要知道的事情!
還有,**坊還得你管着,軍校的進度也要加快,特種隊別人帶不了,你繼續擔着,現在你沒了軍職,到底品階怎麼算,朕還要好好想想。
至於朕把高陽賜婚給你,無法更改了,高陽和張玲瓏之間,你自己處理,總之,要是朕的女兒跑到朕這裡訴苦,你就等死吧!”
宇文哲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李世明,下意識的長大了嘴,怎麼也想不到,李世明也有這麼碎嘴子的潛質。
“陛下,末將告辭!”
李世明說完後,意猶未盡的嘬了嘬嘴,宇文哲心裡一顫,趕緊行禮,緩緩地退了出去。
直到退到了太極殿的大門口,也沒有聽到李世民阻止的聲音,這才鬆了口氣,掉過頭,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立政殿。
“彼岸花,就這麼用掉了,要是曹氏沒有被關進大牢,彼岸花也許就能用到乾兒的身上吧,真是因果自有天定嗎!”
李世民看着宇文哲的背影,嘆了口氣,卻絲毫沒有想到,自己這突如其來的想法,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驚喜。
宇文哲沒有去御花園,對於現在的高陽,他一直不能確定要用什麼樣的態度,還不如和張玲瓏在一塊來的自在。
但是高陽心中的感情,又無法否認,所以只能躲一時是一時了。
趙國一直在朱雀門處等待自己命運的判決,退朝後,大臣麼陸續出來,趙國聽着他們的談論,也知道了宇文哲的決定,雖說心裡悲憤,但是對於宇文哲的決定也沒什麼好說的,這已經是最輕的判決了。
又過了許久,纔看到宇文哲的身影,趙國急忙迎了過去。
“將軍……”
“不要叫我將軍了!”
“那……”
“幹嘛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別以爲沒有了軍職就輕鬆了,以後有得你受的,走吧,跟我回曹府!”
宇文哲說完後,不在理會趙國驚訝的表情,一馬當先的走在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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