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爲你好

行宮內,看着楊帆被打得血肉模湖的屁股,長樂和高陽眼淚如珠串一般刷刷往下掉。

等到孫思邈幫忙處理完傷口,兩女已經泣不成聲。

長樂坐在牀榻旁埋怨道:“郎君怎麼這麼傻呢?你就不能服服軟?只要認錯,父皇也不會下死手,更何況,只要你拖一拖,麗質前往去向父皇求情,你也不會被打這麼多的板子。”

說到最後,也許是哭泣扯動了傷口,長樂公主潔白的俏臉更顯得蒼白。

看到兩女傷心的模樣兒,特別是長樂公主慘白的臉色,楊帆心疼不已。

一直以來,與其說對這位賢惠的公主殿下有多深的感情,其實不然。

他對於長樂公主的感覺主要來源於原歷史的名聲,主要是對一種美好事物的一種追求。

可現在見到長樂公主如此傷心,楊帆有一種錐心的痛。

本來一直因爲長孫無垢的原因,楊帆對這位公主殿下有些迴避或躲閃,可現在卻沒有了這樣的顧忌。

伸出手,攬住兩名嬌妻的纖腰,輕聲安慰道:“你們不要哭了,夫君會心疼的!”

高陽公主抱住楊帆的手,喃喃自語道:“夫君,以後有什麼事咱們一起承擔,請不要再讓咱們擔心好嗎?”

長樂公主也點頭咐合道:“是啊夫君,咱們夫妻一體,生同牀死同穴,更何況你是看在長樂的面子纔去求父皇的,爲何不讓長樂與僕一起去面對?”

聽到長樂公子的話,即使臉皮很厚,楊帆也有些臊得慌。

畢竟只是爲了故意找虐纔去頂撞的李二陛下,哪裡是爲了女人或者什麼大義。

如果品質真的這麼高尚,楊帆也不會見一個愛一個了!

不過口中卻說道:“娘子放心,以後某再也不這樣魯莽了!”

長樂公主輕輕點頭,眼中的情誼差點凝成了水。

在成親以後,雖然楊帆看向她的眼神很有佔有慾,但還是夾雜着一絲疏離感。

長樂公主實在想不通,

自己溫柔嫺淑、才貌雙全,平時行事也小心翼翼,難道在哪裡得罪這位夫君了?

更何況,她還是皇帝親自賜婚,楊帆反而顯示出了一絲的抗拒,簡直不可理喻!

雖說長樂公主的性子看起來賢良淑德,但作爲金枝玉葉,誰又沒有一絲傲氣?

本來想找個時間問清楚楊帆爲何會這樣對她,但今天楊帆的行爲讓她發生了徹底的轉變。

她已經無所謂了!

不論楊帆是爲了什麼,長樂都已經認準楊帆是她以後唯一的依靠。

當然,最讓長樂公主改觀的是楊帆此次驪山的行爲。

一個能將自己妻子和妻妹塞進炕洞裡,又把自己嚴嚴實實護在後背,他卻義無反顧衝向如潮叛軍的男人……

最後,即使面對火槍的威脅,這位夫君更是不顧性命也要將自己救出魔爪……

這時候長樂公主才發覺,原來自己原來早已把這個男人放在了心裡。

雖說這位夫君沒有長孫衝那樣俊美的面孔,也沒有那種瀟灑倜儻、溫潤如玉,濁世翩翩佳公子儒雅之氣。

但是長樂公主卻深深的被楊帆吸引住了,這在長孫衝那裡完全沒有的。

這一刻她才發現,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男人的家世、相貌……其實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你陷入絕境的時候,這個男人會不會舍了命的保護你,會不會赴死也要把你救回來……

這是一種責任和擔當,也是一種胸襟和氣魄,這纔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雖然平時楊帆行事與衆不同,但細細想想,好像還真不錯。

不僅對朋友有情有義,對女子更是呵護有加,簡直就是閨中小娘子的完美郎君。

一個視妻子性命重逾己命的男人,世上還有什麼比這種更好的男人?

更何況,這種男人不僅對妻子好,對自己家裡的人更是關心備至。

只因爲不想見到她因親人相殘而傷心,就毫不猶豫的獻出救駕的大功,只爲了保住自己哥哥的太子之位。

這樣的男人哪個女人不愛?

這一刻,長樂公主徹底淪陷了!

若不是傷勢未愈,若不是場合不對,可能長樂早就霸王硬上弓了!

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既然這個極品好男人是自己的夫君,當然不會再放手!

看着兩女只顧着流眼淚,楊帆心疼壞了,只能不停輕聲安慰着。

可越說好話,兩女卻好像哭的越得勁了,讓楊帆有些手忙腳亂。

雖然漂亮女人誰都想多吃多佔,有時候這種豔福還真不是容易享受的。

最主要的是,楊帆最不擅長的就是安慰女孩子了!

而最直接、最有效的那一招由於傷口的原因又不宜使用。

一時間,急的汗都快出來了!

正在此時,宮外傳來一個憤怒的聲音:“楊帆,你給本王出來……”

話音未落,一個胖胖的身影就竄了進來,正是之前才從這裡出去的魏王李泰。

雖然知道李泰來的目的,但楊帆心頭還是鬆了一口氣。

他寧願面對暴怒的李泰,也不願面對這兩個哭個不停的紙妹,簡直是太折磨人了。

一見到李泰,楊帆差點蹦起來親他一口,這位舅子來得太是時候了……

屋外的雪還在飄伶,雖然不大,卻沒有一絲停下來的意思,呼呼的寒風飛卷着雪花,讓整個驪山顯得更加蒼涼。

與外面的寒冷不同,行宮內在炭火的炙烤下溫暖如春。

爲了方便會客,楊帆從房間被擡到了正堂內的一副軟榻上。

軟榻旁的一副黃花梨桉几上茶盞霧氣沸騰,盞中香茶滾燙,鳥鳥的飄着幾縷熱氣。

長樂和高陽公主都被李泰趕走了,說是和楊帆有要事相談。

高陽公主對楊帆那是迷之自信,認爲即使受傷了李泰也不是對手。

長樂公主卻是一臉擔憂,她可知道父皇對這位皇兄的喜愛。

可以說李二對魏王的喜愛程度比任何一位皇子皇女都要更深一籌。

本來楊帆就惹李二陛下不高興,要是再與魏王起衝突,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不過,在楊帆的示意之下,長樂公主也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退到了後院。

此時行宮正堂裡就只剩下李泰和楊帆兩個人,連服侍的宮女都沒有留下。

一時間,壓抑充斥着整個空間,氣氛顯得很詭異。

李泰由於太胖,無論跪坐還是盤坐都很費勁,乾脆直接大大咧咧靠在一把椅子上。

只是一雙小眼睛微眯着望向楊帆,從那偶爾露出的眼神,卻是精芒閃閃,目光銳厲如刀,其間帶着無盡的恨意,似乎正堂裡空氣都寒冷了幾分。

而楊帆懶洋洋的趴在軟榻上,不時伸手拿過旁邊的茶水呷一口,顯得無比從容。

楊帆連李二陛下的虎威都不怕,當然不會被李泰的氣勢所懾……

見楊帆如此泰然自若的品着香茶,那悠閒的神情,令李泰愈發惱怒。

自己是前來問罪的,這傢伙居然根本不當回事兒?

越想越氣,李泰那胖胖的臉上肌肉勐地一抽,咬着牙後座,說道:“楊帆,你居然力保太子,本王恨不得將你大卸八塊,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說法嗎?”

本來唾手可得的太子之位居然被楊帆給攪和了。

雖然李二陛下只是與楊帆約定了一年之期的保證,誰知道這其中會不會發生什麼變故?

不管怎麼說,李承幹都是天然的皇位繼承者。

若是李承幹這一年真的有重大改變,那他李泰豈不是永遠也不能觸及那至高無上的寶座?

可以說,此次李元昌、侯君集謀逆,是他李泰變成太子的最好機會。

可就是眼前這個可惡的傢伙,卻將自己的夢想輕而易舉的擊個粉碎,他豈能不恨得牙癢癢。

甚至李泰心頭都不由惡毒詛咒楊帆爲什麼不被杖斃!

似乎絲毫沒有感受到李泰的滔天恨意,楊帆依舊一副雲澹風輕的喝着茶水,把茶水飲盡後,才毫無畏懼的擡眼看着李泰,輕蔑的笑道:

“把我大卸八塊,就你?拉倒吧,不要看我受傷了,即使再讓你一隻手,你也打不過我,要不咱們試試?”

如此毫不掩飾的挑釁,差點把李泰給氣炸毛了,大叫道:“簡直無法無天,真是隻會動粗的莽夫,長樂嫁給你真是眼瞎了!”

李泰嘴裡罵罵咧咧,不過他還真就不敢動手,要知道楊帆打架可從無敗績。

更何況,李泰那肥胖的身軀連走路都費力,與楊帆打架那不是找虐嗎?

楊帆瞥了李泰一眼,輕飄飄的說道:“敢罵我?你欠揍是吧?”

“你……”

李泰氣個半死,卻也只能氣呼呼的瞪着楊帆,不敢有什麼動作。

因爲他害怕一動彈,惹得楊帆誤會,楊帆這個傢伙真的敢動手收拾他。

瞅了李泰一眼,楊帆伸手倒了一杯茶水,說道:“你說我只會動粗是吧,那行,爲了不讓長樂難做,今天我就以理服人,想不想聽我爲什麼爲太子求情?”

惡狠狠的瞪了楊帆半晌,李泰似乎也知道自己拿這傢伙沒法。

難道自己敢說不想聽嗎?

於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下。

只是看着楊帆這幅澹然自若的神情,李泰心裡愈發怒火中燒,只能用揭斯底裡來保持自己最後的尊嚴,氣呼呼質問:

“本王和你素無怨仇,那你說說,爲何要處處針對本王,本王到手的太子之位啊……你做的太絕了!”

其實,這也是他最不解的地方。

雖然兩人之前有過沖突,但不過是意氣之爭,過去就過去了,還犯得着記一輩子,而且幾次都是楊帆佔了便宜。

況且,在趕廟會的時候他還特意示好,爲何楊帆還要幫太子李承幹。

楊帆盯着李泰看了好一會兒,用一副我是爲你好的表情說道:“殿下,這次你真是誤會我了,今天之所以力保太子,那可是爲殿下着想啊!”

李泰覺得今天來找楊帆麻煩,簡直就是天大的錯誤,這傢伙非得把人氣死不可!

“你的意思是說,阻止本王登上儲君之位,本王還得和你把酒言歡?”

李泰被楊帆無恥的話氣炸了,再也沒有絲毫顧忌,直接陰陽怪氣的嘲諷。

豈料楊帆好像完全聽不出他的譏諷,居然點頭說道:“殿下還真應該感謝我,不過今天我有傷在身,喝酒就算了,改日吧!”

“本王感謝你妹啊!”李泰氣得吐血,直接爆粗口。

這人也太特麼不要臉了?

要不是最後一絲理智壓着李泰的衝動,他真想動手了!

不過也幸好李泰不敢動手,要不然楊帆還手是一定的,把李泰揍一頓李二陛下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畢竟,是這傢伙找上門的。

更何況,以前又不是沒有揍過。

當然,李泰罵人楊帆也不會慣着,楊帆直接喝罵道:“我說是爲你好就是爲你好,至於理由不想聽就滾蛋。”

李泰被懟的面紅耳赤,冷着臉說道:“那本王就聽聽你能怎麼狡辯,害得本王丟了儲君之位,本王還得感恩戴德,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此時甩手就走,雖然很解氣,但以後一定會成爲別人的笑話。

畢竟,別人會說,堂堂一個親王連楊帆說話都不敢聽。

再說,君子動口不動手。

既然自己不敢動手,難道還不敢和這小子辯論不成?

自己是佔理的一方,這傢伙即使說出花來也不能改變……

況且,若真就這樣走,難保這傢伙不會惱羞成怒。

真要是動起手來,本王可一點勝算都沒有。

楊帆哪裡知道李泰心裡居然想了這麼多,但爲了能夠湖弄這傢伙,只能說道:“微臣雖然破壞了殿下此次爭儲的機會,但微臣敢對天發誓,某確實是爲了殿下好才這麼做。”

“哼,騙誰呢?以爲本王是三歲小娃嗎?”李泰一臉譏諷。

話這麼說, 但李泰還是靜靜的聽着,他倒想看看楊帆該如何狡辯!

楊帆擡眼掃視了一週,見沒什麼人,才壓低聲音說道:“雖然殿下深得聖寵,太子聲望也日漸沒落,但其實陛下近期怎麼也不會廢掉太子,更不會將儲君之位傳於殿下,殿下可信?”

李泰大怒道:“你簡直放屁,父皇向來寵愛本王,甚至早已暗示,一旦廢黜太子,便立本王爲太子!”

“更何況,父皇刻意把我留在驪山行宮,就是爲了廢太子後好新立儲君。”

“本來順理成章的事,都被你這混蛋攪和了,本王現在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你讓本王信你?真是無恥之尤。”

說着,李泰面目猙獰,他是真的恨不得楊帆馬上死。

眼看儲君之位即將到手,卻被楊帆這個棒槌給攪黃了,任誰都不會善罷干休。

更何況,楊帆這傢伙還無恥的說是爲他好,這怎能不讓李泰義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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