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驚慌失措

想來想去,李二陛下也沒想不明白長孫家爲何這麼做。

更主要的是,若這件事是長孫無忌一手策劃的,以他對長孫無忌的瞭解,絕對不會留下如此明顯的把柄。

再說,長孫家與皇室乃是聯姻,這天下也是長孫無忌與自己辛辛苦苦打下來的。

不管是自己與長孫無忌的交情,還是長孫家與皇室之間的關係,長孫無忌都不可能造反。

因爲只有緊跟着皇室的腳步,長孫家所獲得的利益纔是最大的。

既然長孫無忌不可能造反,而楊帆又言辭鑿鑿。

那如今就得搞清楚一個問題,到底有沒有確切的證據證實是長孫無忌乾的?

想到這兒,李二陛下盯着楊帆問道:「你口口聲聲說這些軍卒是長孫家派來的,可有人證和物證證明領頭之人乃是長孫家的人?裡面可是有長孫家族的嫡系?」

楊帆翻了一下白眼,有些無語。

如果能夠抓到長孫家的嫡系,自己何必挺着一身傷前來這裡博同情?

正是因爲李君羨和席君買趕到長孫家的農莊時,除了找到那些逃脫的軍卒,再就是長孫臏的屍體。

根據長孫家農莊僕人的口供,白天的時候長孫衝還在農莊,至於晚上還在不在他們根本不瞭解。

雖然楊帆可以篤定這一切都是長孫衝搞的鬼,但畢竟沒抓現場,這讓他去哪裡找長孫家的嫡系來當替死鬼。

不過,對於李二陛下的問題,楊帆還是斬釘截鐵地說道:「陛下,至於微臣說的是不是真的,您可立即派人前去查證,當時河間郡王以及火器監的匠人都在,確實是有兩百人左右偷襲火器監,帶頭之人乃是長孫家的管家長孫臏,是我們用了轟天雷才把他們擊退,從而讓他們逃回了長孫家的農莊,您一查便知真假。」

李二陛下自以爲發現了蹊蹺之處,怒聲斥道:「在朕看來,你與李君羨也算是軍中宿將,火器監不僅有20多名禁軍把守,而且還派去了100名百騎,你們加起來也有100多人,算是有心算無心。」

「另外,對方總計不過兩百人,居然能把你們殺得死傷這麼多,最後用到了轟天雷才把他們擊退,

你認爲朕的百騎是紙湖的,還是認爲朕傻?」

在李二看來,有100多人駐守火器監,以百騎的強悍程度,即使那兩百賊人是軍中悍卒,也不可能把他們殺得如此死傷慘重。

百騎裡的人員都是萬里挑一的人,皆是軍中悍勇之輩。

這麼多人已足夠滅一個部落,就憑對方拿着大刀就能把你們殺得措手不及,純粹是扯蛋!

說到這事,楊帆還一肚子氣,要不是段志玄從中作梗,他也不會損失這麼多人。

不說那些死去的禁衛,兩個重傷的特種兵就讓楊帆肉疼不已。

如今李二陛下居然還懷疑,楊帆不由勃然大怒,毫不示弱的對視着李二陛下的目光,語氣堅定的說道:「陛下,剛剛所說若有一字虛假,微臣敢拿人頭保證,至於爲何會死傷麼多,那是因爲有小人作祟,讓李將軍的百騎根本來不及支援,這一點陛下可以親自問詢李君羨將軍。」

「你是說還有人協助這些人進入火器監?」李二陛下皺着眉頭問道。

楊帆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反問道:「陛下,微臣沒有證據,不敢斷言是否有其他人蔘與,但是陛下可以想想。」

「當初之所以火器監建在大明宮附近,就是因爲大明宮那裡有禁衛巡邏。」

「兩百人可不是小的目標,若是沒有人配合,這麼多人怎麼可能繞過禁軍的防線?」

聽到楊帆的分析,李二陛下沉默了。

確實如他所說,當初之所以把火器監建在大明

宮附近,就是從安全的角度考慮。

李二揉了揉腦袋,有些腦瓜子疼。

他真沒想到,連禁軍也牽涉其中,看來牽連的人可不少!

一時間,大殿陷入了沉寂。

正此時,王煥貴帶着御醫走了進來,讓李二也注意到了楊帆的狀態。

這傢伙不可能故意弄出這麼一身傷來湖弄自己。

要知道,楊帆後背那密密麻麻的鐵片,看起來就讓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若是這些鐵片再深一點,可能就得迴天無術,神仙難救!

如今楊帆失血過多,臉色有些蒼白,此時再與他理論,怕是楊帆連治療都不肯配合。

若真是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可如何向自家的閨女交待?

還沒嫁出去就當寡婦,那他李二可真就成爲笑話了!

想到這兒,李二陛下沒有跟楊帆糾纏,直接下命令道:「行吧,朕會好好考慮你說的話,先讓御醫把你傷口處理一下,不然你以爲自己的身體是鐵打的麼?」

聽到李二的話,楊帆微微一嘆。

想讓李二陛下當場做決定真是太難了。

看來長孫無忌在他心中的地位果然與衆不同。

若是別人參與了這種事,即使只是懷疑,可能李二陛下就把人給抓起來了。

不過,楊帆當然不會這麼容易放棄,再次說道:「多謝陛下天恩,就讓御醫當場給在微臣治療傷口吧。」

「至於剛剛微臣所說,一切的證據都指向長孫衝,只需把他叫來當面對質,就能水落石出。」

說完,楊帆閉口不言,轉頭示意御醫可以處理傷口。

李二真沒想到楊帆會這麼倔,看來不給他一個說法,這小子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於是轉頭對着老太監王煥貴說道:「你去宣佈,今日的朝會暫且推後,立即讓人前去現場,讓李君羨以及李孝恭把詳細的調查結果呈上來。」

「諾!」王煥貴領命快步離去。

半個時辰後,李君羨便來到了甘露殿。

一路上快馬加鞭,讓李君羨滿頭大汗。

進入大殿,李君羨跪地回稟道:「陛下,末將與河間郡王一同勘查現場和統計,此次火器監被偷襲,禁軍死亡十七人,另有八人重傷,重傷之人活下來的機率也很小。」

「來犯賊寇當場死亡一百三十二人,重傷三十餘人,其餘人逃跑後,也被末將全部擊殺或抓回。」

「經審問,來犯賊寇乃是由長孫臏領頭負責,此人曾是長孫家的管家,不知何故,此人於凌晨在農莊暴斃,至於是否還有幕後指使之人,還有待查證!」

「另,此次事件,末將之所以來不及回援,乃是受到褒國公的故意阻撓和拖延,摺子裡有詳細記載,具體經過請陛下御閱。」

李君羨大致做了彙報,隨即遞上了一塌紙張。

顯然,這些都是剛錄完的口供和敘述的經過,根本來不及整理。

不過,李二陛下倒沒有責備,大致的瀏覽了一遍。

「真是長孫家的人?」

李二陛下皺起眉毛,結合手中的證據,很容易聯想到了長孫衝。

長孫衝與楊帆素有仇怨,顯然有動機,也有這麼做的理由。

而且長孫臏作爲長孫家的管家,一般人可號令不動。

人證物證俱在,雖然沒有把長孫衝當場抓住,但長孫衝怎麼也逃脫不了干係。

事情應該是長孫衝幾次三番在楊帆手裡栽跟斗,對楊帆懷恨在心。

想要趁着楊帆負責火器監之時發動突襲。

若能夠把楊帆弄死,不僅可以除

掉一個對手,更能報仇血恨。

即使不能殺掉楊帆,也能夠把火器監內的火器偷掉。

今天就是楊帆交任務的日子,若是拿不出火器,自己定然會責罰楊帆。

不管達到哪種目的,長孫衝都是最後的羸家。

只是長孫衝想不到的是,楊帆早已發現了他們挖的密道,所以才避免一場算計。

大致構架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李二陛下心裡怒火滔天!

明知楊帆正負責生產帝國的利器,長孫衝居然還不忘仇怨,簡直是該死。

最不可饒恕的是,段志玄居然故意放任這些人進去,何曾把朕放在眼裡?

如此罔顧國法、不守軍令,與造反何異?

李二陛下越看越生氣,心頭怒不可遏,直接大吼一聲道:「百騎立刻給朕將那段志玄打入天牢,並讓三司會審,若證據確鑿,朕絕不輕饒。」

「另外,傳朕口喻,讓長孫無忌馬上進宮見朕,朕要親自問問他,他是怎麼教導兒子的,眼裡還有沒有朝廷律法,還有沒有朕這個皇帝?還有,讓他把長孫衝給交出來,不然,包庇者同罪!」

李二陛下怒火沖天,發出了一連串的指令。

殿內的內侍宮女嚇得面如土色。

李君羨起身領命道:「遵旨!」

轉頭看了一眼楊帆,便直接轉身走出了甘露殿。

此時楊帆倒暗暗鬆了一口氣。

起碼這個坑挖得不錯,雖然差點連自己也埋了進去,但長孫衝想要再給自己找茬的機會基本不可能。

私自讓人進入火器監都是死罪,何況長孫衝不僅想弄死楊帆,還想把火器偷出去。

雖然長孫衝可能更多是爲了找楊帆尋仇,但鬧出的動靜實在太大了,長孫無忌即使想包庇也沒有那麼大的手。

而段志玄看似只是輔助,但卻觸動了李二陛下心底的那根弦。

畢竟,禁軍可是保衛皇城安全的。

雖然這一次段志玄鍼對的楊帆,但誰又能夠保證下一次不是針對皇帝。

即使這種可能性很小,李二陛下絕對是零容忍的。

誰也不想把自己的安全交由一個不確定的人來決定。

當然,李二也不會一刀把段志玄給宰了。

不可否認,李二陛下這人還是很念舊情的。

段志玄鞍前馬後的跟着李二陛下打天下,所以李二不太可能對着老部下舉起屠刀。

但段志玄想要再復起,此生是沒有機會了。

再加上他兩個兒子都被楊帆弄成了殘廢。

可以說,段氏一門從此以後將一蹶不振,再也沒有機會和能力再找楊帆的麻煩。

這一次,段志玄可謂是遇上了長孫衝這個豬隊友,算是徹底栽了。

而李二陛下怒氣衝衝的宣長孫無忌進宮,想讓長孫無忌把長孫衝交出來。

不管結果如何,楊帆算是徹底與長孫無忌撕破臉了。

當長孫無忌來到甘露殿的時候,李二陛下不知是什麼心思,反而讓楊帆退到了屏風之後,並不讓兩人直接相見。

來到甘露殿,此時長孫無忌內心有些揣揣不安。

今天的朝會突然宣佈延後,這讓長孫無忌感受到了一種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壓抑。

要知道,李二陛下自登基以來,除了先皇駕崩的時候朝會推遲三日,其他的日子李二陛下可從來沒有推遲。

如今李二突然搞這麼一出,一路上長孫無忌不斷揣測着皇帝的心思。

進入大殿,長孫無忌行禮後君臣相對而坐,這也是以往的習慣。

李二陛下並沒有說什

麼,自顧自呷着茶水,面無表情,沉默不語。

長孫無忌瞅了瞅李二陛下的臉色,心裡有些忐忑。

根本不知李二突然宣他過來有什麼要事相商?

但心底卻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擔憂,因爲皇帝的神情舉止實在有些反常,與往日完全不同。

見李二一直不說話,讓長孫無忌如坐鍼氈,只得試探着問道:「陛下,宣微臣前來,不知有何要事,難道是今早朝會推遲一事?」

李二陛下依舊喝着茶水,默然不語,不過一雙虎目卻神色莫明的盯着長孫無忌看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輔機啊,咱們認識也有三十年了吧?」

長孫無忌微微一愣,有些猜不透李二陛下的心思。

一般來說,皇帝與臣子聊家常,要麼是想拉攏人心,要麼是想敲打臣子。

自己與李二陛下一路走來,屬於堅定的保皇派,皇帝根本用不着拉攏人心。

那麼,這麼問就只有敲打自己,讓自己不要仗着以前的交情倨功自傲。

可是長孫無忌仔細回想這段時間以來的作爲,並未發現什麼不妥之處。

因此,長孫無忌心中躊躇不已,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不過既然皇帝問了,長孫無忌只能如實回答,微微一嘆後感懷道:

「陛下,臣記得,第一次見您是在隋煬帝大業五年(609年),當時臣12歲,陛下年少一歲,如今算來,咱們認識已二十有九還多,陛下說三十年不爲過也。」

隋煬帝大業五年長孫成去世,留下續絃高氏和12歲的長孫無忌以及8歲的長孫氏。

長孫成長子長孫安業繼承了爵位和家業,遂將母子三人趕出家門,三人投奔了高氏的哥哥高士廉。

因長孫無垢和李淵次子李世民早有婚約,可惜8歲不能結婚,便一直在高府住着。

11歲的李世民便經常來高府看未婚妻,與只長一歲的大舅哥長孫無忌開始相交莫逆。

這種少年友誼決定了李世民日後對長孫無忌的所有信任。

李世民征戰天下期間,長孫無忌一直負責機密文書的起草工作。

天下大定,李世民和李建成爭奪太子之位,長孫無忌跟房玄齡杜如晦是主要智囊。

武德九年(626年),李建成請李世民吃飯,李世民中毒吐血,房玄齡跟長孫無忌說,這兩兄弟已經圖窮匕見,肯定得死一個,趕緊讓秦王學學周公,誅管蔡吧。

長孫無忌於是入府進諫,李世民沒答應,長孫無忌說,當年舜帝仁孝,被瞎眼老爹和無良弟弟差點弄死。

要是他***掉了,還能繼承堯帝志向,立下千秋偉業嗎?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要三思啊。

李世民聽了,這才發動玄武門之變,誅殺建成元吉,逼李淵退位,自立爲帝。

事後論功行賞,長孫無忌被定爲功臣第一。

可以說,兩人的情誼算是牢不可摧的。

這也是爲什麼凌煙閣二十四功臣,長孫無忌能夠排在第一的原因。

聽到長孫無忌的話,李二陛下也陷入了回憶,喃喃自語道:「是啊,咱們都相識30年了,人生又能有幾個30年呢?你說朕是不是老了?」

長孫無忌雖然不知道李二陛下爲何如此,但還是趕緊拍起了馬屁。

「陛下正值壯年,定當千秋萬載,短短30年只不過是過眼雲煙爾,陛下又何必感懷?」

他真怕李二陛下一時想不開傳位給太子李承幹那可就鬧大發了。

不管怎麼說,只要李二陛下在位的一天,以他們的交情以及自己的功勞,長孫家就能極大程度的保持尊崇地位

,權傾朝野!

在長孫無忌看來,李二陛下當皇帝更符合長孫家的利益。

李二陛下放下茶杯,擡眼看了看長孫無忌,似乎要從這位老友臉上瞧出幾分端倪,銳利的目光刺得長孫無忌心裡怦怦亂跳。

看來這位老友確實不知情,如果知道情況,自己這麼試探這傢伙應該早就反應過來了。

可如今長孫無忌卻是莫名其妙的樣子,反而讓李二陛下徹底放下心來。

畢竟,火器監這事長孫無忌參與其中,那還真讓李二難辦。

幸好自己猜的沒錯,如此漏洞百出的計劃不可能是長孫無忌的算計。

想到這兒,李二陛下揮了揮手,伺候在一旁的王煥立即恭恭敬敬的將一塌紙張放在長孫無忌的面,顯然就是剛纔李君羨交給李二陛下的供詞和證據。

見到這麼一大堆紙,長孫無忌有些錯愕。

「看看吧,你那好兒子都做了些什麼好事,雖然你智計百出,位高權重,但是兒女的教導也不能放棄啊!」李二陛下忿概地說道。

長孫無忌一頭霧水,剛剛纔聊過往,怎麼一下子又扯前自己兒子身上?

拿起面前的紙張粗略一看,長孫無忌人都嚇傻了!

其中有好幾張,都是被活捉的軍卒的供詞。

裡面將長孫衝如何將他們從左衛軍卒變成自己的私兵。

更主要的是,這些人把如何偷竊火器以及如何趁亂弄死楊帆等任務仔仔細細的全部招供並簽字畫押。

「陛下,這這……」長孫無忌徹底傻眼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大腦一片空白, 豆大的冷汗涔涔不停往下掉,趕緊驚慌失措的解釋:

「陛下,定是有人陷害衝兒……衝兒乃火器監少監,豈能做出堅守自盜這等無知之事?」

「至於陷害和擊殺楊帆,雖然兩人曾有間隙,但是也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韙刺殺朝廷命官,僅僅憑藉一些軍卒的口供便認定主謀是衝兒,未免有些草率。」

「更何況,長孫臏早已經不是我長孫家的內務總管,他已經恢復了自由之身,在官府已經備桉,他所做的事情都是個人行爲,與我長孫家無干,請陛下明察!」

長孫無忌嘴裡替兒子求情,心裡卻是暗罵長孫衝太蠢了。

別人或許不信這些供詞,但長孫無忌只是看了一眼,便深信無疑!

前段在時間長孫衝不斷的帶一些人回到農莊,幹出這種事情實在是太正常了!

可惜他不能承認,一旦承認,他長孫家可就大禍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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