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景桓幾人神色有些異樣,楊帆並不點破。
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三頭六臂,即使是好兄弟,也不能強求別人的家族改變立場。
只是得益於後世那個時代的知識大爆炸,所以楊帆才懂得多一些見識。
而且歷史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也不知道會走向何方。
於是微微一笑說道:“這只是某的片面之言,來來來,大家喝酒,具體等你們回府中與家人自行商量再做決定,不過以後大唐商行成立以後,將全權交給武媚娘打理,如果有關於股份的事,自行與她商量便是。”
“郎君,什麼要交給媚娘打理?”武媚娘帶着程玉珠幾女緩緩走進正堂,聽到了楊帆的半截話,有些疑惑的問道。
楊帆這才把籌備大唐商行的事緩緩道了出來。
武媚娘有些恍惚,不可置信的道:“這麼重要的事全交給妾身?”
“某相信媚娘能做好……”楊帆微微一笑。
他當然知道武媚娘爲何如此震驚,甚至在意料之中。
出嫁從夫,這是幾千年來女子必須恪守的準則,決定了女子的附屬地位。
即便大唐社會風氣相對開放,女性的地位較之其他朝代略有提高,但男尊女卑的本質並未改變。
男人肯讓女人拋頭露面去做事,幾乎都很少見。
如今還讓一個妾室去管如此重大的合作,這簡直不可想象!
不過,楊帆當然不會這麼想。
因爲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便是女人能頂半邊天、巾幗不讓鬚眉、男女平等,等等詞語。
即使穿越到大唐,也不可能一下子在思想上入鄉隨俗,想徹底改變早已形成的世界觀、人生觀可不是那麼容易。
再說,讓女人做事有什麼不好,既能體現她的價值,又能打發時間,一舉兩得。
而且楊帆相信,武媚娘絕對有能力的完成,完美完成的那種。
不僅僅是楊帆能看透歷史才這麼認爲,單單這是這段時間將府上大小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便可見一斑。
楊帆的絕對信任讓武媚娘瞬間破防了,兩隻亮晶晶的眼眸充滿詫異與感動。
因爲楊帆從未將自己當做一個侍妾、一個花瓶,她還是能爲楊帆做事情的。
蕭詩韻、李雪雁、程玉珠等人芳心掠過一絲顫慄。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似乎他的觀念、想法,從來都與這個世界的規則相同。
不僅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一位妾室,還對一名侍妾真心相待、平等相對,簡直是不可思議。
平常府邸的正妻都很少有這樣的待遇!
真是遺世而獨立的一名男子。
這種男人天上地下絕無僅有。
不僅文武雙全,而且對女人如此尊重,簡直世之少有。
讓幾個女子眼中泛起了精光。
內心不如生出,即使當一名妾室也很不錯的荒唐想法。
武媚娘秀眸裡的愛意濃郁得化不開,宛如秋水的美眸含情默默望着楊帆。
即使楊帆讓她去死,武媚娘想來也不會有半點反抗。
不知道怎麼回事!
楊帆被武媚娘盯得有些發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打趣道:“媚娘是不是覺得本郎君長得太好看,讓娘子愛不釋手、情根深種不可自拔?”
武媚娘根本沒有反駁,也沒有一絲羞怯,脣角一挑,露出一個足以顛倒衆生的甜美笑容:“夫君本來就是如此,媚娘當然情根深種!”
沒想到武媚娘居然敢在衆人面前如此大膽承認,楊帆心動不已。
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體會着心靈的契合,水乳交融的快感,沉醉於二人世界之中。
如此美景卻被程玉珠打破了沉寂:“媚娘姐姐,真羨慕你們,不過,不是說咱們要去看雪麼?再不去可要晚了!”
隨即,蹦蹦跳跳的來到楊帆身前,聞到酒味,嫌棄的皺了皺嬌俏的小鼻子。
拉着楊帆的手臂撒嬌道:“楊大哥,陪我們去山頂賞雪吧,你都好久沒陪玉珠玩了!”
李雪雁幾女也眼巴巴的看着他。
楊帆頓時頭都大了一圈兒!
這幾個小女生怎麼還有文藝青年範兒,這大冷天的,賞的哪門子雪,在家摟着媳婦睡覺他不香嗎?
剛想拒絕,就見到程玉珠可憐巴巴小白兔一樣的哀求眼神,頓時心裡一軟。
上次聽程處默說起,這小丫頭已經馬上要訂親了,再過個一年等及笄便要成親。
這纔多大點兒,簡直造孽!
這也是爲什麼程玉珠現在很少來找楊帆玩的原因。
男女之防,要避諱!
不過,在後世,這麼大的女孩子都在幹嘛?
無憂無慮的上學?
坐在餐廳裡吃着肯德基麥當勞?
玩着遊戲?
或者依偎在爸爸媽媽懷裡撒嬌裝嫩?
花骨朵兒一樣的年紀,還未享受青春呢,就要被人摧殘了。
實在是讓人心疼不已!
但這就是時代的屬性,帶着歷史車輪的慣性。
即便楊帆再牛上一萬倍,想要做出改變也只是螳臂當車,卻什麼也改變不了。
不過,至少可以讓她們在這匆匆的青春裡,多一些歡顏笑語,多一些自由自在吧?
想到這兒,楊帆笑了笑,站起身,不理正鬥雞一樣互瞪的程處默與李景桓,振臂呼道:“妹子的話,那就是軍令,諸位,願意聽從軍令的,隨我保護兩位妹子,兵發驪山去也!”
幾個小女生頓時眉開眼笑, 美得心窩裡像灌了蜜一樣。
不知從何時起,這屋子裡的人就漸漸的已楊帆爲核心,很是尊重他的意見。
見狀,便讓下人找了幾雙統出來,把草鞋穿在牛皮靴外面,又找了幾塊皮扎,將小腿全部包裹起來,山上積雪肯定沒膝,不這樣包裹起來可不行。
然後又照樣親手給程玉珠和李雪雁武裝起來。
大唐雖然女人地位不低,遠沒有後世理學盛行之時的卑賤,
但到底不如男人,何曾聽過有誰家的男兒這樣對待女孩子?
李雪雁卻是羞紅了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兒,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木偶一般僵硬不動。
任憑楊帆上上下下的爲她穿戴,鼻子裡充盈着濃烈的男人氣息,整個腦子都暈暈的,芳心撲騰撲騰越跳越快。
整個腦子都暈暈的,芳心撲騰撲騰越跳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