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楊玉環這麼一說,楊玄璬也是感覺自己太冤枉了,而吉溫竟然又是這般無賴,楊玄璬更是被激怒了,大聲叫道:“冤枉啊,冤枉啊。”
不過這些衙役可不聽楊玄璬的話,要是這喊兩句冤枉就不打了,那這衙門還真是要變善堂了。眼看着厚重的板子就要落下,楊玄璬的聲音更是高了幾分,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喊喊冤枉罷了,他能怎麼做?他只不過是一屆小吏而已,如今犯了事兒,雖然冤枉,但是也只能喊喊冤枉罷了。
誰料楊玉環卻是直接趴在楊玄璬的身上,道:“不能打,要打就打我。”看的出來楊玉環很在意楊玄璬,而且也很護着楊玄璬。
聽到這裡壽王卻是一下子急了,要是這些衙役打了楊玉環,恐怕這壽王爺非要殺人不可,當即指着這些正要落板子的衙役道:“那個敢。”
武惠妃又是厲聲道:“住口,瑁兒,這是法堂,不許放肆。”
爲了自己心愛的人,李瑁也是義正言辭的辯解道:“母后,不是兒臣放肆,是板子應該打該打的,不該打不該打的。”
正說着,門外守門的小廝高聲喝道:“宰相大人到。”
顯然,李林甫已經來了。
這下吉溫可又是嚇了一跳,這老大和老二今兒個怎麼全來了,原本吉溫認爲今兒個跟本就不會有人來,沒想到今兒個竟然來人了,先是後宮的老大來了,然後這朝政的老二竟然也來了,吉溫當即驚訝道:“哎呀,媽呀。”
吉溫趕緊跪倒在法堂的門口,五體投地道:“卑職恭迎丞相大人。”
隨之李林甫就走了進來,不過並沒有搭理跪倒在地的吉溫,而是衝着武惠妃說:“說得好,壽王爺說得好,該打不該打都有律條在,不得『亂』,『亂』不得。”隨即李林甫也是跪倒在地給給武惠妃叩頭道:“微臣給娘娘請安。”
武惠妃見李林甫這樣說,而且還跟自己行了如此大的禮數,趕緊站起來道:“丞相,快快請起,瑁兒,快扶丞相。”武惠妃不傻,李林甫屬於高官,見了後宮的妃嬪都可以不跪,即便是見了皇帝也有不跪也可以,現在給自己跪下那必然是給足了武惠妃面子,既然李林甫給武惠妃面子,那武惠妃能不擔待起來嗎?
李瑁也是聽話的走到李林甫的跟前把李林甫扶起來,說:“丞相大人,快快請起。”
李林甫笑呵呵的回道:“王爺,不敢當啊。”現實李林甫是在客氣。
李瑁又是衝李林甫點了點頭,隨即又是仔細矚目的看了看一旁的楊玉環,纔回到武惠妃的身邊,而楊玉環也看了看李瑁,雖然李白是個小白臉,但是楊玉環對李瑁的第一印象還算是不錯,因爲剛纔要不是李瑁攔着,恐怖這板子非打到楊玄璬的身上不可。
四目相對,李瑁暗中衝楊玉環點了點頭,楊玉環也是衝楊玉環點了點頭。
李林甫卻是轉過身來,呵斥跪在地上的吉溫道:“小小的一個地方上的案子,竟然驚動了娘娘的鑾駕,顯系爾等辦案不周。”
這下吉溫可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了,昨兒個李林甫就已經來過了,還說自己聽話,能言善辯,現在竟然又呵斥起來自己了,不過吉溫也知道,李林甫大概那意思是殺雞儆猴,吉溫趕緊道:“卑職罪該萬死啊。”
李林甫又是看了看護着楊玄璬的楊玉環,問:“案子審的怎麼樣啦。”
吉溫趕緊爬起來,卑微的說:“大人,正在審。”
李林甫小聲的道:“找個方便的地方。”
吉溫當下就會意了,趕緊這李林甫也是兩面三刀啊,趕緊答應道:“是。”
隨即李林甫又是高聲道:“娘娘鑾駕臨視地方,慈恩浩『蕩』。”顯然李林甫依然是要爲武惠妃打掩護,法堂之上的武惠妃也沒有說些什麼,不夠依然是不知道李林甫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李林甫又是指着吉溫高聲道:“你該怎麼審還是怎麼審,娘娘也累了,還不請娘娘去歇息。”顯然李林甫這又是在找理由。
吉溫趕緊道:“是,大人。”
隨即吉溫也是趕緊把法堂一旁的會客室給打開,讓這一個老大,一個老二都進去,李林甫和武惠妃也是笑盈盈的走了進去。吉溫識趣的沒有跟進去,而李瑁卻是看了看楊玉環,又是看了看武惠妃,最後還是沒有跟進去,顯然這個小王爺對楊玉環很是留戀。
不過這也難怪,這都好久了,李瑁都想找到楊玉環,不過以前都只是一面之緣罷了,但是怎麼也沒想到這第一次讓心儀的人看到自己的時候竟然是在這公堂之上。不過讓李瑁更尷尬的是,他現在不知道怎麼搭訕,從小到大這李瑁根本就沒有跟陌生女子接觸過,接觸過的女子不是侍女就是宮女,要不就是公主什麼之類的有些關係的女子。
看了看楊玉環,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李瑁只有直勾勾的盯着楊玉環看,眼睛之中滿是愛意,當然也有震驚和貪婪之意。震驚的是,這數日來朝思暮想的女子終於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而這貪婪自然是楊玉環的美『色』,那個男人能看到美女之後不貪婪呢?李瑁自然也不例外。
最後李瑁還是忍不住的問:“你叫楊玉環?”
楊玉環也早就注意到了李瑁的眼神,而且也注意要了李瑁眼神中的那種貪婪之『色』,見李瑁這樣問,楊玉環也是趕緊站了起來回答道:“是”不過心中對於李瑁的那點好感,也一下子消失殆盡,哪個女子喜歡一個男人『色』『迷』『迷』的盯着自己看呢。
隨即李瑁又是指着楊玄璬問:“他是你爹?”
“是。”楊玉環不卑不亢的回答。
李瑁又是直勾勾的看着楊玉環問:“那天你,在我家王府獻舞?”
楊玉環還沒回答,一旁的謝阿蠻卻是不滿的說:“你家的戲臺子也太不結實了。”
李瑁見謝阿蠻這樣說,也是趕緊賠不是道:“是,驚了兩位姑娘,大是不該。”
謝阿蠻聽李瑁這樣說,似乎對李瑁這個回答很是不滿,道:“不該?差點把我們倆給砸死。”
李瑁依然是直勾勾的看着楊玉環回答:“是,當時本王很難過,還,還以爲你們真的死了。”
吉溫一看壽王這樣,心中大喜,趕緊獻媚似的說:“王爺要跟她們說話,要不卑職給您另找個好地方。”
李瑁卻是下意識的回答:“不用,這裡好,這兒就挺好。”李瑁的意思其實就是那裡有楊玉環,那裡就好,哪怕是渭河南岸的那個小茅草屋呢。
謝阿蠻似乎是故意想拿這傻乎乎的壽王尋開心,疑問道:“這兒好什麼呀?”
李瑁趕緊改口道:“不好,是不好。”隨即一想又道:“要不還是去我的府上。”
謝阿蠻卻是反駁道:“這平白無故的去你府上那算什麼?”
李瑁又是改口道:“哦,是是是,沒個名頭也不好。”着急的壽王急中生智道:“要不我再搭個戲臺子你們還去跳舞。”
楊玉環和謝阿蠻都被李瑁這癡呆勁兒給逗的樂了,楊玉環還是矜持的沒有大聲笑出來,謝阿蠻卻是撲哧一聲大笑出來。
忍住笑容的楊玉環回道:“不敢當,多謝王爺。”
李瑁看着含笑的楊玉環,不禁感嘆道:“美,真是太美了。一笑傾城,再笑傾國。”楊玉環卻是有些尷尬,臉紅紅的,不在笑了。
謝阿蠻卻是毫不保留的大聲笑了出來,而周圍的兩排衙役看到這個癡呆的王爺,不禁也是笑呵呵的傻笑起來,估計這事兒夠他們半年的談資了。吉溫見這些衙役笑,卻是趕緊呵斥道:“你們笑什麼笑。”
李瑁見謝阿蠻笑的花枝凌『亂』,不明的問:“你笑什麼,我說得沒錯呀。”這個傻乎乎的王爺還以爲自己說錯了,被人恥笑呢。
謝阿蠻趕緊正『色』說:“你說的是沒錯,我是說你要是這麼喜歡我玉環姐,那,那你把她娶爲王妃好啦。”
李瑁聽謝阿蠻這樣說,當即也是趕緊答道:“好啊,正乃我意。”
楊玉環可是急了,趕緊對謝阿蠻說:“阿蠻,別胡說。”
李瑁這下傻眼了,這楊玉環要是不願意,這王妃還娶個『毛』呀,趕緊問楊玉環道:“你不願意?”
楊玉環卻是趕緊說:“王爺慎言,小女不敢當貴胄之選。”楊玉環說的比較含蓄,她怕要是直接說自己有心儀的人這壽王一生氣直接把自己父親給打入死牢,拿可不就得不償失,而且楊玉環似乎也是有意不想提李白。
不過李瑁放下心來了,道:“你是怕這個呀,沒關係的,我跟母后講過了。”
見李瑁依然還是糾纏,楊玉環又是趕緊解釋道:“王爺,小女乃民女,且已有婚約。”
這下李瑁一下子感覺他從泰山之頂摔到泰山之底了,那心真是哇涼哇涼的,哆哆嗦嗦的問:“你有?”
楊玉環還沒答應,謝阿蠻就跳了出來,楊玉環剛想攔,謝阿蠻就脫口道:“沒有”謝阿蠻對李白跟本就不看好,反而對這個李瑁大加讚賞,不是因爲別的,這李瑁好歹是個王爺,這就足矣讓謝阿蠻把楊玉環賣了。
當然,謝阿蠻也是認爲這樣對楊玉環好。
楊玉環趕緊道:“阿蠻,當着王爺的面不可放肆。”
李瑁剛想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精明的楊玄璬就感覺到了這事兒不對勁兒,趕緊跪倒在李瑁的跟前道:“王爺,給小的做主,笑的冤枉啊,小的千辛萬苦的給王爺做工程,小的對王爺是中心耿耿呀,小的沒罪呀,沒罪呀。”
楊玄璬不傻,這李瑁對楊玉環的愛意那就是呼之欲出,那就是擺在明面上的事兒,精明的楊玄璬一下就意識到這很可能是個救命的好機會,所有才有剛纔那一番話。
楊玄璬並無讓楊玉環嫁入王府之意,畢竟他感覺自己已經很對不起楊玉環了,要是在『逼』迫楊玉環嫁入王府,即便是活下來也不是心安理得。而他向李瑁求救則是他感覺李瑁對楊玉環有情,現在他要是向李瑁求救或許就會活下來,這也屬於狗急了跳牆罷了。
當然楊玄璬也不知,正是因爲他的存在楊玉環纔會有以後風風光光,恩怨情仇的未來。
時間在向前一小會兒,讓我們看看李林甫和武惠妃在房間之中都幹了什麼,難道是兩人之間的關係不平常,怎麼見個面都不讓別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