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飛要了壺小酒,弄了兩盤小酒菜就坐在客棧的大堂喝了起來,酒很辣,不過對於王一飛來說,酒辣不辣已經不重要了,他現在想要的是那種清靜的感覺,彷彿世界中只有他一個人一般,又彷彿是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聽的一般。?
王一飛不是自大狂,他也沒有想過要征服世界,他頂多也就是想自保,找幾個女人過過花花日子罷了,現在看來這個願望在離他越來越遠。不知怎麼回事兒,王一飛看到這種生離死別很是惆悵,似乎是被人感染了一般。?
都說女人是感『性』的,男人是理『性』的,但是現在的王一飛看上去怎麼那麼感『性』呢??
正喝着酒呢,李靈兒竟然和雲裳一起從客棧外面進來了,兩人的手裡都是拿着糖葫蘆,看的出來兩個女孩外的很開心,而且李靈兒也已經不討厭雲裳了,看上去就跟姐妹一般和睦。?
王一飛看了看李靈兒,醉意朦朧的說:“靈兒,來陪你一飛哥哥喝杯酒。”?
顯然,王一飛是醉了,而且醉的還不輕。要是換做平日,王一飛那敢讓李靈兒喝酒了,別說是喝酒了,就是跟本不會讓李靈兒看到酒,現在居然招呼李靈兒陪自己喝酒,這不是喝酒這是什麼呀。?
李靈兒和雲裳都有些詫異,不過李靈兒還是聽王一飛的話乖乖的坐在了王一飛的身邊。?
“靈兒,還是你對一飛哥哥好,親親。”王一飛伸手就把李靈兒給抓到了懷裡,作勢就要向李靈兒的臉上親。看來這傢伙醉的不輕,又是接着酒勁對人女孩耍流氓呢。?
李靈兒雖然渴望跟王一飛發生點啥,但是她也是懂事理的,還是知道王一飛現在是喝醉酒了,李靈兒小臉羞的通紅。他趕緊把王一飛給推開說:“一飛哥哥,你是不是喝醉了呀。”?
雲裳也跟了過來,瞥了王一飛一眼,沒好氣的說:“這傢伙肯定是喝醉了。”不知怎麼回事兒,雲裳這一天都在生王一飛的氣,因爲她也聽紅葉會的這些人說什麼小嫂子之類的話。精明的雲裳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她原本想找李靈兒,好好的跟李靈兒說一下王一飛的醜惡行爲呢,沒想到可愛的靈兒竟然把她也給馴服了,兩人成了好姐妹,雲裳自然也就什麼都沒說了。?
也漸漸的把王一飛的事兒都給忘了,但是現在看到王一飛對李靈兒這樣耍裡忙,自然是心裡不痛快。?
爲什麼不對自己耍流氓呢??
彷彿爲了驗證雲裳說的話一般,王一飛一下子就栽倒在桌子上面,打起了呼嚕。?
雲裳和李靈兒對視一眼,只好把王一飛給擡上了樓上的房間,王一飛依然是鼾聲如雷。?
“這死豬,真沉。”雲裳一把將王一飛給撂到了牀上惡狠狠的說。?
“雲裳姐姐別說髒話了,女孩子家家說髒話不好聽的。”李靈兒教導雲裳說。?
“行了,靈兒你去睡吧,姐姐我來幫你給你一飛哥哥好好的整理一下。”雲裳挽了挽袖子說。?
李靈兒也是真的累了,在加上她對雲裳的相信,也就給雲裳打了個招呼就回房間去了。?
雲裳看了看躺在牀上的王一飛,挽了挽袖子上去就作勢掐住了王一飛的脖子,當然這只是輕輕的掐住,雲裳並沒有痛恨王一飛到想要他『性』命的那種地步。她只不過是有點氣不過而已,所以才讓李靈兒回去自己也好,好好的懲罰王一飛。?
“你個死不要臉的,竟然敢佔我便宜,我殺了你,我殺了你,嗚嗚,我殺了你。”雲裳打着打着就哭了起來,其實她跟本就沒怎麼打,對於王一飛來首,她的打鬧跟本就是搔癢而已。但是睡夢中的王一飛跟本不知道這些事情,更不會知道自己被雲裳打了,也更不知道雲裳竟然哭了起來。?
雲裳嗚嗚的哭了起來,不知道是爲何。從小到大,雲裳流過血,流過汗,就是沒有流過淚。這兩天雲裳可謂是徹徹底底的哭了個夠,可以說她自己都不知道是爲了什麼。?
說是爲了情也好,說是爲了愛也罷,反正雲裳是哭了。?
她躺在王一飛的懷裡,也可以說是她自己讓王一飛抱着自己,或者說是她抱着王一飛,哭了,梨花海棠。傷心,只有傷心,不知名的傷心,雲裳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她就是感覺從心底泛起一絲淡淡的憂傷,這種憂傷讓她想哭,想發泄。她打王一飛就是爲了發泄,然而她哭是因爲她感覺打王一飛並不能發泄出去,所以她哭了,哭的看上去很是傷心。?
良久之後,雲裳平復了自己的心情,不過她不想動,躺在王一飛的懷裡,看着王一飛的臉,她喃喃的說:“你爲什麼要救我,難道我值得你用命去換嗎?”?
其實雲裳對於王一飛態度的轉變可以說就是在王一飛那一巴掌之後的,在她抱住王一飛哭的時候,在她看着王一飛『裸』體的時候。?
她伸出手,靜悄悄的在王一飛的脣了划着圈圈,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何,她喜歡這樣,喜歡讓王一飛抱着自己,喜歡躺在這個臭傢伙的身邊,喜歡撫『摸』他那看上去都十分猥瑣的嘴脣。?
“冤家。”雲裳暗歎一聲。?
蠟燭不知道什麼時候燃盡,室內一片漆黑,只不過雲裳並不害怕,她不想動,她感覺很累,她躺在王一飛的胸膛上。?
慢慢的,她累了,她困了,睏倦之意襲上她的心房,她躺在王一飛的身邊睡着了。?
……?
時間在向前到回去幾個小時,回到寧巧之屈服的的時候。寧巧之將嘴角的血絲用手帕擦了擦,並不多說些什麼,只是淡然的看着康澤州笑了笑,這種笑意很冷,似乎是鄙視,又似乎是輕視,反正就是沒有把康澤州當做人看。?
康澤州的晚宴如期舉行,咸陽城中,大大小小的達官顯貴,都全數到齊,甚至有些人還負傷前來。當然這並不是咸陽城的老少爺們們給康澤州面子,康澤州辦事兒比孫壽昌還狠辣,不來,我就把你給抓來。?
所以這些人都到齊了,甚至其中還有咸陽城中那個輩分最高的三叔公。?
康澤州和寧巧之每人一聲華貴的禮服出場,寧巧之嘴角的淤青已經用冷水給敷了下去,只不過仍然可以看到哪裡有淤痕,不過這裡沒有白熾燈,只有昏暗的油燈,或者是蠟燭,所以不仔細看跟本看不清楚。?
“各位鄉親,下午的事情我很難過,希望各位見諒,明日我會擬定一個死亡家屬賠償條款的,還請各位先用些餐飯吧。”康澤州先站了起來說,不得不說他比孫壽昌通情達理多了,最起碼他知道順民心得天下這個到底,不跟孫壽昌那個癟子一樣,就會玩霸王之氣,就是就是王八之氣。?
不過似乎這些達官顯貴並不領康澤州的情,三叔公站了起來,冷眼的看着康澤州說:“一個軍閥會管理人嗎?這縣令不是誰想當就能當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過幾日陛下肯定就會派使者過來的,康澤州你還是早點離開吧,別在這裡當不合格的跳樑小醜。”?
不得不說,無論是輩分,年紀,還是學識,在坐各位都不如這三叔公,他這一番話,言之有理,顯然是一個大儒學家,而古代則是以儒治國的,這也正是爲什麼三叔公在咸陽城中佔有舉足輕重的作用的。?
跟三叔公輩分差不多的老人不在少數,但是唯有學識淵博的三叔公說話最靈驗。?
不過顯然有時候只會學識也是白搭,在面對強權面前,學識可能還不如拳頭說話給力一點。康澤州不怒,笑眯眯的看着三叔公,只不過眼眶之中似乎顯現出來一絲的歹毒。?
“三叔公,您老今年高壽呀?”康澤州轉而問道。?
“高壽不敢當,九十餘五了。”三叔公自然看的出來康澤州的歹毒,不過文人往往都是有骨氣了,說白了就是倔的很,就跟張九齡一個樣子。?
“哦,那三叔公幾年都九十五了,還真是個老壽星呀,不過我怎麼感覺您老有一種老壽星吃砒霜的韻味呢?”康澤州玩味的說,隨即也是大笑了幾聲。?
在場衆人都是譁然,三叔公在咸陽城中的地位可以說堪比當初的孫大壽,就連孫壽昌都不敢拿三叔公怎麼樣,而這康澤州卻是當面羞辱三叔公,這怎麼能不讓他們驚奇呢。?
驚奇之餘,就是憤怒,不過他們並不敢怎麼言語。?
不過三叔公確實淡然的看了看康澤州,鏗鏘有力的說:“知縣乃一城之長,豈是隨隨便便一個張嘴就是砒霜的人得之。”?
康澤州看了看三叔公,又看了看衆人,知道衆人憤怒了,他的目的也達到了,對付這些人,只來強權是沒用的,有時候還是要來些恐嚇的。?
康澤州厲聲道:“我實話告訴你們吧,咸陽城我要接管了,不管你們願不願意,反正我相信咸陽的百姓們都願意,你們只不過是權貴而已,說白了你們就是幫浪費錢的傢伙,沒你們人家百姓過的還更好呢。我把話給你們說明白,如果你們不願意儘管可以離開這裡,我不阻攔你們,只不過我相信你們都不想成爲平民,若你們還想過以前的日子,就給我乖乖的把這頓飯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