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們穿上了衣服,王一飛也轉過了身來。看了看碗口粗的鐵鏈,他也是頭疼不已,他不是那些個縱橫南北的大俠,他頂多也就是有些功夫的特種兵而已,這麼粗的鏈子讓他給徒手拽開,是絕對沒有任何可行『性』的。
王一飛蹲在地上把那把大鐵鎖給拿在手裡看了看,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這個鎖給打開了。只不過同樣,王一飛也不是小偷,他不會開鎖,如果要是朱宜止在這兒的話,很有可能將這個鎖給開開。
關鍵是朱宜止不在這兒。看了看四周,還真是手無長處,想了想王一飛問:“你們知道鑰匙這鎖頭的鑰匙在那裡放着的嗎?”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帶有鑰匙的人,然後把鑰匙給奪取出來,纔有可能救出這些女人。
王一飛想救這些女人,其一,他是個有良知的男人,對於這種行爲,他很是不齒,其二,剛纔他聽張夫人說自己是張九齡的夫人,王一飛很有興趣結實這個張九齡,不爲別的,就未指着看看這詩人到底長的什麼樣,爲『毛』寫出來那麼多詩,讓自己從小都背的頭疼呢?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這些人都是證人,可以揭『露』孫大壽的罪責,這樣的話就可以給李隆基交差了。
焦急的女人們都是搖了搖頭,她們或多或少都被困在這裡幾個月或者幾天了,她們那裡能不想出去呢。不過聽到王一飛這樣問,她們更多的都是低下了頭去,看了看腳上的鐵鏈,有些也都是暗自抹起了淚。
唯獨那個張家丫鬟看了看王一飛,用那無力的聲音說:“我知道鑰匙在哪兒。”
王一飛一聽,大喜過望,當下問:“在哪兒?”
張家丫鬟似乎很是疲憊,大喘了口氣說:“在那一高一低兩個監工的身上,下午的時候就是他們將我們兩個給鎖在了這柱子上面的。”
她這樣一說,另外幾個女人也都是點頭表示同意。
不過王一飛確實有些失落,因爲在來的路上他就看到了那一高一低兩個監工向咸陽城去了。所以就算是現在知道,那也是白知道,沒什麼用處,難道還要跑到咸陽城爲那兩個監工要鑰匙不成。
不說能不能找到那兩個監工,就是一來一回,估計這天也就大亮了。
雲裳自然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看了看這些女人,雲裳的眼眸中不由得閃現出來一絲的『迷』惘之『色』,這可怎麼辦是好呢?
女人們還是說着辦法,甚至都有女人說要王一飛將她的腳給砍掉,帶她走的。看的出來對於這個鐵廠,她們有的只有痛恨,只有那數不盡的痛恨。
她們在這裡就如同一條狗一般,沒有自由,沒有權利,沒有生活,有的只是猥瑣的男人和冰涼的鐵鏈。現在遇到了王一飛,她們一定是要想盡辦法逃走的,因爲她們要生活,要自由,要權利。
她們是人,不是發泄的工具。
雲裳看了看王一飛,眼神有一絲哀求之『色』。王一飛也是看了看雲裳,腦子飛快的想着辦法,他現在真像化身爲那些個會各種各樣功夫的大俠們,徒手就能把這鐵鏈給拽斷。
王一飛不由得試了試,不過鐵鏈仍然是鐵鏈,無論王一飛怎麼用力,鐵鏈都不會斷。
鐵鏈是在女子們腳上綁着的,用的是有點類似於腳鏈的枷鎖。只不過這種都是焊死的,根本沒可能打開,除非用特殊的工具,或者直接把腳給砍了。而鐵鏈的另一端則是大鎖頭,這大鎖頭牢牢的將鐵鏈鎖在柱子上,而柱子則是房屋的紅木柱,也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將柱子給移走。
四下沒有任何工具,想帶走這幾個女人,幾乎沒有任何可能。
見王一飛和雲裳低着頭不說話,張家丫鬟的目光變的有些茫然,然後就是徹底放空的目光,慢慢的變成了萬念俱灰目光。
她,冷笑了兩下,沒有說什麼,一頭向柱子上撞了過去。她認爲王一飛和雲裳不願意幫助她逃走,唯一的希望破滅了,她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所以她想尋死了。
王一飛見狀不好,趕忙上前一把抱住了張家丫鬟,低聲的說:“你幹嘛呀,我們會救你的。”
“嗚嗚~~~你就讓我死了吧,我已經沒有希望活在這世上了,就算是你救我出去,我又能怎麼樣呢,沒人願意娶我了,我是壞女人了,我被他們一起給強暴了。你就我幹嘛,你去死。”張家丫鬟哭着大聲說道,試圖向柱子撞過去。
不過她並不能掙脫王一飛的懷抱,王一飛見狀也連忙說:“我要你,我會要你的。”
王一飛也沒了辦法,現在要是不說點好聽的話的,弄不好這張家丫鬟可就真死的。
張家丫鬟看了看王一飛,問:“真的嗎?”
王一飛點了點頭,說:“真的,我要你。”
張家丫鬟抱着王一飛哭了起來,傷心欲絕,淚水之中包含着對鐵廠的控訴,對人『性』的不滿。
只不過王一飛卻是發現了一個更大的問題,由於剛纔張家丫鬟的叫聲過大,惹的熟睡中的奴隸們有所覺察。這些女人可以說是這些奴隸們活下去唯一的希望,也是在這鐵廠之中唯一的樂趣,他們不能讓女人們逃走或者什麼,這也正是爲什麼沒有人來守着這些女人們。
因爲奴隸們會捍衛這些個給他們快樂的女人們,並且繼續摧殘這些女人。
奴隸們看到被他們當做寶貝的女人身邊此刻站着兩個人,而且一個男人還抱着今天新來的那個小可愛。當下就叫起了熟睡的兄弟們,要過來捍衛他們的女人。
所以王一飛現在看到的是一衆氣勢洶洶的奴隸在向他圍了過來,他趕緊將張家丫鬟放到張夫人的懷裡,站到雲裳身邊。
雲裳也早就發現了這些奴隸們,不過顯然她並沒有自己逃走。
雲裳道:“一飛,現在怎麼辦。”
王一飛看了一下現在的局勢,可以說對於他和雲裳來說,極爲不利,眼下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逃離這裡。
王一飛道:“走。”
“那她們怎麼辦呀。”雲裳還是想將這些女人們給救走。
“你放心,咱們這次來咸陽就是來幹些驚天地的事情來了,所以她們我一定會救的,只不過現在還是保命要緊。”王一飛說。
雲裳點了點頭,回過頭去安撫了幾個女人幾句,讓她們安心的等着,過幾天就會來救她們。
雲裳還未說完,一個奴隸就衝了上來,直接向着離他們的女人最近的雲裳一腳踹了過去。
王一飛自然容不得這人在這兒放肆,直接一腳踹到這人的小肚子之上,這人直接到底不起。
“快走”王一飛衝着雲裳怒吼道,他知道如果現在要是不走的話,可能真的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雲裳轉過身來看了看現場的局勢,不由分說的就站到了王一飛的身邊,說:“走吧。”
王一飛轉過身去看了看身後的幾個女人,衝她們點了點頭,他知道如果不給這些女人堅持下去的信心的話,張家丫鬟肯定會繼續『自殺』的。
王一飛剛轉過頭來,欲轉身離開,就看到了一個打頭的奴隸向自己一拳打了過來,這些個奴隸都被整日繁重的活計給鍛鍊的強裝無比,不過顯然打架的話只有蠻力是不行的。
王一飛直接一腳踹到這人的小腿迎面骨上,這人一聲不吭的就倒下來,緊隨而來的又是一衆的奴隸。
王一飛暗叫一聲不好,剛纔太過拖拉錯過了走佳的逃脫時機。
轉過頭去看了看雲裳,只見此時雲裳也不由得投入了戰局,身邊也是被許多的奴隸給圍着,不過她似乎略顯的有些吃力。
王一飛邊打邊退,不一會兒就到了雲裳的身邊。
王一飛說:“趕快找個突破口離開這裡,如果要是把那邊的軍人給招過來,那可就麻煩了。”
雲裳也是點了點頭,解決掉眼前的一個人說:“從我這邊突破,這邊人少。”
王一飛也是看了看,說:“好,慢慢的向你那邊退。”
說完就又是一記拳頭向王一飛打了過來,王一飛二話不說,一腿將這人給踹飛,不過另一邊的一個人卻是向雲裳的背部打了過去,原本王一飛是站在雲裳背部的,但是剛好剛纔王一飛爲了對付那人,逃離了過去。
這奴隸就找到了機會,王一飛眼看不好,如果要是讓雲裳捱上這重重的一拳的話,肯定是會喪失一半的戰鬥力的,到那時自己和雲裳可就真的危險了。
不由分說,王一飛上前就是抱住了雲裳替雲裳挨下了這一拳。長期勞作的奴隸身體極壯,一拳直接打在王一飛的脊樑處。
王一飛感覺自己就如果被一個高速列車撞到了一般,抱着雲裳的身子也是一個踉蹌,隨即後背又是傳來了無數的拳頭。
王一飛猜想這些奴隸現在一定很是憤怒,憤怒自己抱他們的女人,所以纔會毫不留情的用拳頭來打自己。
剛穩住身子,王一飛忍住後背的疼痛,轉身就是一記掃堂腿,一衆奴隸被王一飛給打倒,不過隨即強弩之弓的王一飛也是突了一口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