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凌雪端起酒碗,仰頭灌了一口,挑釁的看着王寅,像極了驕傲的大白鵝。
“好酒量。”王寅豎了豎大拇指,跟了一碗。
“寅哥,上次你打黑衣人那個暗器給我看看唄。”程凌雪期待的說道。
“你說這個?”王寅掏出湛藍玫瑰在她眼前晃了幾下。
“嗯嗯嗯”程凌雪連連點頭,一臉渴望的看着***。
“等你贏了再說。”王寅嘿嘿一笑,將湛藍玫瑰收了回去。
“那咱們就繼續!”程凌雪聞言跺了一下右腳,端起酒碗看着王寅說道。
“勇氣可嘉。”王寅回敬道。
就這樣二人邊喝邊扯,程凌雪臉上也越來越紅了。
“王公子,你的家鄉離大唐多遠啊?之前聽你說過之後好想去看看啊。”喝的進入狀態後的程凌雪轉移了話題。
“很遠。”王寅的手頓了一下,將酒碗放到了桌子上:“估計你是去不了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程凌雪眨巴了眨巴眼睛,端起碗又喝了一口。
“王公子,你很喜歡丁香花嗎?”程凌雪問道。
“怎麼突然問這個?”王寅聲頓了一下說道。
“之前有一回我睡不着,聽到你在房裡唱丁香花。”程凌雪說道:“聽上去很悲傷的感覺,這背後有什麼故事麼?”
“你喝醉了。”王寅伸手在她頭上敲了一下。
“啊!”程凌雪低呼一聲,伸出手揉了揉腦袋:“疼。。。”
“來,繼續咱們的賭局!”王寅決定給她點小小的教訓。
“來就來,怕你不成?!”程凌雪自然是立馬不服,立馬跟上。
可惜她實在是圖樣了~
王寅刻意加快的節奏,程凌雪只得一碗接一碗的跟着喝了起來,菜都沒來得及吃幾口。
說實話,程凌雪絕對屬於天賦異稟的戰士,就她這個酒量放到現在都能嚇死人。
可惜她的對手不是人~
“寅哥。。雖然你唱的東西有點怪。。不過倒是挺好聽的。。”程凌雪此刻明顯喝的差不多了,稱呼都變了。
“尤其。。那個鋼鐵鍋的,調子挺好聽,就是這。。詞太怪了。”程凌雪說着說着就唱了起來:“鋼鐵鍋。。含眼淚喊修瓢鍋。。。”
“
壞缺爛角的。。換新鍋瓢亂放。。。”
“
風雨裡。。追鍋。。。”
“無淚縫把。。層煙囪。。。”
“鐵鍋還擴。。內雨窩。。”
。。。。。。
後來乾脆站了起來,端着酒碗一邊唱一邊晃悠。
看着程凌雪在那尬舞,王寅一腦門子的黑線。。。
“寅哥。。”程凌雪一個轉身一把按在桌子上,身體前傾的問道:“我唱的對不對?”
王寅衝着她豎了豎大拇指,憋着笑眨巴了眨巴眼睛。
王寅這個手勢之前做過多次了,程凌雪明白這是在稱讚自己的意思。
“是吧。”程凌雪開心道:“其實我除了。。武功不如你。。別的方面還是很厲害的。”
說完左手叉腰,驕傲的仰起了小腦袋。
“寅哥。。其實我知道你的小秘密。。”隨即程凌雪又低下頭看着王寅說道。
王寅聞言眯了眯眼睛:“說來聽聽。”
“有一回,我路過阿耶的門口,聽到他和阿孃在說你。。。”說到這裡程凌雪頓了一下,表情變得有點不好意思了起來。
“哦?你爹說啥了?”王寅看着她問道。
“阿耶和孃親說。。。說。。”程凌雪頓了頓,咬了咬嘴脣低頭說道:“說你和我平時。。走的比較近,想撮合咱倆。只是後來。。。”
“後來怎麼了?”王寅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程凌雪看到王寅只關心後來的內容,心中不由一陣羞憤:你就沒注意到前面的話嗎?我都厚着臉皮說出來,你竟然毫不在意?太氣人了!
不過也得虧她現在喝高了,不然平時也說不出來這種話。雖然她大大咧咧的,但畢竟還只是個14歲的小丫頭。
“後來阿耶撞見你去了那南風館。。才發現你竟然有龍陽之好。。便大嘆可惜。”程凌雪報復似的說了出來,說完眨巴了眨巴眼睛看着王寅,一臉八卦的樣子。
程咬金,我丟雷樓某!!!
聽到這話王寅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瑪德!你丫的是不是飄的以爲我提不動刀了?
這一刻王寅在心裡把程咬金的名字狠狠地圈了起來。
“寅哥,是不是真的?。。。”程凌雪端起碗喝了口酒,八卦的看着王寅:“看來你們仙人。。嗝。。跟我們凡人也一樣啊。。嗝。。我還以爲寅哥你。。跟那些和尚一樣。。清心寡慾呢。。嗝~”
程凌雪明顯喝高了,說話開始打結了都。。。
王寅看着程凌雪眯了眯眼:小妹妹,你這是在作死邊緣瘋狂試探啊。。。
頭頂‘危’字的程凌雪毫無覺悟的原地轉了個圈:“寅哥。。你看我。。好不好看?”
王寅眯着眼豎了豎大拇指,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好看。”
“切,敷衍了事。。。”程凌雪翻了個白眼:“寅哥你果然是喜歡男人的吧。”
“小丫頭,你這莫名的自信哪來的?”王寅白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有個姐姐姓樑?”
程凌雪迷瞪着眼睛思考了一下:“沒有啊。。嗝~”
“來繼續。”王寅沒再理會,衝她舉了舉酒碗。
十分鐘後
“寅哥,你們仙界。。嗝~有沒有什麼好玩的。。故事?給我講講唄。”程凌雪趴在桌子上看着王寅說道。
“愛情故事聽不聽?”王寅摸了摸下巴問道。
“好呀好呀。。嗝~”程凌雪拍了拍手說道。
“很久很久以前,玉水河邊有一個祝家莊,祝家莊有個祝員外之女英臺,美麗聰穎,自幼隨兄習詩文。。。”王寅慢慢講述了起來。
“這祝英臺竟然。。女扮男裝去求學,跟我。。嗝~。。學武一樣執着呀~”程凌雪立馬讚美了下自己可貴的精神。
“英臺女扮男裝,遠去他鄉求學。途中邂逅了同樣去求學的書生梁山伯。二人一見如故相讀甚歡,便在草橋亭上撮土爲香,義結金蘭。。。。梁祝同學三年,情深似海.英臺深愛山伯,但山伯卻始終不知她是女子,只念兄弟之情,並沒有特別的感受。。。”
“這梁山伯。。好呆,這都看。。不出來,簡直是個木頭。。嗝~”
“同窗有個馬文才,生性風流,常年流連花叢,卻是早早就識破了英臺的僞裝。。。看到梁祝二人時常出雙入對,便心生怨恨。時常刁難與那山伯。。。”
“這馬文才。。真是可惡!”程凌雪咬了咬牙。
“沒錯,”王寅點了點頭:“多番刁難不見效果,這馬文才便氣急敗壞,私下找來祝英臺,挑明瞭她女兒之身的身份。。。英臺大驚之下,祈求馬文才不要告訴山伯,馬文才威脅說除非她離開山伯,再也不見。”
“這個。。大壞蛋,真是太可惡了。。嗝~”
“不知情的山伯仍舊繼續着與英臺的兄弟之情。。。馬文才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最後因愛生恨發下誓言‘既然我得不到你,那我就毀了你!’。。。”
“後祝父思女,催歸甚急,英臺只得倉促回鄉。梁祝分手,依依不捨。在十八里相送途中,英臺不斷借物撫意,暗示愛情。山伯忠厚純樸,不解其故。英臺無奈,謊稱家中九妹,品貌與己酷似,願替山伯作媒來。。。”
“可是梁山伯家貧,未能如期而至.待山伯去祝家求婚時,豈知祝父已將英臺許配太守之子,也就是他們的同窗馬文才。。。美滿姻緣,已成滄影。二人樓臺相會,淚眼相向。。。”
“可惡,爲什麼會是這樣。。。嗝~”小丫頭對愛情的幻想總是美好的,現在聽到這種悲劇難免跟着揪心不已。
“正當這時,馬文才出現了,通過他的講述,英臺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這個王八蛋!真恨不得。。嗝~一刀砍死他!”聽到此處程凌雪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叉着腰氣呼呼的說道。
“‘爲什麼?’山伯看着馬文才激動的質問:‘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你明明心中已有答案,何苦多此一問?’馬文才面色冷峻的對着山伯說道:‘難道你至今還不敢面對現實嗎?有些事,第一眼就已經註定了!’”
“‘就算你得到了我的人,你也得不到我的心!’英臺怒斥馬文才。”
“馬文才一把推開英臺,雙目直視山伯:‘只要你開口,幸福唾手可得。’。。。。”
“山伯看着馬文才真誠的眼睛最後,他緩緩的笑了。”講到這裡,王寅勾了勾嘴角:“看到山伯露出了笑容,馬文才走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山伯,留下了幸福的淚水。”
“???嗝~”程凌雪眨巴了眨巴眼睛,懷疑自己聽錯了。
“良久,二人終於分開,馬文才拉着山伯的手向着外面走去:‘走吧。’”
“山伯臉色一紅,羞澀的問道:‘去哪裡?’”
“馬文才看了他一眼:‘當然是去退婚了。’”
“???嗝~”程凌雪感覺有點腰疼。
“二人就這樣離開了,只剩下英臺孤身一人矗立在寒風中。。。就這樣,英臺終日鬱鬱寡歡,最後憂鬱成疾,不治而亡。”王寅說完笑着舉了舉酒碗:“結局很美滿,不是麼?”
程凌雪懵逼的舉起酒碗灌了一口,倒頭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