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窮鬼李恪悠哉活哉地蹺起二郎腿,桃花眼肆意無忌地打量着秦壽的廂房環境,耍帥的電眼四處亂瞄着廂房佈置,目光自始至終沒有離開廂房裡面是傢俬,一副欲言欲止模樣忐忑不安地瞄着表情淡定的秦壽。
張長工和他的四位小弟們十分醒目地離開,王鐵匠也心領神悟地緊隨其後離開,臨走時還不忘拉上一邊傻樂呵的蔡敨,此時的蔡敨早樂得不知天南地北,21貫錢沒有想到就這麼唾手可得,這是他一直沒有想到的事。
整個廂房內頓時變得靜悄悄的,小蘿莉陶月斟着冒熱氣的茶水遞到秦壽麪前,峭立着小身板站立秦壽後面,一副盡心盡責的小秘書模樣,無視大窮鬼李恪電力十足的桃花眼挑逗,抿嘴偷偷地嗤笑一聲。
秦壽如無其事地喝着小蘿莉陶月泡來的茶水,目光遊離着不安分而又狡猾的神色,一手摸着下巴沒安好心地一邊注視着大窮鬼李恪,想起隔壁的黃土狗秦壽滿肚子壞水頓時涌現心頭。
要整垮黃土狗的酒樓非大窮鬼李恪不可,秦壽想着他家的地產是不是該划進自己口袋了?場地限制了秦壽的大力發展路線,特別是現在的保密手段落後啊!最重要的水泥研究成功了,混泥土建設房屋大大提高了自己發明的安全性。
大窮鬼李恪打着商量的語氣,咂巴着嘴小心翼翼地說道:“壽哥兒,小弟的傢俬不知何時到位?王府即將建成,如若沒有好的傢俬擺設,是不是有點丟人顯眼了?恪弟丟臉無所謂,就怕連累壽哥兒…”
秦壽若無其事地品嚐着茶杯裡的茶水,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露出譏笑的表情看着大窮鬼李恪,良久不言不語地搖着頭嘆息一聲,一副本少爺也無能爲力的表情,逗得大窮鬼李恪不上不下的。
“壽哥兒,莫非…又有什麼爲難之處?”大窮鬼李恪忽然感到七上八下的,內心十分不安地看着秦壽,忽然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電力十足的桃花眼露出焦急彷徨神色,一副十足被宰的羔羊模樣。
秦壽搖頭惋惜着說道:“唉~恪弟啊,不瞞你說,傢俬這玩意,壽哥兒我這邊確實排滿期限了,帥鍋鍋李靖大將軍和李績大將軍都下定單了,還有那位老流氓岳父,你也知道…壽哥兒我確實是有點頭疼了!”
大窮鬼李恪頓時急慌了,左右踱步糾結不安地說道:“這個…壽哥兒,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小弟我可是急着需要的,月底就是王府建成之日熱鬧非凡,小弟的衆多兄弟姐妹都會前來祝賀,壽哥兒,莫非你要小弟我……”
秦壽一副穩坐泰山的表情,氣定神閒地說道:“哎哎,恪弟,莫急,莫急,辦法不是沒有,只要恪弟你答應幫壽哥一個忙,壽哥我就算是刀山火海也不含糊,第一個爲你解決傢俬的頭等大事!就算冒着老流氓岳父地痞壓力,壽哥我也不皺眉!”
大窮鬼李恪聽到秦壽的話頓時明悟起來,感情秦壽是還有事要求自己辦事,至於之前那些話基本就是廢話,後面的話纔是真正的實話,什麼爲難不爲難的全是坑人的話題,還真驗證了有福大哥享,有難小弟當的不公平誓言。
大窮鬼李恪一甩衣袖,唉聲嘆氣地搖頭說道:“哦?是嗎?壽哥兒,兄弟一場你也耍小弟心眼?行,小弟認栽,壽哥兒,你有什麼難事,你儘管吩咐就是了,小弟能辦到的一定盡心盡力,恪弟也希望壽哥兒言而有信!”
‘哥我就是等你這句話!’秦壽眯起眼睛看着大窮鬼李恪一邊咬牙切齒的模樣,不好好利用他身份幫自己乾的好事怎麼可以?最重要的是隔壁黃土狗家是自己建設秘密研究場地理想之地。
只有整垮黃土狗奪取他家中的地皮纔是正事,要怪只能怪黃土狗跟自己秦家作對,自己老爹的酒樓差點被他搞得破產,此仇不報非秦壽性格,現在有位王爺在此秦壽更加是綜合利用,正所謂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秦壽故意咳嗽一聲說道:“嗯哼~恪弟,過來,哎哎,莫要如此眼神,壽哥不會害你,想不想要傢俬?想要就過來,你只要你依壽哥所言,如此如此這般般……”
秦壽勾着手指示意李恪過來,大窮鬼李恪依言走上前來,秦壽俯身上前趴在他耳朵輕聲細語交代一番,大窮鬼李恪聞言大點其頭,直到聽完秦壽吩咐,桃花眼露出古怪的神色離開廂房大門。
秦壽撓着自己糾結無比的長髮,勒起衣袖一副準備大動干戈的表情豪氣萬丈地說道:“小月,幫少爺提筆寫招聘信息,瞧瞧,你這是什麼眼神?趕緊,趕緊,本少爺一秒鐘可是幾百銅板上下收入!”
小蘿莉陶月嘟起櫻桃粉嘴,芊芊玉手靈巧地磨着墨水,挽起毛筆良久沒有下手,瞪大水汪汪的美眸好奇地問道:“少爺,什麼是招聘信息?”
“什麼?你連招聘信息也不知道?行行,本少爺今兒給你掃掃盲,招聘信息就是,有技術的人…”秦壽糾結地撓着自己的長髮,口若懸河地解釋着招聘信息的定義,就差恨不能自己親自動手寫雞爬字。
小蘿莉陶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正準備提筆表字的時候,嘭…破爛不堪的廂房門忽然四分五裂,毫無防備的秦壽剛喝下一口茶馬上嚥着了,滾燙的茶水吧秦壽嗆得兩眼淚汪汪,小蘿莉陶月嚇得花容失色地琴琴發抖。
清晨陽光照射中,一隻四十幾碼的大鞋靶定在廂房門口,秦壽驚訝得無語言表了,一級重殘裝扮的程妖精氣喘如牛,殺氣騰騰的銅鈴大眼怒視着秦壽,個性十足的野獸臉孔露出陰森森的笑容,裂開兩排陰森森的大門牙獰笑着。
“好女婿,好瀟灑,好愜意,好悠閒…”程妖精幾乎咬牙切齒地怒視着秦壽,蘿蔔粗指盡情地鬆了又緊,緊了又鬆一副怒火滔天的表情,嘴裡連說着幾個好字,大碼鞋拔子踩踏着柔軟舒適的地毯進入廂房。
秦壽見到程妖精憤怒的表情頓時嚇了一跳,蒼白的小臉嚇得毫無血色,雙手恭維地作輯拱手說道:“嶽…岳父老…老丈人,你,你老到,到來,有,有何貴幹?斯文人,咱們都是斯文人,君子動口不動手,暴力是不對滴,有話好好說!”
秦壽冷汗連連地後退幾步,馬上撞到一邊小蘿莉陶月,程妖精那猶如千年怨男的殺氣實在是太厚重了,很強大也很暴力,秦壽的小心肝承受不起野獸的憤怒,最怕程妖精抓起自己跳一段恰恰舞那就樂大了。
程妖精蘿蔔粗指握成拳形成砂鍋還有大的拳頭,猙獰的野獸臉孔毫不客氣地說道:“你說呢?賢胥,老流氓我待你不薄吧?爲何慫恿老流氓家裡兩隻母老虎?搞得老流氓如此這般傷殘,你說,這事咋辦?”
‘還能咋辦?當然是涼拌了!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秦壽汗流滿臉地繼續後退着,該死的小蘿莉居然拿本少爺當擋箭牌,秦壽鬱悶不止地想着身後嚇得琴琴發抖的小蘿莉陶月,程妖精的怒氣值十足啊,都爆頂了!
秦壽直後退到牆壁,後背直挺挺地與小蘿莉陶月撞在一起,顫抖着雙手搖擺不定地打着商量說道:“哇~~岳父老丈人,有話好好說,小子,小子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真的,小子對天發誓!”
程妖精五指握成憤怒的拳頭,無視一邊誓言坦坦的秦壽,自己之所以有現在的重傷,全是拜秦壽餿主意所爲,程妖精包成糉子一樣的臉孔露出猙獰的笑臉,一副毫無大礙的模樣,腳踏流星大步衝上前,狂野粗指化拳成爪抓向秦壽。
程妖精無視狡猾無比的秦壽誓言,深知秦壽狡猾的程妖精直接過濾秦壽的話,一副認死理的表情獰笑地說道:“那好!只要被老流氓我揍一頓解解氣,什麼事都好商量!怎麼?不樂意?由不得你了!”
秦壽在程妖精衝來之際扛起椅子示威着說道:“別,你別過來,岳父老丈人,有話好好說…哇靠,來真的?姍姍!救駕!”
秦壽一甩手中的椅子,馬上被程妖精暴力地一拳擊個粉碎,程妖精大步流星地趕上前獰笑着說道:“叫啊,今兒你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救你,膽敢暗算老流氓我?小子,你這是茅房點燈籠,屎定了!”
小蘿莉陶月俏臉嚇得血色全無,程妖精的殺氣十足嚇到小蘿莉陶月了,特別是程妖精五指快要抓到秦壽衣領的時候,小蘿莉陶月忽然煞開喉嚨,超高分貝地尖叫一聲:“啊~~姍姍姐!救命啊!!!”
“爹爹,莫要傷閨女夫君!”程妖精五指快要抓向秦壽的時候,程姍姍疑是從天而來的仙女清麗出塵,拖着一襲淡紫色長裙臨空跳躍進入廂房,飛起三寸金蓮鏤空流雲鞋踹向程妖精的後背。
嘭…程妖精後背結實地捱了程姍姍一擊,程妖精只是晃了晃虎背熊腰的身板,耳邊忽聞凌厲的風聲,程妖精大吃一驚迅速轉身,程姍姍的武藝全是繼承程大夫人的真傳,比起他三把式牛多了,程妖精纏着紗布的右手擋住程姍姍空中急變的腿功。
嘭…程妖精受傷的手臂傳來一陣抽筋似的悶疼,程姍姍結實的腿功可不是吃素的,強大的後震力促使程妖精整個人後退兩步,寬厚的身板壓着秦壽和小蘿莉陶月兩人,這手勁也虧她下得了手!
程妖精瞪大銅鈴巨眼,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英姿挺拔的程姍姍,顫抖着麻木鑽心痛的手指着程姍姍說道:“姍姍!你想幹什麼?反了是不是?連爹爹也打?!這小子給你灌什麼迷魂藥了!”
程姍姍羞愧難耐地瞄了眼程妖精,瞧見秦壽的慘樣後頓時臉色大變,寒着俏臉說道:“爹爹,對不住了!如若爹爹要傷害夫君大人,還是先打敗女兒在說!”
程姍姍伸出芊芊玉手,毫不客氣地一把拽起程妖精的衣領,程妖精整個人傻了眼,直到程姍姍把他甩出去才清醒過來,獲救的秦壽拉着小蘿莉陶月躲到一邊,秦壽幸災樂禍地看着臉目扭曲的程妖精。
秦壽豎起拇指頭誇獎着程姍姍,咧牙心有餘辜地說道:“姍姍,好樣的!爲夫我愛煞你了,哎呀呀,你要是在不來,你家夫君我可就要變成重殘人士了,岳父老丈人,有話好好說,莫要動手動腳的,怪嚇人!”
程妖精一副心酸無比的表情,至於秦壽他直接過濾了,這廝從頭到尾都是一肚子壞水,銅鈴大眼瞪了程姍姍一眼,程妖精唉聲嘆氣搖晃着野獸臉孔,心酸無比地說道:“閨女你,你,唉…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
秦府外面,秦夫人僵持着笑臉屹立秦府大門,三輛標誌性的腳踏車停在秦府門口,兩位大唐帥鍋鍋李靖和李績摟肩搭背地出現秦夫人面前,門神尉遲敬德一副長輩的笑容,目光彤彤有神地打量着秦夫人。
“民婦王氏參加三位將軍大人!”秦夫人賠着笑臉躬身迎接着三位大唐將軍,這三位可是乾爹的昔日生死酒肉朋友,正所謂不看憎面也要看佛面,何況他們三位在大唐蹬蹬腳地都會抖上一抖的人物?
門神尉遲敬德大咧咧地伸手扶起秦夫人,滿臉欣慰地說道:“哎哎,侄女莫要多禮,莫要多禮,折煞老夫,折煞老夫,叫叔叔,莫要客套,叔寶兄知曉肯定饒不了咱們,哥倆個你們說是不是?”
高富帥代表者李靖大點其頭,一手捋着山羊鬚道浩貌然地說道:“敬德兄所言極是,侄女莫要多禮,今日前來也是閒逛至此,純屬無所事事虛逛,探訪探訪小賢侄,別無它意,別無它意!”
高富帥實力代表者李績認同地呵呵聲笑着,帥氣十足的帥哥臉一副真誠無比的地說道:“沒錯,聽說老流氓提起先來,這不,哥們三個湊成四打上前來湊湊熱鬧,純屬私人探訪,多有打擾之處還望見諒,不知小賢侄可否在家?”
秦夫人忽然心裡咯噔一聲,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三位大唐將軍,猶豫不決地說道:“呃…這個,這個,在,在,在南廂房裡頭!要不…”
門神尉遲敬德大咧咧擺手示意不用客氣,一副把這裡當成自個家的表情說道:“哎哎,侄女啊,不用麻煩,真的不用麻煩,我們仨個哥們自個去,自個去,你好生招呼後面一票即將到來的大臣們!”
門神尉遲敬德神經兮兮地用手指着遠處街巷,秦夫人順着手指瞄了眼人來人往的道路,不解門神尉遲敬德其意,門神尉遲敬德也不多說什麼,露出笑眯眯的眼神踏腳進入秦府大門,兩位大唐帥鍋鍋李靖和李績摟肩搭背地緊隨其後。
秦夫人冷汗連連地看着街巷,看到外面的情況嚇了一跳,秦夫人保持着鎮定神色,躬身迎接着三位大唐將軍進秦府,大點着頭應聲說道:“客氣,客氣,三位叔叔裡面請,招呼不到,裡面請!”
街巷陸續出現馬車的身影,馬車來者數量貌似不少,嚴重地妨礙了交通堵塞,還算寬敞的街巷頓時堵的死死的,秦夫人通過馬車的豪華度來判斷,來者非富即貴那種,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沒有什麼好事要發生!
‘壽兒,你這是給娘添了什麼亂?’秦夫人雙眼皮迅速無比地跳躍着,雙眼皮齊跳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反正朝廷大臣基本殺來屬於沒有好事那種吧!秦夫人憂心忡忡地跑出門外,兩名看門的秦府家奴指揮着前來的馬車擺放持續。
秦府隔壁的黃土狗妒忌的雙眼冒紅,肥胖的身軀趴着自家的牆壁腳跟,雙眼噴火似的看着朝廷大臣的馬車,曾幾何時自家做夢也迎不來的大臣居然讓隔壁死對頭坐到了,嫉妒,赤裸裸的嫉妒目光憤憤不平地瞧着秦夫人。
黃土狗憤怒的目光堅持不到一秒轉眼又變得火熱無比,秦夫人修長曼妙的身段,纖幼的蠻腰,秀挺的酥胸,修美的玉項,潔白的肌膚,輝映間更覺嫵媚多姿,明豔照人,秦夫人一直是黃土狗的幻想女神,可惜好花讓秦濤這個商業死對頭老狗給啃了!
黃土狗就是因爲瞧不順眼秦老爺子能擁有如此嬌妻,想想自家肥如豬的婆娘一直是他心頭的刺,憑什麼秦老爺子夜夜坐擁嬌妻自個啃糟糠?心裡極度不平衡的黃土狗之所以處處跟秦老爺子作對,全是因爲秦夫人原因和他內心畸形的思想。
兩名家奴顫抖着雙腳,紮起馬步頂着黃土狗笨重的身軀,重,他們的老爺黃土狗體型,實在是太重了!兩位鐵錚錚的漢子也承受不起泰山式的壓頂,大臣們揮簾出現一瞬間,黃土狗整個人摔了個狗啃屎。
杜如晦﹑房玄齡﹑于志寧﹑蘇世長﹑劉孝孫、褚亮﹑姚思廉﹑陸德明﹑李玄道﹑李守素﹑虞世南﹑蔡允恭﹑顏相時﹑許敬宗﹑薛元敬﹑蓋文達﹑蘇勖十七位兼職文學館學士的文官大臣齊聚一堂。
秦夫人驚若木呆地瞧着十七位李老大智囊團,各個都略帶輕傷一副受傷的模樣,嚴重點的鼻腫臉青差點認不出模樣,還有一簍筐的武臣們陸續出現,浩浩蕩蕩的馬車把街巷塞的水流不通。
‘這算是什麼意思?被人打劫還是怎麼了?’秦夫人傻了眼看着文武大臣衰樣,一時之間忘記了行最基本的禮儀,畢竟像這樣的場面實在是太隆重了,看大臣們臉色似乎來意不善啊!
秦夫人反應過來後馬上屈膝行禮,賢淑優雅而又不失禮儀地叩見這些高高在上的大臣們:“民婦拜見諸位大…”
房玄齡沒有好氣地踏前一步,拱手朝秦夫人說道:“秦夫人是吧?老夫可不敢當爾等大禮,令郎可在府裡?”
秦夫人忐忑不安憋了眼衆位憤憤不平的大臣,心裡摸不着底地點頭說道:“這個,在,在,逆子剛好在府裡,諸位大人裡面請!”
一羣文武大臣齊齊冷哼一聲,也沒有怎麼刁難秦夫人,毫不客氣地踏步走進秦府,罪魁禍首不是她不用爲難,在怎麼說秦夫人後臺那位老兄也要給給面子,至於她的娃先進去算算賬,討討公道在說!